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書評區里有人說主角戰斗力縮水,這里解釋下吧,并不是什么戰斗力縮水。機槍不是被打壞了,而是被卡住了。另外科羅島畢竟不是無人島,現在的手機拿起來就能拍照,在人前使用了的東西都是無法保密的。直到直升機開往荒島之后,主角才打開了渦旋引擎。這時只要直升機上的人死光了,就沒人知道這鐵疙瘩還能飛。至于為什么不立刻拿出火箭筒射......那憑空取物該怎么掩飾?主角潛水后再換裝備不就沒意義了嗎?
當然,沒在行文中表現出來確實是我的錯,抱歉。私貨夾了這么多,今天加更一章好了。
最后,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FUCK!B隊他們干什么吃的!”
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端著步槍,一邊向后射擊,一邊狼狽地逃向深水港。
“任務失敗,全隊撤離,重復一遍,任務失敗......”鮮絲順著前額的擦傷流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斯雷爾一邊對著麥狂吼,命令C隊立即撤離。
前所未有的慘敗,一架直升機墜毀,整隊精英竟然無一生還。對方的戰斗力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突然從水中竄出的鐵疙瘩瞬間壓制了B隊,這讓他們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shit,那個是鋼鐵俠嗎?”一名抱著步槍狂奔的戰士氣喘吁吁的罵道。
“放屁!”另一人罵道。
“放你娘的屁!你倒是說——”
“閉嘴!登船,撤離,保持警惕!”斯雷爾喘著粗氣,放慢了腳步,將C4扔在了地上,然后又加速跟上了隊伍。
遠方的警笛聲漸漸明朗。
估摸著位置差不多了,他按下了雷管按鈕。
火光沖上了五米多高,吞沒了沖來的警車。嘴角嘲弄地揚了揚,他扔掉了手中的雷管。
連墨西哥的條子都比不上的垃圾。
事先準備好的漁船靜靜地停靠在深水港港灣,這是他們從當地的漁民手上買來的。新國的用工潮幫了他們大忙。幾乎沒有費什么口舌,他們就從那個已經在工廠找到工作的漁夫手上買來了這艘漁船。更換上高功率的發動機,整艘漁船最高航速甚至能比得上快艇。
只要登上了船,在這寬闊的海面上誰也攔不住他們的去路。
然而就在那個絡腮胡一馬當先地跨進船艙時。他的視線卻是對上了黑洞洞的槍口。
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他的意識便中斷在了那閃爍的火光中。
砰——!
11式手槍噴吐火舌,鮮血與腦漿擦過那張淡漠的俏臉。沒有絲毫停留,倚靠在船艙陰影處的阿伊莎移開槍口,繼續扣下扳機。“砰”地又爆了一頭。
轉眼間,三人斃命兩人。
可就在她準備干掉最后一人時,一道勁風襲來,踢飛了她的手槍。
微微詫異,但阿伊莎并沒有去管那飛落在一旁的手槍。她壓低身形,毫不拖沓地摸出了腰間的匕首,刺向了那人胸口。
金戈交鳴的脆香,白刃撞在了一起。
雖然身形嬌小,但畢竟注射過基因藥劑,阿伊莎的力量依舊是稍占上風。
虎口被震得生疼。斯雷爾也是暗暗心驚,不敢大意地一腳踢了出去。
靈敏地閃過了這兇悍的一腳,阿伊莎揮動匕首削向他站立的左腿。若是這一匕首削實了,他的左腿將直接廢掉,倒地任人宰割。
但那人顯然也不是個吃素的角色,借著踹在墻上的反沖力,順勢向后倒在了地上。阿伊莎那一匕首只是堪堪劃破了他的肌肉,很遺憾的沒能命中要害。
后倒的斯雷爾一個滾翻到了艙壁,順手挑起了地上戰友的步槍,然后還沒來得及扣下扳機。一把飛刀就釘在了他的胳膊上。
“啊!”
慘呼一聲,眼見那少女已經突進到了近身,他抬手便是一槍托甩了過去。
阿伊莎腳步絲毫沒有慌亂,側身閃過了這一槍托。同時伸出左手擒向了他的手腕,右手拔出第二把匕首直取他的喉嚨。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左臂肌肉繃緊,阿伊莎左肩膀簡易包扎的槍傷突然崩裂,鉆心的劇痛一時間竟是讓她左手一軟。
牽制在手腕的力量一松,抓住機會的斯雷爾大喜。拼著蠻力架起槍托掃了過去。
“唔——”
悶哼一聲,這一槍托抽在了阿伊莎的眉骨上,將她撞的踉蹌倒退。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她刺出的匕首沒能貫穿斯雷爾的喉嚨,僅僅挑破了他的衣領。
冷汗直冒的斯雷爾毫不猶豫地一腳踢向她的小腿,然后趁她彎倒之際,右手伸出,死死地鉗住了她的喉嚨,將她按在了墻上。
“咕,唔——”
阿伊莎痛苦地掙扎著,死死地扣著他的雙手,但因為失血根本使不上力。
“去死吧。”
斯雷爾死死地盯著她。
看著她雙腳離開地面,無力的掙扎踢腿,最后甚至連掙扎都漸漸開始虛弱無力。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這位少女,他突然想起了在阿富汗服役的歲月,想起了那個他甚至不愿意去回憶的地獄。
不好,已經快到極限了。
阿伊莎感到意識漸漸恍惚了起來。
抱歉......沒法一直陪在你身邊了.....
她突然感到有些悲傷。
還真是諷刺。
明明那天在伊拉克逃亡的路上,自己可以用若無其事的語調,對他說出“可以給我一顆子彈嗎?”這樣的蠢語。明明從一開始就做好了為他去死的覺悟,此刻自己卻膽怯了起來。
我不想死......
明明......好不容易得到了。
嗚嗚......
白沫和血絲從嘴角滲出,她回光返照似得掙扎了起來。她試圖搬開卡死在喉間的手,奮力地踢著他的腿,但虛弱的四肢卻讓這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無力。
“咕唔——”
“給我的戰友陪葬去吧!表子養的。”
眼中閃爍著怒火,斯雷爾死死地瞪視著這位阿拉伯面孔的少女。
他突然想起來了,那個用路邊炸彈將他戰友撕碎的塔里班分子。當他抓住那個“打電話”的雜種后,那個兇手是那樣不屑地看著他,就仿佛完成了某個崇高的事業,已經將生死放在了一邊。
斯雷爾還記得自己當時做了什么。他將他的雙手削斷,將他的雙臂用匕首釘在了墻上,用步槍射擊他的腿,直到他的眼神開始絕望,才放干了他最后一滴血。
雖然后來因此上了軍事法庭,但他并不后悔。那恐懼釋放的快慰,簡直讓人欲罷不能。后來他在洛杉磯度過了頹廢的兩年,再后來他加入了“箭頭”。那段經歷被他忘在了腦后,但現在確實如潮水般涌現在了他的腦中。
再沒有什么,比看著敵人掙扎著死去更令人愉悅的事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給我死吧——!”
癲狂地笑著,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欣賞著那溺死者的絕望。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后領一緊。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他便被這恐怖的力量給扔飛了出去。
直挺挺地撞出門外,他的背脊與船艙外的欄桿來了個親密接觸。
咔的一聲脆香,他的背以不可思議的九十度向后彎折,脊椎被硬生生地撞成了兩節。
他的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來,斷掉的脊椎骨刺破了他的腸子,卻并沒有讓他立刻死亡。從被砸彎過去的欄桿上滑落,他癱瘓在了地上。
這就是窒息的感覺嗎......
肺泡被胸骨鉗住,他大口地咳著鮮血,卻無法吸入一絲空氣。
在痛苦的尾聲,斯雷爾的意識墜入了黑暗。
與此同時,將那傭兵扔飛出去的江晨,一把抱住了從墻壁上滑落的少女,死死地將她摟在了懷中,就好像在抱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此刻江晨雙目赤紅,那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幾近再次陷入狂化。
“阿伊莎。阿伊莎!”
然而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此刻她已無力回應。
抱著她,江晨狂奔出了船艙,跳上了碼頭,沖向了公路。看到他懷中抱著人,警車、救護車一齊停下,醫生拖著擔架飛奔了過來。
得救了......
望著那目眥欲裂的側臉,阿伊莎的心中升起一抹劫后余生的寬慰。
明明應該高興,她卻突然很想哭。
雖然她從來都沒哭過,從來未曾如此軟弱過。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滴在了那結實的臂膀上。
紅藍燈光,擔架,晃動的輸液袋,還有那張焦急的臉龐......
等醒來后,他會很生氣吧......畢竟我擅作主張,逞強做了這么危險的事。
算了,這些事等醒來再想吧。
阿伊莎合上了那長長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