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守衛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接近,但是室內的李觀棋卻陡的收緊了瞳孔,深更半夜一名艷若桃李的絕色女子突然出現在這個她絕對不該出現的地方,李觀棋只能想的出兩種可能,這兩個可能,哪一個都能讓他背脊發涼。
第一種可能,這紅衣女子是一名女鬼,事實上李觀棋第一眼看到宇文夕月的時候,腦海里冒出來的便是倩女幽魂中王祖賢一身紅衣的形象;第二種可能,這紅衣女子是一名殺手,李觀棋說不出確切的理由,這只是他的一種直覺,他甚至能想象的出,這名紅女下一秒鐘便會化身為艾麗卡(經典的紅衣女殺手形象,感興趣的書友也可以去看看電影,呵呵)的模樣。
仿佛是為了印證李觀棋的想象一般,一道紅色突然自宇文夕月的腰間無聲飛出,那道紅色猶如怪蛇一般,快速得無可言喻的飛纏上了那兩名守衛脖頸!
那兩名守衛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是什么,身子便軟軟的向前倒了下去,頭顱卻怪異的仰轉朝上,剛才那致命的一纏,兩人的頭骨已被完全絞斷,現在,他們的面孔猙獰而迷茫的向天看著,到死他們也沒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身處室內的李觀棋的呼吸也急促起來,因為他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恐怖的紅衣女殺手是來救自己的,還是來殺自己的。他必須得盡快的做出抉擇。
宇文夕月殺掉了那兩名守衛,剛想抬腳邁上階梯,去推李觀棋房間的門,卻又突然停住了身形,慢慢的轉過身子來,望向了院中的一株梅花。
“我一直認為殺人是一件相當麻煩而又不愉快的事,但是,你殺起人來竟是那般輕松愉快,悠然自得,不費吹灰之力,就好象在打個哈欠,或者揮掉一只蒼蠅似的…”隨著話聲,梅花的陰影下面,金寶寶猶如一道影子一般的飄了出來。
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宇文夕月臉上的笑容又浮了起來,笑著說道:“要不,該怎么樣呢?象抬一座山那樣么?那殺人還有什么好玩的?”只要對方是男人,宇文夕月便有著足夠的自信,因為她非常清楚男人的弱點和自己最大的優勢。
但是室內的李觀棋,卻暗道了一聲不好。他已經看出來那紅衣女子殺人的手段,她更多利用的是自己的美貌對對手產生的影響,然后在對方大意之下,以有備攻無備,自然是事半功倍。但是她卻不知道,她現在的這個對手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她的媚術不但對金寶寶不起作用,反而會讓她自己粗心大意,產生輕敵的思想。
金寶寶嘆了一口氣說道:“說實話,小姑娘,你這殺人的功夫實在驚人,我這兩個手下雖然算不上什么高手,但是你一個照面下便要了他們兩個的命,這手法夠快!而且你殺人的那件東西是什么?我還真沒有看清楚呢,能不能拿出來再讓我看看啊?”
“你要想看,自然是可以!”宇文夕月邊笑著說道,邊緩緩的向金寶寶靠了過去。
金寶寶輕輕的搖了搖手指頭說道:“我這個人比較怕生,在熟悉之前,我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來的好。”說著話,他的腳下也向后退了兩步,繼續同宇文夕月保持著三丈多遠的距離,宇文夕月用來殺人的東西他沒有看清楚,但是他也看的出來,那東西夠不到三丈以外的距離。
宇文夕月輕輕一愣,她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媚術之下,金寶寶還可以保持如此的清醒頭腦,但是緊接著她便緩過神來,繼續笑道:“你要是不愿和人家親近,那么我們便這么說話也成。只是你站的那么遠,又怎么看的到我用的是什么呢?”
金寶寶也是一副笑嘻嘻表情的說道:“那個東西,在姑娘你的手上,確實有點兒讓人擔心,不若你將它扔在地上,我自然便可以過去仔細瞧瞧了。”
宇文夕月的心中也在飛快的計議著利弊,毫無疑問這個莊子里肯定是臥虎藏龍,一旦眼前的這人出聲示警,大批人員來到,自己最值得依仗的媚功便會失去作用,到那時能否全身而退,也是一個問題。
而眼前的這個人在發現了自己殺人之后,仍未出聲示警,定然也是垂涎自己的美色,只是忌憚自己腰間的噬魂赤煉才不敢靠近罷了。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以噬魂赤煉為餌引他靠近,宇文夕月要殺人可不只是依仗噬魂赤煉的。
想到此,宇文夕月緩緩解開腰上纏縛著的紅色絲帶,一只手拈起,輕輕的拋落在地,嘴角彎起,笑意盈盈的說道:“你還不過來好好看看?”
金寶寶眼中放光,待那紅色絲帶剛一觸地,便已刷的一下撲了過來。
宇文夕月終于覺的有點不對勁了,眼前的這位英俊小帥哥的眼神里絕沒有一絲的,有的只是怨毒和決絕,而且他的目標根本不是地上的噬魂赤煉,而是自己。
宇文夕月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她的武功也絕對算的上是高手,但是這次以有備攻無備的是金寶寶,而不是她,而金寶寶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高手。
宇文夕月的手剛剛抬起,金寶寶已閃電般的出手捏住了她手臂肘關節處的穴道,然后笑嘻嘻的說道:“你一定很奇怪,為什么你的媚功對我不起作用是不?”
宇文夕月想笑,但是卻笑不出來,因為金寶寶的笑容一點兒而已不讓人感到愉快,他的笑容就像是剛偷吃了三百只小母雞的黃鼠狼,而自己就是那第三百零一只小母雞。
金寶寶并沒有等待宇文夕月回答的意思,而是繼續地笑著說道:“你的胸脯飽滿堅挺,皮膚光滑如絲,大腿修長性感,這張漂亮的臉蛋,在夜色中看來更加迷人。如果說我不心動,那一定是騙人的。”說到后來,他的笑容已經開始猙獰,他身上某一部分男人的特征,雖然已經不存在了,但是依然還有著,只不過他現在發泄的方法,邪惡而且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