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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赤焰生西陸 千年五彩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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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6群山。

  赤光升騰,煙霞千里,層層疊疊的瑞氣氤氳垂下,光明大作,熠熠生輝。

  遠遠看去,足有成千上萬的弟子或是駕馭飛舟,或是乘坐寶車,或者坐在仙禽,從四面八方涌來,寶光沖霄,仙音繚繞。

  說起來,身為執玄門牛耳的級宗門,數以萬年的積累,太一宗宗內的弟子以萬計數。

  只是平常時候,各弟子都在自己的洞府內修行,很少外出,現在門中比試一開,如同百川匯流一樣,終于顯現出浩蕩的威勢。

  這樣的底蘊,只有玄門十派中的少陽宗和南華派能夠堪堪做到,至于上清劍派雖然戰力不遜色于兩大宗門,但由于劍修的苛刻,使得門中弟子精益求精,在人數上是很少的。

  任頊等人坐在飛舟上,看著眼前一道道流光溢彩,忍不住目瞪口呆。

  “真,真,真是好多人啊。”

  李道玄說話都結巴了,數以萬計的修士駕馭飛行法器而來,這樣壯觀的場面令他非常震撼。

  “是啊,”

  韓馥少見地沒有和李道玄爭吵,用他略顯陰柔的聲音道,“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

  “玄門之,天下第一。”

  任頊喃喃自語,心情很是震動。

  他們幾人是小玄界中仙門崛起后應運而生,屬于天之驕子,修道天賦驚人。雖然出了小玄界后氣運大降,無法像典籍上記載的那樣洪福齊天,但修行依然是很順利,還是順順當當地筑基成功。

  幾人修道時間不長,又是少年心性,有此成績,難免心中滋生驕傲之氣,飄飄然。

  只是當他們見到如此之多的門中弟子后,立刻它如同一桶冷水潑下,把他們心中的浮躁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沉甸甸的壓力。

  競爭者如此之多,可謂是千軍萬馬走獨木橋,稍一放松,就會被淘汰啊。

  就在飛舟上眾人反思的時候,飛舟繼續前進,更多的景象如同山水畫樣展開,鋪在眾人的面前。

  只見日月垂光,高峰嵯峨,玄芝被崖,朱草蒙瓏,依稀有明堂絳宮,金樓玉闕,帷帳琳瑯;龍虎列衛。

  星星點點的寶燈放起,用細線系在銅柱上,層層的光暈高懸,寶光瑩瑩,亮如白晝。

  再往前走,就是一個八角牌樓,高有百丈,高聳入云,上面掛滿金鈴鐺,風一吹,叮當的玄音,悅耳動聽。

  到了牌樓前,任頊連忙搖動令牌,停下飛舟,開始等待。

  門中比試一下子吸引上萬名宗門弟子前來,導致接待任務很重,負責引路的執事弟子簡直是如陀螺般一停不停。

等了大約兩刻鐘,才有一個瘦高個的年輕人迎過來,稽道,“不知道各位同門來自哪里,我可以負責安排席位  任頊猶豫了下,沒有敢提及景幼南的名號,只是答道,“這位道友,我們幾人剛才外門晉升。”

  “哦,”

  聽到這話,瘦高個的年輕人神色冷漠了幾分。

  作為迎來送往的執事弟子,他分為明白宗內弟子的層次。

  一般來講,世家弟子在從外門晉升后,就會有家族出面安排,或是送到自己家族的真人門下充當羽翼,或是推薦到好友門下加深交情,不管怎樣,都會安排地妥妥的。

  像眼前這幾個人到了內門卻像無頭蒼蠅一樣,分明是出身普通,以后差不多會被功德院隨機分配,很難出頭。

  對這樣無交往價值的人,瘦高個提不起半點的興趣。

  “喏,”

  瘦高個從袖中取出一個銅牌,扔給任頊,道,“你們幾人到東看臺,看銅牌上的位置尋找座位,記得不要喧嘩。

  “謝道友,”

  任頊來之前打聽了下,知道東看臺是位置最差的,不過他沒有辦法,只能夠接過來,道聲謝。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仙音飄渺,金鈴聲聲,下一刻瑞彩生姿,祥光千道,如瓔珞珠簾般散開。

  一個頭戴金冠的青年人踱步而出,眸子深深,沉穩有度。

  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形態奇異的大龜,色呈五彩,額上兩骨起似角,煙云之氣籠罩其上,隱隱有白云蟠蛇之象。

  看到如此巨龜,任頊幾人只是驚訝贊嘆,但在門中迎來送往鍛煉出好眼光的瘦高個青年人馬上認出其來歷,連忙迎上去,滿臉地笑容,道,“樊公子。”

  “你認識我?”

  樊文臺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你是認出五彩龜了吧?”

  “樊公子慧眼如炬,”

  瘦高個伸出大拇指,稱贊不已。

  實際上,五彩龜在宗內很有名氣,壽命俱是在千年以上,浮于蓮葉之上,或在叢蓍之下,能解人言,頗具靈異,通常只有樊家嫡系子弟才有資格擁有。

  “樊公子,請移駕龍雀閣。”

  想到樊家在宗內的威勢,執事弟子腰彎的更厲害,神情恭敬到極點。

  “嗯,”

  樊文臺點點頭,剛要舉步,目光一轉,正好看到任頊等幾人,異色一閃而逝,開口道,“不知道這幾位道友來自哪里?”

  執事弟子聲音中帶有一種輕蔑,答道,“樊公子,他們幾人剛才外門晉升,是來看看門中比試的熱鬧的。”

  樊文臺心中一動,稽道,“幾位同門,在下樊文臺,可否邀請幾位一同觀看門中比試?”

  “這個,”

  任頊沉吟了下,不過他知道龍雀閣居高臨下,位置比他們分到的看臺不知道好多少倍,能夠把門中大、比盡收眼底。

  “那就麻煩樊道友了。”

  “都是同門,道友太客氣了,”

  樊文臺溫爾儒雅,氣質出眾,談笑之間,有一種令人如沐春風之感。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好似隨意地問道,“幾位同門青氣聚頂,并蒂蓮開,根基打地很牢啊,乍一看,我還以為是哪家世家大族的嫡傳弟子呢。”

  “慚愧,”

  任頊謙虛一句,道,“我們幾人只是井底之蛙,不值一提,和樊道友比起來,真的是天地之別。”

  樊文臺看任頊進退有度,其余的幾人或是孤傲,或是清冷,或是平靜,都是各有特色,心中招攬之意更濃,笑道,“我只是樊家一個不爭氣的弟子,幾位同門銳意進取,要不了多久就會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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