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月的時間,30輛坦克,第六街區的軍工廠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
生產所需的礦石江晨全都以市場價,提供給包括趙氏集團在內的第六街區軍工廠。生產線運轉到了極限,配合工業級3d打印機,第六街區的產能沒有辜負江晨的期望,將爆兵這個詞詮釋到了極致,以不可思議地速度完成了生產任務。
長弓手i列裝之后,韓君華立即改變了當前的戰術,用秩序號飛艇將全部的長弓手i部署在了聯統區第一軍團的后方,在追獵者兵團的配合下,如一把尖刀刺入第一軍團的腹部。
不得不說,這種戰術簡直像一場豪賭。
長弓手i作為新式武裝,還沒有經過實戰的考驗。而且將大量的裝甲單位部署在敵后,本身就是一種相當冒險的選項。如果用得好,這把刀能直接捅穿敵人的心臟,但若是用得不好,這把刀很可能將卡在敵人的肋骨上。
沒有炮塔,意味著它絕對不能停下推進的腳步。一旦陷入包圍,缺少反步兵手段的它,最大可能就是被步兵用反坦克火箭或者烈性爆菊。
除了將裝甲單位全部押注在敵后,韓君華還將第二師團幾乎所有的單兵無人機,全部投入到了這場戰役中。在無人機海的掩護下,沖鋒的長弓手i簡直所向披靡。
雖然emp武器能對無人機造成不小的損傷,但直接摔在地上的也只有emp武器落點中心的那幾架而已。像是蝰蛇、蜂鳥這類無人機,都經過了對emp武器改裝。只要稍隔上一段距離,emp最多只能造成其內部電路過熱,使其行動停滯那么兩三秒。
想要全部摧毀?除非拿出同等量級的emp手雷,或者別的emp武器。
然而對于補給短缺的聯統區第一軍團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轟——!”
一發粒子炮洞穿了nac的無人機群,十數架無人機被熔成了鐵渣摔倒在地。
一邊重新為粒子炮充能,徘徊者坦克一邊倒車試圖退入身后的樓房中。然而就在他剛撞開身后的水泥墻時,一發側面襲來的質量彈轟碎了它身旁充當掩體的水泥墻。
質量彈毫無懸念地被裝甲彈開,徘徊者移動炮塔,正要將粒子炮指向不遠處那輛獵虎ii。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刺目的白光熔穿了它的裝甲,瞬間釋放的電流將坦克成員全部電成了焦炭。
奮戰在徘徊者坦克周圍的聯統區士兵,驚恐地看著那輛報廢額徘徊者。在他們的作戰計劃中,根本就沒有提到徘徊者坦克被擊毀后該怎么做。
nac替他們做出了決定。
無人機群從接街道兩側涌入,失去裝甲掩護的軟目標,就像案板上的咸魚一樣只能任人宰割。
伴隨著勝利的呼喊,nac的士兵離開了掩體,端著步槍向聯統區的陣地發動了沖鋒。
推倒了身前的水泥墻,擊毀徘徊者的長弓手i,在聯統區的士兵面前,展現了它的崢嶸。
“快跑——!”
不知是誰喊了這么一聲,也或許只是恐懼死亡的本能,聯統區的士兵開始后退,慌亂地離開了掩體,向后方陣地撤退。機槍子彈在寒冷的風雪中肆虐,無數人在凍結的血泊中倒下,被鋼鐵履帶碾過。
這支出現在聯統區后方的奇兵,以出其不意的攻勢,從聯統區的腹地穿過。
與此同時,十數公里外斷成數節的長江大橋邊,胡成所處的防線接到了十分鐘后反攻對岸戰線的命令。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命令出了問題,然而七分鐘后,密集的炮彈從天而降,落在了長江對岸屬于聯統區的陣地。炮擊三分鐘后,對面臨時搭建的防御工事已經被轟的殘破不堪,反擊的號角隨之響起。
沖鋒開始了。
雖然心中一百個不愿意,但指揮部的命令是絕對的。
胡成一咬牙,從身旁抓起步槍,爬出了他所在的第三梯隊掩體,用吼聲驅散了胸中所有的恐懼,向著對面的防線狂奔過去。
“沖啊——!”
輕裝甲從第一梯隊的戰壕中開出,率先沖向了對面。機槍子彈時不時地穿過爆炸的煙幕射來,但在炮兵持續的火力壓制之下,這種象征性地開火已經對沖鋒的隊伍形成不了任何威脅。
一直處在進攻狀態的聯統區,頓時被nac的突然反攻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雖說是措手不及,但戰壕中的聯統區士兵并沒有慌亂,反而因為nac的進攻感到了驚喜。他們相信,等他們的徘徊者坦克開到防線邊上,立刻就能教他們做人。
不僅如此,還能順勢啃下對面那段久攻不下的防線。
然而事態的發展卻出乎了聯統區士兵的意料。他們沒有等來徘徊者坦克,甚至沒能等來從后方趕來的援軍。在炮火支援下,nac的士兵只付出了少量的傷亡,便輕而易舉地跨過了冰封的長江,與躲藏在戰壕中的聯統區士兵短兵相接…
“草!老子的耳朵!”
遠方的炮聲停歇,胡成忍受著耳膜的刺痛,端著步槍,罵罵咧咧地跳進了對面的戰壕中。
“吼嗚——”
低沉而短促的咆哮響起,一支被炮彈炸瘸腿的變異獵犬向他撲來。
沒有絲毫的慌亂,胡成用步槍架開了它的利齒,摸出腰間的匕首,抬手便將它的腹部削成了兩截。子彈貼著頭皮飛過,汗毛倒豎的他立刻撲向了一旁的掩體,用手中的步槍向那名端著步槍的聯統區士兵還擊。
“難以置信,我竟然踏上了對面的防線?”
來不及細細咀嚼心中的這份震驚,擊斃了那名士兵的胡成靠在堆滿積雪的木箱背后,咬牙給步槍換上了新的彈夾,同時看了下ep上的時間。
“到點了。”
默念了一聲,胡成放開步槍,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第二輪炮擊如期而至,越過第一梯次的戰壕,覆蓋在聯統區第二梯次防線上,復制了先前在第一道防線上的狂轟亂炸。
離開第一道防線后撤的聯統區士兵,盡數被吞沒在了爆炸的火焰中。而躲藏在第二道防線中的士兵,只能在整耳欲聾的炮火下,蜷縮在掩體的角落瑟瑟發抖。
炮擊結束,胡成抖落了身上的碎雪和泥土,抓起旁邊的步槍,緩緩從掩體中爬了起來。
爆炸的黑煙在陣地上蜿蜒著,零星的火光即使是大雪也無法完全澆滅。
往對面看去,已經瞧不見什么完好的防御工事。
沖鋒還在繼續,即使是變種人那狂妄的吼聲,也染上了一絲絲恐懼的韻律。
戰爭還沒技術,但自始至終都沒瞧見徘徊者身影的胡成卻很清楚。
這場戰爭,他們已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