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江晨捂著有些脹痛的腦袋醒了過來。
昨晚喝醉了嗎...苦笑著揉了揉眼睛,他準備從床上坐起來,卻突然僵住了。
身旁少女恬靜地熟睡著,絲發散亂地貼在臉頰,那柔和的呼吸聲均勻而略帶疲憊。
臥槽?我干了什么!
嚇得江晨差點掉到床底下。
“你醒了?”察覺到了床上的動靜,阿伊莎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迎著江晨詫異的目光,她輕輕咬了咬嘴唇,將頭埋下,藏在了被角后。
雖然心理準備都做好了,但當那一刻真正來臨時,阿伊莎還是感到了有些害怕。
“嗯。”江晨撓了撓頭,苦笑著道,“那個......抱歉。”
“不需要道歉的,我是你的妻子......沒有名分也沒關系,我可以理解你家鄉的風俗。”阿伊莎將被子裹在了肩上,埋著頭小聲說道。在她的家鄉,她的年齡早已經滿足婚嫁的標準了。只不過對于江晨而言......
怎么說呢。
與其說是風俗,倒不如說是某些意義上的不妙......
僵住了片刻,江晨嘆了口氣,用略帶歉意的口吻地開口道。
“昨晚......我喝多了,那個......呃,很疼吧。”
因為昨晚的記憶實在有些模糊了,他以為是自己強推了阿伊莎,然而事實上卻并非如此......
“啊。”阿伊莎低聲驚呼,又趕忙伸出了顫抖的小手,將被子重新裹在了胸前。
雖說都那個了,但總歸是有些不好意思。
江晨苦笑著撓了撓臉頰,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學漢語吧。”這句話依然是用說的。
“嗯。”阿伊莎埋著腦袋不敢看他的雙眼,點了點。
望著床鋪上的那抹鮮紅,他再次苦笑了下,拍了拍自己那有些昏沉的腦袋。
雖然自問不是什么高風亮節之輩,但底線這種東西他還是有的。對于“奪走”了少女的第一次這種事,多多少少還是讓他感到了些許的愧疚。縱使有酒精的因素在里面,但這并不足以成為逃避責任的借口。
不過阿伊莎那自愿奉獻的溫順,卻是讓江晨心里好受了不少。
暗自感激她的那份體貼與溫柔,他也下定了決心一定不會虧待這位少女。
至少,讓她過上比這里幸福百倍的生活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有些尷尬地謝絕了阿伊莎提出的服侍他穿衣那種腐敗的請求,江晨匆忙地將衣服褲子套在了身上,然后便逃出了門外。
望著江晨離去的背影,阿伊莎那冷漠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笑意。
那弧度,勾勒著一抹名為溫柔的感情。
將雙手合在胸前,少女微微低垂額頭,再次虔誠地向她信奉的神靈做出了祈禱。
遇見的是你,實在是太好了...
中午12點,江晨帶著阿伊莎登上了前往迪拜的飛機。因為巴格達與天朝并無直達航班,最快的方法便是先到迪拜再轉機到京城。
說道阿伊莎的身份,這里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因為敘利亞南部戰亂不斷,阿伊莎逃難時也并未攜帶任何身份證明,這時也不太可能與國內取得聯系,所以她就成了所謂的黑戶。江晨原本是打算用錢疏通關系,然后給阿伊莎半一張外國人永久居留證,或者直接辦身份證入國籍什么的。
可是當江晨到達使館的時候,卻發現這里已經人去樓空了。在詢問了門口執勤的伊拉克士兵之后才了解到,使館工作人員已經登上了撤僑的最后一趟航班回國了。這位士兵似乎對于處理這方面的事有過經驗,很熱心地建議江晨前往聯合國辦事處咨詢相關事宜。不過江晨可沒那么多耐心,于是直接打通了還準備在這里玩兩天的羅伯茨的電話。
聽到江晨的麻煩后,羅伯茨很熱心地表示了OK,接著直接就給在美國使館的熟人打了個電話,花了20000美金給阿伊莎辦了一張綠卡和護照。
對于這兩萬美金,江晨本來是打算給羅伯茨的,不過羅伯茨直接擺了擺手推辭掉了。
“比起馬上要做的大買賣,這點錢根本不算什么,不是嗎?”羅伯茨哈哈大笑地在電話那頭說道。
聞言,他也就沒做推辭了。
有了身份證明,阿伊莎總算是可以辦理機票上飛機了。至于到華國的護照以及外國人永久居留證,在位于迪拜的華國使館辦理就行了。
到達迪拜后,為了辦理手續,江晨帶著阿伊莎在這里停留了一天。雖然對于這座聞名世界的土豪城市向往已久,但眼下卻不是什么游覽的時機。他還有很多事得趕緊辦完才行,比如那數億美金的黃金,比如買別墅、購豪車......旅游什么的,有時間再去也不遲。
歷時9小時的航程,兩人總算是在北京下了飛機。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然而這座大都市的夜生活卻才剛剛開始。霓虹與車燈渲染著夜空,川流不息的車輛與熙熙攘攘的街道。這里的一切,都令沒怎么見過世面的阿伊莎陷入了目瞪口呆的狀態。
察覺到了阿伊莎臉上的震撼,江晨理解似得沖她笑了笑。阿伊莎臉上的表情,和他剛離開家鄉湖城時的表情沒什么兩樣。第一眼見到望海市的夜景時,他也是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摸樣。
只要在這種地方生活一段時間就會明白了。即便這街再繁華,也與一無所有之人無關,或許這便是現代所獨有的冷漠?
當然了,現在他有錢了,已無需為這些事感慨。
拍了拍她的肩膀,江晨帶著她上了一輛出租車,前往了附近的賓館。去望海的機票買在了明天,今晚江晨決定在京城休息一晚。
洗過澡后,江晨二話不說便躺在了床上準備睡覺,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馬上令他陷入了尷尬。
這是個大床房,江晨現在才注意到這一點。
當洗完澡的阿伊莎披著浴巾,低垂著眉目,輕咬著嘴唇,微微輕顫著挪步到床邊時。江晨只是愣愣地望著她,然后無意識地咽了口吐沫。
那異國風情的靚麗,與稍見曲線的姿容......
嗯,兩人都沒有說話。
阿伊莎鉆進了被窩中。
一切似乎都變得順理成章了起來。
對于這種事,第二次要比第一次要容易得多。
而且她的臉上,也并沒有任何排斥的表情。
雖然那些許的負罪感依舊殘留著,但卻是讓江晨的心里產生了小小的自我安慰。
反正不是我強迫的......咳咳,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既然我已經答應負責了,那么第二次又有什么關系......
......
回到望海市后,江晨立刻忙碌了起來。因為暫時沒有住所,所以他依舊是選擇了續租在七天定的那個房,將阿伊莎安置在了那里,等到別墅的事辦好了之后再搬過去就行了。
另外,江晨還給她安排了語言學校學習漢語,天天用英語交流雖說讓他口語進步了不少,但終歸是感到有些別扭。語言課的上課地點就在附近的廣貿大廈寫字樓16層,對此江晨也很放心。至于那每堂課1000元的學費,根本就不是個事。
安頓好阿伊莎之后,江晨又馬不停蹄地與羅伯茨在望海市安排的代理人張興飛進行了聯絡。聽羅伯茨說這個張興飛是香港的陳先生的手下,從事海運方面的生意。據說那個陳先生在香港是個頗有影響力的人物,與羅伯茨在洛杉磯的某些生意上面有些來往。
至于是哪方面的影響力與哪方面的生意,這個江晨就沒什么興趣去過問了。
無論是看在羅伯茨還是陳先生的面子上,這個張興飛對江晨都是十分的殷勤。他身邊站著的外國保鏢也是江晨的熟人,那個一副斯拉夫面孔的白俄羅斯壯漢——尼克。
“又見面了伙計。”江晨看到尼克自然是很高興,在他的胸前捶了一拳。畢竟是一起并肩作戰過的戰友,即便這個悶葫蘆很少說話,但江晨和他的交情依舊很好。
尼克也笑著在江晨的胸前捶了一拳,然后摘下了墨鏡。
“我暫時負責擔任這人的保鏢。”
說是保鏢,但江晨很清楚,只怕是為了防止這個生意人發現貨物的價值然后攜款逃跑罷了。將黃金運出境由這位華商的船來辦,等到了公海上,再由羅伯茨派來的船接貨然后直接開往南非。
“東西都在這里,跟我來吧。”江晨招了招手,然后走向了那間先前被他用來裝食品的倉庫。
尼克愣了愣,他自然知道老板交易的貨物是黃金,這次他還帶來了專門的鑒定人員。只不過他沒想到,數億美元的黃金就這么背隨意地放在毫無監管的小倉庫內。
江晨自然不會將黃金一直都丟在這兒,只不過卻是在尼克等人來之前放在這兒的就是了。
“我們華國有句古語:大隱于市,小隱于野。如果我請了保鏢看守,反倒顯得這里可疑。毫不設防,賊反倒不會去惦記。”江晨隨口扯道,然后拉開了蒙著黃金的布,“就在這兒,來驗貨吧,希望你準備好了箱子。”
尼克咽了口吐沫,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經過鑒定人員的仔細檢查,這批黃金確實都是千足金,無需提煉便可以投放到市場中。總重為11噸240公斤,按照美黃金七日成交均價進行結算,扣除9%的手續費之后,江晨總共收到了5.1億美金的匯款。
確認收到了瑞士銀行發來的轉賬郵件之后,江晨點了點頭,然后尼克便招呼起了手下將黃金裝進了箱子中,然后搬上面包車。
至于那位張興飛,則一直都很路人的站在外面。他很清楚自己在這筆交易中扮演的角色,也很清楚了解的少反而是一種安全的選擇。反正已經拿到了一筆不菲的好處費,至于這批貨具體是些什么玩意,這就不是他該操心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