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凍結覆蓋的面積太廣,沒能完全鎮住血獵宏東。頂點 他體內,涌出烈焰規則和寒冰規則,使得天地規則發生微妙變化,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震得空間猛烈顫動。
慕容月的青光鈍月斬,攻伐過去。可,血獵宏東的背部,卻沖出一頭渾身燃燒火焰的巨獸虛影,將她的攻擊全部擋住。
“嗷。”
火焰巨獸怒吼一聲,爪子一揮,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打得慕容月飛了出去。
“好強,即便殿下使用空間力量將他壓制,我卻依舊遠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實力,恐怕不弱于規則大天地境界的強者。”慕容月暗道。
“給我破。”
血獵宏東喚出七耀萬紋圣器級別的七星戰錘,揮動起來,絢爛的星辰之光,沖射向四方。
七星戰錘的母錘似一座小山,布滿釘齒。
母錘的四周,懸浮有七個奪目的光團,每個光團內部,都有一柄小錘。七柄小錘和母錘,既是相互分離,卻又以陣法銘紋連接在一起。
凍結的空間,被七星戰錘散發出來的力量,轟擊得支離破碎。
張若塵的瞥向廣場,只見,邪成子和戰尸群,已經將戰錘宮的圣境修士斬殺殆盡,地上是一具具血淋淋的圣尸。
“殺我戰錘宮的弟子,我要將你們碎尸萬段。”
血獵宏東的雙目中密布血絲,怒得發狂,猛然向前跨出三步,沖到張若塵的面前。原本凍結的空間,發出一連串爆響。
七星戰錘飛了起來,出現到張若塵的頭頂上方。
慕容月深知血獵宏東的厲害,擔心張若塵不敵,驚呼一聲:“殿下小心。”
張若塵的雙腳一扭,空間也跟著一起扭曲,緊接著,一個空間漩渦凝聚而成,將血獵宏東和七星戰錘席卷進去。
“走。”
張若塵拉扯著血獵宏東,消失在玉圣靈山。
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們來到一座已經垮塌的靈山上空。
張若塵的右手拳印,調動圣氣和真理奧義,激發出火神拳套的力量,打出一片火云,與血獵宏東硬拼一擊。
“轟隆。”
張若塵的身體向下墜落,踩得大地崩塌。
“血獵宏東的力量還真是強大,不能與他硬碰。”張若塵的腦海中,快速閃過這個念頭。
呼嘯的罡風,從頭頂上方傳來。
張若塵抬頭望去,便見七顆黑色星辰圍繞著一座圓形大山,快速轟壓下來,空氣被壓縮,變得格外沉厚。
那是…
血獵宏東揮出的七星戰錘。
七星戰錘不僅是七耀萬紋圣器,更是一件大圣古器,攜帶有大圣之力。
“嘩”
張若塵撐起八龍傘,八條金龍從傘中沖出,盤旋而上,與七星戰錘對碰。
“嘭嘭。”
八聲爆響傳出,八條金龍全部爆碎,化為八團金色光雨。
“八耀萬紋圣器掌握在你的手中,就是珠玉蒙塵,不如讓給我。”血獵宏東趁勝追擊,繼續向張若塵攻伐過去。
張若塵動用空間挪移,不斷變化身形,一次又一次避開七星戰錘。
玉圣靈山頂部,神劍圣地的門人弟子,看著遠處震撼人心的戰斗場景,心中皆在為張若塵感到擔憂。
畢竟,血獵宏東爆發出來的圣道威勢實在是太強,宛如戰神一般。那七星戰錘,更是不斷逸散出大圣之力,震得一座座靈山,都在晃動。
如此可怕的人物,大圣之下誰人能敵?
魯懷玉的傷勢已經穩定住,拱手對著慕容月和邪成子行禮,道謝了一聲,有些擔心的道:“那位恩公的實力,恐怕與戰錘宮少宮主有些差距。不如,我們一起出手,助恩公一臂之力?”
慕容月也在猶豫要不要動手,道:“殿下的實力,不止表面這么簡單。他動用空間力量,將戰錘宮的少宮主,拉扯到遠處,其實就是不想我們參合進去。再等等吧,這場戰斗,或許會逆轉。”
慕容月是知道張若塵掌握有一件至尊圣器,一旦使用出來,戰錘宮的少宮主估計也不是對手。
“還能逆轉?”
魯懷玉的心,頗為忐忑。
沉思了片刻,魯懷玉又道:“敢問姑娘和恩公,是昆侖界的修士嗎?”
慕容月的嘴角上翹,道:“玉圣前輩不必那么客氣,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魯懷玉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想到了什么,猛然抬頭,望向遠處正在與戰錘宮少宮主對戰的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精通空間力量…難道是他?可是,他的實力,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了嗎?”
神劍圣地的門人弟子,此刻也都躁動不安。
有的提議,立即退走,不要給來救他們的恩公拖后腿。有的則是堅決留下,要與恩公并肩作戰,共同誅殺強敵。
魯懷玉見慕容月對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頗有信心,于是前去安撫神劍圣地一眾修士的情緒。
血獵宏東久久拿不下對手,心緒不由得急躁起來,調動全身圣氣,激發出七星戰錘的七耀圓滿力量。
頓時,七星戰錘變得無比巨大,母錘和七只子錘,各自涌出不同的力量波動。
天空變得昏暗,各種力量充斥在神劍圣地所在的這片區域。
“該結束了,受死吧!”
血獵宏東大喝一聲,將七星戰錘揮擊出去。
張若塵站在一座靈山的頂部,身形傲然,目光銳利,將青天浮屠塔取出,托在手掌心,激發出至尊之力。
一片青色的云,瞬間覆蓋住天空。
青天浮屠塔飛了出去,與七星戰錘對碰在一起。
“轟隆隆。”
七只子錘全部爆碎,化為一塊塊廢鐵。
就連母錘,也被打得飛出神劍圣地,不知墜落到了何方。
血獵宏東身上的鎧甲,是一件遠超七星戰錘的圣器,具有驚人的防御力,竟是硬扛住了青天浮屠塔的一擊。
不過,他依舊受了相當嚴重的傷勢,全身都在淌血。
鎧甲中的圣軀,布滿血紋,若是青天浮屠塔再打出一擊,就能讓他四分五裂。
“今日之仇,我血獵宏東記下了,改日等我借來一件至尊圣器,必定與閣下再戰一場,不死不休。”
血獵宏東相當怨恨,卻也不敢繼續和張若塵交手,立即取出一張符,將其捏碎,化為一道光梭飛出神劍圣地,消失在云層里面。
“哪里走?”
張若塵動用空間大挪移,追擊上去。
一連追了數千里,追出金虹大陸,進入東游圣城中的一片海域。突然,血獵宏東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擔心神劍圣地生變,張若塵沒有仔細搜尋,急速向回趕。
趕回去后,張若塵將神劍圣地的門人弟子,全部接入進乾坤界。
“拜見太子殿下。”
魯懷玉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向上方的張若塵行禮。
魯懷玉已經活了數百歲,在昆侖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他向張若塵行禮,不僅僅只是因為張若塵的身份,更因為張若塵現在強大的實力。
“拜見太子殿下。”
“拜見太子殿下。”
神劍圣地的核心成員,也都一起行禮。
得知救他們的人,是圣明太子張若塵,神劍圣地修士的心情都極其激動,就像是在這混亂的大世,找到了一座靠山。
沒錯,張若塵就是他們的靠山。
張若塵從魯懷玉的口中,了解到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于是問道:“《天工齊錄》真的在神劍圣地?”
《天工齊錄》是煉器界的奇書,在煉器師的眼中,與《太乙神功榜》上那些神功寶典的價值,可謂是不相上下。張若塵自然還是有些好奇。
魯懷玉道:“《天工齊錄》曾經的確是在神劍圣地,不過,不久之前,祖父已經將它帶走。”
慕容月的眸中露出一道精芒,道:“祖父?據我所知,玉圣前輩的祖父,應該是明帝的六弟子魯元植,在數百年前,就已經隕落。”
張若塵心知雖然震驚,臉上卻是依舊平靜,在等待魯懷玉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魯懷玉向左右兩側盯去,示意神劍圣地的修士都退下去。
最后,殿中只剩張若塵、魯懷玉、慕容月。
直到這個時候,魯懷玉才低聲說道:“祖父是護龍閣的成員之一,祖父死后,我接替了他的身份。”
“魯元植前輩到底死沒有死?”慕容月有些迷茫起來。
魯懷玉嘆道:“既是死了,也沒有死。”
張若塵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百年前,明帝曾密令護龍閣的成員,帶走圣明中央帝國的國庫,在神劍圣地,建造一座圣壇。八百年來,昆侖界死去的圣者的圣魂,絕大多數都會被護龍閣成員帶回來,保存在圣壇里面。祖父的圣魂,也在圣壇之中。”
張若塵心中巨震,急切的問道:“為何要建造圣壇?圣壇又為何能夠保存圣者的圣魂?圣壇在什么地方?”
魯懷玉能夠理解張若塵的心情,畢竟此事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
他道:“建造圣壇,是明帝下的密令。建造圣壇的圖紙,也是由明帝提供。至于圣壇為何能夠保存圣者的圣魂,以我的修為境界,還無法理解其中的原理和奧妙。”
“圣壇還在神劍圣地?”張若塵道。
魯懷玉搖頭,道:“在地獄界攻破昆侖界的天地祭臺之前,護龍閣的幾位老輩成員,已經奉命將圣壇取走。我也不知道,他們將圣壇帶去了什么地方。”
張若塵露出失望的神色,不過,很快又抓住一個關鍵點,道:“奉命?他們是奉了誰的命令?那幾位護龍閣的老輩成員,在昆侖界又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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