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斷臂青年離開的背影,熊虎也是目光越來越冷。
“師尊,曲辛越來越不把師尊您放在眼中了。”
秦中天在一邊冷冷說道,之所以如此,他正是看出自己師尊對這個小舅子,也是忍耐到了極限。
只可惜,熊虎卻皺著眉,并未露出任何態度。
看到自己師尊那個樣子,秦中天低下頭,眼眸深處卻劃過一絲鄙夷。
他當然明白自己師尊為何如此放縱剛才那年輕人,不是因為他真正愛護,而是因為忌憚!
“曲辛!你不過就是一個廢物!若不是因為你是曲向天的兒子,曲優優的弟弟!我遲早有一天,要殺了你!”
曲向天!沙盟第二號人物!尊王榜第三位的強者。
一想起此人,秦中天心中不由的心中一凜,那可是遠比他師尊熊虎更為恐怖的存在,別說是他,就連他的師尊熊虎,同樣貴為尊王榜上的強者,可是在曲向天的面前甚至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師尊,那邊的事情,如何處理?需要像上面匯報么?”
“中天,你去吧這件事情,告知給潘家。”
“潘家?”
秦中天微微一愣,緊接著就恍然大悟起來,“師尊的意思是?”
“哼!潘家打的好算盤,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潘家派人告訴了曲辛這廢物,然后曲辛在那邊吃了虧,看來潘家是想要借刀殺人!”
說到這里,熊虎就滿眼怒火,他不是傻子,一開始不知道事情原委,可是等他查清了始末,雖然怒卻更為警惕。
潘家,同樣是沙盟一員,或者是,沙盟本身就是無數家族幫派的結合,可是內部各自都勾心斗角爭權奪利,正巧,他與潘家所在的陣營卻并非是一條線,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相容。
“與潘家有關?”
“那藥鋪背后之人,并非荒海五鬼,而是另有其人,不過潘家顯然不想親自出手。”
“潘家不敢動手?師尊,難道那藥鋪背后主人大有來頭?”
秦中天大驚,他這才恍然,為何一間小小藥鋪內,居然有那么多高手,而且看似與他都是年輕一代。
“具體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既然潘家想要借刀殺人,我熊虎卻也不是傻子!他們不愿意得罪那位五爺,難道我熊虎愿意?哼!”
潘家,定然要比他熊虎更為強大,可他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他熊虎怕潘家,可是他熊虎背后的人卻不是潘家可比!
甚至整件事情,他都已經明白,潘家并非想要借助他的手!
真正想要借助的,乃是另有其人!
在熊虎這邊吃了軟釘子的曲辛,此時怒氣沖沖!
“是誰惹我的弟弟這般生氣?”
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讓曲辛渾身一顫,隨之臉上怒意瞬間轉化成驚懼,回身一看,發現不知道何時,一名嬌媚的女子正出現在他的背后。
那女子并非絕美,卻有著一番別樣的魅力,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野心和危險。
“姐…姐?你怎么來了?”
那女子正是曲辛的姐姐,同時也是熊虎的妻子曲優優。只是她突然間看到曲辛空空如也的斷臂,俏臉一寒。
“誰做的?”
看到自己姐姐,曲辛不僅沒有大喜過望,反而是如同老鼠見了貓,縮了縮脖子,不過在那雙冰冷的眼眸注視下,也沒任何添油加醋,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曲優優沒有任何回答,讓曲辛心驚膽戰。
“把少爺帶回去,好生看管!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是!”
在曲優優背后,兩名清秀可人的少女微微走到曲辛面前,面帶微笑,“少爺,可不要為難奴婢哦。”
面對著兩名美婢,若是平時,曲辛定然會面露淫光,可是現在,卻縮了縮脖子,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姐姐身邊這兩名婢女的身手,就算是普通人,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如何。
至于曲優優,則是寒著一張臉找到了熊虎。
“優優?你怎么來了?”
看到自己妻子,熊虎也是心中一突。
“我弟弟的事情,你要如何處理?”
熊虎心中無奈,該來的,還是要來,卻還是解釋起來,“優優,此事分明是潘家刻意設的局!那藥鋪…”
“我問你!我弟弟的斷臂,就這么算了?!”
直接打斷了自己丈夫的解釋,顯而易見,夫妻兩人的地位并非表面看起來那么平和。
“師娘!”
秦中天在一邊大氣不敢喘一聲,他也很清楚自己這位師娘的為人。
可惜,曲優優壓根就沒正眼看過他,而是目光咄咄逼人,望著自己的丈夫。
“你想要如何?”
“很簡單!我弟弟的斷臂不能這么算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必須為我弟弟償命!”
此言一出,熊虎忍不住倒吸了口氣,雖然他并非心慈手軟之人,可是自己妻子這等瘋狂殺意還是讓他心驚。
“優優!此事沒有這么簡單!那店鋪背后,與那位五爺有關!而且這間店鋪之前,乃是宇珩家的產業!”
“五爺?”曲優優美眸寒芒一閃,冷笑起來,“五爺又如何!我曲家的人哪怕掉一根毫毛,都必須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宇珩家?如今的宇珩家日薄西山,難道還需要忌憚?”
看到自己妻子如此強硬,熊虎揉了揉額頭。
“潘家,我自然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望著妻子離去的背影,熊虎一張臉沉了下來。
外界風云變幻,李葉卻心無旁貸。
傳承空間之中,六具皇骨如今已經煥然一變,原本只剩下骸骨,如今卻多了嶄新的肉身,只是看上去與正常人的多少有些區別。
仔細一看,六具皇骨四男兩女,此時正閉著雙眼,全身若有若無一些氣息,讓人根本無法判斷出他們原本只是死了多年的骸骨所變。
至于此時的李葉,則是一臉肅穆,因為他正在煉制最為重要的地七具皇骨,同時也是整個血尸七星劍陣的關鍵所在!
“還差一點點!”
終于,李葉一聲嘆息,他知道,自己多少有些過于急于求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