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靈器對自己依舊是不可或缺之物,反正凌仙財大氣粗,買一些也不會傷筋動骨,至于符箓,那更是多多益善之物,別看這一張小小的靈符不起眼,真斗法到關鍵時刻,那可是能夠左右勝局的。
凌仙一口氣買了許多。
而這蠻荒古地的坊市,也與以前逛過的不同,各種奇珍異寶數不勝數,大部分凌仙都沒有見過,雖然有用的不多,但也大開眼界。
除了去坊市中購物,凌仙也順道拜訪了附近的一些同階修仙者,俗話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這修行也不是一味閉門苦修就可以。
互通有無,與同階修士交換修煉心得,對于自己的仙路,會大有幫助,這一點,凌仙心中清楚,所以在交流中他也沒有敝帚自珍什么,投桃報李,從對方那里,凌仙一樣有許多收獲。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古人誠不欺我!
除了修煉心得,彼此還小范圍的交換了一些珍品寶物,可惜,凌仙看中的不多,他雖然剛剛晉級,但因為仙路曲折豐富,這眼光,卻是高得離譜。
這部分雖沒有什么收獲,但也與附近的金丹修士們混了個臉熟,雖然交情不可能真好到哪里,但彼此見面,也會稱兄道弟。
而從他們嘴里,凌仙也進一步了解到了一些以前不可能接觸到的信息。
比如黑沼城,做為蠻荒古地修士所公認的三大主城之一,底蘊之深厚遠超自己預計。
比如城主,是元嬰后期的大修士。
同時還有長老數十,嗯,這個數十當然是虛數,但實際上,也確然超過十人之多,這十人也都是度過三次天劫的元嬰期修仙者。
這樣的實力,便是天味宗這樣的頂級宗門也沒有辦法相比,甚至可以說,相差甚遠了去。
畢竟除了元嬰老祖,金丹修士,筑基修士,以至于入門的煉氣期修仙者的數量,也同樣比天味宗多得多。
之所以如此,一來固然是因為黑沼城的地理位置與規模,南來北往的修仙者,帶來了奇珍異寶無數,但最重要的還是,黑沼城需要防范黑霧沼澤中的蠻荒異獸與暗夜巫族。
幾乎是每過一定時間,長則千載,短則幾百年,對方都會來黑沼城搗亂,甚至是大張旗鼓,直接攻擊城池。
那時候所引發的沖突,可就慘烈到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妖獸攻城,這兒土生土長的修士幾乎是談之變色,凌仙也被嚇了一大跳,好在碰上的幾率,其實很小。
就這樣,時光如梭,歲月易過,這一月的光陰,凌仙活得是逍遙快活,這天,他剛剛去一相熟修士的洞府交換完修煉心得,隨后又去黑沼城一家頗有名氣的酒樓中大吃大喝。
雖然可以辟谷,但凌仙還是喜歡人世間各種精美絕倫的食物,酒足飯飽,看看天色還早,凌仙在城中閑逛。
反正也無事可做,萬一能夠尋覓到什么珍貴的寶貝呢?
總而言之,前一陣凌仙修行太過刻苦,所以這段時間需要好好休息恢復,除了每天早晨打一個時辰的坐,其余的光陰凌仙都是到各地隨意玩耍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逛了一個時辰之久,一無所獲,然而凌仙卻沒有意興闌珊什么,他出來,本就是放松心情為主,倒不一定,真要獲取什么寶物。
所以雖無所得,心情卻依舊不錯,依舊一臉閑適左顧右盼著,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吵鬧的聲音卻順風傳入了耳里。
凌仙略感差異,循聲抬起頭顱,前方百余丈遠處,圍著一眾修仙者,指指點點,仿佛真有什么大熱鬧,出現在了眼前。
凌仙臉上露出幾分沉吟之色,以他的性格,原本是不喜歡多管閑事來著,然而今非昔比,一來他此刻原本就有些無聊無趣,二來自己如今已邁入了金丹期,凡事自然不需如以前一般的小心在意,看看熱鬧自然也沒什么不可以。
于是凌仙邁步走了過去。
那些看熱鬧的修士境界很低,以煉氣為主,修為最高的也不過筑基,而且僅有寥寥幾人而已。
于是凌仙不動聲色的收斂氣息。
他來這里是無聊,看熱鬧,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修為驚世駭俗,反而引起別人圍觀來著。
就這樣凌仙不動聲色,卻已悄然擠進人群里去了。
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凌仙不由得一愕,幾乎以為自己看錯。
他萬萬不曾想在這蠻荒古地,還能與熟人相遇,而且所遇的熟人,并非在水云修仙界相識,而是遠在武國,自己就已經見過。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用不可思議都不足以形容,簡直可以說是驚世駭俗,已經到了自己無法想象與理解的地步。
但凌仙卻能夠肯定自己沒有弄錯,因為眼前這個人他實在是太熟悉了,或者說,印象深刻。
昔日武國武林中的第一強者,奇跡劍客!
歲月如梭,往事易過,然而這個世界上,也有一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被時光磨滅掉的。
何況凌仙奇遇無數,如今雖已是凝丹級別的修仙者,但從他踏上修仙之路,到現在,也不過匆匆二十載歲月罷了。
遠沒到滄海桑田,世事變遷的地步,所以眼前的慕容攸,他又怎么會不識得?
一切都仿佛昨天似的。
凌仙還記得對方單人一劍,風采依然,白衣勝雪,以一人之力,便將四大妖王,打得是抱頭鼠竄不已。
絕世劍客的風采,令人心折。
那時候,自己心中便奢望過,什么時候,能夠像慕容攸一樣的強大呢?
很難!
最初的相見,兩人的差距,不可以道里,雖然所謂的妖王,在如今的凌仙看來,不值一提,充其量,只是幾頭不開眼的小妖而已。
但不管如何,那時候的慕容攸,確然是強者,放眼武國,配做他對手的也沒有幾個。
然而事易時移,再與慕容攸相遇,凌仙卻感覺物是人非了去。
他的容顏明顯比以前蒼老了一些,雖然依舊穿著白衣,但卻再也不是白衣勝雪,上面落滿了塵埃,透出一股英雄末路的蕭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