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7日上午10點,基爾的海軍司令部會議室里,雷德爾召開海軍作戰會議。
雖然《感恩計劃》的細節還沒有完善,但是雷德爾憑借多年的指揮經驗還是下達了兩條戰備命令。
鄧尼茨少將指揮的潛艇部隊立即在英國本土附近設置警戒線,嚴密監視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動向。
德國公海艦隊司令部立即制訂在英國本土通往挪威納爾維克、特隆赫姆、卑爾根和斯塔萬格等港口的航線上,截擊英國補給船隊的作戰計劃。
下達完命令,雷德爾說道:“在原本的《威悉河演習》計劃中,我最擔心的是護送陸軍完成登陸行動后,會被英國皇家海軍截斷退路,尤其是前往納爾維克的驅逐艦隊。為了取得挪威這個戰略要地,我甚至做好在挪威戰役中損失一半作戰艦艇的心理準備。
可是現在,我最擔心的是怎么才能在挪威戰役中多擊沉一些英國艦艇,讓德國海軍獲取更多的功勛。在此,我要感謝羅森將軍,他一手制訂的《感恩計劃》讓德國海軍從獵物變成獵手,獲取了戰役的主動權,我以有你這樣杰出的部下為榮,謝謝。”
帶著喜悅的心情,陳道回到海航司令部。派人叫來加蘭德和萊布尼茨,陳道說道:“預計在三月末,我會離開一段時間。我走之后,海軍航空兵的工作由你們全權負責。工作重點有三條,一是監督齊柏林號航母的施工;二是飛行員的培訓工作,這個是最重要的工作;三是督促容克公司盡快完成JU-89四引擎轟炸機的測試工作。”
“你要去哪里?”加蘭德好奇地問道。
“挪威,我要去近距離調查英國人和法國人的戰斗力。”陳道說道,“沒有調查就沒有屠宰權,我們很快就要和法國開戰,在挪威獲得英國人和法國人第一手的戰斗力調查報告,會讓我指揮的部隊在法國的作戰更加順利,也可以減少傷亡。所以,我必須要去。”
萊布尼茨見陳道已經下定決心,將勸阻的話咽回肚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離前線太近。”
陳道心想不離前線太近我怎么做調查?怎么獲得第一手的資料?
隨即又想到萊布尼茨畢竟是關心自己,陳道敷衍著點頭說道:“不用擔心,我不是一個人去,我會帶一支部隊去保護我的安全,畢竟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給加蘭德和萊布尼茨安排完工作后,陳道叫來巴赫上尉和洛倫茲上尉,還有自己的四名勤務兵。
“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天到都要到訓練場去進行體能訓練和戰斗訓練,最快五天,最多半個月,你們會跟著我參加戰斗。”
洛倫茲上尉激動地問道:“司令官,我們是去法國嗎?”
“目的地暫時保密,”陳道笑著賣了個關子,隨后叮囑洛倫茲上尉說道:“他們都參加過波蘭戰役,你是我們當中唯一沒有參加過實戰的人,這幾天你要多向他們學習一些作戰經驗,我認為這對你的生命安全有好處。”
洛倫茲上尉白皙的臉龐上升起一層紅暈,自信地說道:“司令官,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們的。”
3月18日中午,一架來自挪威首都奧斯陸的飛機飛抵柏林。走下飛機,來自挪威的乘客坐進早已等待在機場的轎車,不到一個小時后便出現在總理府。來客正是挪威民族統一黨領袖、前國防部長——維孔德·吉斯林。
兩天后,在同一個機場,吉斯林雀躍著登上同一架飛機,喜氣洋洋地飛回奧斯陸。
當天下午,完善后的《感恩計劃》經希特勒簽字后下發到陸海空三軍司令部。
陳道收到計劃時正在訓練場和巴赫上尉等人練習槍法,自從擔任海軍航空兵司令以來,陳道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辦公椅上度過,不是一般地缺乏鍛煉。抱著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的念頭,陳道很自覺地在戰斗前夕加入訓練的隊伍。
迅速瀏覽一遍《感恩計劃》,陳道的目光定格在計劃的實行日期上——3月31日,剛好還有十天的時間進行準備。
經過四天的瘋狂鍛煉后,3月25日,陳道率領六名部下坐上前往漢堡的軍車。
1940年3月25日下午,漢堡廣場飯店門口前一片雜亂無章的的景象,門前擠滿國防軍的汽車,空軍軍官們相繼走進地處達姆托爾車站和濱南阿爾斯塔之間的這家飯店。幾周前,這里就成為德國空軍新成立的第五航空隊的司令部。
第五航空隊是德國空軍為了應對挪威戰役新成立的航空隊,司令是施通普夫上將,下轄蓋斯勒中將指揮的第十航空軍和加布倫茨中校指揮的戰地空運聯隊。
荷蘭戰役取消后,第五航空隊的編制下又多了第7傘兵師和第22機降師的全部兵力。
不僅如此,戈林唯恐第五航空隊人手不夠,又給施通普夫加派一支名為空軍總司令部戰地調查團的營級部隊。
陳道的到來宣告著這個戰地調查團的正式滿編。
漢堡東南郊的一處軍營中,陳道與昨天剛剛抵達的曼陀菲爾匯合,寒暄過后,曼陀菲爾將戰地調查團的編制表交給陳道。
陳道借著燈光仔細看了起來:一個坦克連22輛四號G型坦克,一個裝甲擲彈兵連21輛251型半履帶車,一個四號突擊炮排4輛四號突擊炮,一個輜重連。還有營部直轄的裝甲偵察排、工兵排、防空排、維修排和通信排。
看到這份編制表,陳道不禁熱淚盈眶,心說本悍匪終于鳥槍換炮了。
曼陀菲爾熟不拘禮地問道:“你們去挪威究竟是去做調查的,還是去打仗的?”
“在打仗中做調查。”陳道說道。
“我盡量在五月一號之前回來和你匯合,這段時間你要抓緊時間訓練,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陳道叮囑道。
“我會抓緊的,你也要注意安全。”曼陀菲爾說道。
送走曼陀菲爾,陳道對戰地調查團的副團長舒馬赫少校問道:“我的專車呢?”
舒馬赫急忙帶著陳道走到兩輛251型半履帶車前,陳道指著其中一輛半履帶車笑道:“斯柯達竟然能把KWK40坦克炮裝到上面,我還真是小看他們了。”
陳道最初得到的兩輛專車,一輛是裝有37毫米戰防炮的251-10型半履帶車,另一輛是251-1型裝甲輸送車。
區區37毫米戰防炮和MG34機槍自然無法滿足陳道的暴力需求。在陳道火力最兇殘化的命令下,斯柯達兵工廠對那輛251-10型半履帶車進行了改裝,硬是將一門四號G型坦克使用的KWK40型75MML48坦克炮裝到駕駛室的棚頂。
而那輛251-1型半履帶車則被裝上一門81毫米迫擊炮,更名為251-2型自行迫擊炮發射車。
看著這兩輛改裝完的半履帶車,陳道滿意地點點頭,隨手從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舒馬赫少校。
“這是我給這兩輛車取的名字,把第一行字噴到這輛車上,第二行字噴到那輛車上。”陳道說道。
“上校,那邊還有一輛251-1型半履帶車負責給你輸送彈藥,它需不需要一個名字?”
“當然需要。”陳道摸出筆在紙上填上三個大字。
舒馬赫少校看了看那張紙,發現紙上的十一個字中自己只認識兩個阿拉伯數字1,其余的九個神秘的方塊字完全不認得,頓時產生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第二天早上,陳道看著并排停在自己門前的三輛半履帶車,心說有了悍匪1號、悍匪2號和悍馬號的幫助,本悍匪絕對可以在挪威好好教育教育英法侵略軍,讓他們知道人字那一撇一捺究竟怎么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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