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納特扣動扳機,撞針撞擊槍膛中子彈的底火,引燃發射藥,將黑色的鎢芯穿甲彈頭擊發出去。
槍栓后退,拋殼窗打開,在第二顆子彈從彈匣被頂入槍膛的同時,槍膛中那枚滾燙的彈殼被拋飛出去,彈殼在陽光下折射出金黃色的光澤,在空氣中劃出漂亮的拋物線,“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打著轉。
子彈撕裂開充滿著殺意的空氣,飛向一名跳下吉普車,剛準備舉起4A自動步槍的護衛隊員;子彈飛行軌跡周圍的空氣,也是產生了輕微的波動。
噗嗤!
那名護衛隊員還沒來得及把握在手中的4A自動步槍舉起,飛來的鎢芯穿甲彈就擊中了他的腦袋,護衛隊員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維爾納特腳下踩著戰術步伐,舉著HK47自動步槍用標準的三連發點射對著從吉普車中走下來的護衛隊員進行射擊。
護衛隊長哈米斯曾被派去歐洲接受過訓練,護衛隊也全都是美制裝備,論作戰能力和裝備的確是莫哈迪拉手下的精銳力量;但是所謂的“精銳”只是在政府軍的范圍內,而該國政府軍的戰斗力最多只是三流!
所以這支“精銳”的護衛隊的戰斗力跟維爾納特身邊的小隊是無法相提并論的,就算是那十個從訓練營被挑選出來的學員,也是用成噸的子彈堆出來的,在訓練營,每個人每天被要求打掉5000發子彈,一天的射擊訓練結束后,射擊訓練場的地面上鋪滿了子彈殼,一腳踩下去,腳底下少說都能踩到4、5枚彈殼。
蕾拉身邊的護衛隊沒有能做出什么有效的抵抗就被消滅干凈,倒在血泊中的哈米斯身上中了三顆子彈,一顆在頭部,子彈打飛了他半個腦袋,剩下兩顆子彈全都是在胸口。
哈米斯尸體邊就是蕾拉所乘坐的吉普車,汽車后視鏡已經被子彈打碎,引擎蓋上留著幾個彈孔,吉普車車窗上濺滿了紅的、白的、粘稠混合物;蕾拉坐在后排座位上顫抖著身體,眼睛中充滿了恐懼。
維爾納特把槍甩到身后,拉了拉車門把手,發現車門從里面被反鎖了。維爾納特舉起拳頭,一拳擊打在玻璃窗上,玻璃窗應聲而碎,車廂內又是傳來蕾拉的一聲驚叫聲。
維爾納特把手伸進汽車打開了反鎖的車門,把車門拉開,看著往另一側車門退縮過去的蕾拉,說道:“蕾拉小姐,初次見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燼天使,這次是有些事情需要蕾拉小姐幫忙。”
“你們想要干什么?”蕾拉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對維爾納特問道。
“想你帶我們去見你的父親莫哈迪拉總理,我想跟你父親談一個合作。”維爾納特說道。
“你們想對我父親做什么?!”蕾拉問道。
維爾納特沖著蕾拉輕輕搖晃著手指,說道:“我們對你的父親沒有任何興趣,只要你們能按照我的吩咐把事情做完,我可以保證你們父女的安全。蕾拉小姐,請吧。”
蕾拉沒有任何選擇和拒絕的余地,她只能配合維爾納特。躲在車里的時候還沒有什么感覺,可是一下車濃烈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蕾拉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胃里還沒來得及消化的午餐開始翻滾,往她的喉嚨口涌去,蕾拉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一只手掐著手心,才沒有把已經涌到了喉嚨口的食物吐出來。
維爾納特把蕾拉帶進了自己那輛防彈陸地巡洋艦中,四輛防彈陸地巡洋艦掉頭離開,道路上留下了五輛破壞嚴重的吉普車、所有護衛隊的尸體,還有…滿地的鮮血和子彈殼。
防彈陸地巡洋艦上,維爾納特將一部手機遞給蕾拉,用命令的語氣說道:“給你的父親打電話。”
蕾拉接過維爾納特遞過來的手機,咬了咬牙,最后還是撥通了自己父親辦公室的電話,眼下,蕾拉已經沒有了說“不”的權利!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可是電話剛接通,蕾拉還沒來得及說話,維爾納特就把手機拿了過去,“莫哈迪拉總理?”
“你是誰?”
坐在辦公桌背后椅子上的莫哈迪拉聽到手機中維爾納特的聲音,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燼天使。”維爾納特回答道。
“燼天使?‘暗月’的人?”莫哈迪拉臉上的嚴肅已經是變成了凝重。
“莫哈迪拉總理看來知道的東西并不少。”維爾納特說道。
“‘暗月’的人找我干什么?我跟‘暗月’之間并沒有什么交集。”
莫哈迪拉緊皺著眉頭,對“暗月”這個神秘的組織,莫哈迪拉并沒有什么好印象,中東現在的亂局,雖然是因為多種因素疊加在一起造成的,但中間也有“暗月”的影子。
“合作!”維爾納特說道:“我想跟莫哈迪拉總理進行合作。”
“合作?”
莫哈迪拉冷哼,說道:“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不不不。”維爾納特說道:“這次的合作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維爾納特把手機拿到蕾拉面前,示意她說話。
“爸…”
聽到電話中傳來自己女兒的聲音,維爾納特只覺得自己耳邊“轟隆”一聲,瞬間覺得天空都要坍塌了,他的眼前一陣暈眩,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對維爾納特問道:“你想要跟我合作什么?”
“這件事情非常簡單。”維爾納特回答道:“對于你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
一個小時后,維爾納特帶著蕾拉出現在莫哈迪拉的辦公室。
莫哈迪拉身邊的警衛全都已經被控制了起來,沙蛇用槍指著蕾拉站在辦公室中,維爾納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莫哈迪拉對面。
莫哈迪拉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維爾納特,深吸一口氣,問道:“說吧,你們想要我幫‘暗月’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