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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 默契姐妹

熊貓書庫    唐朝小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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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麻將?”

  楊飛雪下意識道。

  “對呀!你是不是覺得不妥么?”韓藝小心翼翼的說道。

  因為楊家的態度,導致韓藝不可能為楊飛雪舉辦一次類似于元牡丹那樣的婚禮,因為楊思訥、楊老夫人都不會出面的。他本來是考慮,先單獨約楊飛雪過去,但是他又怕楊飛雪會認為這樣目的性太強了,可這也并非他的本意,相比起洞房來說,他更加注重家那種感覺,畢竟他上輩子在這方面涉獵面很廣,各種年齡層,各種膚色,他都已經嘗試過了,雖然他現在年紀還很年輕,正值風流時,但是他的心理層面上,已經過了那個階段,只是遇到沈笑的時候,偶爾回味一下當初。

  但是他一直都沒有一個完整的家,這才是他最渴望的,他當初不成家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害怕自己又會毀了這個家,而如今他信心滿滿,因為古代的行情,給予了他更多的空間。

  而他早已經將楊飛雪視作自己的妻子,或者說家人,故此,他只是單純的希望,一家人單純的生活在一起。

  “不——不——是,我——我——!”

  楊飛雪慌亂的搖搖頭,其實當她說出“麻將”后,便已經反應了過來,但她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兩頰仿佛染上了一層晚霞。

  這少女芳心可是最難懂的,她自己尚且不知心中所想,韓藝便更加不知了,暗道,事已至此,我何不將心意告訴她,坦誠相對,且看她是如何想的。于是道:“飛雪,其實我早已經將你視作妻子、家人,與牡丹、無衣一樣,我想跟你生活在一起。”

  楊飛雪聽得當即一怔,又他語氣真誠,眼中滿是柔情,心中即是感動,又是喜悅,其實她又何嘗不是,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含笑地點了點頭。

  韓藝見她答應了,心中不禁大喜,同時也暗自埋怨自己,弄個麻將出來,將事情越弄越復雜。本想抱抱她,可見這四處有不少農夫在,終究還是忍了下來,二人四目相對,一切盡在那不言之中。

  在爭取到她們點頭之后,韓藝又開始著手安排,主要就是莊園那邊,以及時間的配合,畢竟蕭無衣和元牡丹,包括他自己都不是閑人,必須得經過周密的安排。

  當然,這些都是他一個人的事。對于蕭無衣她們三個女人而言,這日子還是照常過。

  皇宮。

  武媚娘坐在桌前,極其認真的查閱三省遞上來的奏章,遠遠看上去,是毫無違和感。

  但這一幕乃大忌也,后宮不能干政的,而武媚娘不但干政,甚至于批閱奏章,可如今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但是大臣們也沒有辦法,李治的身體確實是一個問題,他沒有足夠的精力,每天去批閱那么多奏章,他必須要找人來幫忙,不找武媚娘的話,就得找宰相,甚至于宦官。

  李治剛從一群宰相手中,將權力給奪回來,這如何愿意又將權力交還給宰相,再加上武媚娘本就是他的政治同盟,而且許多理念都與他像似,而且重大事情,武媚娘還是交給李治做決定,可不敢擅自做主,等于就是武媚娘先篩選一遍,一切小事的話,武媚娘就自己決定,大事的話,就李治自己拍板。

  更為搞笑得是,李治如今與武順打得火熱,那總得找一些事給武媚娘做,別成天盯著自己,在這后宮之中,李治心里還真是有點害怕武媚娘,這幾年也是專寵武媚娘。

  而此事武媚娘其實已經知道了,但是她假裝不知,因為在她看來,姐姐的背叛,雖然令她非常傷心,但還不足以威脅到她,因為她太了解她姐姐了,不是自己的對手,真正能夠威脅她的,就只有長孫無忌,這孰輕孰重,一目了然,她也需要李治將更多的權力給她,她要密切注視朝中的一切動向,不要錯失任何機會。

  過得一會兒,忽聽得門外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武媚娘急忙放下筆來,迎了出去,剛行至門口,就見李治走了進來,她欠身一禮,“臣妾參見陛下。”

  “皇后免禮。”

  李治親手扶起她來。

  武媚娘笑道:“陛下來的正好,臣妾方才看到一道非常有趣的奏章。”

  “有趣?”

  李治愣了下。

  武媚娘點點頭,拉著李治來到桌旁,然后從中挑出一道奏章來,道:“陛下可猜得出,這一道奏章是誰上的?”

  李治微一沉吟,道:“要說有趣的話,那非韓藝莫屬。”

  武媚娘卻是搖搖頭,道:“不是韓藝,但已經非常接近了。”

  “不是韓藝,但卻非常接近呢?”

  李治一臉困惑,思忖半響,搖頭道:“朕猜不出來。”

  武媚娘這才將奏章遞給李治。

  李治滿心好奇的接過奏章來一看,“這筆跡好生眼熟呀!難道——是云城寫得?”

  武媚娘笑著點點頭。

  “這云城又在搞什么鬼,還給朕上奏。”李治頓時是哭笑不得,畢竟他可是蕭無衣的舅舅,如何不知蕭無衣的性格,什么出格的事都干得出來。

  武媚娘道:“陛下,云城如今可是婦聯局局長,這也合情合理,你先仔細看看,再做判斷。”

  李治詫異的看了武媚娘一眼,然后耐著性子地看了起來。

  過得好一會兒,李治微微皺眉道:“倒還別說,云城說得挺有道理的。”說著,他又搖頭一笑,道:“朕看這定是韓藝教她的。”

  武媚娘聽得抿唇一笑。

  李治詫異道:“你笑甚么?”

  武媚娘道:“陛下看這最后一句。”

  李治目光稍移,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念道:“此奏章與戶部尚書毫無關系。”念罷,他大笑起來,“這個云城真是聰明過頭了,她這不是欲蓋彌彰么。”

  武媚娘卻道:“臣妾不這么覺得,臣妾認為這奏章不像韓藝所寫,真是出自云城之手。”

  李治又再仔細看了看,嗯了一聲,“確實有點像似云城的口吻,呵呵,看來她還真的在用心打理那婦聯局啊!”

  武媚娘又道:“不知陛下如何看呢?”

  李治道:“她提到的這個問題,的確值得認真對待,農桑乃是我朝根本所在,但是我們往往之在乎農,而忽略了桑,如今長安大大小小的紡織作坊,是越來越多,他們用著最好的紡織工具,織出來得布,不但規范,而且精美,比不少的婦女織出來的布,要好得多,就算一樣,人家要買何不直接作坊去購買。但是她對此的建議。”

  說到這里,他看向武媚娘,“皇后以為呢?”

  武媚娘道:“臣妾以為大有道理,長安縣本是狹鄉,地狹人多,普通百姓家的田地極其有限,甚至于有許多人沒有田地,而如今隨著商業的發展,這些人都去到作坊務工賺錢,還有一些人在農閑之時,也外出務工,收入漸多,且比較雜,不再是簡簡單單的男耕女織,而女人的職責乃是輔助男人的,那么女人也應該相應的提升自己的能力,以求能夠更好的輔助男人,這甚至可以說是大勢所趨。

  而男人賺錢,由女人管錢,臣妾也認為理所當然,有些男人有了錢,便不顧家,在外面花天酒地,這不利于家庭和諧,家不和諧,何談國家。鼓勵女人學習算術,可以增強女人的持家之道,甚至還能夠以此賺錢。正如云城在奏章里面提到的,如果女人的收入增加了,那么整個家庭的收入也得到了相應的增加,父母就有錢送孩子讀書,這也能夠積極的配合陛下普及教育的政策。畢竟免費的學院,朝廷負擔不起,昭儀學院同樣也負擔不起,收費的話,普及的就要更快一些。”

  李治聽得稍稍點頭,笑道:“既然你覺得妥當,那你就看著辦吧。”

  蕭無衣畢竟是韓藝的妻子,很懂得避重就輕,整篇文章,從頭到腳,都是論述女人該如何更好的輔佐男人,而且有理有據。更為關鍵的是,在這一點上,蕭無衣的思想與武媚娘的思想,那是空前的一致,她們都認為女人可以承擔更多的義務和責任。

  武媚娘對于蕭無衣已經不是愛屋及烏,而是覺得心有靈犀,她是非常支持蕭無衣的。

  而且蕭無衣最后那句說得也是一點都沒錯,這一道奏章跟韓藝完全沒有關系,韓藝此時此刻根本無心理會這些事,他這幾日一直忙著新家的事,雖然很忙,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非常開心,非常激動,樂在其中。

  今日,便是韓藝如愿以償的日子。

  他一大早就起床了,整個人精神抖擻,乃是最佳狀態,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蕭無衣比她起得更早。

  “夫人,是不是挺激動的。”

  韓藝從后面抱住蕭無衣,嘿嘿笑道。

  蕭無衣從銅鏡中看向韓藝,見這廝傻笑得沒完沒了,不禁抿唇一笑,嗯了一聲,“不過我還得先去一趟婦聯局。”

  韓藝激動道:“我可是三日前就跟你商量好了,今天去咱們的新家,你難道還沒有安排好假期么?”

  蕭無衣嘆道:“這我有什么辦法,陛下昨日下午批示了我的奏章,我得去婦聯局安排一下。”

  韓藝哼道:“這個陛下就知道折騰我們夫妻,別搭理他。”

  蕭無衣驚訝的看著韓藝,道:“你敢這么說陛下?”

  韓藝哼道:“為何不敢,反正陛下又聽不見。”

  蕭無衣噗嗤一笑,道:“行了,行了,你們先去,我去婦聯局安排一下然后就過去。”

  “等你一塊去。”

  “算了,你和她們都約好了,省得麻煩,我等會讓桑木送我過去就是了。”

  韓藝想了下,道:“那好吧,你可要記得早點過來啊!”

  “嗯。你快些去吧。”

  “你記得一定要早點來哦。”

  “知道了!”

  韓藝帶著一絲失望出門去了。

  坐著馬車晃悠來到西城門,見到朵拉站在街旁,韓藝忙下得馬車,左右望了望,低聲道:“牡丹呢?”

  朵拉道:“牡丹姐臨時有事,讓我來告訴你,她得晚點去。”

  “有木有搞錯啊!”

  韓藝聽得直接嚷嚷了起來,也不管這人來人往的。

  他為這一日籌備了這么久,沒有想到天才剛亮,就是兩桶冷水倒下來,真是太傷士氣了。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元牡丹都不在這里,而他還約了楊飛雪在前面會合,只能用兇惡的眼神叮囑朵拉,一定要提醒元牡丹早點過去。

  之后,他又趕去與楊飛雪相約的地點。

  一路上,心里是不斷的祈禱,可別是楊思訥站在那里,那他估計真得會上吊死了算了。

  當初他游走在武媚娘、長孫無忌、李治三人之間時,也不曾這么緊張過。還未來到相約的地點,他就將腦袋給伸出車外,四處張望。

  然而,一道倩影,讓他終于放下心來。

  他近乎與瘋狂的朝著楊飛雪招著手。

  楊飛雪也微笑的朝他招了招手,可看著韓藝還在瘋狂的揮動著手,不禁微微一愣。

  “飛雪!”

  楊飛雪一上得馬車,韓藝便一把將其抱住,眼眶都濕潤了。

  楊飛雪嚇得一驚,“怎么呢?”

  “沒什么。我就是想抱抱你。”

  楊飛雪以為韓藝又是故意為之,羞得暈生雙頰,將其推開,白了她一眼。又好奇道:“無衣姐和牡丹姐呢?”

  韓藝道:“她們臨時有點事,得晚些時候再去。”

  楊飛雪愣了下,道:“都有事!”

  “嗯!”

  韓藝郁悶的點點頭,又見楊飛雪狐疑的看著他,道:“你不會以為我騙你吧?”

  楊飛雪搖搖頭,沒有做聲。

  “別提她們兩個了,提起來我就生氣,這點點事都弄不好,氣死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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