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推薦:
當然,由于施工并非在敏感地區,工程方也就沒對這座海上平臺的用途做過多的詢問,在收到了定金之后很快便派船過來干活兒了。
這個海上平臺占地面積約為兩個足球場,形狀呈三角形。如果是在遠海,這工程的難度幾乎是難以想象的。若是用普通的鋼鐵,光是海水的潮汐力便能將這個大家伙給肢解。若是用上鈦合金,這個工程造價將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如果是在水深也就是十幾米的淺海施工,工程難度就要小了不少。鋼筋混凝土底座可以直接打進海底巖殼,就相當于造一座三角形的人工浮島。
四艘船在新月島的附近下錨,放出小船開始對工程地進行勘探。
與此同時,星環貿易公司的輪船也放下了快艇,向著這些施工的輪船靠了過來。登上猛犸公司的輪船,伊萬、巴卡里和托馬斯打了個招呼,確認了工程事項之后,三人便坐在了甲板上吹起了牛。
一名烏克蘭人,一名尼日爾人,還有一名澳大利亞人,三個人坐在一起頗有副聯合國的感覺。三人中以伊萬年齡最大,話也是最多,畢竟蘇聯時代就參軍了,這老家伙一直從東歐劇變吹到了烏克蘭內戰。
就在三人聊的正火熱的時候,遠方卻是開來了三艘中型小艇,并伴隨著幾聲刺耳的鳴笛。
“那是什么?”伊萬皺了皺眉,摸出兜里的望遠鏡看了過去,不過卻是認不出那紅藍旗究竟是哪國的國旗。
巴卡里也認不出來,只是瞇著眼睛瞅了兩眼。倒是托馬斯見多識廣,一眼便認了出來。
“是菲國的國旗,應該是他們的漁船。”托馬斯皺了皺眉。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向著船頭走了過去。
三艘漁船停在了輪船的旁邊。很快,一位皮膚蠟黃。敞著胸前衣扣的東南亞人從漁船的船艙中鉆了出來,大聲沖著托馬斯嘰里呱啦地嚷嚷了幾句鳥語。
然而托馬斯雖然認得菲國國旗。卻聽不懂菲國語,只得拉來了船上的翻譯和他理論。
“這家伙在說什么?”伊萬皺著眉頭走到了托馬斯的邊上。
那菲國人見到船上又是一名鬼佬鉆了出來,當即兇悍地瞪了伊萬一眼。然而毛子出生的伊萬哪里會怕他,槍眼子都見過不少了還怕人眼子?當即就是瞪了回去。
這菲國人也是吃軟怕硬的主,見伊萬不好惹,下意識地就想縮。可看著另外兩艘漁船跟了過來,他頓時又壯起了膽子,硬著脖子瞪了回去。扯著嗓子向著輪船吼了起來。
“他在說這里是他們捕魚的海域,我們的施工船嚇走了他們的魚群,他在向我們索要賠償。這幫該死的混蛋就是不要臉,每次被他們黏上工期都得耽擱。”托馬斯罵罵咧咧地說道。
“菲國的漁船?可這里是新國的海域。”伊萬皺起了眉頭。
新月島距離菲國最南端的棉蘭老島約一千兩百多公里,兩國領海主權可是不存在半點爭議的。
“法理上是,但這幫混蛋根本不理。哪怕他們曾經來這里撒了一趴尿,就是你家后院都也算是他們世世代代打漁的漁場,完全是被他們那個智障總統給慣的。”托馬斯罵道。
畢竟是干軍事承包商這行的,哪怕退伍很久了,托馬斯的脾氣里依舊是帶著一股子火藥味。只不過多年的從商的經歷。也是磨去了他的棱角。他明白,光生氣是沒有用的。如果把這些土著給惹毛了,這工程也就別想繼續進行下去了。
深呼吸了幾口氣。他的情緒也是漸漸穩定了下來,和翻譯說了兩句,準備和這些漁民交涉。
然而站在一旁的伊萬卻是另一個反應。
聽聞這幫猴子純粹是來敲詐鬧事的,只見他眉毛一挑,干凈利落地向巴卡里打了個手勢。
巴卡里會意,那張黑臉咧嘴一笑,轉身便跳回到了游艇上,向著星環貿易公司的輪船駛去。
“現在只能請示新國政府了,這里是他們的海域。他們應該會派海警船過來,只不過就算把這些討香蕉的猴子給抓起來送回國。他們基本上也會被他們的政府馬上放出來。”托馬斯惱火地說道。
“新國政府?請示他們做什么。”伊萬瞇著眼睛,看著那只菲國猴子。
托馬斯愣了愣。不解地看向伊萬。
只見伊萬摸出了手機,沒有打給張亞平,而是撥出了一個號碼。
室內的裝潢很時尚,暖色調的墻紙頗有幾分溫馨的感覺。各種家具電器一應俱全,兼具著舒適與美感。看得出來,屋子的主人也是個挺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站在玄關換上了脫鞋,江晨環視了一眼屋內的布局,隨口向夏詩雨問道。
“說起來,你還在租房子嗎?”
“嗯。”
“為何不買套房呢?上個月才公司分紅,買套房的錢不會拿不出來吧?”江晨疑惑道。
未來人科技于今年三月份召開股東大會(雖然只有兩名股東),一共拿出了40億美金進行分紅。夏詩雨持有未來人國際1的股份,由于走的是新國的稅務流程,所以她幾乎沒有繳納個人所得稅,現在她身上的少說也有四千萬美金的巨款。
“我感覺你不會在這里常住。”脫掉了帆布鞋,那對黑絲包裹著的細足踩進了棉拖鞋中,在一旁看著的江晨條件反射地咽了口吐沫,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夏詩雨話中的深意。
“先隨便坐吧,我幫你去倒杯熱水對了,你的行李呢?”夏詩雨看著江晨空空蕩蕩的手,不由困惑道。
汗!早知道就在機場的廁所里把行李箱給拿出來了。
江晨當然帶著行李箱,但總不能告訴夏詩雨行李箱在儲物空間里吧?
“呃,我習慣在當地買。”江晨硬著頭皮扯謊道。
夏詩雨的柳眉皺了皺。
“這也太浪費了算了,晚上我帶你去一趟銅鑼灣好了,至少得買兩件換洗的衣服。還有出席正式場合的正裝,對于一名商務人士來說這都是必須的。”
“好好好,聽你的。”江晨汗顏道。
擦,早知道就堅持一下住進賓館了。衣服和洗漱用品他當然帶著,只不過不方便當著夏詩雨的面拿出來罷了。這下好了,一時鬼迷心竅,順著夏詩雨的話住進了她家里,啥都得重新買一套了。
倒不是心疼那些錢,完全是因為他是個怕麻煩的人。
望著夏詩雨走向廚房的背影,江晨松了口氣,靠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像是夏詩雨的體香。
那香味很淡,還帶著一絲屬于丁香花的端莊,然而江晨卻是感到了一陣口干舌燥,只能說都怪這荷爾蒙亂作怪。
很快,夏詩雨便端著水從廚房中走了出來,將盛著溫水的玻璃杯遞到了江晨手上。
江晨猛地一口便將水喝了個精光,借此壓下了心頭那古怪的感覺。
“這么渴嗎?要不我再給你倒一杯?”
“咳咳,不用了。”
夏詩雨點了點頭,然后坐在了江晨的邊上,取過了茶幾上的那疊文件。
“這些都是工程招標方的資料——”
然而就在這時,江晨兜里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說著,江晨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摸出了手機。
伊萬?
是新月島軍事基地出什么事了嗎?
看著聯系人的名字,江晨按下了接通鍵。
“喂?”
“老板,新月島附近海域出現菲國漁民鬧事,說我們的海上施工妨礙了他們捕魚。”
菲國漁民?
聽完伊萬的解釋后,江晨先是一愣,隨即眉毛便是一挑,怒極反笑。
操你大爺的,早看你們這幫啃香蕉的猴子不爽了。現在倒好,竟然惹到了小爺我的頭上?在老子的后花園里蓋房子還得向你們上貢?反了你們!
“就這屁事你還向我請示?海盜闖入了國門,你倒是和我說邊防軍該怎么做?處理不好別來見我!”
從老板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伊萬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
那抹獰笑很愉快,他等的就是老板這句話。
“是!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