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接過模型,興致勃勃地把玩起來。
“這是你研發的新式坦克?四面裝甲都帶傾角,這樣會增加等效裝甲的厚度,這個想法很好。可是它為什么采用的是前置炮塔?駕駛員的艙門開在前裝甲上,難道不怕削弱前裝甲的防護能力?這是哪家公司的產品?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聽到希特勒問出的一連串的問題,戈林的目光和陳道在空中碰撞出一道火花。
陳道心說真相比內褲還要殘酷,也不知道老希能不能夠承受的住。
戈林清清嗓子,繼續忽悠希特勒:“去年年底,俄國人發動了對芬蘭的侵略戰爭,為了調查俄國人真實的戰斗力,我暗中派出一個調查團去了芬蘭。”
“提前了解我們的敵人,為將來的戰爭做準備,你做的很好,赫爾曼。”希特勒對戈林贊許地點點頭。
“這款坦克就是調查團在蘇芬戰場的意外發現。調查團從芬蘭軍隊的一些目擊者口中得知了這款坦克的存在,并根據目擊者的描述繪出了圖形,然后制作了這個模型。這半年來,我命令我們的間諜通過各種渠道調查這款t34型坦克,現在終于有了一些進展。”戈林說道。
“俄國人的坦克?它的性能怎么樣?”希特勒臉上的興致更濃了。
“你看它的這門火炮,”陳道指著模型說道:“是76.2毫米口徑,可以在五百米到一千米的距離輕易擊穿我們現有的所有坦克的前裝甲。它的前裝甲厚度是四十五毫米,而且是大角度的傾斜裝甲。面對它的時候。我國坦克上的機槍、二十毫米機關炮和三十七毫米坦克炮的威力就像玩具槍一樣可笑。即使是50毫米l42火炮和75毫米l24火炮要想擊穿他。除非接近到自殺式的距離。目前只有四號g型的kwk40型坦克炮能夠對付它。至于它的機動能力。最高時速大約在五十公里左右,你看它的履帶,從比例上來說比我們的任何一款坦克的履帶都要寬,說明它的越野能力也非常強大。”
陳道一邊解釋一邊悄悄打量希特勒的臉色,果然看到希特勒的臉色越來越黑,好像得了便秘一般。
陳道打定主意要將刺激進行到底,滔滔不絕地說道:“面對t34型坦克,除了四號g型坦克以外。我們的任何一款坦克都不是它的對手,不僅打不過它,而且連逃走都很困難。”
戈林忽然插話道:“海因茨,你在說什么?就算t34型坦克的性能比我們的坦克性能強大又能怎么樣?劣等的斯拉夫人肯定發揮不出它的全部實力,我們的戰士憑借無畏的勇氣和豐富的經驗,就算是開著落后的坦克也能擊敗他們。”
“我也堅信這一點。”陳道點頭說道,“在戰略上我們要藐視敵人,但是在戰術上我們還是要重視敵人。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雖然俄隊擁有一萬五千輛坦克,可是這種t34型坦克的數量......”
“海因茨。”希特勒忽然說道:“你說俄國人有一萬五千輛坦克?這個數字是誰告訴你的?是古德里安?”
沒人告訴我。是我胡亂編的,陳道誠懇地說道。可惜,僅僅是心聲。
“這個數字和古德里安將軍有什么關系?”陳道很迷茫,“這個數字是我們通過特工調查出來的,雖然其中可能有些夸大,但是可以肯定,俄國人擁有的坦克肯定超過了一萬輛,這種t34型坦克是他們的新產品,數量應該不超過三千輛。”陳道說道。
“古德里安將軍曾經去過俄國的喀山裝甲兵學校,他對俄國的裝甲部隊有一定的了解。他也對我說過俄國人擁有至少一萬五千輛坦克,和你調查得來的數字接近。至于t34型坦克,它為什么叫t34型坦克?我認為它很可能是在1934年定型生產的坦克,從1934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年,按照一年生產五百輛計算,t34型坦克的數量應該也有三千輛。”希特勒捏著下巴面色沉重地說道。
“我們面臨的形勢非常嚴峻。”戈林也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們不能無所作為。這個模型留在我這里,我要馬上召集陸軍司令部的人開會,還有陸軍軍械局的人。”希特勒說道。
“海因茨,你真是一個稱職的顧問,剛剛上任就能為我提供這么重要的情報。你的那個計劃我批準了,你一定要讓大清洗的血多流一些,最好能把俄國的坦克研究人員全部干掉,我會讓外交部配合你的。”希特勒殺氣騰騰地說道。
五天之后,莫斯科,克里姆林宮,斯大林的辦公室里。
內務人民委員會部長貝利亞一邊聽外交部長莫洛托夫陳述事情的經過,一邊偷偷打量斯大林的反應。
斯大林沒有看他,而是側著身子面向窗戶,任憑強烈的陽光打在他沒有表情的臉上,嘴里叼著煙斗只顧抽煙。
聽完莫洛托夫的講解,貝利亞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借機又偷偷看了一眼斯大林。
斯大林抽完了一斗煙絲,轉過身面向貝利亞說道:“今年一月,我們的哈爾科夫坦克廠生產出兩輛t34型坦克的原型車。科什金同志為了測試這款坦克的性能決定把這兩輛原型車送到蘇芬戰爭的前線。可是在這兩輛原型車抵達之前戰事就已經結束。
后來這兩輛t34型坦克的原型車在明斯克、基輔、哈爾科夫接受了進一步的測試,終于在上個月完成生產圖紙,現在正準備大批量生產。
這款坦克從它誕生那天起從來沒有出現在外國人的面前,現在德國人突然通過外交部提出要購買這種坦克,而且還送給我們一個模型。”斯大林說著用煙斗敲敲桌子。
貝利亞飛快地瞥了一眼斯大林辦公桌上那個坦克模型,隨即又看向斯大林。
“親愛的貝利亞同志,我想知道德國人是怎么知道t34型坦克的?是他們派人到我們這里拍了照片?還是我們的人拍了照片送給了德國人?”斯大林冷冷地說道。
“這件事交給我去辦,我一定查出事情的真相。”貝利亞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眼中冒出一道懾人的光芒。
看到貝利亞的表情,莫洛托夫知道,內務人民委員會的監獄里恐怕又要多幾個冤魂了。
“不僅是這件事,你還要調查德國人最新式的坦克是什么型號?我們才能與他們做交易。”斯大林說道。
三天后,晚上九點,哈爾科夫坦克廠家屬區六號賺樓。
工程師安德烈.伊萬諾夫美美地洗了一個熱水澡,胡亂幾把擦干身子,顧不得穿上內褲就三步并作兩步沖進臥室。
他的妻子妮娜正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看書,看到赤條條闖進來的丈夫忍不住驚呼起來。
“安德烈,你竟然不穿衣服,你不怕被孩子們看到嗎?”
“他們都睡了,看不到的。”安德烈賊兮兮地關上臥室門,一個餓虎撲食的動作撲到妻子身邊。
安德烈把妮娜壓在身下,一雙怪手上下紛飛,瞬間秒殺她身上為數不多的衣物。
掃蕩了“外圍的守軍”,安德烈鼓起精神正要發動最后的沖刺,耳邊忽然傳來一陣不和諧的門鈴聲。
“是哪個混蛋竟然在這個時候來?”安德烈忍不住火冒三丈地說道。
“別鬧了,可能是廠里的人有急事找你。”妮娜面色潮紅地推開身上的丈夫,重新穿上衣服。
“他們就不能打電話嗎?”安德烈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怨。
想到t34型坦克正在鋪設生產線,廠里的人很可能是為這件事來找他,安德烈的如潮水般退去。
穿好衣物打開房門,出乎安德烈的預料,站在門前的是兩個穿制服的男子。
“安德烈.伊萬諾夫同志,我們是內務人民委員會的人。”為首的一個制服男說著亮出了一本紅色封皮的證件。
“我們需要你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現在就走,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制服男面無表情地說道。
十分鐘后,安德烈跟著兩個制服男鉆進了停在樓下的轎車,只留下滿眼淚水的妮娜獨自守望......
接下來的幾天,相似的場景在蘇聯廣袤的國土上接連上演,t34型坦克也成為俄工界一個禁忌的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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