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樓外的街道上,三支特種部隊的狙擊手,還有火力支援小組已經跟洋樓外的“黑寡婦”開戰了。
“十點鐘方向機槍手。”孫遠手中拿著眼睛貼著m40a3狙擊步槍,對身邊的李毅峰說道:“她在墻壁背后,我槍里的子彈,打不穿那堵墻壁,交給你了。”
李毅峰把tac50的槍口移向了被機槍手作為掩體的墻壁,機槍手藏在墻壁后面,只有機槍露在墻壁外面。
李毅峰狙擊鏡中的十字刻線,對準墻壁中心位置,然后扣下了扳機。
一顆錳鋼穿甲彈脫膛而出,呼嘯著飛向藏在墻壁背后的機槍手。
那堵令孫遠手中m40a3狙擊步槍無能為力的混凝土墻壁,在tac50面前,就跟一塊豆腐一樣,不堪一擊。
子彈毫不費力的破開了混凝土墻壁,繼而撕開了墻壁背后機槍手的身體。
李毅峰透過狙擊鏡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團血霧從墻壁背后爆出,墻壁背后的火舌消失了。
在距離李毅峰和孫遠所在狙擊位置兩點鐘方向,大約五百米外的一棟大樓的樓頂。
一名穿著美式叢林bdu,頭上戴著一頂奔尼帽,有著一張典型歐洲人臉龐的狙擊手,眼睛盯著手中巴雷特m82a1反器材狙擊步槍的狙擊鏡,嘴角勾起一抹比周圍空氣還要冰冷的微笑。
巴雷特反器材狙擊步槍槍口的箭型制退器,在空氣中散發出能令人靈魂都發顫的寒意,從制退器旁邊吹過的寒風,好像都要被這種寒意凍結起來。
在狙擊手身邊,趴著他的觀察手。觀察手手中拿著激光測距儀,他身前擺放著一支m4a1自動步槍。
“距離505米,風向東,風速4米每秒,濕度90。”拿著激光測距儀的觀察手向狙擊手報出當前的環境數據,說道:“那里面有兩個人,高手,狙殺那個狙擊手后,我們必須立刻撤退,否則就該麻煩了。”
嘩啦!
李毅峰拉動槍栓,退出彈殼。滾燙的彈殼在空中優雅的完成了一個720度轉體后,當啦一聲,落在李毅峰身邊,從彈殼中飄出的火藥味,很快就被風吹散。
就在李毅峰準備去搜索下一個目標的時候,一抹殺機從遠處傳來,這種殺機并不強烈,但是卻跟一根針一樣尖銳,刺痛著自己的靈魂。
“有狙擊手!”
在感覺到這抹殺機的瞬間,李毅峰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對著孫遠吼了一聲,就放棄了街道上已經被自己鎖定的目標,抱著身前的tac50滾到一邊。
一顆子彈落在李毅峰之前趴著的位置,子彈將樓板穿了一個洞。
大約隔了一秒鐘左右,一聲槍響從兩點鐘方向的傳來。
李毅峰看了眼子彈留在樓板上的彈孔,眼睛瞬間瞇起,反器材狙擊步槍!
李毅峰自己就是狙擊手,自然清楚什么口徑、什么類型的子彈能形成什么樣的效果。
留下自己眼前這個彈孔的子彈,絕對是從一把反器材狙擊步槍中發射出來的,普通狙擊步槍的子彈無法形成這樣的穿透力。
李毅峰橫臥在地上,舉起抱在懷中的tac50,往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樓頂上的狙擊手看到自己一擊未中,立刻提著狙擊步槍,向后倒退著往后退去。
對付李毅峰這樣狙擊高手,只有一次機會,一旦沒有一擊必殺,就必須要立刻撤退,不然倒霉的就只能是自己。
樓頂上的狙擊手和觀察手全都采用匍匐倒退的方式,往后撤退,貿然起身只能成為別人的槍靶子。
從李毅峰那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狙擊手頭頂上的奔尼帽在移動,但是很快那頂奔尼帽也消失了。
那名狙擊手和觀察手撤進大樓內部后,狙擊手抱著巴雷特m82a1坐在樓梯上,從迷彩服口袋中掏出兩塊口香糖,把其中一塊扔給觀察手后,剝掉自己手中口香糖的包裝紙,塞進口中咀嚼著。
享受了一番口香糖的水果味道后,狙擊手扭頭往天臺看了眼一眼,對觀察手說道:“杰克,你是不是從沒想過有一天我們還會回來。”
“沒錯,劉易斯,你說得一點都沒錯。”觀察手杰克說道:“我從沒想過,在第二次格羅茲尼巷戰后,我還會回來,還會繼續跟那群北極熊再干一架。”
狙擊手劉易斯嚼著口香糖,說道:“這次除了北極熊,還有東邊的黃毛猴子。”
在說到“東邊黃毛猴子”的時候,狙擊手劉易斯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不屑。
“管他是白毛北極熊還是黃毛猴子,全都把他們解決掉不就得了。”杰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安吉烈科夫可是說了,一個人頭兩萬美金,如果殺掉照片上的那個,更是有兩百萬美金的獎勵。”
杰克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羅昊的照片。
“這兩百萬美金會是我的。”狙擊手劉易斯眼中閃過志在必得之色。
杰克和劉易斯之前服役于波蘭雷鳴特種部隊,退役后,以雇傭兵的身份參見了第二次格羅茲尼巷戰,在俄空軍的轟炸機下存活下來后,就又返回了歐洲。
這次是受到安吉烈科夫的雇傭,再次以雇傭兵的身份返回格羅茲尼,來對付中俄的特種部隊。
當年杰克和劉易斯參加第二次格羅茲尼巷戰的時候,才三十歲,時間一眨而過,如今的杰克和劉易斯兩個人年紀加起來都超過八十歲了。
但是年紀不能阻止他們對戰爭的渴望,雇傭兵就是戰爭野狗,殺戮機器,戰爭的血腥享受者。
雇傭兵要錢不要命,雇傭兵為錢而戰,但同時的雇傭兵也享受戰爭。盡管知道終有一天會死在別人的槍口下,可是依然樂此不疲。
因為只有戰爭,只有硝煙,只有鮮血才能安撫他們體內沸騰的暴力因子。
為了解決掉中俄的三支特種部隊,安吉烈科夫當然不可能只雇傭了杰克和劉易斯兩個人。
這次進入格羅茲尼的雇傭兵足有一百多人,其中大約有五分之一,是當年第二次格羅茲尼巷戰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