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玉牌,他們恍然:“你是說,玲瓏尊者的那個玉牌?”
我點點頭:“玲瓏尊者的事情,我和你們說過。玲瓏仙府,總共有三塊玉牌,必須要集齊,才能進去。而有了玉牌,就等于有了繼承玲瓏仙府的資格。”
“第一塊在我手里,那天,她得到了第二塊玉牌。”我靈識一轉,溫正元很快就走了過來,我指了指他說,“其中,第二塊一直無法認主,看上去,像是沒用了,其實,那是因為,當時玉牌還是有主,玉牌的主人,就是他的。”
“他?”水墨打量了溫正元一下說,“他是什么人,是書院的人嗎,為什么他玉牌,會在那對師徒倆的手里?”
“他并不是書院的人。”我說,“當時,他只不過是殘魂而已,說殘魂也不準確,他的魂魄,一直保存的很完整,完整的待在玉牌里,待了上千年。”
“上千年?”眾人一愣,水墨愣愣的看著溫正元,“一個人的魂魄,能在一塊玉牌里待上千年而不消散嗎?”
在很多人的認知里,就算是金丹期的魂魄,也停留不了那么長的時間,百分之一都不錯,就算是虛神,都停不了那么長的時間把?
難道他還會是比虛神更強的存在嗎?
幾個人的眼神,帶著狐疑,落在溫正元的身上,但是,溫正元收斂了氣息,像是普通人一樣,他們根本看不出來什么。
而且,我剛剛說他是魂魄,怎么現在跟真人沒什么區別,難道說,他的魂魄,已經修煉到了這種境界了嗎?
但是,要是真的把魂魄修煉到和真人沒有區別的地步,恐怕就是仙人都做不到吧?
幾個人,越來越迷惑了。
“他以前是魂魄,但是現在不是了。”我解釋說。
“你是說,他復活了?”水墨愕然的問。
蕭別離眼神一凝:“恐怕是奪舍吧?”
“不?”我搖頭,“他并不是奪舍,這是傀儡之身。”
“把活人煉制成為傀儡,方便掌控是嗎?”蕭別離繼續問。
“你覺得,我會做那樣的事嗎?”我嘆息一聲說,“這是用秘法煉制的傀儡之身。”
蕭別離冷笑:“可能嗎?”
水墨不滿的說:“姓蕭的,你老是陰陽怪氣的是什么意思?老三難道還會騙我們嗎?”
“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蕭別離淡淡的說,“你自己問問他們,相不相信這樣的話。”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之前可以算作是有點怨氣的話,那么現在,他就有點像是故意要和我過不去了。
就連云天空,也感覺很奇怪。
溫正元冷冷的看了蕭別離一眼,從他決心效忠我開始,就已經準備全心全意的維護我的利益和威嚴了。蕭別離屢次和我過不去,在他看來,完全是不能容忍的事情,尤其是,蕭別離,不過一個金丹四層的修煉者而已。
在之前的幾年,蕭別離他們都有所進步,而在喝了悟真茶之后,進步更加明顯,直接突破了一個層次,到了金丹四層。
水墨他們,都是差不多的境界,但是,僅僅是金丹四層而已,溫正元還不放在眼里。在他眼中,是我的朋友,就是值得他客氣的人,對我不友好的人,他也沒有必要對他友好。
他看了一眼后,神色一動。
“給他們看看吧。”我說。
溫正元默不作聲,身子一閃,魂魄已經出現在外。
眾人瞪大了眼睛。
“這?”水墨目瞪口呆,魂魄離體后,溫正元的那具身體,在快速的變化,很快,就變化成為了一具烏黑色的傀儡。
傀儡沒有一點氣息,確切的說,是沒有人類的氣息,散發著一種滄桑幽寂的味道。
即使他們不知道這是什么傀儡,但是也看出來,這絕對不是用人類煉制出來的傀儡,而是純粹的死物。
“這是真的?”水墨瞪大了眼睛說,“世上,真有這樣的傀儡?”
我朝著溫正元點點頭,溫正元又回到了傀儡上,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們親眼看到,傀儡之身,緩緩的變成了溫正元的模樣。而傀儡之身上,散發著人類的氣息。
水墨繞著溫正元,轉了一圈又一圈。
他口中嘖嘖稱奇:“還真有這樣的傀儡。”
說著,他還在溫正元的身上按了按,摸了摸,溫正元皺眉,水墨感覺到了溫正元的不滿,訕訕一笑,收回了手:“我就是好奇。”
“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我淡淡的說。
“我一直都相信的。”水墨趕緊說,“只是,這到底是什么玩意煉制的,怎么會還能變成人類的身體?你說他是魂魄,是不是有了傀儡之身之后,就可以重新活過來?還是說,這個傀儡之身,只是一件法器,看上去是人身,但是實際上,是一件能夠幻化成人身的保護魂魄的法器?”
我點點頭,水墨很聰明,這些都想到了。
“都不是。”我說,“這就是傀儡之身,只不過,用特殊的手法煉制。這種手法,非常獨特,只有我師父才會。”
天尊塔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一些,所以當我提起我師父的時候,他們就都相信了。
“你師父,還真是神通廣大,這樣神奇的東西都能夠煉制出來。”水墨驚嘆說,“我都要嫉妒你了。”
我微微一笑,水墨的性格就是這樣,有什么事都藏不住,但是,他這樣說,反而顯得光明磊落,而實際上,他對我并沒有半點嫉妒。甚至,他還為我感覺到開心。
我的實力越強,就越是安全,他們就越是放心。
“這樣一來,以后你不是殺不死了?”水墨說。
“并不是。”我搖頭,“沒你想的那么好,如果是我的話,在傀儡之身和自己的身體之間,我一定會選擇自己的身體的,傀儡之身,是很好,但是,不適合我。”
“那他呢?”
我看了溫正元一眼說:“我剛剛說的是,如果是我,現在這具身體,就是他自己的選擇了。”
“那他原本的身體呢?毀掉了?”水墨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