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叔用滿帶威勢的眼睛掃了一圈眾人:“這個付胖子,他打劫的,是我,咳,是我貴某人的場子,我怎么能容忍他如此肆意妄為?”
付存玉掙扎了一下,一把掙開幾個伙計的手掌,臉上很憤怒的喊道:“貴叔,道上知名的老前輩,您這話說的未免不盡不實,單靠您老一句話,想要給我付某人定罪,只怕太過牽強,我付某人不服,今天這么多同道都在這看著。請訪問 我就實話實說了,這塊玉,就是這小兔崽子偷的我的,如果您老不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就別怪我付胖子敗壞你們寧氏茶樓名聲!
你說這天眷通寶是你們寧氏茶樓的,我還說它是我祖上的呢,大家說是不是?
他們寧氏茶樓想靠著勢力大欺負人,那以后就敢騎在我們同道的人脖子上拉屎!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付胖子就跟寧氏茶樓對上了,道上的規矩不管用,不行的話,咱找政府說理去,偷東西,還是偷文物,足夠這小兔崽在里面呆上一輩子了 付胖子的一問,雖然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應聲,但是可以看出,在場的許多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一個個看著貴叔的神色中都帶著濃濃的疑問。
貴叔被付胖子氣得老臉通紅,指著付胖子道:“你,你,你這是準備跟寧氏茶樓徹底翻臉了?”
付胖子把自己的折扇一展,輕輕搖擺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搖著:“這就要看你們寧氏茶樓怎么處理了,是把我的銅錢和玉還給我,還是準備厚著臉皮昧下,然后仗著勢力大欺負我一個孤家寡人了。”
貴叔被徹底的氣暈了,他沒想到這付胖子如此賴皮,都這種情況下了,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居然在眾人面前死皮賴臉的玩起了耍無賴。請訪問 可是證據,你讓貴叔拿出銅錢和玉都不是付胖子的證據,貴叔還真的拿不出來。
貴叔看了看我,似乎有很大的難言之隱,想說又不敢說,不說又覺得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寧氏茶樓的面子。
畢竟寧氏茶樓這么多年,還從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
就在貴叔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外又想起了一個厚重的聲音。
“好一個孤家寡人,我寧氏茶樓就欺負你了,怎么了?”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又紛紛的看向了門口,接著門口的人立刻自動分開,為那位看起來更為霸氣的老者讓出了一條路。
周圍人的議論聲再次響起。
“又來了一個…”
“這老者好霸氣啊!”
“廢話,這就是寧氏茶樓的真正主人。
“他就是寧霸道?果然夠威風。mian花tang.cc[棉花糖]”
“是啊,你看他龍行虎步,威風凜凜的,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這回有得好戲看嘍,看看到底是個啥子回事 那老者看也沒看茶樓大廳里的諸人,盯著付存玉,語氣依舊霸氣的說道:“你再說一遍這銅錢是你的?”
付存玉看到寧霸道出現了,肥胖锃亮的額頭上立刻冒了汗,眼神開始閃爍不停。
寧霸道越靠近她,付存玉就越畏懼,身子已經開始打抖,像是篩糠一般打抖,等寧霸道走近了,付存玉已經渾身濕透了,那身肥膘隨著他的顫抖在上下跳動,看著跟一頭肥豬在蕩秋千一般。
寧霸道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走到了我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陣,才很關切的問道:“傷都好了?”
我點點頭:“嗯。”
寧霸道滿意的點頭:“吳宸小子做事很好,讓我放心,做什么事都能做到位,阿貴,你得多學學,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那就得硬起來。”
貴叔在一旁連忙點頭:“寧爺教訓的是。”
大雄嬉笑道:“寧爺爺,我先頭給你打電話了,沒打通。”
寧霸道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那會我在飛機上,原本不該回來的,吳宸給我電話說寧娃子受傷了,我總覺得自己不看一眼不安心,就連夜趕回來了。幸好我回來了啊!”
寧霸道后邊這句話說完了,橫了付胖子一眼:“你還沒告訴我呢,那天眷通寶,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
付胖子的腳下已經被汗水沁濕了一圈,腦門上油乎乎的,腮幫子直哆嗦,就是說不出話來。
大雄跳過去,對著他的膝蓋就是兩腳,直接把付胖子近三百斤的身軀給踹跪了。
“我寧爺爺問你話呢,你傻了?癡呆了?剛才不是挺能說的么?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現在怎么不說話了?說啊?你特么倒是說話啊?”
大雄對著他的腦袋又是一巴掌,就跟拍在了西瓜上以上,‘嘭嘭’直響。
大雄順手在自己的衣襟上抹了兩下手,罵道:“狗日的你榨油呢?一身的臭汗 罵完,這小子跑到我身邊,把我的手掰開,從我手中摳出那枚天眷通寶,拿到付存玉面前,指著問道:“說,這銅錢是誰的?”
付存玉抬眼瞪了他一下,把大雄嚇得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接著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我這邊,頓時又來了勁:“瞪什么瞪?你再像剛才一樣揍老子啊!來啊!你來啊!你剛才不是很牛叉么?怎么這會跪在這里裝孫子了?雄爺也是你得罪得起的?”
說完,大雄對著付存玉的肩膀踹了一腳,沒踹倒付存玉,倒把自己震退了兩步。
這小子又跑上前,一腳踢在了付存玉的大腿根處,這回付存玉兩只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雙手捂襠,疼的臉皮都扭曲了。
“狗日的,剛才踹得雄爺差點死了,這會老子要連本帶利的找回來。說,那銅錢到底是誰的?”
大雄又對著付存玉踹了幾腳,一邊踹一邊罵:“說不說,你說不說!”
踹了幾腳之后,這小子還舉得不解氣,左右看了看,抄起一把椅子對著付存玉砸了下去。
‘啪’的一聲響,椅子被抽的散了架,付存玉終于扛不住了:“爺,我錯了,我說。”
寧霸道冷哼一聲:“說!”
整個茶樓內一片寂靜,那個說字的落音好像一個金鐘落在了地上,鏗鏘有力。
付存玉被這個字嚇得又是一哆嗦,跪在那里的膝蓋下,一灘水漬流了出來,頓時飄起了一股子騷氣,站在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捂著鼻子后退。
付存玉都快哭了,“這銅錢,這銅錢,是那位小爺的,我是看他穿的破舊,又面生,覺得他好欺負,才,都怪我一時財迷心竅!寧老板,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恐怕,我說的不算哦!”
寧霸道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