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她?!”徐旭東停下手中正在整理的特種戰術背囊,抬起頭詫異地看著羅昊。
羅昊點了點頭,問道:“還記得吳軒明第一次失蹤時,我們去向李菲樺詢問的場景嗎?”
徐旭東仔細地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整個過程,李菲樺都是低著頭跟我們交談的。”
“人的言語可以騙人,人的表情也可以騙人,但是人的眼睛騙不了人!”
羅昊把整理好的特種戰術背囊背到身后,說道:“就算是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他的眼睛也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不露出蛛絲馬跡,所以在我們向李菲樺詢問的時候,她刻意避開跟我們目光相接。”
“剛才在電梯中,我在問起吳軒明下落的時候,通過電梯門的反光仔細地觀察了李菲樺的眼神,我注意到她的眼神出現了閃躲,不過只是短短的一剎那,就被她隱藏過去。所以,我猜測李菲樺應該懂得如何偽裝和隱藏自己的技巧。”
“可是根據之前對李菲樺的調查,她出身于一個普通的家庭,她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
徐旭東的話說到此處,便戛然而止,眼中帶著震驚,看著羅昊,問道:“你說她有可能是…間諜?!”
“沒錯!”
羅昊回答道,“我們從一開始,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吳軒明身上,而忽略了跟在他身邊的李菲樺,所以在李菲樺的調查資料傳過來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懷疑,很自然的就認為那是真實的!但是如果李菲樺是其他國家的間諜,她的所有資料,包括經歷都可以作假,再加上我們根本沒有去懷疑她,很容易就蒙混過關。”
“我勒個去,真要是這樣,那這個女人隱藏的也太好了,這么多年,連兒子都長這么大了,吳軒明也沒發覺!”徐旭東感慨道。
羅昊沖著徐旭東搖了搖手,說道:“吳軒明未必不知道李菲樺的真實身份。對于吳軒明完全不知道李菲樺真實身份,我更傾向于吳軒明知道實情,但是卻幫助李菲樺隱瞞了起來!吳軒明一直都不愿意告訴我們交易黑手跟他交易的籌碼,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我們暫時假設跟吳軒明進行交易的就是‘九頭蛇’,姜偉手中掌握了李菲樺的這個秘密,逼迫吳軒明進行交易,而吳軒明為了保護李菲樺,所以不得不答應‘九頭蛇’的交易要求!你應該清楚,一個掌握著能夠決定一個國家戰術反導系統研究的教授身邊,潛伏著一個他國的女間諜,這件事如果曝光,李菲樺會面對什么樣的情況,審問調查是逃不了的,而最好的結果就是李菲樺被遣返回國,這是吳軒明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在羅昊的分析下,這次交易中人物之間利害關系,以及吳軒明執意要進行交易的原因,全部都串聯了起來,連成了一整張關系網!
“不管是真是假,等到野狼調查清楚李菲樺的真實背景,或者阻止吳軒明的交易,跟交易黑手對質就全部清楚了。”云凌風把自己的特種戰術背囊背到身后,說道。
云凌風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在心中卻已經認可了羅昊剛才的分析;就算羅昊的分析出現些許偏差,那也是不離十,距離真實的情況差的不遠了!
羅昊把李菲樺和吳俊的保護任務交給孫立鑫負責后,帶著其他戰術b組的隊員,加上云凌風,總共八個人分乘兩輛車,向凱泰麗大街20號趕去。
然而在羅昊、云凌風他們距離凱泰麗大街20號還有不足五公里的時候,羅昊卻突然接到了孫立鑫打來的電話,“狂龍,我們這邊出事情了!酒店遭到了襲擊,李菲樺和吳俊被劫持!”
“草!”
羅昊放下手機,用拳頭狠狠地砸在自己身前的中控臺上,通過耳麥對第二輛車上的周柏、李毅峰、司徒空、徐旭東做出安排,讓他們繼續趕往凱泰麗大街20號之后,他自己加上云凌風、孫遠、林曉陽四個人折回度假酒店。
李菲樺和吳俊被劫持,這件事羅昊不可能放任不管,如果對方以此為要挾,那情況就糟糕了。
媽的!
羅昊用拳頭砸了一下副駕駛前面的中控臺,雙眸之中的點點寒光,仿佛能把人徹底冰凍住一般。
深藍色的商務車,風馳電掣般的度假酒店趕去。
當羅昊他們的商務車趕回度假酒店的時候,度假酒店外已經被手持mp5沖鋒槍,霰彈槍,荷槍實彈的意立國特警拉起了警戒線。
羅昊、云凌風、孫遠、林曉陽四個人剛靠近度假酒店,就毫無意外的被值守的特警阻攔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在酒店中等候的孫立鑫跑了出來,跟那個人高馬大的特警隊長解釋了幾句后,羅昊、云凌風他們四個人就被放行了。
此時的度假酒店,跟幾十分鐘前,羅昊他們離開時的情形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完全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
酒店大廳中,好幾個人倒在血泊中,門口的兩名酒店保安頭部中彈,近距離遭到手槍射擊,血漿呈噴濺狀散布在酒店大廳中,場面非常血腥。
其他一些受傷的游客身上所受的,也全部都是槍傷。受傷最嚴重的是一名孕婦,胸口中彈,傷及肺部,口鼻中不斷有血沫涌出,傷勢非常嚴重。
幾名醫生對著孕婦進行了急救后,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往旁邊別的傷員走去,孕婦的丈夫瘋狂的沖上前去,搖晃著自己妻子的身體,嚎啕大哭。
“具體什么情況?”羅昊冷著臉,向孫立鑫問道。
“你們離開后十分鐘,就有一隊雇傭兵沖了進來,直接對酒店進行襲擊,并且沖上九樓劫走了李菲樺和吳俊。”孫立鑫回答道。
“我們傷亡如何?”
“兩個犧牲,三個重傷,近一半的傷亡率。”
“這是‘血腥海妖’干得。”云凌風環視著一片狼藉的度假酒店,狠聲說道:“只有那群雜碎,才會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