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可不是傻子,或者說,有些時候他是在裝傻。
但是李師師對他的感情,他還是真的沒有想到,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
李師師是誰?龍獅一族可是有著絲毫不下于真龍一族的驕傲!更何況還是對一個人類?
再者,龍獅一族歷來都是無性繁衍,不存在這個觀念。
想到這里,李葉對自己自作多情覺得非常可笑,搖了搖頭,把那一絲旖旎給甩出了腦后。
這一日,終于到了劍冢開啟的日子。
整個天外天,都對此事非常重視。
畢竟,事關下一任掌教真人,馬虎不得。
如今,整個宗門上下,沒有一個人會不認得李葉,甚至在很多人口中,李葉儼然成為了能與十天王這等妖孽天才平起平坐的后起之秀。
“李葉,劍冢一旦開啟,七日之后才能再次打開,期間的七天時間,沒有人可以進出,你可愿意此刻進去?”
葉無名在閉關,天樞真人臉上掛著一絲親切的笑容,仿佛一個慈祥的長輩,可是李葉卻心如明鏡,若是有可能,天樞真人絕對不會樂意看見他從劍冢之中活著走出。
“弟子明白!”
看到李葉點頭,天樞真人也不高興假惺惺的繼續作態,朝著其他幾人點了點頭。
“李葉,本座與你幾位師伯師叔將會合力打開劍冢入口,你只有最多三息時間,若是錯過,要等下一次,至少也是百年之后了!”
說道這里,天樞真人也是不敢大意,畢竟劍冢乃是天外天歷代前輩坐化圓寂之地,除非是即死之人,否則根本無法進入,連他們都只能勉強強行打開一絲缺口,讓人進去。
對于這些,李葉早已經從白景云等師兄那邊了解過,所以并不意外。
看到李葉沒有改變主意,天樞真人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望,尤其是看到李葉幾日不見,修為再次突破,不免心中多了一絲擔憂。
“幾位師弟,你我六人一起運功,打開劍冢!”
六位至尊同時出手,瞬間就看到出現了一片旋轉如同黑洞一般的入口,就在李葉面前打開。
“李葉!進去!”
李葉點了點頭,身形一閃,直接沒入那漩渦之中。
“記住!七日!七日后本座會與你幾位師伯師叔一起再次合力打開,唯有你手中七星劍方可指引你找到缺口!”
在李葉進入的瞬間,隱隱約約聽到了天樞真人最后的囑咐。
心中頓時明白,雖然天樞真人野心勃勃,卻也并非那種大奸大惡之徒,或許不想讓他繼承掌教一位,卻最終還是告誡了一句。
望著缺口瞬間消失,一切化為平靜,天樞真人一時間,也是表情復雜。
“師兄,也不知道李葉這小子,能否活著出來。”
一邊的天權真人雖然因為私人恩怨,看不爽李葉這個天璇峰弟子,可是卻從未想過加害與李葉。
“走吧,七日之后,自有分曉,若是他能夠出來,加上七星劍認他為主,或許這就是本門今后數百年的氣運走勢,強求不得。”
天璣真人搖了搖頭,率先離去。
其他幾人也是微微猶豫后,接連回各自主峰。
瑤光真人最后一個,看了一眼,想到自己如今最為寶貝的弟子心中那一份或許一輩子都無法公開的感情,一聲長嘆,也是化作一道遁光回瑤光峰了。
天樞真人留在最后,此時的他內心也說不出到底是什么想法,雖然惱恨李葉破壞了他多年野心,阻擋了他踏上掌教一位的計劃,可是此時此刻,他倒是有些好奇,李葉是否真的可以從那個地方離開。
“劍冢,就算是本座進去,能夠活著出來的機會都不會超過七成,李葉啊李葉,若是你真的可以從里面活著離開,本座也沒有其他理由可以阻擋你。”
一切,歸于平靜。
宗門上下,都靜靜的等待著七日后的結果。
天璇峰如此,其他峰也是如此。
不少弟子,更是想要看看,那屢屢創造奇跡的李葉,是否會再一次讓眾人大吃一驚。
馮燁在等,天元也在等,劍晨等人更在等!
天外天,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只是在平靜的背后,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
天陽宗。
作為星海十八域的五品宗門,天陽宗向來都以行事霸道囂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出名。
只是這段日子,天陽宗卻淪為了不少宗門的笑柄。
天陽宗某一座大殿之中,仔細一看,當今天陽宗的宗主,外界稱之為青炎武皇的一位中年人,此刻正冷著臉,高高而坐。
在他下首兩邊,則是依次落座了不少人,有老有少,不過一個個看上去都是氣息深厚,一看就知道乃是當世高手。
其中一名老者,僅僅落座在青炎武皇的下首第二位,顯然在天陽宗內位高權重。
此時他一臉悲戚和憤怒,大聲說道,“諸位,既然已經查實了消息,老夫這里斗膽,還請宗主直接發兵!”
此言一出,除了青炎武皇,其他那些人都微微沉默不語。
原來,這老者乃是天陽宗三大太上長老之一,輩分極高,除了青炎武皇外,在天陽宗可謂是位高權重。
而他座下,有一名入室弟子,正好就是前段時間隕落在外的天陽宗十大真傳弟子之一的許云翳!
也無怪乎這老者此刻一臉憤怒表情。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星域之外,這里乃是同為五品宗門的三眼宗所在。
與天陽宗的囂張跋扈高調不同,三眼宗向來都是非常低調,可是卻從未有人膽敢小看這個低調的五品宗門,甚至不少人暗地里,都傳聞寧惹天陽宗,不惹三眼宗!
惹了天陽宗,大不了遠走他鄉,或者就是被殺死,可是惹了三眼宗的人,下場無疑不都是悄然失蹤,毫無線索,仿佛從未有這么一個人出現過。
三眼宗內,此時一名中年人正一頭虛汗,仔細一看,正是之前曾經追殺過李葉的青盲君。
只是此刻,他神情慌亂,低著頭。
在他面前,一名臉上帶著青銅面具,看不清相貌男女之人,仿佛正在考慮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