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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二十章 坐騎鸞鷹

熊貓書庫    萬古神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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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柄神劍皆如同黃褐色的天柱,立在池瑤的神境世界中,神焰熊熊,數之不盡的陣法銘紋,在劍體上閃爍。

  半年過去,六合一劍驚神陣終于完成。

  白卿兒站在六劍下方,英姿勃發,曼妙無雙,道:“張若塵,只差最后一筆了!”

  張若塵略顯猶豫,雙手攤開。

  “嘩!”

  太極圓圈從玄胎中擴散出來,圓圈上,只有生命規則和死亡規則在流動,沒有劍道規則。

  “劍道切記猶豫!你張若塵連三品劍道圣意都能修煉出來,還怕控制不了一座六合一劍驚神陣?”白卿兒道。

  張若塵眼中猶豫消失,收取太極圓圈,身形騰飛起來,懸浮在六劍之間。

  雙手手腕,各破開一道血口。

  神血從體內逸散出來,化為密密麻麻的血絲,形成陣紋,烙印到六劍之上。

  “轟!”

  剎那間,六劍上的陣法銘紋交織在一起,結為一體,形成一座圓形陣盤。

  陣盤中,萬劍齊飛。

  “收!”

  張若塵右手舉過頭頂,六柄神劍合而為一,飛入進掌心。

  “哧哧”的聲音響起,張若塵的右臂變成赤金色,神火和劍紋密布。半晌后,才收斂回去,恢復如初。

  池瑤走了過去,道:“剛才在猶豫什么呢?你莫非以為,體內沒有劍道規則,就無法用劍?”

  張若塵搖頭,道:“我只是覺得,有七柄魄劍在身,無需再有六合一劍驚神陣。此陣,若是給你,應該可以發揮出更強的威力。”

  池瑤眼中浮現出感動之色,露出少女般的嬌憨之態,柔聲道:“天下間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般,視六柄神劍如無物之人。后面為何又改變了想法?”

  張若塵道:“我想知道,沒有規則的劍道,是什么樣子。”

  “沒有規則的劍道?”

  白卿兒和池瑤皆是露出茫然的神色。

  張若塵道:“劍道切忌猶豫,更忌束縛。沒有了規則,也就沒有了束縛,沒有了招式,沒有了破綻。只有那股劍意!”

  “劍就是一,每一劍都是一。”

  “我想知道,有規則的劍道,和沒有規則的劍道,到底哪一條路才是最強的?”

  張若塵耳邊隱隱響起萬千劍鳴。

  這些劍鳴,來自宇宙各方!

  遠處,血犼真君的龐大神軀,已被噬神蟲啃噬殆盡。

  “來了!”

  張若塵生出感應,率先沖出池瑤的神境世界。

  白卿兒和池瑤相繼跟隨而出,分立他的左右,望向灰蒙蒙的死亡霧氣,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神力波動急速而來。

  沒過多久,對方似乎也感應到了他們,速度放緩。

  灰霧中,一位長著鷹頭的妖族神靈走出來,嘴里發出尖銳笑聲:“沒想到,你們也闖到了此處,太好了!”

  張若塵觀察了鸞鷹真君片刻,道:“此處危險至極,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為何笑不出來?”

  鸞鷹真君身上流動金屬光澤,羽毛如劍刃,道:“你們三個新神,個個身上都有至寶,血肉神魂對本君而言更是天大的補品。遇到你們,就是上蒼對本君的恩賜。”

  池瑤眼中露出一道不屑之色,上位神的氣息波動逸散出去。

  鸞鷹真君一雙鷹眼頓時凝住,以難以置信的神色,盯向池瑤,道:“你破境到了上位神?”

  “現在你還敢口出狂言嗎?”池瑤道。

  鸞鷹真君向身后看了看,眼神掙扎,突然做出了一個讓三人驚詫的舉動。

  他單膝跪到地上,道:“池瑤女皇修成《三十三重天》,今后必然傲視寰宇,成為二十諸天之一。鸞鷹愿為女皇坐騎,以贖昔日之罪。”

  張若塵本是想要用鸞鷹真君,試六合一劍驚神陣的威力,哪里想到他堂堂上位神,慫得如此之快?

  池瑤道:“你和血犼真君不是一直想要對付女皇,怎么這么快就改變了主意?”

  鸞鷹真君道:“若女皇還是中位神,鸞鷹自然還是有一些想法。但,女皇已是達到上位神境界,鸞鷹再與女皇作對,與找死有什么區別?”

  “你還可以逃啊!你一個妖神界的上位神,做我一個新神的坐騎,也不怕傳出去被天庭諸神笑話?”池瑤道。

  鸞鷹真君一口鮮血,咳了出來。

  再也繃不住,他虛弱的道:“實不相瞞,若是能逃,鸞鷹剛才已經燃燒神血逃走。但,先前的強勢,都是裝出來的,只想嚇退你們而已。”

  張若塵早就看出他傷得很重。

  鸞鷹真君繼續道:“而且,你們堵死了我的前路,后面又兇險至極,我根本逃無可逃。做坐騎贖罪,是我唯一的生路。況且以女皇的天資和根基,將來必成二十諸天之一,做一位天的坐騎,不算丟臉,是一種榮耀。”

  張若塵道:“你說后面兇險至極,有什么兇險?”

  鸞鷹真君眼中浮現出驚恐萬分的神情,像是在回憶什么恐怖的事,道:“陌生的星空,黑色的神殿,通天的火柱,萬里高的尸神…總之,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

  一道悠遠的呼吸聲,從灰霧中傳出。

  鸞鷹真君的身體顫抖,道:“你們聽到了吧,聽到了吧,不是我不想逃,我是根本不敢回去。寧愿做女皇的坐騎,也不愿逃回去。走,立即離開這里,這里是星桓天最可怕的禁地!”

  老尸鬼的氣息,變得更加清晰。

  張若塵也有一些頭皮發麻,問道:“你和血犼真君是從哪里進入地底,出口在什么地方?”

  鸞鷹真君道:“那一日,我和血犼真君逃出第一神女城后,見血絕戰神沒有出手,心中的懼意也就消散。”

  “我們左思右想,覺得雨辰山脈非比尋常,先是四甲血祖隕落,然后連彩衣神也去了那里。你張若塵和血絕戰神進入雨虹山脈,也肯定有所圖謀。”

  “所以你們就悄悄進入雨虹山脈探查,想要尋找大機緣?”張若塵笑道。

  鸞鷹真君道:“沒錯!修煉者欲要成為世間強者,也就絕對不能放過任何機緣。只要奪取到一次大的機緣,將來就肯定能夠沖擊到大神層次。”

  “我和血犼真君為何一直想要對付女皇?其實都是為了修煉,為了走捷徑。我相信,別的神靈,也有如此想法。”

  池瑤道:“你倒是足夠真誠!”

  鸞鷹真君道:“女皇何等智慧,在你面前撒謊,耍手段,無疑是自絕生路。既然決定要歸順,自然不敢有半分欺瞞。”

  “你憑什么認為,本皇會收你這只坐騎?你可知,血犼真君已經死在我們劍下。”池瑤道。

  鸞鷹真君道:“血犼真君被尸神邪氣入侵神魂,見到你們之前,估計就已經變成了兇物。本君與他雖然有些交情,但還不至于為他報仇,與女皇為敵。”

  “只要女皇收我做坐騎,我便帶你們去出口。”

  池瑤看向張若塵,道:“要不你收了它?”

  鸞鷹真君道:“本君只臣服強者!張若塵武道修為已廢,不配做本君的主人,只有跟隨偉大的池瑤女皇,才有光明前途。”

  張若塵聳了聳肩,道:“別人好歹是上位神,是有尊嚴的。你池瑤女皇乃是未來諸天,別人才會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你。”

  緊接著,張若塵向池瑤傳音:“收服鸞鷹真君,很多事,你就不用親自出面了!鸞鷹真君顯然是被老尸鬼嚇破了膽,才會臣服得這么快。換做在別的地方,但凡有一絲脫身的機會,他都不可能給你跪下。”

  池瑤上前走去,探出一只光潔玉凝的手,道:“將你一半的神魂給我。”

  鸞鷹真君沒有猶豫,一團神魂魂光,從頭頂飛出,落入池瑤手中。

  池瑤道:“從現在開始,無論相隔多遠,本皇都可以感知到你的一言一行,更可以一念殺你。”

  “鸞鷹明白!”

  鸞鷹真君化為一只巴掌大小的青鸞,長著鷹的頭顱,向池瑤說道:“女皇,我們天庭的神靈,與張若塵還是要保持距離,否則后患無窮。”

  “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池瑤雙眼中涌出神光,將鸞鷹真君擊落到地上,嘴里發出一聲慘叫。

  “女皇,鸞鷹都是肺腑之言,是為了你好,忠言逆耳,但不可不聽啊!”鸞鷹真君高聲道。

  張若塵走到池瑤身旁,笑道:“我有些后悔,讓你收他了!這家伙,完全是在挑撥離間。”

  “沒有挑撥!本君只知,你張若塵配不上女皇,最多只能做女皇的男寵。”鸞鷹真君依舊很強硬,仿佛已經化身池瑤女皇座下的忠臣猛將。

  “配不配得上,可不是你說了算。”

  張若塵探手挽住池瑤纖細柔韌的玉腰,以行動告訴鸞鷹真君什么是事實,道:“前面帶路吧!”

  “不!女皇你不能如此墮落,怎么可以讓張若塵這個廢人抱你,他不配。”鸞鷹真君情緒激憤,想要與張若塵一戰。

  池瑤是真的覺得,鸞鷹真君的話太多了一點。

  難道鳥人話都多?

  “封!”

  她手托神魂魂光,施展秘法,封住了鸞鷹真君的嘴。

  鸞鷹真君露出氣餒的神色,無力的揮動羽翼,在前面帶路,覺得自己沒有前途了,未來一片黑暗。

  主要是因為,自己選擇了一位沒有前途的主人。

  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

  張若塵突然停步,眼神一凝,道:“等一等,黑心魔主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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