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
怪石嵯峨,藤蔓掛枝。
雙雙野鶴舞清風,對對山禽白晝鳴。
三五成群的少年人聚在一塊,有男有女,或是在翩然起舞,或是在痛飲美酒,或是在摟摟抱抱。
真是醒時須放縱,年少更輕狂。
反正誰都知道,隕星島的島主邪眸王殺人不眨眼,沒人會愿意招惹,島中的人也養成目空四海的性子,沒人愿意去值班看守。
這個時候,天際之上,突然一點雷芒生出,初始之時,如米粒大小,須臾之后,躍上中天,雷云滾滾,電閃驚天 嘩啦,
粗如小兒手臂的雷霆自半空中落下,把一對抱在一起取樂的男女燒成齏粉。
“啊,不好。”
“有敵襲。”
“快跑。”
剩下的幾個人反應倒是不慢,他們承平太久,根本沒有迎戰的勇氣,撒丫子就跑,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大叫。
“跑得掉嗎?”
景幼南踱步而出,大袖一揮,雷霆之力勃發,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纏上逃跑的眾人,硬生生把他們擊殺。
以他現在的修為,擊殺這群小螻蟻不必碾死螞蟻困難。
不過,景幼南此番動作不小,很快就驚動了島中人。
只聽鐘鳴聲響起,層層的寶光裂開,十幾個修士簇擁著一名女子出現在山門前。
景幼南抬眼看去,見這個女子頭梳飛仙髻,桃花眼,深描眉,紫嘴唇,身披薄如蟬翼的紗裙,開叉很高,露出光滑的玉腿,又細又長。
妖嬈,嫵媚,感性。
女子往場中一站,隱隱有一種說不出的幽香彌漫,好似空間中的氣機都旖旎三分,染上粉紅色。
“是金丹境界的妖姬,”
景幼南負手而立,一眼看出此女子體質特殊,不是人類。
“少年郎,為何要夜闖我們隕星島?”
妖姬聲音婉轉動聽,即使是質問,依然是勾人魂魄,撓的人小心思里癢癢的。
別的不說,就是妖姬周圍的人聽到如此妙音,都忍不住作出迷離的神情,可想其中的誘、惑。
不過,景幼南可不受這個誘、惑,他長嘯一聲,申手一指,天門上的雷云猛然間膨脹到半畝大小,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籠罩到里面。
轟隆,
雷霆轟下,除了妖姬之位,其他人的十幾個人根本來不及祭出法器,就被轟成了渣。
“啊,”
妖姬發出一聲尖叫,她沒有想到對面的少年人上來就動手,措不及防下,居然被對方卷入雷云中。
“勾魂,”
好在妖姬也是金丹宗師的修為,迅速拿出自己的琵琶法器,纖纖玉指如飛一樣,一個個的音符跳動,組合在一起,曼妙無雙,卻勾人魂魄。
“雕蟲小技,”
景幼南負手而立,運轉玄功,雷云滾滾而下,一尊尊的雷神出行在中央,肋生雙翅,手持鎮天鼓,雷電錐,來回游弋。
“給我鎮壓,”
景幼南眸中神光爆射三尺,定住妖姬。
下一刻,一群雷神前赴后繼一樣,撲了過去,不到三個呼吸,就把琵琶法器炸成齏粉。
“不要,”
妖姬知道自己命在旦夕,她不再抵抗,神情一變,楚楚可憐,身上的紗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地,露出里面凹凸有致的嬌軀。
“不要殺我,”
妖姬輕咬紫唇,嬌軀好似按照一種天然的旋律扭動,風光無限好。
“愚蠢,”
景幼南呵斥一聲,東華慈光星辰尺自袖中飛出,擊中妖姬的額頭,來了個桃花朵朵紅。
招手收起玉尺,景幼南身子往半空中一縱,周圍雷云激蕩,弧形的閃電肆虐,不斷延伸。
“走,”
景幼南化身雷云,大有半畝,雷神游弋,橫掃四方。
島中聽到動靜跑出來的妖人魔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卷入到雷云中,硬生生化為齏粉。
“哈哈,痛快,”
景幼南這是自化丹三重后,第一次全力展開玄功,簡直是殺人如麻,碾壓般前進。
從遠處看,就見一道雷霆轟然向前,所有擋在它前面的,統統化為齏粉,霸道無邊。
另一面。
趙雁芙黑裙罩身,細腰長腿,下巴微微抬高,有一種說不出凜然。
這個時候的趙雁芙可沒有了在景幼南懷里的嫵媚,她整個人散發出驚人的寒氣,宛若實質的殺機彌漫,激蕩空間 “殺,”
趙雁芙玉足一點,九層寶塔自天門中飛出,檐下明珠高懸,層層疊疊的光華迸發出來,把半邊天都染成金黃。
九層寶塔不斷地變大,從三寸,到一丈,到三丈,到七丈,到十丈,上面金龍盤踞,龍吟鎮天。
轟隆,
十丈的寶塔落地,塵土飛揚。
島中的魔兵魔將剛剛布置的法陣完全被趙雁芙這粗暴簡單的以力壓人碾碎,根本無法阻擋。
“死,”
趙雁芙抽出法劍,劍光亮起,一個個頭顱飛起多高。
在場二十多個魔兵魔將,一個沒跑,全部受誅。
抬頭看了眼島上空氣勢洶洶的雷云,趙雁芙抿了抿紅唇,低語道,“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記弄出這么的大動靜。
說完,她身子一動,向島中央殺去。
最后一面。
沈雙月頭梳墮云髻,身披青花細絲褶緞裙,外面搭了件小披肩,襯出腰臀之間完美的曲線,俏臉上畫了梅花妝,淡雅而又嫵媚。
她玉足下生蓮花,蓮步輕移,身姿曼妙。
一個個的音符自她的指尖冒出,往上升起,憑空勾勒出五線譜,七彩的光華迸現,仙音悅耳。
這一剎那,沈雙月整個人都好似化為了最美妙的音符,無風自鳴,天外來香。
在場的魔人妖人聽到如此妙音,好似一個個都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目瞪口呆,一動不動。
沈雙月嫣然一笑,明艷照人,她揮一揮云袖,彩帶繞臀,香風陣陣。
咔嚓,
一個個魔人妖人好似半截木頭一樣栽倒在地,元靈潰散,成了行尸走肉。
琳瑯仙府的玄功之一《天籟升仙曲》,一聲天籟,一句升仙,飄飄然中,殺人于無形。
“這兩個家伙,怎么都這么大的動靜,”
沈雙月嘀咕一句,身子一動,好似化為春天中的一個音符,叮當作響,消失在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