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護駕來遲,請你贖罪。”慕容葉楓道。
剛才慕容葉楓擊出的那一掌,令得遠處的帝祖太子、獅青神子、越公明,都是心頭一跳。
前來之人是誰?
如此絕世強者,為何還要給張若塵行禮?
屠夫則是大喜,狂笑一聲:“有強援到來,今日,無論是地獄界的修羅,還是天庭界的叛徒,全部都得死。”
屠夫沖出神河,一刀橫掃出去,刺啦一聲,在越公明腹部留下一刀尺長的血口。
另一個方向,去行者看到慕容葉楓,頓時頭皮發麻,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他的目光,向懸立在半空的神崖先生望去。發現,神崖先生的額頭上盡是汗珠,臉部不停抽搐,精神力對拼,似乎是落入了下方。
“局勢不妙,逃。”
去行者取出一張符,將其貼在胸口,下一刻,爆發出千倍音速,想要沖出戰魂星的大氣層。
“這里就交給你!”
張若塵對慕容葉楓吩咐了一句,沖出血霧,施展出空間大挪移,追到去行者的身后。
“還想逃?”
聽到背后傳來張若塵的聲音,去行者先是一驚。
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他覺得,今天說不一定還有反敗為勝的契機。
那個契機,就是擒住張若塵。
去行者臉上浮現出一道陰沉之色,快速轉身,依舊以千倍音速,直向張若塵沖去。
去行者的皮膚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梵文,身軀變成金色,頭部則是出現一圈神圣的佛光。
此刻他的肉身,強大到極點,加上千倍音速,只是那股沖擊力,就能造成驚天動地的破壞力。
千倍音速太快,張若塵只得撐起空間領域,施展出空間扭曲的手段。
去行者沖到張若塵的身前,身形軌跡發生彎曲,從張若塵右側飛出去,撞擊向地面。
“轟隆。”
戰魂星的大地即便堅固,也被去行者撞出一個直徑數十米的深坑。
張若塵飄然降落到深坑邊緣,釋放出精神力,俯看下方,深坑中濃煙疊起。
驀地,張若塵眼皮一縮,打出青天浮屠塔,撐在身前。
“嘭。”
從深刻中飛出去行者,撞擊在青天浮屠塔上,震得張若塵以千倍音速,向后倒飛出去。在倒飛的過程,張若塵將圣氣打入塔中,塔身上浮現出至尊之力。
張若塵一掌擊在塔身上,嗡的一聲,一層半透明的能量,向后反震,沖擊得去行者斜飛出去,猶如稻草人一般,摔落在地上。
緊接著,青天浮屠塔轟擊下去,砸在去行者的身上。
“咔咔。”
去行者的五臟六腑盡碎,圣骨斷了十數根,就連圣魂都差點震得裂開。
張若塵沒有直接殺死去行者,而是取出一根縛圣鎖,將他捆了起來,收入進乾坤界。
另一頭,慕容葉楓和血蜂修羅王一直在對峙,都沒有出手。
帝祖太子、越公明、獅青神子三人,被天初文明的修士鎮壓,全部都受了重傷,失去戰斗力。那些血皇蜂,則是被《紅日神河圖》禁錮。
現在的局勢,對張若塵他們這一方,可謂是一片大好。
張若塵喚出沉淵古劍,正想出劍助紀梵心一臂之力,斬了神崖先生。
與神崖先生這樣的敵人講道義,就是婦人之仁,有機會殺,就得讓他死。
張若塵還沒有出劍,神崖先生和紀梵心的精神力對決,便是分出勝負。
“噗嗤。”
神崖先生嘴里吐出鮮血,從半空墜落下來。
紀梵心似乎也受了不輕的傷,窈窕動人的嬌軀,向后拋飛出去。
“嘩啦。”
天初仙子打出一根長綾,延伸十數里,想要接住紀梵心。
可是,在紀梵心的身旁,出現了一圈圈空間漣漪,張若塵跨過空間漣漪走出,攔腰將她接住。
兩人緩緩的落到地上,一片片花瓣雨,跟隨著一起飄落而下。
天初仙子立即收回長綾,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們二人。
在她身旁,屠夫大笑一聲:“幸好百花仙子即時趕來,不然今天,我們恐怕會吃大虧。”
“神崖先生都被百花仙子打得吐血,這一戰,足以讓天下修士對她的態度發生轉變,她可不只是一位清新脫俗的仙子,更是大圣之下的頂尖強者。”天初文明的一位長老說道。
呆子使用胳膊,撞了撞那個長老,提醒他,在天女殿下的面前,如此夸贊另一位與她齊名的女子。這讓天女殿下,作何感想?
呆子岔開話題,笑呵呵的道:“你們發現沒有,百花仙子和張若塵的關系非同一般,看來真的是紅顏知己。”
那位長老,反應了過來,連忙跟著附和,道:“對,對,若是沒有非凡的關系,百花仙子怎么可能為了他,與神崖先生為敵?”
屠夫的嗓門很大,道:“我早就說過,百花仙子和張若塵堪稱是一對金童玉女,相當般配,說不一定,昆侖界功德戰結束后,月神就要幫他去千蕊界提親。哈哈!”
此刻,眾人的心情很愉悅,談笑風生。
卻沒發現,天初仙子并沒有因此變得高興,反而像是心口又被插了很多刀,纖長的玉指緊緊擰在了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自問并不小氣,幾乎從不與別的女子爭強斗狠,可是此刻內心深處,竟是有些排斥紀梵心。
落到地上,紀梵心便是對著張若塵輕輕搖頭,道:“只是精神力消耗過度而已,沒有大礙。”
“我有療養精神力的圣藥。”
張若塵取出一只藥瓶,遞給了她。
紀梵心自然也有療養精神力的圣藥,可是,卻沒有跟張若塵客氣,接過藥瓶,倒出一滴在指尖,吞服進了紅唇。
另一頭,“唰”的一聲,天初仙子的雨絲神劍飛出去,一劍擊穿神崖先生的圣心。
張若塵和紀梵心同時盯了過去,露出意外的神色。
天初仙子只是將帝祖太子、獅青神子、越公明全部鎮壓而已,為何卻突然一劍殺了神崖先生?
看到張若塵和紀梵心質疑的目光,天初仙子似乎是想掩飾什么,再次將雨絲神劍揮出去,三顆血淋淋的人頭飛了起來。
帝祖太子、獅青神子、越公明全部都斃命。
就連一直追隨在天初仙子身邊的屠夫、呆子、李妙含等人,也都感覺到詫異。要知道,天女殿下先前就已經告訴他們,要將帝祖太子、獅青神子、越公明送去天宮,交給天宮處罰。
怎么突然就變卦?
女子翻臉,果真是比翻書還快。
天初仙子見到眾人都用疑惑的神色盯著她,于是,解釋了一句:“神崖先生是一位地師,就算將他送到天宮,天宮也不會處死他。他不死,對我們將有無窮后患。”
“既然殺了神崖先生,做為目擊者,他們三人也得死。”
理是這個理,就算天初仙子不出手,張若塵也會出手。
只不過,做為冰清玉潔的仙子,親自動手殺人,真的好嗎?隨便下一道命令,這種粗活,屠夫和呆子他們肯定很樂意效勞。
紀梵心看了看身旁的張若塵,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嘴唇靠到張若塵的耳邊,低聲問道:“你和天初仙子是什么關系?”
張若塵心中暗驚,難道紀梵心是看出了什么,傳音道:“在封神臺,我幫過天初天女一次大忙。不過,在東域圣城,她已經將人情還了我。”
他和天初仙子的事,關系天初仙子的名節。張若塵哪里敢亂說?
“只是如此嗎?”紀梵心道。
張若塵道:“仙子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只不過,我們走得太近,那些天初天女似乎是有些不高興。”紀梵心面帶淺笑,緊接著,又道:“沒看見,我和你傳音交流,她的目光都會時不時從我們身上掠過?”
張若塵只有觀察敵人的時候,才會格外仔細,很少仔細去觀察一個女子的細微神情。
紀梵心道:“看來,冰清玉潔的天初仙子,是動了凡心,卻又不敢表達出來。張若塵,想不要做天初文明的駙馬,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別,千萬別插手我們之間的事,這件事很復雜。”張若塵道。
紀梵心道:“什么事很復雜?你果然隱瞞了我。”
張若塵做出一個求放過的手勢,紀梵心實在太聰慧,在這樣一個女子面前撒謊,是一件很累的事。
張若塵不想紀梵心繼續追問,連忙問道:“仙子的精神力如此強大,在真理天域的時候,為何還忌憚焱王和憐后他們?”
“在真理天域,我的精神力被封印了起來,根本不能使用。其實,即便是來到昆侖界,我的精神力,也都處于封印狀態,只是解開了部分封印而已。”紀梵心道。
還處于封印狀態?
若是沒有封印,她的精神力得強到什么地步?精神力大圣?
血蜂修羅王身經百戰,在如此危險的境地,依舊很鎮定,激發出大圣圣魂,渾身散發出奪目的血光,向天初仙子所在的方向沖去。
想要取勝,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想要逃走,也是難如登天。
現在,只有擒拿住一個重要人物,他才有脫身的機會。
血蜂修羅王選出的目標,是張若塵和天初仙子,可是紀梵心與張若塵站在一起,讓他有些投鼠忌器,因此只能去擒天初仙子。
“你敢。”
天初文明的三大長老,同時迎擊上去,各自打出圣器。
(因為作協組織了要去災區采風,比較偏遠,接下來的幾天,只能每天更新一章,很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