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解聘事件,對孔逸夫的打擊很大,自那以后,孔逸夫就歸隱江湖,開始著書講述江湖中的故事。
孔逸夫中文不是很好,所以他出的書全是英文版的,像邱婷他們這樣的專業人士,都很愛看孔逸夫的書。
這大神出的書里面不僅有專業的金融知識和從業經驗令他們受益匪淺,孔逸夫的書里還有大量有意思的在江湖中廝殺的情節,雖然無法斷定孔逸夫寫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但對于邱婷他們這樣的金融圈新人來說,這些故事都足以令他們著迷了。
孔逸夫算是邱婷能想到的,最適合接手付豪的私募基金的掌舵人了。因為付豪指明了,希望華人來管理公司,他不希望把自己的錢交到西方銀行家的手里,那會讓他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和西方人做生意沒問題,但要是把自己的資產都由西方人打理,付豪總覺得不是那么踏實。
而在華人金融家中,最近20年,真正冒頭的天才,可能就只有孔逸夫一個人了。雖然孔逸夫也曾被西方金融聯合體打的體無完膚,榮譽盡失。但孔逸夫在金融戰場上,仍有驕人的戰績,是西方那些金融家,包括索羅斯在內,但有所忌諱的。
而看其他的一些華人金融家,特別是內地的所謂的金融專家,我勒個去,在國際上投資就沒贏取過任何利益,總是被各種絞殺各種坑,當然這和西方世界一直在金融領域封殺中國資本有關,只要是華人資本進入國際市場,都很少有好下場。但這充分說明了,國內所謂的金融家的水平,和國際金融大鱷們,確實是存在不小的差距的。
孔逸夫在美國時有過管理大型宏觀基金的豐富經驗,出獄后,在香江也有掌管中小型私募基金的經驗,只是現在虎落平陽。被西方金融界打壓,所以才沒有重新掌管基金的機會。如果讓他秘密的接受付豪的離岸基金,他一定會珍惜這個機會,重新開啟基金經理人的生涯吧。畢竟,這才是他人生的菁華所在。
付豪看過孔逸夫的履歷后,問邱婷:“這老孔這兩年一直在寫書嗎?沒有再重新管理過基金了?”
邱婷講說:“對,應該是一直在寫書。不過我聽傳聞,是香江那邊的金融圈也給孔先生封殺了。現在他得不到很好的從業機會。他今年已經55歲了,不可能重頭再來從金融界的底層干起了。但成規模的私募基金,忌諱美國那邊的壓力,都不敢找他管理了。你如果不怕美國人的話,倒可以請孔先生出山。”
付豪沉思片刻,他倒真不怕美國人給他什么壓力,因為明年美國人自己都要自顧不暇了,要發動N場貨幣戰爭,市場中魚龍混雜,別管基金規模大小。搞不好,大家一起跟著翻車,到時候誰還管你基金掌門人是誰啊。他對孔逸夫唯一的擔心,就是這個家伙會不會受過N次打擊后,太剛愎自用,畢竟是天才,他會不會聽別人的建議呢?
付豪是從未來回來的,他大概了解明年的金融形勢,如果他給孔逸夫提出方向性的建議了,孔逸夫覺得他提的很不靠譜。不按照他的方向來執行,這可怎么辦?對于這樣的天才,他可沒有豐富的專業知識能去說服對方的。
邱婷見付豪沉默不語,以為付豪在擔心來自美國那邊的壓力。她講說:“其實咱們可以和孔逸夫講好,讓他在幕后幫忙操盤咱們的基金,不要擔名。這樣就不容易被美國人查到了。而且咱們的基金規模也不大,我相信由孔先生出任掌舵手的話,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問題的。”
付豪敞開了和邱婷講:“我倒不是怕美國人給壓力。他們愛給就給唄。我又不和他們打交道。我擔心的,是孔逸夫管理基金會有武斷性的決定。我仔細看了一下他的履歷。他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別人都狙擊英鎊的時候,他選擇了保守的支持英鎊,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索羅斯斗氣。如果他來經營咱們的基金了,又出現這樣的局面了,該怎么辦?我們能不能制定一個單方面的協議,在大的方向性問題上,他必須吸取一些別人的建議,不要那么剛愎自用。”
邱婷為難的說:“這個,我覺得有難度,如果咱們請他來掌舵操盤,就應該對他百分之百的信任。這樣他這個基金掌舵人才能做的更加得心應手,掌舵人是做什么的?就是要選擇出擊方向的,如果別人給他提供意見的話,他就變成執行者了,我覺得這對一個掌舵人來說,是件很難接受的事吧。反正要是我在那個位子上,別人給我提供意見了,我或許會聽,但最后的選擇,我還是要基于我自己的判斷來做決定。”
付豪皺眉笑說:“反正我擔心他會太武斷了。”
邱婷笑著講說:“其實你不用擔心這個。所謂的武斷,都是金融家建立在自己的模型基礎之上的一種堅定的選擇。從孔逸夫之前在香江管理基金的歷史看,他現在的操作風格是偏向于保守的。在我們這些專業的從業人員眼里,孔逸夫的管理手段,已經頗具大師風范了,看似保守,但在保守中,總能取得最大的獲利效益。這真不是一般基金管理人能做到的。”
付豪點點頭,講說:“嗯,聽起來,他確實是一個值得我們請出山的大師。你和他認識嗎?”
邱婷搖搖頭,笑說:“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付豪一怔,說:“啊?完全不認識嗎?你在香江工作時,和他一點工作接觸都沒有?”
邱婷笑著講說:“我只去過他的新書簽售會。在工作時沒有遇到過。”
付豪無奈說:“那咱能把他請來嗎?這一點交情都沒有啊。”
“你還記得去奧門時遇上的那個Downey嗎?”邱婷去奧門有關貓神的記憶都被洗了,但在卡地亞遇上鄭忠誠和方淑儀的記憶可沒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