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廳內,只見盧師卦夫婦正與元哲聊著天南地步的趣事,他們三人可都是天南地北都去過的,很有話題聊的。
盧師卦夫婦見到韓藝來了,知道他們有事要談,于是就說去看看云城郡主,隨后夫妻二人就起身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后,韓藝又將下人遣退,然后才好奇道:“元哲,你怎么上這來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呢?”
元哲點點頭,起身來到韓藝身前,小聲笑道:“恭喜姑父。”
又是恭喜?
韓藝半開玩笑道:“不會是牡丹懷孕了吧!”
元哲滿面震驚。
韓藝笑容漸漸僵硬化,“不會不會這也讓我猜中了吧!”
元哲欣喜的直點頭道:“姑父真是料事如神,一猜即中。”
“當當真?”這回韓藝還真笑不出聲來了。
元哲道:“這我哪敢騙姑父。”
老天啊!你還真是拿我當玩偶在戲弄呀!我本是無婚主義者,可你偏偏讓我與三位佳人共結良緣,我連一個孩子的父親都當得誠惶誠恐,你倒好,一回塞倆,你早點來一個也好,徐徐漸漸,真是操你大爺的。韓藝真心覺得亞山大呀。
“姑父!姑父!”
“啊?”
韓藝一怔,隨即笑道:“真是抱歉,我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眼角還泛著淚光。
“是是是,這的確是值得高興的事。”元哲表示理解的點點頭,又道:“不過有件事姑父可能沒有猜到。”
“什么事?”
“其實姑姑早在一個月前就得知自己懷孕了,只是一直隱瞞沒有說,還是我那幾位幾位新來的伯母碰巧發現姑姑的一些異樣,認為姑姑可能已經懷孕了,后來經過診斷,果真姑姑是懷孕了。”
“什么?”
韓藝震驚的望著元哲。
元哲道:“今年是南進計劃非常關鍵的一年,姑姑知道將此事公布之后,那么大爺爺他們和你可能都不會讓姑姑再這般勞累,因此姑姑打算等到秋收過后,再說出來,這還是那幾位伯母在幫姑姑檢查時,發現姑姑已經懷孕三個月,因此她們認為姑姑早就知道此事,后來大伯將院內的郎中就逼問了一翻,才得知真相。”
“三個月?”韓藝微微有些冒汗。
元哲茫然的點了點頭,他感覺三個月不是重點,他說這么多是希望韓藝能夠讓元牡丹安心養胎。
韓藝終于知道為什么蕭無衣遲遲懷孕不上,因為有大姐在上面鎮著,大姐不懷孕,你也不能懷孕。
要命的是,他才剛剛向蕭無衣保證這一點,他真的覺得冥冥之中,有神在玩弄他。
但是沒有辦法,他必須撒這個謊,他得讓蕭無衣安心養胎,至于誰大誰小,這個等生出來,你們再來論資排輩。
因此他并未將元牡丹懷孕的消息告知蕭無衣,而是說有點事買賣上的事要處理。
蕭無衣倒是非常寬容大度放他離開了,她自己也需要獨自理一理情緒,迎接人生的下一個階段。
出得蕭府,韓藝立刻跟著元哲趕去了元家堡。
此時此刻的元家堡,已經沉浸在喜悅的氣氛中,韓藝剛入得堡內,就立刻感覺到了,不管是下人,還是管家,都紛紛向他道賀,這倒是緩解了一下他心中壓力。
“牡丹!”
經過方才的教訓,韓藝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他要與元牡丹充分感受到的他喜悅,都不敲門,直接沖了進去。可到屋內卻發現里面坐著不少人。
正是元鷲的那五位紅顏知己。
“呃...各位嫂嫂都在啊!”
韓藝略顯有些尷尬。
“好了,韓藝也來了,我們該功成身退了。”
成熟知性的秦紅梅站起身來,招唿著姐妹給他們小兩口騰出空間來。
“韓藝,恭喜!”
“恭喜。”
“此番真是多謝幾位嫂嫂,不然我還蒙在鼓里。”韓藝拱拱手。
“咯咯!”
幾位少婦聽得登時掩唇笑了起來。
而元牡丹則是大羞不宜,偷偷白了韓藝一眼。
阿史那暮云突然道:“是我們要謝謝你才是,你前面教我們的法子都很管用,若是能夠再多教我們幾招,那暮云真是感激不盡。”
這回又輪到秦紅梅她們大羞不已了。
她們是出身純正的中原世家,對于男女之事還是相當害羞的,而且她們也都非常高傲。
阿史那暮云雖然也心高氣傲,但畢竟是出身草原,她認為勇于爭取自己的愛情,沒有什么錯,她不會避諱什么,她很坦率的讓韓藝知道,我這一回一定要留住元鷲,決不能再失去他了。
韓藝很欣賞她這種性格,笑道:“不知今日元堡主上哪呢?”
阿史那暮云道:“他帶著鷹兒他們去游樂園玩耍了。”
韓藝又問道:“為什么他會去游樂園?”
阿史那暮云道:“上回我們一塊去了一趟之后,鷹兒就一直纏著他,還要再去玩。”
韓藝笑道:“看來嫂嫂已經明白怎么做了。”
阿史那暮云愣了愣,隨即如雷灌頂,大徹大悟,有些事不一定非得自己出面,而且給孩子一個完整家庭,這是合情合理的,當即連連向韓藝道謝。
韓藝笑道:“但可別說是我說的。”
阿史那暮云笑著點點頭,然后便與向秦紅梅她們使了使眼色,幾人走了出去。
等到她們走后,韓藝回過頭來,望著面前那位高挑卻不失豐滿的大美女。
元牡丹目光則是顯得有些躲閃。
韓藝走了過去,坐在元牡丹身邊,伸出手來,輕輕攬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嘆道:“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對你疏于關心,竟然連你懷孕了都不知道。”
元牡丹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
“嗯?”
“難道不是么?”
“當當然!”
“那你說你是否應該補償我。”
“必須補償,你說你想要什么。”
元牡丹眼中掠過一道狡黠的目光,道:“我只要求你答應我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行。”韓藝及時反應過來,搖了搖頭,“除了這事,其余的都好說。”
元牡丹異常認真道:“我方才與幾位嫂嫂聊過,她們懷孕的時候,也不是坐在家里靜養著,她們還是如往常一樣,尤其是暮云嫂嫂,她懷孕的時候,甚至還騎過馬,而我只是要求坐在家里關心一下南進計劃,這不會影響胎兒的。”
這個工作狂人啊!韓藝道:“你難道不能為了我們的孩子忍耐幾個月么?”
元牡丹道:“可是將我關在屋里,難道我就不會牽掛南進計劃么,這反而會讓我更加胡思亂想,那還不如讓我將這事處理好,等到今年過后,我就靜下心來養胎。”
韓藝皺了皺眉,道:“我只是擔心你太勞累了。”
“我知道!”元牡丹道:“但是我元家的子女,可都不是嬌生慣養的,我有足夠的精力將這兩件事都做好。”
韓藝見元牡丹一臉堅決,也知道很難阻攔她,若是強行阻攔的話,反而會令她不開心的,點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
元牡丹聽罷,展顏一笑,“那大伯那邊,就拜托夫君了。”
韓藝苦笑一聲,道:“牡丹,我真是沒有想到,相比起懷孕來,我的這番點頭令你更加開心一些。”
元牡丹愣了下,道:“其實當時得知懷孕時,我也非常開心,其實我知道二伯他們都擔心我年紀不小了,怕我懷不上。”說到這里,她又道:“也許是因為我們元家是一個大家族,每年都有好幾個小孩出生,而一般嫡子都在元家堡一塊長大,好像元爭、元雷他們,都不需要父母為之操心,而元家堡的每個人都將他們視如己出,因此我倒是談不上多么的興奮,更多的是感動和圓滿。”
元家是鮮卑族,有群聚生活的習慣,小孩都是采取放養的,而且元家有規矩,就是不讓小孩生活在父母的庇佑之下,要讓他們從小就獨立,并且讓他們在一起玩樂,從小就培養他們的感情,元哲、元斐他們也是一代成長起來,他們有自己相處的方式,因此非常的團結,非常有默契。而元爭他們現在也都很獨立的,他們反而不愿意父母在旁看著,那讓他們感到很不舒服,他們喜歡自由自在,除非生病了,那就需要父母在旁陪著。
像元鷹、元玲兒他們,以前都是非常依賴父母的,但是來到元家堡,不自覺就融入到元爭那個小圈子里面去了,天天到處跑,玩得忘乎所以,父母唯一的價值,就是帶他們去外面玩。
元牡丹也是如此,懷孕了的確是一件喜事,但是要說多么多么的開心,還真沒有,她本來也不是一個容易大喜大悲的女人,她的感覺是非常細膩的,慢慢的讓這一份喜悅在心頭發酵,不會一下子就全部爆發出來,然后就陷入無盡煩惱當中,她的感覺更多的是圓滿,是無憾,是一種每日睜開眼,都有一絲淡淡的喜悅縈繞在心頭的感覺,趨于比較理性的一面。而蕭無衣就剛好相反,無衣姐的第一感覺就是不知所措,慌得要命,我連一個成年男子都照顧不好,怎么去照顧一個只知道哭的小孩,她不可能跟元牡丹一樣,想得那么細膩。
早知這樣,我也用不著裝成多么興奮了。韓藝聽得很無語呀,本來這應該是雙喜臨門的,大肆慶祝,可是因為兩個女人的奇異個性,反而喜悅的成色不多了。
元牡丹見韓藝悶悶不語,突然伸出手來,握住韓藝的手,道:“夫君,在遇見你之前,我已經決定一個人走完這一生,不會再嫁他人,因此能夠遇上你,我已經非常知足了。”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她原本對自身沒有什么追求,她更多的是追求元家的利益,突然嘗到了愛情的滋味,她就非常滿足了,她甚至不要求韓藝天天陪著她,寵著她,有些時候心里有著一個值得去惦記的人,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那么多了一個孩子,這在她看來,更多的是一種恩賜。
韓藝見她一片情真意切,心中也是一陣感動,情不自禁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道:“不過這事,你也應該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事頭幾個月,不便于行房的,可那天晚上我!”
元牡丹聽得滿面羞紅,“你還好意思說,分明就是你都不給我開口的機會我。”
韓藝撓頭呵呵道:“沒有辦法,誰叫你長得這么漂亮,好在沒有出什么事,呵呵。”
元牡丹嬌羞的白了他一眼。
韓藝又道:“不過你也得答應我,如今情況有些特殊,我也無法將你們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是等到去到我們的新家之后,我們要像普通夫妻一般生活著,盡情的享受生活。”
元牡丹輕輕點頭道:“我答應你。”
韓藝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對了,有件事差點忘記跟你說了。”
“什么事?”
“就在我來此之前,我剛剛知道無衣也懷孕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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