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國大使館遭遇不明武裝突襲,洛杉磯威尼斯大街徹底封鎖。一共有14名普通人、8名探員、11名洛杉磯警察、以及6名swat在襲擊事件,37人受傷。就連趕來支援的洛杉磯swat戰術小組,也被對方的火力死死地壓制在了防線背后。
被封鎖的威尼斯大街拉起了黃線,警車和記者的轉播車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
不怕死的記者甚至架起了攝像頭,在鏡頭前向全美乃至全世界的觀眾,帶去第一手情報。雖然洛杉磯警方有意掩蓋自己的失敗,但面對如此多的攝像頭,他們卻也做不出驅趕的動作。
十分鐘前,所有不明武裝已經攻入新國大使館,并與使館內保安展開了激烈的交火。根據使館界的相關規定,雖然安保人員被允許持有武器正當防衛,但被允許帶進使館界內的武器僅限于手槍等非自動武器。
僅僅憑借幾把小手槍,顯然是不足以對抗那些武裝到牙齒的“恐.怖分子”。在解決掉幾名保安之后,分成三組的武裝分子毫不費力地突破了大使館的防線,一腳踹開了被衣柜堵住的木門,端著步槍沖進了大廳。
到此為止,他們的行動都很順利,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為首的隊長抬手握拳,身后的三名傭兵會意,好不拖沓地沖向了樓梯的方向。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勁風從側面襲向了那名隊長,利刃狠狠地切開了他喉嚨處的凱夫拉材料。
“咕——”
沒有任何慘叫,四人編組的小隊,已經斃命一人。
沖到樓梯口的士兵立刻轉身,然而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他們的隊長以詭異的姿態保持著站立,就好像身后有一支開不見的手在托著一樣。然而詫異歸詫異,他們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滯,三支槍口攢射出子彈,交叉的火力網狠狠地釘在了那已經死去的隊長身上。
啟動光學隱形的朱玉架著右臂,以扛盾的姿態頂著那名傭兵的尸體。她的臉上看不見任何懼色,哪怕順著右臂傳來的沖擊力,幾乎快要使她的關節脫臼。
即使是以基因強化的臂力,用水果刀切開凱夫拉材料也有些勉強了。明確這一點的她,毫不猶豫地扔掉了左手的水果刀,抬腿撩起了耷拉在地上的突擊步槍,左臂將槍夾在了那具尸體的腰間,對著樓梯口掃射了過去。
很有效的還擊!
這種型號不明的步槍明顯強化了穿透力,華貴的木質樓梯被打得木屑紛飛。借著對面隱蔽換彈夾的空檔,朱玉猛地丟開了架著的尸體,側滾翻閃向了一邊。
只要逃開這些傭兵的視線兩秒,對方就別想找著她!
然而就在這時,一支信號彈從樓上扔了下來。磷火閃爍的同時,煙霧也在同一時間躥上了屋頂。
朱玉秀眉微蹙,不明白對方這么做的意義,然而就在這時,從天而降的水花,讓她的心跳瞬間跌落至谷底。
信號彈的煙霧觸發了煙霧報警器!警鈴大作的同時,天花板上灑下水花,勾勒出了她身形的曲線。
“砰——!”
血花在她的肩頭爆開,鮮血將水滴染成了淡紅色。
經過強化的彈頭,堪堪破開了那薄薄的一層石墨烯材料。
朱玉悶哼一聲,正準備逃向門口,又是一發子彈貫穿了她的左腿。沒有絲毫的懸念,她狼狽地歪倒在了泥水混雜的地板磚上。
槍口對準了她的頭部,朱玉閉上了雙眼。
然而預想中的槍聲并沒有響起,對方以幾乎讓人斷氣的力道,一只腳粗魯地踩在了她纖細的脖子上。伴隨著吃力的干嘔聲,混雜著水滴的白沫順著她的嘴角流出。
這時,她用恍惚的視線看見,一名男人的蹲在了她的面前,揭開了臉上的面罩,微笑著說道。
“光學隱形嗎?我們早就懷疑你們可能掌握了這項技術,看來我們是正確的。”
“認識下吧,我叫卡姆特·羅斯柴爾德,你可以稱呼我為羅斯柴爾德先生。這是個偉大的姓氏,我說的對嗎?”
“那么,美麗的小姐…可以借用下你頭上的耳機嗎?”
并沒有征求她同意的打算,卡姆特伸手扯下了朱玉戴在頭上的耳麥。
談談?
當那名陌生人將這句話說出口時,江晨腦中閃過了無數念頭。
為什么他會使用朱玉的通訊設備?
朱玉是最早的那批幽靈特工,也是阿伊莎最中意的徒弟之一。江晨自認為對她還算不錯,也不認為她會背叛自己。畢竟每一名幽靈特工在入職時都會植入芯片,沒有任何叛徒能在背叛之后還安然無恙的活著。在她們宣誓就職的那一刻,她們的命運就已經被綁在了未來人集團這輛戰車上。
在情報缺失的情況下,江晨選擇了最保守的回答。
“談什么?”
“自我介紹下,我叫卡姆特·羅斯柴爾德,您可以稱呼我為羅斯柴爾德先生。當然,為了和我的兄長區分,您也可以叫我守門人。”卡姆特微笑著說道。
“然后呢?”江晨淡淡地說道。
“咦?”卡姆特發出了夸張的驚疑聲,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看來你現在不在洛杉磯,否則你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大使館發生了什么。”
江晨沒有說話,心思卻轉的飛快。
大使館發生了什么?能發生什么?這時,江晨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架升空的魚鷹直升機上,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以至于需要從51區調動陸軍支援?
難道…
猛然間,江晨心頭升起一寒意。
聯想起對方在慕尼黑發動的襲擊,他想到了另一種近乎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你認為我在虛張聲勢?”卡姆特搖了搖頭,對著旁邊的傭兵打了個響指,“還是說,你認為沉默能解決問題?”
只見那名傭兵抬起手中的步槍,用槍托狠狠地砸向了朱玉右手的五指。
“啊…咔,唔——!”盡管痛覺快要沖破理智,但朱玉依舊倔強地將慘叫聲抑在了喉嚨中,布滿血絲的瞳孔透過被泥水黏住的發絲,死死地盯著卡姆特。
“你不叫出聲來,我會很傷腦筋的。”卡姆特咧嘴微笑,狠狠地一腳踹額了過去,將那令人生厭的視線踢向了一邊。
這種不愿屈服的視線,無論看多少次都是那么的令人討厭。
“夠了!”
江晨沉聲阻止了卡姆特下一步動作,眼神冰冷的就如刀刃一般,望著遠處的機場。
“夠了?既然是您的要求。”卡姆特聳了聳肩,收回了正準備踢出去的腳,“我還準備先宰一只小老鼠,反正江晨先生也不會在意區區一只老鼠的死活吧,更何況我們手上有更值錢的籌碼,喋喋喋…”
說到最后,卡姆特病態地大笑了起來。
江晨靜靜地等待著他笑夠,漸漸的變成喘息,再漸漸的平復。
“說出你的目的。”
“現在整個洛杉磯都被封鎖,但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回來。坐標我會發在你地圖上,目標大樓會的樓頂放著一部手機。拿起它,我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么做。”
說到這里,卡姆特頓了頓,換上了輕松的口吻。
“這很容易不是嗎?希望兩小時后我能接到你的電話。”
沒有給江晨回答的機會,卡姆特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