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要為德國創造出一個適合其發展的外部環境并保證這個外部環境能夠維持很長的一段時期,這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任務,而以目前的局勢看來,留給德國的時間并不充裕。
我們現在首先需要做的戰略預備就是在修整完善現有部隊的基礎上繼續擴軍。
要想完成最終的戰略目標我們必須要汲取德國每一份可以使用起來的力量,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上的。
現在到了德國最為關鍵時刻,我已經發布命令,無論是哪級官員,也不管他出于何種理由以及使用何種形式,只要他涉嫌貪污腐化或者有浪費國家資源嫌疑的都將接受國家秘密警察嚴密的調查,如果罪行屬實的話,我們將視其為對德意志民族的犯罪而進行嚴厲的懲罰。”
徐峻的語氣變得冷冽起來,混和著那種不容別人置疑的威勢使會場里的氣氛再一次凝固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為了擴軍,我們必須擴軍,強大的軍隊除了可以威懾我們的敵人為我們爭取寶貴的時間,同時也是我們得以繼續下一步戰略的憑仗。
雖然我們知道武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但是如果有必要我們也不會吝嗇于使用武力。”
徐峻嚴肅的話音剛落,現場就響起了一片小聲議論聲,元首的話讓在場所有軍官的腎上腺素開始大量的分泌,現在再沒有比打仗更能刺激這些職業軍人的事情了。
雖然他們中間很多人在戰前都對德國貿然發動戰爭表示過顧慮與擔憂,甚至還有人明確的表示過反對意見。
但是當戰爭真正爆發,這些將領們品嘗到鮮血與勝利的滋味之后,之前的那些擔憂與顧慮就徹底的被他們拋到了腦后,更有不少人驚訝地發現自己越來越享受戰斗帶來的刺激感,德國軍官團成員那種對榮譽的渴望以及骨子里那份好戰的天性已經不由自主的被殘酷的戰爭喚醒了。
與實際情況有些相似的就是,歷史上的德國軍官團也迷醉于這種感覺。
不同的是,歷史上的那些高貴的軍官團成員們在獲得了各自利益上的需求與滿足的同時放棄了軍官團的矜持與驕傲。
他們就像吊在魚鉤上的魚一樣裝模作樣的抵抗了兩下隨后就乖乖的落到了希特勒的掌握之中。
德國在早期獲得的輝煌勝利以及他們各自因此而獲得的巨大利益已經讓他們無法再用理性的頭腦思考問題。
這種情況一直保持到德軍在東線遭受到慘敗之后,這些家伙的“理性”似乎才突然覺醒,而且這種“理性”思維像野火一樣席卷了整個國防軍。
而其中最“理性”的幾個甚至開始實施推翻希特勒的行動,真是讓人感到無比的“欽佩”。
實話說徐峻對德國軍官團中某些成員在二戰后期的表現非常的不齒,勝利的時候是偉大的元首,等到失敗就成了國賊了,這些軍官們的思考方式還真是秉承了德國人一貫的“理性與現實”,骨子里卻塞滿了英國式的貪婪與功利。
什么叫醒悟,什么叫迷惑,在徐峻看來完全就一種推卸責任的借口,在歐洲人的眼里,正義與邪惡只是掛在勝利者與失敗者身上的標簽而已。
“我的元首,我還是不敢相信憑借德國現在的軍力還不能應付眼前的局勢。我個人覺得德國軍隊現有的力量已經足以擔負起您賦予的使命了,況且您前面也說過了我們的資源并不充裕,我不知道現在的德國是否還能擔負起擴軍造成的壓力。”
說話的是馮。勒布,一個保守的職業老兵,徐峻很清楚這個老家伙的性格,他的反對意見與其說出自理性還不如說出自本性。
“如果你這樣想就錯了,勒布司令官。”
徐峻冷冷的掃了勒布一眼,老家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我們現有的兵力絕對不足以完成我們接下去要達到的目標,這個已經是勿庸置疑的事實。我先告訴你我們下一步的目標是什么吧。。。。”
徐峻掂了掂手中的權杖。
“說了那么久,我想在座的各位也一定急切的想要知道我們下一步確切的目標是什么吧。”
徐峻環視著會場,軍官們都坐正了身體望著他,眼睛里閃爍著渴望。
“我們要在一年的時間內徹底的清掃整個歐洲,把一切無論是隱藏著的還是暴露出來的危險都一次性的清除掉,為德國建立一個安全和可靠的后方。
把所有可能對德國乃至歐洲的和平與穩定造成威脅的隱患全都消除掉。任何不穩定的因素,無論是民族還是國家,無論是宗教還是信仰,只要有威脅的跡象就必須消除掉。
這項工作比你們想象中要困難的多,而且不可避免的需要使用武力。
另外我們還要在這一年里重新獲得戰敗國的信任,這個問題必須依靠政治手段處理,不過在某些時候還是需要軍方給予必要的配合,德國軍隊在解決某些棘手的問題時將扮演關鍵性的角色,對此統帥部將會很快給予執行這項任務的部隊下達明確的命令與相關的說明文件。
而與此同時,我們還必須要徹底的打敗英國與其盟友,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我想大家也都很清楚,不用我再提醒各位了。
在擊敗英國與其盟友之后,我們將趁勢從他們的控制區域奪取德國所缺少的資源產地與物資渠道的控制權。
如果沒有強大的軍力我們靠什么去奪取這些目標,現在完成這個戰略構想的唯一途徑只有是使用武力,那些英國殖民地駐扎的部隊可不是童子軍,不是我們那些外交官用軟糖就可以唬弄過去的。”
徐峻說到這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下面的將領們立刻不失時機的爆發出了一陣哄笑,緊繃著的會議氣氛又一次輕松了下來。
“這可是最耗費軍力的目標,但是也是我們最不能抵抗的誘惑。資源,我們最需要的是資源。
礦產,能源,交通樞紐,軍事要地,直至對民族與地域的影響力,這些都是德國最迫切想要獲得的東西。
而英國政府的失敗將導致他那些擁有豐富資源的殖民地和附屬國失去控制與保護。這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但是也是對我們力量的一次嚴峻的考驗。
德國是否能夠繼續生存下去,將取決于這些資源產地的最終歸屬。同樣這也是其他大國的機會,如果那時候有哪個強大外國政府想要介入的話,我想我們不得不準備為了帝國的利益打一場大戰了。
我想你們都應該明白,如果兩個國家因為涉及到這種實質性利益問題而引發沖突,將很難使用外交手段和平的解決。
軍隊的存在價值就體現在這里,如何能夠維護帝國的利益,我敢打賭到時候德國軍隊肩膀上的壓力會很沉重。現在,勒布元帥,你該明白了吧,德國現有的軍力是根本無法實現這些目標的,因為只其中兩項工作就可以消耗掉我們手上所有的機動力量了。”
徐峻淡然的望著勒布。
“我明白了,一切遵照您的意志,我的元首。”
勒布恭敬的點頭致意,但是徐峻知道他一定還有些不太樂意。
這位高尚的威廉騎士勒布閣下曾經參加過八國聯軍進攻中國的侵略戰爭,但是卻同樣是一個堅守個人價值觀的堅強老兵。
他一直對于擴張戰爭沒有什么好感,認為軍隊的價值應該體現在保衛國土上。
馮.勒布是個防守戰略推崇者兼大師,熱愛筑壘地域的同時也熱愛山地野戰步兵。
稟性直率的勒布實在難以獲得希特勒的喜愛,同樣他也不喜歡希特勒。
希特勒發動的戰爭使他失去了兒子,當獲知那個悲慘的消息時激憤的勒布當場就破口大罵希特勒是個白癡騙子與罪犯。
由此他被希特勒懷恨在心,勒布差一點就和布倫博格一起老死冷宮。
要不是西線戰役爆發前希特勒實在找不出適合的人選他也不會被重新啟用。勒布被指派擔任C集團軍群指揮官,善于筑壘作戰的勒布同樣也善于攻克筑壘防御體系,而C集團軍的目標就是馬齊諾防線,面對那堆鋼筋混凝土堡壘換了誰都會發怵。
現在這位陸軍名將雖然被徐峻的學識所迷惑甘心效忠,但是他根深蒂固的性格卻還是沒有得到改變。
偉大的元首閣下決定什么時候有空再給光榮的騎士專門上一課,讓他知道一下什么叫騎虎難下以及栓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這句名言背后所蘊涵的深刻道理。
徐峻從勒布臉上收回視線,隨后大聲的繼續說道。
“關于我們即將展開的對英作戰,統帥部現在正在做最后的作戰計劃準備,很快正式的命令就會下達到每一支參戰的部隊手上。
對攻擊部隊的專項訓練也正在進行之中,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的部隊必須要抓緊時間了,畢竟我們不能讓英國佬等待太久。是么,我的博克將軍。”
徐峻向馮。博克投去詢問的眼神。
“是的,我的元首。我的部隊正在做最后的訓練和準備,至多一個星期,部隊的士氣很高昂,等訓練完畢立即就能投入戰斗。”
博克大聲的回答到,他的三個步兵師剛被安排進了第一突擊群,現在正在加萊附近進行換乘訓練。
“很好,博克將軍,龍德施泰德將軍這邊呢?”
“我的元首,一切都按照您的意志進行著,部隊訓練成績很理想,隨時可以投入戰斗。”
龍德施泰德恭敬的回答到。
“很好,我看到你的報告書了,我們是否能夠擊敗英國,現在已經是一個勿庸置疑的問題,在登陸之后陸軍擔負的任務會相當沉重,所以陸軍方面必須要做好全面而細致的準備。”
“遵命,我的元首。”
馮。布勞希齊連忙大聲的回答到。
“接下來我們要討論的是對英作戰的計劃與細節問題,我希望這個計劃盡可能沒有什么漏洞,要知道我們只可能有一次機會。地圖,道根。”
“遵命,我的元首。”
道根從徐峻身側的座位上站起身來,他快步走到會議室的墻邊拉開了墻上的簾幕,一張巨大而又精致的軍用地圖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英國!這個國家已經玩弄了歐洲整整三百年了。”
徐峻站起身來走到地圖前,他用手上的權杖指著那座著名的島嶼說道:“英國人非常注重于利用歐洲各國之間的矛盾挑起糾紛從中獲取利益。
她從不與歐洲大陸第一強國聯盟,相反她還會不惜一切代價聯合其他大陸國家攻擊那個第一強國。
幾百年的時間里,可憐的法國一直占據這個標靶的位置,路易十四,拿破侖,法國的國王們一次又一次陷入英國人的陰謀。
英國不允許歐洲統一,特別如果領頭的是法國的話,這意味著她的滅亡。
一句話可以概括,英國是歐洲大陸動亂的最終根源。
為了削弱大陸國家,她利用各種手段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戰爭,并借著那些機會慢慢加強著她對歐洲大陸的影響力。
說實話,英國的手段非常隱蔽也非常漂亮,高尚的英國紳士非常善于使用卑鄙惡毒的伎倆,在這一點上我承認德國人永遠無法做的更好。別說德國人,全歐洲都沒有哪個國家能夠像英國那樣把極端無恥的事情做的那么冠冕堂皇理直氣壯。”
“的確也就僅限于歐洲。同樣是島國,亞洲的那個才真的算的上是世界級的,那種卑鄙無恥的程度恐怕大英帝國拍火箭都趕不上。”徐峻暗自嘆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