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門之后,沒過幾年,就成功的成為了內門弟子。所以,那人雖然是個執事,但卻是一個外門的執事而已,身冇份地位,跟我天差地別,他怎么敢來招惹我?不過,我還是沒有放過他,誰讓他當年瞪我一眼來著?那一眼,讓我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冇大的羞辱!我恨他!一直恨!去年我殺了他之后,還不解氣,只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于是,我來到他情人住的地方。把那個女人帶走。那個女人的身上,懷著他的種…那女人求我放了她,說可以任由我怎樣。”陳九的臉上帶著得意之色,幾乎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接著說道:“我當時爽過了之后,心里面一想,我怎么能容忍我的仇人的孩子,活在這世上。于是,我拔出劍來…一劍刺在那女人的肚子上!當時她那種絕望和仇恨的眼神…哈!”
當陳九說到這里的時候,似乎覺得自己有些過于得意忘形了,也終于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來。不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楚墨,然后問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抓我干什么?咱們之間…沒有什么仇吧?”
楚墨這時候,看著陳九幽幽說道:“就憑靈韻門這種門派,也會給內門弟子點燃魂燈?你當魂燈不需要能量是嗎?”
陳九忽然微微一怔,一股不祥的預感猛的升起,他看著楚墨,忽然間痛哭流涕:“別殺我…千萬別殺我,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我編的故事…那都是假的!”
楚墨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因為一個人在十幾年前瞪過你一眼,然后,你在十幾年后,將人家給害死,又殺了他的女人和沒出世的孩子。我剛剛可是掐了你的脖子,又狠狠的威脅你…這仇豈不是更大?”
“不是的,不是的,那個不一樣的!真的不一樣!我…你只要放了我,我什么都給你,我在靈韻門,還算小有產業,我把所有的東西全都…”陳九說著,聲音突然間戛然而止,他的眉心,多了一個血洞。
“再多聽你多說一句話,我都會覺得很惡心。”楚墨收回了手,然后屈指一彈,一點火光,直接落到陳九的身上。
將這個渾身充滿了罪惡的靈韻門內門弟子,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楚墨從那里走出來之后,抬起頭,仰望頭頂蒼穹,湛藍如洗,四周靈氣充足。
身為這里最大的門派,靈韻門所在的地方,不但祥和而又寧靜,就連這里的靈氣,都要比其他地方濃郁很多倍。
楚墨喃喃說道:“這樣一個地靈人杰的地方,是怎么才能培養出這種人渣的?還是說…這是天生的?”
其實說起來,雖然他跟封江冇海和整個靈韻門都算得上是死仇了。但在內心深處,楚墨對封江冇海的痛恨,還不如他此刻冒充的人的仇恨多。
至少,封江冇海要冇殺他,還有點理由。為了突破,為了得到更好的資源,為了功法…雖然這種行為同樣惡劣。但總好過因為被瞪了一眼,就記恨了十幾年,然后弄得對方家破人亡吧?
這時候,楚墨忽然間感應到一股浩瀚的氣息,順著遙遠的天際傳來。
封江冇海!
他終于追上來了!
楚墨翻了個白眼,然后轉過身,施施然的朝著靈韻門的方向走過去。
像陳九這樣的人渣,在靈韻門中也沒什么朋友,在靈韻門很多弟子的眼中,陳九就是一個有些孤僻的怪人。
心眼小,愛占小便宜,而且還記仇。很少有人跟他有來往。
這讓楚墨感到很開心。
按照陳九之前交代的,楚墨很快,便找到了他的住所。
千八百里的距離,哪怕對筑基修士來說,也根本不算什么。不過當楚墨來到陳九住處的時候,那邊的封江冇海,也已經飛臨整個靈韻門的上空。
這時候,有十幾道身影,從靈韻門中飛起,那一身強大的氣息,讓楚墨暗暗心驚。
靈韻門能盤踞在這里幾千年,依然雄踞所有門派之上,成為擁有幾十萬弟子的大門派,果然不是沒有底蘊的!
剛剛那十幾個人,竟然每一個,全都是元嬰中期以上的大修士!
楚墨在心中暗暗盤算,若是自己被這十幾個元嬰中期以上的修士給包圍起來,能不能逃得掉。
用心推演了一番,到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就算勉強能逃掉,恐怕也會沒了半條命!
除非他此時,就已經將九命術的假身三命,修煉到第二命…
不過哪怕是假身,但就這樣搭在靈韻門這種門派上兩條命,也有些不值得。
之前那假身一命,楚墨舍棄得沒有任何猶豫。他當時不那么做,不但沒辦法逃過封江冇海的追殺,恐怕連方蘭她們…也要遭殃!
但經過他大開殺戒的那么一攪和,靈韻門的那些人,在真正可以確認他已經死了之前…估計是不太可能對方蘭她們下殺手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方蘭被帶回到靈韻門來。”楚墨坐在陳九的房間椅子上,心里面盤算著,心中暗道:若是那樣的話,我必須要找個機會,把方蘭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然后放掉!我要讓整個靈韻門…都惶惶不可終日!
讓他們瘋狂的找啊找啊,到最后…也找不到我在哪里。
然后…我再隔三差五的,搞點事情出來。轉頭我就回去修煉!
封江冇海…你這老賊,你給我等著,等我踏入金丹期巔峰,要渡元嬰天劫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楚墨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候,外面忽然間響起了一陣鐘聲。
一連響了十八聲。
幾乎整個靈韻門,全都被驚動了。
楚墨也感覺到,可能有事要發生。于是從這洞府中走出來。
這時候,另一個人,正好也從自己的洞府中出來,看見楚墨,先是一愣,隨即一臉嫌棄的把頭扭過去。
楚墨嘴角抽了抽,心道:看來這陳九,在靈韻門中…是真的不怎么被待見啊。
這時候,聽見一旁有人輕聲議論起來。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間敲起了警鐘?而且十八聲…天吶,從咱們祖師爺立派那天算起,幾千年來,這警鐘…一共也只敲響過五次吧?”
“嗯,這是第六次,想必是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之前那五次,可都是咱們靈韻門,遭遇生死存亡的危機才敲響的,可現在…風平浪靜的,哪來的危機嘛?”
“掌門之前不是帶著大量的大人物一起出去了嗎?現在就掌門自己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別嚇我!”
“噓…一會聽聽就知道了,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