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告訴我,這件事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大雄一整天都處于犯‘癔癥’之中,一會跑到我身邊問一句,寧娃,你說我分析的有沒有道理?
一會又跑過來趴在我身上抹鼻涕:寧娃,哥才戀愛就要失戀了。
過一會又會跑過來:寧娃,我咋感覺許亦馨一會要來找我呢?
寧娃…
寧娃…
這種狀態從早上被許亦馨扇了那一巴掌開始就一直在持續,一直持續到下午放學,可憐的孩子得了失戀癥,連帶我也跟著倒霉。
這貨不管我走到哪都跟著我,而且還時不時的做出昏厥,暈倒,依偎,攬肩等讓我無法用正常人來看待他的動作。
其實不光我不能正常看待他,看看其他同學那種畏懼的眼神就知道了,僅僅只一個白天不到十小時的時間內,我就已經成為了偉大雄爺的好基友,雄爺也這在十個小時由偉岸男子漢化為嬌小丑娘炮,徹底把自己的形象又拉到了一個崎嶇的角落里,而且還收不回來的那種。
當然對于這種緋言緋語我根本不在意,想我堂堂男子漢,怎么會在意這些謠言?那哥還配稱為智者么?
我在意的是我的錢,他大爺的大雄這孩子跟得了老年癡呆癥似的,以前買什么東西都是搶著付錢的,今天不知道咋了,午飯時打完飯傻戳戳的在那站著數飯粒,一顆顆數的那個仔細啊!
跟數星星似的。(舞若)
人家都被打擊成這樣了,我哪里好意思喊他付錢,想想每天都是大雄請客,我豁出去了也大方一把。
吃飯的時候,我們看到蔣詩詩陪著許亦馨走進了食堂,兩大美女校花同時出現,可是吸引了絕大部分男生的眼球。
我蠻以為蔣詩詩會帶著許亦馨跟我們坐到一起,沒想到她沖我擠擠眼,領著許亦馨坐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
大雄這小子再次憂郁了,眼睛盯著許亦馨,小拳頭把筷子攥得緊緊的,讓我差點以為他要跑過去揍人 不對啊,就算是失戀,也不用這副惡狠狠的樣子吧?
結果人家一低頭,一頓狼吞虎咽,不光把那盤子醬豬手吃了個干凈,還把我盤子里的土豆絲也順帶給吃光了。
我看著他風卷殘云的樣子,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大雄抬頭,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身體慌,我得堅強啊!”
行,看他這個樣子算是恢復正常了。
我們吃完飯走出食堂的時候,我發現大雄無比幽怨,期期艾艾的看著許亦馨的方向。
好好的一個活蹦亂跳猥瑣男,硬生生給整成的眼神憂郁的犀利哥,唉!都是愛情這玩意害的啊!
我把大雄送回了他的宿舍,一上午就算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去了。
下午的時候,大雄又恢復了那種反復不定的狀態,一會就跑過來來一句‘寧娃…’
一會又興奮的好像拿到了玩具的孩子,興高采烈。
一會又沉悶的像破產的頹廢男人,唉聲嘆氣。
身為兄弟,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可是我能說啥?我也沒談過戀愛,只是從電視上看過類似這種的情節,可是現實比特么的電視里可精彩多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放學,吃飯的時候蔣詩詩終于回歸到了我們的小團隊中。
看到了蔣詩詩,大雄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拉住蔣詩詩的袖子:“姐,詩詩姐,咋樣了?”
蔣詩詩白了他一眼:“人家說了,這次不告老師了。”
‘呼’,我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搞定了,這要是告到老師那里可麻煩了,大雄這邊剛剛因為上次宿舍的事背了處分,再鬧出點事來,那還不被開除了啊 大雄一副我早已經了然的樣子:“我就知道馨馨不會這樣無情的,她肯定是在那么多人面前抹不開面子,是不是?”
蔣詩詩翻了個白眼:“是個屁,人家還說了,以后都不想見到你了,她讓我警告你,再去騷擾她,肯定讓你爸媽到學校來道歉。”
完了,這話一出口,大雄的臉變得更難看了,那個傷心欲絕的樣子,好像老年癡呆癥直接變成了死豬,整個一不能活的了樣子,好好的一盤子辣子雞加大米飯全都被丟進了垃圾桶,我這叫一個心疼,大爺的,不知道粒粒皆辛苦啊?這也是老子掏的錢啊!
罷了,看到大雄這副樣子,我生怕再刺激到他,抓緊把他往宿舍拖,這貨走到小賣部門口,死都不走了,說要進去買零食。
我琢磨著電視上那些失戀的男男女女不都是喜歡抱著零食流著淚么?敢情大雄這是在趕潮流?恩,看來腦子還沒壞。
他腦子是沒壞,我腦子快壞了。
我看到他提著兩大袋零食毫不回頭和小店老板那笑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樣子,有種淚眼模糊的感覺。
大爺的,又是老子付錢啊?這個月的零花錢都成了你手里那兩大袋子零食了。
我原以為大雄抱著兩袋子零食回去胡吃海塞一頓就好了,哪成想這王八蛋一路走,一路送,見人就給塞一包,什么薯片,辣條,棉花糖,逮誰給誰送一包,把那些不明所以的同學給嚇的,差點就報警找警察叔叔來把他架走了。
我抓緊搶下他剩下的那一大袋子零食,架著他往宿舍走,可不能這么浪費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老生宿舍樓門口,我赫然發現前方亭亭玉立的站著一女生,大冷天的穿著一件紅裙子,那裙擺在風中飄啊飄啊的,甭提多吸引人眼球了。
這回頭率,跟商場打特價抽獎似的,百分百中獎啊!
娘咧,這是誰啊?這不是許亦馨么?她穿的這裙子咋這么眼熟呢?我糙,這不是慕小小設計的那件紅色長裙么?怎么在許亦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