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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個揚州商界都出動了,前面兩天高先賢的高調舉動已經嚴重傷害到了揚州商人的自尊,坊間已經有謠言出現,說高先賢一個人就打敗了整個揚州商界。一時間揚州商人都是慫貨,揚州商人其實都是銀樣镴槍頭之類的傳言越來越多。
現在事情已經不僅僅是買股票本身了,而是關系到揚州商人的臉面,所以四大宗族再次聯手,動員了整個揚州商界,誓要一雪前恥。
為了交割方便,也為了能快速地形成資金優勢,四大宗族聯名向乾寶銀行申請準許使用銀票購買股票。
乾寶銀行很快回復,答應揚州商人的請求,但是銀票必須在三日之內兌換現銀,否則以罪論處。
乾寶銀行的這個要求無可厚非,揚州商人也沒有不同意的理由,而且乾寶銀行的后臺是朝廷,你不同意也沒用。但是就算是這樣,揚州商界也都充滿了信心,他們現在能動用的資金肯定可以碾壓高先賢了。
四大宗族都準備了超過五百萬的巨資,他們已經打定主意,即便是要硬拼,也一定要讓高先賢見識到揚州富商的雄厚財力。
高先賢卻對那一雙雙充滿了怒火的眼睛視若無睹,坐在樹蔭下的椅上優哉游哉地喝茶。
在眾人的翹楚以待下,乾寶銀行終于開門了。首席大學士兼乾寶銀行的行長秦敏中走了出來,親自宣布了一條令在場眾人都吃驚不已的消息。
乾寶銀行將一次性發售剩余的全部六百萬股股票,每股起售價仍是一兩五錢。但是為了公平起見,也為了避免有些想買的人買不到,所以發售方式進行了改變。改為每次發售一萬股,有意購買者可書寫購買價格投于金盆之中。待無人繼續出價后,擇價高者與之交易。此次交易價格為下一萬股股票的起售價,依次類推。直到六百萬股股票全部售完為止。
“嘩”的一下,圍觀的眾人再次嘩然。紛紛提出抗議。
但是現在的情形已經完全變成了賣方市場,秦敏中被吵的不行,直接扔了一句“你們要是覺得不合適,可以不買嘛。”然后就轉身離開了現場。
“對啊。你們要是覺得不合適,可以不買啊。”高先賢適時地站了出來,“我是真的希望你們都不買的,那樣我就可以節省好多銀子了。哎,早知道揚州商人都是這么沒種。我早就把生意開到揚州來了。”
“嗷!”圍觀的群眾頓時鼓噪起來,他們巴不得越熱鬧越好呢。再加上他們平時也沒少受這些商人的氣,現在眼見高先賢主動叫板,頓時助起威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是高先賢的主場呢。
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揚州商人向來都是優越慣了的人,哪里容的了別人一再的蔑視?也不待四大宗族發話,立刻便有人沖高先賢表示誰怕誰。
高先賢輕描淡寫說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就不要比嘴皮子了。是騾子是馬,咱們拿銀子說話。”
最先的一萬股純粹是試水性質,參與的人比較多。但是出高價的不多,很多揚州商人都在四大宗族的授意下,只出了一兩五錢的起售價,高先賢毫無意外地成為了勝出者——他的報價是二兩銀子一股。
在場的揚州商人們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高先賢太過咄咄逼人了,這才是今天的第一筆交易,他就把價格抬這么高,這是什么節奏?難道說他的資金真的有那么雄厚還是說他是在故意虛張聲勢?
“你們都那么謙讓,讓高某人覺得很沒意思啊!”高先賢一臉淡然的笑意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輕蔑。
“就是啊。真慫啊!”
“我他娘的要是有錢。才不會讓一個外鄉人在這兒耀武揚威呢。”
“敢情咱們揚州的有錢人都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啊!”
圍觀的群眾適時地給予了助攻。
在場的揚州商人們也都憋的滿臉通紅。齊齊把目光投向了四大宗族的族長。
梁曉也覺得丟臉,漲紅著臉沖陳、唐、陸三家家主說道:“還在猶豫什么”
陳勛陰沉著臉說道:“別亂了陣腳。再觀察兩輪。這輪讓他們都報二兩。”
第二輪。揚州商人報價二兩,高先賢報價二兩五錢,再一次成為勝利者。
第三輪,揚州商人報價二兩五錢,高先賢報價二兩六錢,仍然是勝利者。
第四輪,揚州商人大多數報了二兩六錢,高先賢和少數幾個揚州商人報價二兩七錢,但是有一個揚州商人報價二兩八錢,成功購得了一萬股股票。
“有點兒意思了。”高先賢望著那名揚州商人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第五輪,大多數揚州商人報價二兩八錢,另有個別揚州商人報價二兩九錢和三兩不等。高先賢則是直接報價三兩三錢,再次成為勝利者。
“媽的,你們到底有沒有種?就這么被人騎著脖子欺負,也不吭聲?”
“娘的,估計你們老婆被人睡了,也不會坑一聲。”
“老子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慫的。”
圍觀的群眾情緒逐漸失控,已經開始由第三方議論變成了直接向揚州商人發難。揚州商人紛紛向四大宗族請求,希望能夠自主報價。因為他們中很多人并不想像四大宗族那樣購買很多股票,有些人只想買一萬股就拉倒了。本來前期可以把價格報的高一些,愿望也就達成了。現在被四大宗族綁架住,不得隨便報價,越往后拖,購買成本就越高,當然是不樂意了。而且眼見有人已經購得一萬股股票,成功離開,就更加不愿意跟四大宗族共進退了。
就是四大宗族之間,現在也已經產生了嚴重的分歧。梁曉主張大舉進攻,直接將高先賢打啞火,從而打出揚州商人的威風來;唐良主張穩扎穩打,階梯報價,試探高先賢的底線到底在哪兒;陳勛和陸燕青則主張繼續統一報最低價,拖到高先賢受不了的時候為止。
至此,揚州商人陣營已經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