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劉勝之居然見到吳道孚的精神居然又再次煥發的跡象。不由心中大奇。
就聽吳道孚喜悅的道:“這魔方果然奧秘無窮,其中似乎居然有著無數的規律。難怪師父會說通于術數,近于大道。”
劉勝之就笑:“為師把這魔方給你,并不是讓你簡單回復一下,你可明白!”
吳道孚正色道:“是,弟子明白!”
劉勝之自己都不怎么明白,但是看吳道孚一臉鄭重,卻是顯然明白了許多。臉上隱隱有著幾分生機。
看來,人果然要有寄托啊!劉勝之心道。
莫非這吳道孚,果然是在這魔方之中,體會到了什么大道玄機?
要不要,我晚上沒事也去試試?
果然,這一天之后。那吳道孚居然精神果然緩緩生發,心神心性慢慢修補。
看得劉勝之不由嘖嘖稱奇,心中又想,這吳道孚到底玩這魔方,到底悟通了什么道理?
心中奇怪,不免拐彎抹角的問了幾次。開始這吳道孚還說不出來,只是覺著心中隱隱約約有些明悟。
漸漸就對劉勝之道:“大易之道,首重變化…”
夜間,一個少女盈盈出現在劉勝之面前,身穿青甲,美貌無方。
劉勝之立刻站起,行禮道:“原來是女郎來了…”
越女干巴巴的問道:“我不能來?”
劉勝之只好輕笑。
“馬上就要到宮亭湖了,這一路上我也算是把你護送到了。我就是給你說一聲,我要告辭了!”
“啊!這就要走?”劉勝之微微驚訝,甚至還有些舍不得。
越女卻是輕輕點頭,就那么化為一道青光,消失不見。
“來去灑脫,果然不愧是修煉劍道的奇女子。”劉勝之輕輕一嘆。
“怎么,你舍不得我!”一聲輕笑,那越女又顯出身形來。顯是沒有走遠,聽到劉勝之的話,又再次回來。
劉勝之苦笑,不知道說什么。
“劉先生日后小心些,當今江左,各有大神。烏程有霸王,吳郡有太伯,錢塘有伍神。更有秦皇之神。
其他又有各處山神地鬼,河伯水仙。便是那豫章,除了這廬山君之外,還有羅山上的羅公…卻不是那么簡單…”
“什么,這這豫章出來廬山君之外,還有其他大神?”劉勝之吃了一驚。
這算不算是正宗的在廬山君的臥榻之側鼾睡?
“是,那羅公據說已經修煉成了地仙之境。便是廬山君都十分尊敬…更是羅氏一族的祖先。劉先生日后可要注意。”
說完這些話,方才再次消失在船艙之中。
劉勝之愣神了半天,搖頭苦笑。這越女走得可真灑脫。
船只再往前行,過了幾日,就見到了一個大湖,湖水連天,不見邊際。
“彭蠡湖到了!”
眼前這座大湖,果然就是彭蠡湖。這般時代,這胡泊面積要比現代時空大的太多。
望眼一看,浪涌波騰,浩瀚萬頃,水天相連。卻在岸邊,水落灘出,枯水一線,野草豐茂,蘆葦叢叢。
湖畔更是峰嶺綿延,沙山起伏,沃野千里,候鳥翩飛。
因為有著這湖,這豫章郡頗為富饒,人口眾多。在東晉也是頗為出名的大郡。
當年桓溫北伐,立下大功。朝議給桓溫封為豫章郡公。
但是卻為人反對,認為豫章大郡。這么容易就封給桓溫,日后他要是再立功,那能封他做什么?
可見,這豫章之地位一般了!
當然了,像是那江下云社地方,雖然也在豫章。但是人口稀少,環境惡劣,卻就不一樣了。
上次劉勝之刻意繞行,避開了這湖。今日回來,卻就沒有再避過,而是直接穿行過去。
現在的潘陽湖和彭蠡湖連成一氣,規模大的不可思議。
劉勝之就不由想起后世此湖之中,傳說的種種怪事,被稱為中國的百慕大,魔鬼三角云云。
甚至驚動某某,專門做了幾期解密的節目。比如說什么各種船只忽然離奇消失,探查到了湖底,卻怎么也搜不到各種消失的船只。
最后專家說,這湖底都是泥,肯定把那么多的船只都給埋在泥里去了。
想到此,劉勝之嘴角不由都起了一層笑意。
行不到許久,即使是白日,眼前忽然掀起狂風大浪。
浪頭之中,就有著一個黑色大龜,如同小島一般浮起。
簽好有著其他船只路過,見到這般情形,嚇得滿船都是驚叫。趕緊跪拜祭祀,扔下豬羊等物。
沒有想到,那大龜卻是理也不理,徑自來到王家船隊之前。
“不用害怕!”劉勝之猜到了幾分。
這里是彭蠡湖,又叫做宮亭湖。卻正是廬山君的神域之所在。
在這地方,既然出現了這般怪物,不用多想,自然是廬山君的手下。
果然,這大龜并無害人之意。只是如同開道一般,護送船隊前行。
這可要比警車開道威風的多了,湖上有著其他行人見了,都是驚嘆畏懼。船只行駛,不知不覺之間,就起了一層大霧。跟著大龜前行,不知不覺之間,就見到遠方霧氣轉淡,一座大城矗立在水邊。頗具氣象。
等到云霧散開,船隊已經就到了那郡城鄱陽之外。
“多謝使者送我等一程!”劉勝之自然知道,其中玄機,不由向那大龜抱拳行禮。
那大龜對著劉勝之點點頭,就沒入水中,消失不見。
卻在這時候,就是一片電閃雷鳴,就在那城池背后閃現。彷佛有著一團黑云,襯托的這城池彷佛越發聳峻高大。
便這個時候,羅山之上,烏云籠罩。一道道的雷霆劈了下來,卻在漫天的雷光之中。
就有著兩道光芒,如同游龍一般,盤旋飛舞,卻似乎要比雷光更要明亮。
“轟隆…”
隨著最后一道雷光亮過,漫天的烏云就開始消散。
兩道飛舞的劍光,就落在一個穿著麻衣草鞋的人手中,化為兩把造型古老的長劍。
他閉目喘息了半晌,身上衣服各處,都有著燒焦的痕跡。彷佛剛剛被雷霆劈過。
麻衣人的眼中,就閃過一絲悲哀之色:“兩百年修行,毀于一旦!”
一句話間,手中的長劍發出哀鳴,寸寸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