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隔間里面是不解風情,卻又難取春情,外面那可是已經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除熊弟還穩如泰山,優哉游哉的贏著錢,悶聲小財之外,沈笑、夢婷他們早已經楚河漢界,持刀見紅,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他們主要不是想贏多少錢,他們對錢沒有太多的概念,主要是要爭個輸贏,他們要證明他們在這一年中失去的,他們是可以親手奪回來。
可是世上之事,往往不能如人所愿。
韓藝倒也沒有阻止他們,因為想要快樂的賭錢,就必須要有這種氣氛,如果大家都不在意勝負,那還不如喝茶聊天了。
而且因為唐朝有守歲的傳統,大家都不打算睡覺,必須通宵達旦。
但是韓藝不行,因為明日還有朝會,他現在是必須要參加,因此三更過后,他偷偷將歲錢放入大家的屋內之后,便與顧傾城就回房休息去了,當然,是各回各的房。
拂曉未到之時,文武百官已按品階方位列隊在太極殿等候,但見宮中是燭火通明,一派盛況。
禮樂起時,皇帝、皇后著以朝服,乘坐龍攆從中間大道來到太極殿,各種威武霸氣。
殿堂之上香煙繚繞,李治站在臺階之上,俯視著滿朝文武,當破曉鐘聲響起時,李治頭一昂,望向東方,在朝霞映襯下,新年的第一縷陽光噴薄而出,群臣頓時高呼“萬歲”,仿佛隨著這新的光明,穿越了層層朱闕,撒向大唐的廣袤疆域。
韓藝也是第一回參加這儀式,他終于明白權力為什么這么誘人,今天臺階上的李治絕對是天下第一個的帥哥,關鍵是皇帝的氣勢,在這拂曉之際,再配合群臣的高呼,展現的是淋漓盡致,韓藝認為縱使他站上去,他也會沉迷其中。
李治非常爽,甚至可以說今日就是讓皇帝爽的,今日他就是主角,連武媚娘都是陪襯的,四方臣服,萬國來朝,仿佛與天地齊尊,這是何等的風光。當然,這一幕有沒有讓武媚娘動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萬歲”過后,先是皇太子、諸公獻禮,隨后是許敬宗代表中書令上奏地方的賀表,黃門侍郎杜正倫奏祥瑞吉兆、戶部書高履行奏諸州的貢獻之物,禮部書奏諸蕃的貢獻等等內容。
再后來自然是四方朝貢。
各個藩國的使臣輪番向大唐陛下行禮,那馬匹就如滾滾浪潮,一波強過一波。
可見在唐初時期說四方臣服,那絕對是一句大實話,唐初時期就是天下第一,各個方面都是第一。
唐朝大臣個個昂挺胸,展現出大唐臣子的風范,那是相當的自信,所以說,只有國家強,百姓才能抬起頭來,為什么亂世出漢奸,不就是失去了自信唄。
之后就是歲宴,但是這更多的還是體現禮儀,不是外交,也不是宴會,擺上來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吉祥之物,什么屠蘇酒、五辛盤、假花果,膠牙餳,純粹的就是禮儀,大家也不是來吃早飯,反正就是儒教那一套唄,塑造禮樂,禮部在這一日那是權力巨大,宰相都得聽他們的,怎么站位,怎么坐,什么時候說什么話。
韓藝不但不耐煩,反而享受其中,他更多的是陶醉于這禮儀文化當中,他就喜歡這些東西,各地的風俗人情,各個時代就更不用說了。
折騰了大半日才結束這朝會。
韓藝雖然很享受,但同時也很累,繁文縟節太多了,真的是要做到站如松,坐如鐘,這一套禮樂下來,是身心俱疲呀。
好在回到家有熊弟這一群活寶在,下午鳳飛樓集體成員在后面打雪仗,這也是鳳飛樓不成文的傳統,戰戰兢兢大半日的韓藝總算是放松下來了。
翌日!
睡足一宿的韓藝,精神抖擻的來到蕭府給老丈人拜年。
可是蕭府今日非常冷清,就蕭銳和蕭無衣父女在家,經一詢問,才知道蕭守規夫婦和蕭曉都出去拜年了。
等到韓藝恭恭敬敬向蕭銳拜完年之后,蕭銳也急著出門了,根本沒有工夫招呼韓藝,因為他輩分算是高的了,不需要出去拜年了,于是約了李淳風、閻立本這些好友出外游玩,初二大家就可以出門嗨皮了,實在是韓藝要來給他拜年,不然的話,一大早就出門了。
蕭銳走后,這屋內就剩蕭無衣和韓藝了。
韓藝當然開心啊。
雖已是老夫老妻,但還是有一種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管它白日黑夜,來到屋內,韓藝直接將女王撲倒,新年一炮由此開始。
隨著一聲低吟,屋內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真是可惡,我爹剛走就欺負我!”
在床上一直占不到上風的蕭無衣裸的趴在韓藝身上,滿面嫣紅,眉眼間的春情似乎都能擠出水來,玉手輕輕拍了一下韓藝的胸膛,微微喘息著說道。
她這一動,胸前頓時春光乍泄,兩只沒有束縛的大白兔一跳一跳的,看得韓藝差點就又激動了,趕緊輕輕撫摸著她那光滑的玉背,壓壓情緒,笑嘻嘻道:“你爹是在跟咱們創造機會,我們當然不能浪費老丈人的一番良苦用心呀,而且我也挺想你的啊!”
“我爹才不會這么做了!”蕭無衣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隨后又將臉貼在韓藝的脖間處,雙胸擠壓在韓藝的胸膛上,弄得韓藝一陣舒爽,女王含情脈脈的睜著眼,指尖輕輕搓弄著韓藝的喉結,突然莫名笑了起來,開心道:“終于可以不跟蕭曉那混小子一塊去拜年了。”
韓藝愣了下,道:“此話怎講?”
蕭無衣輕輕嘆道:“你是不知道,以往我們姐弟去拜年,每回都是被數落著出來。”
韓藝同情道:“如此的話,你們姐弟每一年的開始都是過的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如履薄冰,不過我主要是被蕭曉連累了,你知道我這當姐的總得為弟弟承當一些責任。”
“明白!”韓藝點點頭,他心里當然非常明白,蕭曉是在幫蕭無衣背鍋。
蕭無衣完全不認為自己在出賣弟弟,道:“原以為與你公開關系后,就不會這樣了,哪知你又不在,結果又被數落了兩年。”
不是吧,拜年這么痛苦?韓藝有些擔憂道:“那你憑什么篤定今年就不會如此?”
蕭無衣興奮道:“你現在可是宰相,那些叔叔伯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到時你盡量跟他們談公事,他們就不會有機會來數落我了。”
“行!一切全憑夫人吩咐!”
韓藝哈哈一笑,又伸出手勾起蕭無衣的下巴,在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上親吻了一下,道:“我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可以好好陪陪你,太遠的地方我恐怕是去不了,但是京畿之地,我還是可以陪你去走走的,你說你想去哪里?”
他非常喜歡旅游,老待在一個地方,他也覺得有些悶,他其實很想帶著蕭無衣出去走走。
蕭無衣驚喜道:“真的么?”
“當然!”
韓藝道:“只要在京畿之地,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蕭無衣思索半響,道:“那我們去孤峰吧。”
“孤峰?”
韓藝愣了愣,嘻嘻笑道:“你是不是想重溫舊夢?其實我也想,偷偷摸摸的也挺刺激的。”
“下流!”蕭無衣呸了一聲,隨即幽幽道:“因為那里有你,還有大姐。”
我咋聽得有一種3p的感覺!韓藝點點頭道:“好啊!那咱們今日就把給年給拜了,明日出,去孤峰玩兩日。”
蕭無衣忽然笑吟吟道:“要不要叫上牡丹姐和飛雪?”
韓藝頓時哆嗦了一下,但真不是激動,而是恐懼,道:“我只是想去走走而已,不是打算去被人棄尸荒野。”
“大過年的,什么胡說八道!”
蕭無衣白了他一眼,又道:“可是你要記住,本郡主是大量的,是你不答應罷了。”
韓藝直點頭道:“是是是,為夫心胸狹隘,慚愧,慚愧。”
這夫妻二人那都是行動派,都不太喜歡拖拖拉拉的,在床上溫存一會兒,便下得床來。
可這剛剛整理好,正準備吩咐下人去準備馬車和禮物時,一個丫鬟便走了過來,道:“姑爺,戶部張侍郎和涼州趙刺史在外求見。”
韓藝一愣,道:“涼州趙刺史?”
蕭無衣突然道:“就是趙持滿,天水趙氏,他的曾祖父乃是西魏八國柱之一趙貴,除此之外,此人還是韓瑗的侄子。”
韓藝一聽西魏八國柱,那不用說也肯定是關隴集團的成員,這可不能不見,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是拜碼頭的,頓時一臉尷尬的望著蕭無衣。
蕭無衣臉上卻有不高興,但還是說道:“看我作甚,當然是以公事為重,我可不想他日流放去太白山掃積雪。”
掃積雪?有這種流放方案么?韓藝差點沒有笑出來,道:“那行,為夫就先去看看,去孤峰的計劃還未取消,夫人勿要著急。”
韓藝來到前廳,只見廳中坐著二人,一人是張大象,還有一人相貌堂堂,英武不凡,這關中貴族多半都是胡漢雜交,長得一般都要高大一些。
“貴客上門,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韓藝拱手入門。
張大象忙起身回禮,因為古代的任何節日,都是偏重于禮儀,祝福的話那都是有套路的,對長輩該怎么說,平輩又怎么說,一番稍顯繁瑣的禮儀過后,張大象才將手引向一旁的趙持滿,道:“韓侍郎,這位乃是涼州刺史。”
“下官趙持滿,見過韓侍郎!”趙持滿很是變扭的行了一禮,他倒不是因為士庶的關系,而是韓藝的年紀太小了。
“不敢,不敢!”
韓藝拱手一禮,又伸手道:“二位快快請坐。”
張大象問道:“宋國公不在家么?”
韓藝笑道:“哦,我老丈人約了李太史他們出門游玩去了。”
張大象笑著點點頭,突然目光瞧向趙持滿。
趙持滿立刻向韓藝道:“不瞞韓侍郎,今日乃是下官邀張兄登門特地來拜訪韓侍郎的,只因朝廷開展西北計劃后,來往涼州的商隊絡繹不絕,下官對此不甚了解,也不知如何應對,望能向韓侍郎請教一二。”
“不敢!不敢!”韓藝心如明鏡,呵呵笑道:“看得出趙刺史是一個爽快之人,那我也就直說了。”
趙持滿眼中閃過一抹忐忑,道:“愿聞其詳。”
韓藝呵呵道:“趙刺史,你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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