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話間,這熱騰騰的包子邊上來了,另外,還有這個小廣場上的各種美食 大家玩了大半天早就餓了,不然也不會來這里,都狼吞虎咽起來。
風卷殘云一般的就將桌上的美食都消滅了干凈,只是暖洋洋的陽光和舒適的藤椅讓人不想這么快起身,直想慵懶的坐著。
“這游樂園真是一個好去處,動靜結合,哪怕是坐著,但是看著這些過往的孩子,心里都覺得充實!”
李治常年居住在宮中,難得出來一趟,即便出來了,也是到大臣的府邸,從未坐在街上,而且長安的格局也不可能拿張椅子坐在街上,因此他坐在這廣場上,看到過往的游客,難免會有一番感悟。
“陛下所言極是,尤其是看到這些百姓臉上快樂的笑容,真是令人感到欣慰不已,臣以為古往今來沒有哪個朝代的百姓有這般幸福,足見我大唐的盛世已經是曠古爍今!”
許敬宗急忙附和道!
李治笑著點點頭,微微得意之色。
這馬匹拍得比較到位。
暈倒!這里哪是百姓,分明都是一些貴族啊!這廝還真會撿好聽的說!韓藝當然也不會蠢到去掃皇帝的興,可是余光突然瞟到李弘,不禁微微皺眉,突然道:“許侍中此言差矣,這里的人可不能代表百姓,能夠來這里的只是富貴之家,尋常百姓可是連門票都買不起!”
許敬宗聽著絲毫不惱,而是瞧了眼李治.
果不其然,李治面色稍有不悅。
而李績等大臣皆是面色各異,氣氛立刻就冷淡了下來。
但是韓藝卻是視若不見繼續說道:“我反倒是希望我們大唐永遠不要到盛世.”
李治錯愕道:“這是為何!”
韓藝道:“道家有云,盛極必衰!一旦我大唐到了鼎盛時期就預示著會走下坡路了,因此臣以為不管是君主,還是臣子都絕不能滿足,也不能往后看,就算我大唐全方面超過漢朝那又如何,這似乎也沒有什么值得開心的,漢朝雖然強大,但是百姓生活也就那樣,臣以為一個國家的強弱還是在于百姓的生活水平,我大唐百姓的生活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言下之意,就是我大唐百姓的生活如今也就那樣,談不上多好。
李治低眉沉吟片刻,突然呵呵笑道:“好一番忠言逆耳。說的好!”說著他向李弘道:“弘兒,你可是要記住這一番話.”
李弘聽得也是很認真,點頭道:“孩兒知道了!”
許敬宗則是一臉尷尬,他好大喜功,但是他卻也不想想,李弘在這里,如果灌輸這種盛世思想給他,這不利于他的成長,當然,也不能將李治說的非常無能,顯然韓藝的這一番話要更加適合眼前的環境。
韓藝這么說就是為了李弘,他也不想許敬宗太沒面子。
一旁的武媚娘雖然清楚韓藝的良苦用心,也非常贊成,但是她也不想許敬宗太沒面子,于是開口道:“韓侍郎,你做得可沒有說得那么好。”
韓藝微微一愣,道:“還請皇后賜教。”
武媚娘道:“其實你可以讓更多的小孩來這里游玩,好比說昭儀學院的學生。”
李治笑著點點頭道:“皇后言之有理,看來古人因商人逐利,而厭惡商人亦非空口無憑啊!”
你還真會拱火!韓藝笑道:“回稟陛下,皇后,臣之所以將票價賣那么高,的確就是打算為貴族開放,因為微臣知道將貴族和寒門,甚至于尋常百姓放在一起,可能會引發很多的不愉快,游樂園就是要給人帶去快樂的。”
李治稍稍點頭,表示理解。
韓藝又道:“不過皇后還請放心,微臣出身農家,怎么可能會將尋常百姓拒之門外,這臣早有準備,臣會會將昭儀學院首次秋季運動會安排在游樂園舉行,到時昭儀學院的學生就可以盡情在這里玩耍了。”
“秋季運動會?”
李弘驚奇道:“什么是秋季運動會?”
韓藝道:“就是運動競賽,比比跑步、跳遠、跳高等等。”說到這里,他又朗聲道:“皇后的昭儀學院講究的是全面發展,不僅僅是讀書,鍛煉身體也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我們才打算舉辦秋季運動會,希望昭儀學院的學生從小就熱愛運動,將身體練得更加強壯一些,將來才有本錢為國效力。屆時不但各個昭儀學院都會參與,我們也歡迎別的學院參與,有競爭才會有進步嗎。”
一旁的盧師卦聞之,小聲向王玄道道:“他這是說給咱們士族學院聽得。”
王玄道道:“但是我們的參與的話,一定會慘敗而歸的。”
士族學院的學生都是嬌生慣養出來,昭儀學院的學生就是田里打滾出來的,而且項目也是韓藝想的,要是士族學院敢應戰的話,會輸得非常難看。
二人又同時看向坐在隔壁的崔戢刃,崔戢刃優雅的吃著午飯,權當沒有聽見。
武媚娘當然也聽出這弦外之音,目光也瞟向崔戢刃他們,抿唇一笑。
李治笑道:“這聽著倒是挺有趣的。”
李弘也是連連點頭道:“我到時能夠來看么。”
韓藝道:“殿下若是想來,當然可以。”
這太子要來,那皇帝、皇后肯定也回來,那這運動會肯定極其受到重視。
李湛突然道:“那我們也能參加么?”
李義府瞪著眼就去道:“陛下在此,你小子多什么嘴?”
武媚娘笑道:“李中書,這可是游樂園,怎能不準小孩出聲。令公子想要參加,就讓他參加吧。”
李義府勐然想起這可是昭儀學院,不是韓藝學院,忙笑呵呵道:“臣這只是怕給昭儀學院添麻煩。”
武媚娘又看向韓藝。韓藝忙道:“這有什么麻煩的,我們歡迎大家踴躍參與。”即便是李義府,他也不會介意的,他要利用這運動會將昭儀學院的名氣再進一步提高,得到社會上的重視,這才是他舉辦運動會的主要目的。
李弘笑道:“李湛可是厲害,方才賽車就拿了第一名。”
李義府呵呵笑道:“殿下謬贊了。”
“是嗎?”韓藝道:“殿下,方才你可有賽車?”
李弘點點頭道:“但是我只跑了第五名。”
這廝又想挑撥我跟太子的關系,真是卑鄙.李義府暗罵一句,因為他方才在打門球,并不在賽車場,如果他在的話,那李湛要是敢跑第一,必須敲斷一條腿,忙道:“小兒只是僥幸勝出,殿下遠比小兒出色。”
李弘卻道:“李中書謙虛了,李湛確實非常出色,說不定他日能夠當上大將軍。”
李義府聞言大喜,連連拱手道:“承蒙殿下吉言,臣感激不盡。”
一旁的武媚娘一直都在留心這邊的談話,見李弘竟然能將這些大臣都哄得開心,心中也很是開心!
韓藝笑道:“但是我以為這是好事。”
李弘眨著眼道:“此話怎說?”
韓藝道:“因為殿下就會天天練習我教你的體操。”
李弘愣了下,隨后格格笑了起來:“韓藝,你真是厲害,我就是這般想的。”說著他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哦!韓藝,我聽說外面墻上那非常可愛的畫是你創造的?”
此話一出,這周邊都安靜了下來,顯然大家都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韓藝羞澀的點點頭。
李治搖著頭,一臉鄙夷道:“你的字寫得恁地不堪,卻還能獨創一門畫技?朕可不相信!”
許敬宗稍稍點頭!
在古代字就如人,你字寫得不好,那代表你這人的文化程度肯定不高。
一旁的閻立本看不下去了,道:“陛下,韓侍郎的畫的確有獨到之處,臣也在向他學習。”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大吃一驚,雖然他們其中有不少人看不起閻立本,但那只是他們覺得閻立本是靠畫畫上位的,但是從這一點也可以說明大家都非常認可閻立本的畫技,能夠畫畫當上尚書的,必須是全國第一畫手啊!
而如今閻立本竟然向韓藝請教畫技,這如何不讓人感到驚訝。
“朕不信,你現在就畫一幅給朕看看。”
“現在?”
韓藝錯愕道。
“不錯!朕還就不信一個字寫得恁地難看的人,這畫畫又能好到哪里去。”
陛下,你這么尊貴,犯得著玩著激將法么?韓藝有些無語,他今日就是來放松的,可沒有想過拿畫畫來裝逼,其實今日他已經夠牛x的了,因為這里面的東西都是他發明的。
李弘也道:“韓藝,你就畫一幅唄,我也想見識見識,嘻嘻。”
最后就連武媚娘也要求韓藝露兩手,因為他們可都是才華橫溢之人,但光看那畫,他們也無法知道這究竟是怎么畫出來的,因此都想見識一下。
這可真是趕鴨子上架啊!韓藝看這情形,知道自己若是不露兩手,是不可能的了,于是點頭道:“好吧!那臣就獻丑了。不過臣也需要準備一下。”
李治笑道:“無妨,無妨,朕今日有空。”
李績也立刻將那管家叫過來,道:“你需要什么就跟他說吧。”
“多謝!”
韓藝跟那管家嘀咕了幾句,二人又說了一會兒,那管家才急匆匆離開。
不一會兒,他便帶著幾個下人拿著一些木板、木頭過來。
李治好奇道:“怎么是一些木頭,不是文房四寶?”
韓藝尷尬道:“陛下,那毛筆臣真的玩不來。”
李治道:“沒筆你怎么畫?”
王玄道突然道:“陛下是否還記得當初在訓練營的時候,韓藝曾用木炭在木板上寫字。”
“對對對!”
李治又問道:“難道你打算在木板上面畫?”
“不,臣還讓他帶了紙來了。”
韓藝先是吩咐人立刻根據他的要求做出一個簡單的木架來,好在這游樂園需要的大量的木材,因此木頭方面還真不是問題,很快就這木架就做好了。
光這起手式就足以讓人驚奇不已,因為如今畫畫可都是平放在桌子上的,而韓藝卻是豎放著的,因此等韓藝坐下之后,李治、李弘、武媚娘三人就迫不及待的站在了韓藝的身后。
閻立本可也不顧什么上下,厚著臉皮湊到前面來,李義府、許敬宗當然沒有這么熱情,故此他們并不介意閻立本站在他們前面,其實他們沒有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就已經是給李治面子了。而王玄道他們也紛紛起身走了過來。甚至于那些女眷都拉著蕭無衣圍了過來。
畫什么好呢?
韓藝拿著炭筆,卻又遲疑了,忽然余光瞟到偷偷摸摸往邊上湊的小胖,萌萌的,令他不禁呵呵笑出聲來。
李治正等著著急,見韓藝突然傻笑,好奇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
韓藝趕緊笑意一斂,朝著熊弟道:“小胖,你過來。”
熊弟一愣,有些膽怯道:“干啥?”
“站到我前面去,我要畫你。”韓藝笑道。
“畫我?”
熊弟指著自己,o著嘴,但隨后又搓著手笑道:“這行么?”
“別廢話,快站過來。”
“哎!”
熊弟可是出得眾的,來到韓藝面前,嘿嘿笑著。
韓藝道:“就保持這個笑容。”
“啊?哦!”
熊弟根本不需要保持,他想到韓藝畫自己,就樂得直想笑。
韓藝對于熊弟實在再熟悉不過了,他的神態,他的言行舉止,都已經印在了韓藝的腦海中。因此韓藝下筆非常之快。
漸漸地,周邊仿佛的安靜了下來。
韓藝也進入了狀態,其實他的畫技是非常不錯的,最擅長的并非是漫畫,而是油畫,以及那啥畫,前者是愛好,后者就是專門為泡妞學得,但是忽悠李治他們還是沒有問題。
而李治臉上慢慢露出了震驚之色,個個都是屏住唿吸,就連方才沒有當回事的許敬宗和李義府都看的眼都不眨,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李弘和一些小孩,忽然格格的笑起來,甚至于小野都一個勁的樂呵呵的笑著。
而閻立本則是一個勁的搖頭,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而武媚娘、蕭無衣則是忍俊不禁,但臉上的興趣卻是更濃了。
熊弟見他們笑的這么開心,心里也是非常好奇,急切道:“韓大哥,你畫好了沒。”
“等下!”
韓藝簡單的回應了一句。
又過了一炷香功夫,韓藝終于放下手來,笑道:“好了!”
“哈哈!”
他后面頓時想起陣陣笑聲。
“我瞅瞅!”
熊弟迫不及待走上前來,偏頭一看,當即驚唿道:“怎么是一只熊?”
“哈哈!”
笑聲更甚。
小野拍著熊弟的肩膀道:“小胖,你不覺得這熊很像你么?”
“是么?”
熊弟摸著自己的臉道:“我長得像熊么?”
崔瑩瑩咯咯笑道:“得是神態像你。”
“神態?”
熊弟仔細一看,咦了一聲,“看著還真有點眼熟呀!”說著他又向小野問道:“小野,真的像么?”
小野笑著一個勁的點頭。
熊弟好奇道:“韓大哥,你為何將我畫成熊啊!”
“當初你的通熊店開張,大哥沒有送你什么禮物,這一張畫就算是大哥補償給你的。”韓藝笑道:“到時我讓人將這畫雕刻成印刷版,然后印在招子上,就作為你通熊店的標志,到時人家一看到這熊,就知道是通熊店了。”
熊弟眼中一亮,驚喜道:“這主意真是好啊!”
不僅是他,就連李治他們不禁搖頭,這家伙真是一個商業奇才,這個主意聽著都覺得非常妙啊!
閻立本笑道:“韓侍郎的畫技真是已入化境,能夠將人物的神態融入到熊里面,并且融合的如此完美,真是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啊!”
李治也是搖頭驚嘆道:“閻愛卿說得是啊,這種畫技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原來還可以這般畫畫,朕真是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
武媚娘卻是好奇道:“你是如何想到這種這般畫畫的?”
韓藝又開始忽悠道:“回皇后的話,用炭筆畫畫是因為臣家里窮,買不起毛筆,而這種畫技是從臣的心理學引申出來的,臣的心理學是從臉部表情觀測對方在想什么,因此臣對于人物臉部的活動非常熟悉,從而讓臣悟道這種畫技。”
武媚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因為她對心理學也不是很了解,故此她覺得還真有那么一點道理。忽見李弘站在畫板面前,看得非常入神,于是朝著韓藝使了個眼色。
韓藝微微轉頭一看。
李治也發現了,笑道:“愛卿若是不累的話,就再幫太子畫一幅吧。”
李弘一怔,回頭望去,眼中滿是期待。
這韓藝當然不能拒絕,道:“這是臣的榮幸。”
李弘當然渴望韓藝能幫自己畫一幅畫,但是他畢竟年紀小,還是有些害羞,機靈的眸子一轉道:“韓藝,你能幫我跟父皇和母后畫在一起么?”
李治和武媚娘不禁皆是一愣,這個主意還真是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感。尤其他們三人,首先,李治跟武媚娘是有感情的基礎的,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其次李治又非常喜歡李弘。
但是韓藝不敢呀,這幫皇帝畫畫可不是鬧得玩的,畫得不好,天知道會發生什么,道:“殿下,我畫技拙劣,陛下和皇后乃人中龍鳳,殿下又是龍鳳之子,能畫其一就已經是萬幸了,我實在不敢妄畫龍顏鳳貌。”
李弘“哦”了一聲,他將韓藝視作朋友,就有一種平等的概念,因此他覺得自己不能勉強韓藝。
可是李治卻不這么覺得,我是天子,我說了算,笑道:“愛卿,無妨,無妨,你畫成什么樣,朕都恕你無罪,當然,朕對你的畫技有著十分的信心。”
說著,他又向武媚娘道:“皇后,今日我們可是陪太子出來玩的,可不能讓太子掃興。”
武媚娘當然沒有意見,李治重視李弘,她開心還來不及,又怎會拒絕。
李弘又向韓藝道:“韓藝,可以么?”
你爹都發話了,我能說不行嗎?韓藝點點頭道:“我試試吧。”
韓藝小心翼翼的讓天下最大的一家人坐在前面,李弘中間,李治、武媚娘坐兩邊。然后開始計算紙張的長寬,方才那不過是隨性之舉,如今必須拿出專業態度了。
這李治一坐前面去了,閻立本直接霸占了最佳位置,蕭無衣也拉著楊飛雪默默的來到了韓藝的身邊,那些女人趕緊往蕭無衣身邊湊,導致韓藝后面一邊男人,一邊女人,兩翼張開。
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韓藝在紙張上比劃著,雖然不懂,但覺得挺厲害的。
這比劃了半天,韓藝才開始正式動筆,這可不是漫畫了,而是素描,一筆一劃,韓藝可都非常慎重。
漸漸地,三個的大概輪廓已經出來了,就這幾筆的勾勒已經讓他身后的人是瞠目結舌。
又過了一會兒,天下第一大家的容貌慢慢浮現,然后是神態。
天啊!
大家已經看得已經快要暈厥了過去,這是因為他們不斷的抬頭看了李治,又低頭看畫,如此循環不斷,怎能不暈。
又過去半響,很多少女貴婦都已經用手的捂住了嘴。
而閻立本已經是如癡如醉,雙手緊緊抓著椅子的靠背,仿佛下一刻就要以身相許。
李治看到他們表情如此夸張,心中倒是有些忐忑不安,可別鬧出笑話了。
武媚娘倒是挺淡定的,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韓藝。
‘好了!’
韓藝輕輕吐了口氣,又向李治道:“陛下,皇后,殿下,畫好了。”
“我看看!”
李弘迫不及待的跳下椅子,跑到韓藝身旁,歪頭一看,頓時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被什么迷住一般。
李治和武媚娘也走了過來,夫妻二人往畫板上一瞧,表情與李弘的出奇的一致,都感覺是那么的不真實。
只見畫中三人,一眼看上去那就是一家人,是那么的溫馨,甚至都讓人覺得感動,饒是堅強的武媚娘在這一刻不免都有些淚光盈動,在她看來,這一張畫就是一個結果,而她為了這個結果付出了她的一切。
且不說他們自己,就連蕭無衣她們都覺得心里暖烘烘的,不禁看著韓藝,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一切盡在不言中。
韓藝見他們這表情,知道自己過關了,但嘴上還是謙虛道:“陛下,臣畫技尚未成熟,不足之處,還請陛下見諒。”
李治微微一怔,從畫中走了出來,難以抑制激動道:“愛卿謙虛了,你你畫得非常好,實在是太像了,愛卿的畫技真是令人不敢置信。”
武媚娘也是滿懷感激道:“韓侍郎,真是辛苦你了。”
韓藝忙道:“皇后言重了,臣相信這世上沒有誰有資格幫陛下、皇后、殿下畫肖像,臣還得多謝陛下、皇后和殿下能給臣這么一個足以令滿朝文武羨慕的機會。”
李弘道:“韓藝,你這畫能夠送給我么?”
韓藝笑道:“要是陛下和皇后沒有意見,我當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