那人一旦感覺后面有飛快的人奔來,驚呼了一聲,似要逃走,但又怎么可能抵得過袁紅和吳微兩面夾擊,當下便是驚叫了一聲,雙臂立刻被二人一人一個擒住。
卻在這時,袁紅和吳微也看清了這人的面目,當下一愣。
“怎么是你?”
那女人也顯得有些吃驚,更多的是一種困惑。
但他們三人還未說更多的話,卻聽走廊拐彎處已經響起了呵斥聲:“是誰!”
吳微和袁紅的臉色頓時巨變,那女人臉上也是一驚。
幾秒種后,走廊處,一隊手持槍械的戰士已經匆匆奔了過來。
“誰在這里!”
“剛才是誰在叫喊!”
“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不客氣了!”
幾聲凌厲的呵斥,卻見走廊里忽然傳來了吱呀一聲,只見一個研究員從一扇門內惶恐地走了出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幾個戰士一見著這個研究員,臉上的狠意立刻消散干凈:“小雅,怎么是你?剛才是你在喊么?”
張曉雅略帶一些羞澀:“啊,是呢,因為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她舉起了手,眾戰士立刻看見女人手臂上一道撞痕。
“這么晚了還在工作么?”
那為首的戰士顯然和張曉雅比較熟悉,隨口問道。
“是啊,要負責晚上的記錄嘛。”張曉雅微笑著說道:“不過很快就完成了。”
“那行,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有什么事就喊我們啊!”
幾個戰士微笑著說道,有幾個甚至還有些靦腆。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啊!”張曉雅微笑著揮了揮手,而后繼續回到了房間內,關上了門。
房間內,門的兩側,袁紅和吳微各自靠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警戒地望著那些戰士巡視而過。
張曉雅拍了拍胸脯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語氣中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哪還有剛才的半點鎮定。
“張曉雅,怎么是你?”
張曉雅有些疑惑,她仔細地辨認著眼前的兩個男人,不太確定地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袁紅啊,曾經和郭原他們一起作戰的,你還記得我么?”袁紅急切地說道。
“你忘了我們曾在j大的事情了么?”吳微說道:“你還是趙真的女朋友啊!”
“是你們?”張曉雅的雙目霎時間放出奪目的光彩:“你們怎么到B市來了?我以為這輩子見不到你們了!你們是大家都來B市了么?”
“關于我們怎么來的,真是一言難盡了!”袁紅輕嘆了一口氣:“中間過程可謂是千難萬險。說上個大半年恐怕才說的完。”
張曉雅也心知這大半年大家伙的都不容易,當下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不過,大家都還好么?”
吳微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望著張曉雅說道:“很不好。”
“怎么?”張曉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趙真死了!”
張曉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力,她幾乎是渾身劇烈的顫抖,整個人差點軟了下去:“趙真…死…死了?”
“不錯,我們很多的兄弟都死在來B市的道路上,趙真是被一個研究院出品的實驗體所害死的。
張曉雅靜默地半天,顫抖地問道:“那…其他人呢?”
“我們在二個半月前來到B市,可能你還不知道,沈沉老大前兩個月進入研究院后徹底失蹤,我們在外面的兄弟都已經急瘋了。所以我和吳微才喬裝改扮進入研究院一探究竟。沒想到…”
張曉雅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這樣一片向來是我負責夜晚值守,我還在想,究竟是什么人,夜入了郭原的實驗室。”
吳微和袁紅在這一刻忽然心中一動,二人默不作聲地對了一下眼神,忽然,袁紅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小雅,你們這半年來過得怎么樣,郭原怎么被裝在罐子里了?”
這一句話說出口,二人的手都是暗暗做出了攻擊的舉動,畢竟張曉雅在外面如魚得水,二如郭原卻落得那個下場,不由人不防備。
卻聽張曉雅輕嘆了一聲說道:“你們永遠不知道,我們幾個人被關進實驗室后受了多大的苦,每天無窮無盡的儀器測試,采血,取膽汁,喝下各種奇怪的東西…簡直就和人形實驗物一樣。這樣的生活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一天,我們一夜之間發現,所有的部門忽然一夜之間撤退,緊接著整個研究院由楚離副院長接手后,我才獲得了自由,但是郭原他們由于被前面的研究員過多的研究,導致身體無法復原,所以就被泡在營養罐中。等待著身體機能恢復。”
“原來是這樣!”袁紅和吳微心中疑慮這才打消:“那么,你們這一群人當中,只有你還清醒?其余人呢?”
張曉雅咬緊了牙關說道:“因為我沒有什么研究的價值,所以我們這一群人里面,反而只有我是身體受損最輕的。
而我們那一批人當中,我所知道的泡在罐子里的,也只有郭原一人,其他人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其他的人呢?一點消息也沒有?”吳微急聲問道,因為當時被俘虜的人,可不僅僅只有張曉雅和郭原二人啊。
“不知道,完全沒有消息。”張曉雅難過地低下了頭:“我后來被放出來的時候,聽說前一批研究員經常把人研究死了。所以…我很擔心…”
張曉雅沒有把話說完,但是袁紅和吳微心中都是深深的一顫,心中暗自想到,那些伙伴們,可千萬不能死了。
但他們很快又是在疑惑,前一批研究員,楚離剛剛掌權。這研究院又發生過什么事。
不過顯然眼下不是打聽這個的時候,袁紅看著時間也不早了,立刻再次問道:“對了,沈沉老大也在研究院內,你知不知道他被藏在什么地方了?”
張曉雅愣了一下:“什么,沈大哥也在?”
吳微立刻皺起了眉頭:“你也算是這里的研究員了吧,難道沒見過他么?”
“沒有啊!”張曉雅迷茫地說道:“我只是負責記錄數據的,沒有參與實驗的能力。而且,如果沈沉老大在的話,我一定可以看見他啊!可是不管是吃飯還是研究院的休閑時間,我完全沒有見到過沈沉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