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鵬翔侃侃而談:“你雖然是皇帝,可是現在卻身在成都,我曹家扼守烏江天險,你就是一只客軍,我的盟友再控制江南道,大乾的錢袋子和糧倉就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百度搜索给 力 文 学 网 WwW.GeiLiwx.COM
西北和北邊的邊軍被東西突厥牢牢牽制,誰也不敢稍動,京師十二衛又都被你帶了出來,如今的金陵城就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我們可以輕輕松松地入主京師。到時候,只要我登基稱帝,天下大局便定,朝中的大臣們群龍無首,只有俯首稱臣,過不了幾年,你就會被人忘記,最多也就能盤踞劍南一道而已,山南道我都不會給你留下!”
聽了曹鵬翔的話,李觀棋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氣:“曹鵬翔也許是太過狂妄自大,但是他的這個戰略卻非常的完美。自己當時御駕親征平叛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后方還會出現反賊,而且李陳二人兵力眾多,所以將京師十二衛盡數帶出…現如今,烏江防線被曹家的人控制著,想來金沙關也會被對方提前從后方拿下,那么自己想要過江,便非常的困難了。
如果他真的在江南道還有手握兵權的盟友,那么金陵城將不堪一擊,自己客軍在外,大勢去矣!李觀棋現在自己便是軍事專家,他當然看的出,曹鵬翔的計策不是有可能成功,而是完全可能成功!”
曹鵬翔見他臉色數變,不禁微笑道:“如何?你應該知道我所言非虛,也知道這個計劃絕對完美可行!”
李觀棋點了點頭冷笑說道:“不錯!朕承認你的計劃非常完美,但是朕絕不會讓你得逞的,像你這種人,一旦大權在握,你的野心只會更加膨脹。窮兵黷武,害的百姓不得安寧,你想的不是千秋萬世,而是成就你自已的不世之功。”
曹鵬翔正要反駁,李觀棋接著說道:“而且你這個看起來完美的計劃之中,還有一個致命的漏洞——你本人還在這兒。所有的一切等你能夠活著離開這兒再說吧。”
曹鵬翔哈哈一笑說道:“我有人質在手,包圍這兒的兵再多又有什么用?”
李觀棋微微失笑說道:“你不會認為你劫持了謝塵,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他只不過是一個誘餌!”曹鵬翔突然厲聲說道,“你才是我最理想的人質。”說完大吼一聲,并掌如刀,向李觀棋猛撲過來。
李觀棋身邊的賀子銘立刻飛身掠了過來,兩人快速地交換了幾招,未能在第一時間分出勝負,曹鵬翔飛身后退。眼神怪異地道:“你是誰?武功這么高,為何要給別人當侍衛?”
“…”賀子銘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李觀棋則是徹底無奈了——這曹鵬翔絕對有著極其嚴重的妄想癥,他難道認為自己這個皇帝身邊居然會連一個武功高強的侍衛都沒有嗎?
曹鵬翔拔出了長劍,又撲了上來,賀子銘卻沒有拔劍,仍是赤手相迎。
“情況如何?”李觀棋沖身邊的無名問道。
“二十招!”無名面色輕松地說道,“二十招之內,云旌一定可以將他擒下!”
李觀棋沖仍然用雙刀架著謝塵脖子的井上次郎說道:“你呢?是自己投降。還是等著朕的人動手?”
“哈哈哈哈…”井上次郎一陣狂笑說道,“我要走。你們誰能攔住我?哈哈哈…”
李觀棋一陣無語,難怪曹鵬翔和井上次郎能夠混到一起呢,原來兩個人病的都不輕…
曹鵬翔的“叛亂”猶如一幕鬧劇一般的結束了。賀子銘只用了十六招便已經制住了他,至于井上次郎,在他用出土遁之術逃跑之前,便被無名用龍筋鞭捆了起來。
本來李觀棋還在發愁怎么處理曹家呢!現如今有了曹鵬翔“謀反”的事實。事情也變的簡單了。
第二天,李觀棋頒布明詔,曹世勛妒賢嫉能,陷害忠良,本該滿門抄斬。夷滅三族。但是念曹家祖先開國有功,平叛之役,曹家也是出力良多,故從輕發落,命曹世勛自盡以慰英靈。
曹鵬翔意圖謀反,處以極刑——凌遲!
其他人等不予追究,但是削去曹家爵位,貶為庶人!
一切處理完畢之后,李觀棋便急急地班師回朝了——雖然曹鵬翔并沒有真正謀反,但是他所想到的那個計劃卻是一個非常可行的計劃。李觀棋可不想真的被人鉆了空子,他要趕緊帶著京師十二衛返回金陵。
回到了京師,在例行的儀式結束之后,李觀棋便將眾位大學士、議政學士和監察學士叫進勤政殿開會了。
“朕此次平叛期間,見識到了太多的地方官吏,弄虛作假,魚肉百姓的情況,簡直達到了猖獗地地步。是要動搖國本的,現在叛亂已平,周邊各國也暫時比較安靜,正是整頓吏治的好時候!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見?”李觀棋開門見山地說道。
體仁閣大學士東方睿率先開口說道:“陛下!請恕臣直言!新亂初定,乃是百廢待興之時。此時此刻,如果再大規模地撤換地方官員,恐怕又會引起新一輪的動蕩。所以!臣以為,陛下此時應當以安撫地方為主,待地一切穩妥后,再責令吏部派出大臣,逐步檢查,在不擴大影響的情況下,小范圍進行官員調動。以此可保國家安定。”
李觀棋還沒來得及做出回答,邊聽林白已是吹著胡子說道:“東方大人所言謬矣!地方吏治混亂,已經達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一天不將貪官污吏予以撤換,老百姓便要多受他們一天欺凌!東方大人說什么等國家安定后再行治理,更是荒唐不堪,吏治敗壞,貪官污吏橫行,國家如何能夠安定?
陛下,依臣之見,重癥需要猛藥!朝廷應該堅決將一切貪官予以繩之以法!”
聽著兩人當著自己的面折辯,李觀棋不但沒感到厭煩,嘴角反而露出了笑意——久違的朝堂上的感覺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