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兔崽子,現在有了老婆,連教官都看不見了是吧?”
就在羅昊帶著云熙準備進入婚禮現場的時候,一個令羅昊感到熟悉的聲音從他左后方傳來。
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去,羅昊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朱致陽。
“狐貍頭!?”
原本應該在“地獄火”沙漠訓練營中的朱致陽出現在這里,大大出乎了羅昊的意料。
朱致陽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皮鞋擦得錚亮。
“狐貍頭,看你穿西裝,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
在羅昊印象中,朱致陽就是一身沙漠迷彩作戰服,加上黑超墨鏡的打扮。羅昊走到朱致陽面前,問道:“狐貍頭,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我侄子結婚,我這個做叔叔的,哪有不回來的道理?”朱致陽從路過的服務生端的盤子中,拿過一杯香檳酒,拿在手中輕輕搖晃著。
“調回來了?”羅昊小聲對朱致陽問道。
龍隱部隊所有外駐的軍事主教官除了接到調令外,其余情況下是不允許隨意回國的。所以朱致陽現在出現在這里,唯一的可能就是接到了調令,被調回國內。
“野狼親自下的調令,把我調回國內,另有指派。”朱致陽點了點頭,小聲回答道。
至于朱致陽口中的“另有指派”是指什么,羅昊沒有多問,那已經屬于機密級的東西了,不是能隨便打聽的。
朱致陽拍了拍羅昊的肩膀,然后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云熙,問道:“什么時候喝你們兩個的喜酒?”
“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能請你喝喜酒了。”羅昊回答道。
云熙現在懷孕了,婚事也得提上議程,抓緊完成了,再晚云熙的肚子就該隆起來了。
“那我可得等著你給我發請柬。”
“光等著收請柬可不行,還得準備禮金啊。”
“好你個兔崽子,居然還敢問我要禮金。”朱致陽瞪著羅昊,說道:“老子每個月津貼就那么點,全都上交國庫,可沒錢給你包紅包。”
“你沒錢,朱立成有啊,這家伙可是狗大戶,我結婚得讓那家伙送套房給我。”羅昊煞有其事的說道。
“你個兔崽子,還真不客氣!”朱致陽笑罵道。
婚禮的場面很大,羅昊好不容易才脫開身,找到了坐在外面草坪上,喝著果汁的云熙。
“你怎么也出來了?”云熙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羅昊問道。
“那里面太吵了,而且我這個伴郎又不能幫著喝酒,所以就出來了。”羅昊對云熙說道:“而且你現在是超級vvip,當然得把你作為重點保護對象保護起來。”
云熙斜過身體,靠在羅昊肩膀上,心中充滿了一種叫做“溫暖”的東西。良久,云熙才開口對羅昊說道:“羅小昊,能說說你跟藍若雪之間的事情嗎?”
“你怎么想起問她了?”羅昊不解地向云熙問道。
“只是對你跟她之間的事情有些好奇,你也可以理解成是女人的八卦。”云熙抬起頭,看著羅昊說道:“如果你不愿意說,也不用強求。”
“其實這也沒什么,如果你真想知道,那我慢慢跟你說。”
羅昊嘆了口氣,眼前重新浮現起那個秀麗的身影,說道:“很多人都認為我跟若雪是戀人,就連我自己一度也認為她是我的初戀,但現在仔細想想,我跟她之間的感情,與其說是愛情,倒不如說是姐弟之間的感情更合適。”
“我是在我八歲那年,被師傅帶進‘紅旗’學校的,也就是龍隱部隊訓練營,可以說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插班生。而且我進學校第一天,就看到小凡被幾個高年級的欺負,我就上去帶著小凡跟那幾個高年級的干了一架,插班生的身份加上那一架讓我跟小凡在學校里徹底出了名,也惹上了麻煩。”
“能進‘紅旗’學校的,哪個家里不是帶點紅色的,全都是心高氣傲的角色,被我跟小凡揍了以后,自然是要找回場子,于是我跟小凡兩個人就被那些高年級的學員盯上了。一次,十幾個人在下課后堵住了我跟小凡,就在我們兩個人都認為這一架無可避免的時候,若雪她來了。”
“她在高年級里很有聲望,只是幾句話就將那些圍堵我跟小凡的高年級打發走了。那個時候,她跟女流氓似得拍著胸口說我跟小凡以后就是她小弟,有她罩我們,誰也不能再欺負我們。而且平時空的時候,她也會指導我跟小凡兩個人。”
“我們兩個人學得很快,幾乎只是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學全了所有初級課程,在通過年度考試后,跳級進入了高年級,我們也成了學校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的高年級學員。按照學校的規定,在畢業之前,每個學員都要參加一次實戰作為考核評定成績的一部分。每一個在‘紅旗’學校學習過的學員,經過那么長時間的錘煉,在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精銳的特戰隊員,而我、小凡、若雪所參加的實戰考核是…”
“伏擊費路南的軍火交易?”云熙打斷了羅昊的話,問道。
“沒錯,就是伏擊費路南跟‘圣戰’組織之間的一次軍火交易。”
羅昊仿佛又看到了回到了當年那場伏擊戰的現場,槍聲,手雷、火箭彈的爆炸聲,還有喊殺聲,痛苦的哀叫聲,在耳邊響起。過了好一會兒,羅昊才收起思緒,說道:“那個時候我是第一突擊隊的隊長,加上年輕氣盛,緊追著一股殘敵不放,結果被帶進了對方的包圍圈。我們十幾個學員當時就死了一個,重傷兩個,我、小凡、若雪三個人阻擊敵兵,掩護其他學員突圍,等到我們三個人準備撤離的時候,若雪被子彈打中了左腿,被俘了。”
“我們突圍后,立刻對費路南所躲藏的山谷進行了包圍,嘗試著對若雪展開營救,可惜全都失敗了。兩天后,費路南帶著若雪出現了,那個時候,若雪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貼身小褲,而且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