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晨與夜流星從山洞之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天色慘黑,乘著夜風,蕭晨連夜返回出云劍宗。
走出山洞的那一刻,蕭晨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姑且不論那下毒之人,先找姚步平和葛向前算賬,這兩個人雖然派遣殺手殺害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蕭晨卻只得罪過這兩個人,這兩個人的嫌疑無法洗去。
而蕭晨正是那種不放過任何值得懷疑之處的人,哪怕他們的可能性不大,也必須審判他們。必須做到心中無疑,沒有雜念的程度,否則疑神疑鬼,如何堅定武者之心,如何在武道一途走得更遠。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想法,蕭晨方才披星戴月趕回出云劍宗,目的就是為了盡快摒除心中的疑念。
此次回去出云劍宗,路途遙遠,并非一日之功,蕭晨趕了一夜的路,到了第二日中午,方才來到了香華城。
并沒有多做停留,蕭晨到了城中的驛站,買了匹好馬便是繼續趕回出云劍宗,至于顧小唯,蕭晨也沒有尋找的意思,也許顧小唯早就完成了任務,早早的返回宗門了。
快馬加鞭,一日千里,又是半日半夜的時間,蕭晨終于是趕回了出云劍宗。
回到出云劍宗已經是深夜了,山中寂靜,除了巡邏守夜的弟子之外,其他弟子,長老也都是休息了。
蕭晨順著山路,一路而上,直登出云峰,不過他并沒有前往飛龍院,也沒有去長老院報道,而是直接向著飛云別院的院首大殿而去。
飛云別院的院首是姚步平無疑,蕭晨所來的目的自然也是不用多說。
尚未來到大殿門前,蕭晨遠遠的就看到院首大殿的門前布置有十六位守門的弟子,一個個站得比值,宛若標槍一般,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那些宛若門神一般的弟子便會警覺。
“流星姐姐,這些弟子,你幫我處理了。”蕭晨目光銳利,宛若星辰,連續兩天一夜的趕路,并沒有讓蕭晨有任何的疲憊之色。
“小意思。”夜流星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把那幾個弟子放在眼中。
聞言,蕭晨邁開步伐,直接向著院首大殿走了進去,然而那些守門的弟子卻是宛若沒有看到蕭晨一般,動也不動,依舊站立在哪里,就好像蕭晨是一道風一般。
隨后,蕭晨沒有任何的膽怯,就當著這十六個弟子的面,大模大樣的打開了院首大殿的大門,走入其中。
自始至終,那看守大門的十六個弟子都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全然沒有發現蕭晨,更是對院首大殿的大門被人打開,置若罔聞,好似一瞬間雙耳失聰,雙目失明一般。
蕭晨進入大殿之中,反手關好房門。
至于剛才那十六個弟子的異常反應,蕭晨倒是知道怎么回事,那完全是夜流星憑借強大的神魂波動,干擾了那十六個弟子的神魂,造成他們瞬間喪失反應能力,一切感官與思路都是被終結,處于短暫的靈魂混亂狀態。
不僅對于蕭晨沒有任何的記憶,就連事后,他們自己也不會覺察到,宛若沒有出現過事情一般。
夜流星這種手段比起洗刷記憶還要來的恐怖。
此刻,院首大殿后面的院落之中,此刻正是滿屋春光,院首姚步平滿面紅光,蒙著眼睛和房中一群赤身裸體的女子嬉鬧,玩著捉迷藏。
魅惑的笑聲此起彼伏,姚步平興奮的大笑時而響起,淫賤的話語滔滔不絕,讓那些裸體女子,嬌笑不已,花枝亂斗,玉兔驚顫。
蕭晨看到這一幕,頓時冷笑不已,那些女子漲得倒是有幾分姿色,酮體懷春,姚步平那張萬惡的大手,每每將一個女子撲在懷中,便是上下起手,摸得玉兔兒都是鮮紅起來,摳得玉門關都是江河泛濫,隨后又如一頭肥豬一般,撲向另外一個女子,按倒在地,簡直就如老豬啃白菜,不堪入目。
而此刻,在身邊的夜流星看到這一幕,卻是臉色鐵青,一腔怒火噴薄而出,如果不是蕭晨按住夜流星,估計現在姚步平已經是個死人了。
正在房中春光大盛,眾女子媚態盡顯,姚步平玩得興起,血脈噴張,豎起金槍,準備直搗黃龍,大戰玉門關的時刻,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腳暴力的踢開了。
“啊!”
陡然發生的變故,使得那些裸體女子都是失聲尖叫起來,一個個連忙都去找衣服,胡亂的往身上套。
她們不穿衣服還好,這一穿衣服,蕭晨的目光瞬間宛若刀劍一般的犀利,因為這些女子赫然是飛云別院的女弟子!
姚步平也知道出現了變故,連忙掀開蒙在眼睛之上的紅色紗布,當他看到蕭晨站在他面前的時候,瞬間臉色慘白,宛若見了鬼一般,嚇得全身都是哆嗦起來。
“呵呵…”蕭晨看著被嚇得魂不附體,身如篩糠一般的姚步平冷冷一笑,說道:“姚師兄,真是好雅興啊!”
“你…你…是…人是…鬼。”姚步平的確是被蕭晨嚇壞了,只感覺舌頭都是僵硬了起來,說話都是結巴了。
如果在平常時候,姚步平倒也不會如此害怕蕭晨,只因為長老院的姚長老告訴他,蕭晨此次下山,必死無疑。
但是現在蕭晨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是大半夜的,尤其蕭晨經過一路舟車勞頓,風塵仆仆的樣子,在加上房中紅燭的燈火映照,在此刻真的有幾分鬼的樣子。
而蕭晨在聽得姚步平的話語之后,卻是眉頭一皺,以蕭晨的聰明才智瞬間便是想到了某些關鍵之處。
蕭晨瞬間敢肯定,血衣男子刺殺自己與姚步平必然有關系,就算不是他派遣人殺的,他也定然知道一些內幕,否則斷然不會來這么一句話。
當下,蕭晨一揮手,頓時之間,真元在手中凝聚成為了劍氣,爆射而出,將在場所有女子全部震昏。
姚步平一下看到蕭晨露出這一手,頓時就知道蕭晨不是鬼了,他也是武者,蕭晨剛才爆發劍氣,震昏那些女弟子,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蕭晨的真元波動。
鬼,沒有真元!
人,才能有真元。
姚步平反應也是快速,當下暴喝道:“來人啊!有刺客!來人啊…”
“別費力氣了,現在只有你和我。”卻在姚步平驚駭欲絕,大喊起來的時刻,蕭晨那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
姚步平知道蕭晨不會騙他,他也不是傻子,此刻蕭晨的出現,意味著刺殺失敗,意味著蕭晨將要回來找他復仇。
“說吧,誰派人殺我的。我知道肯定不是你,你還沒有那個能力!”蕭晨緊緊盯著姚步平,語氣卻宛若寒冰一般的冰冷,讓人聽了如墜冰窖。
一下聽到蕭晨如此說,姚步平頓時一下跪倒在地,全然不要任何尊嚴,哭哭啼啼的說道:“蕭晨師弟啊,求你原諒我吧,我也是一時犯了糊涂,不過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殺你,一切都與我無關,求求你放過我吧。”
“只要您能饒我不死,我這一輩子都給你做牛做馬,任你驅使,言聽計從…”
姚步平一邊說著,一邊向著蕭晨爬了過去,抱住蕭晨的小腿,一個勁的哀求,老淚縱橫,很是悲慘,苦楚。
蕭晨卻是冷笑不斷,對姚步平的話語半句也不信,冷冷的開口說道:“當日在你的小金庫之中,我已經放過了你一次,否則你在那日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可惜你不知悔改。”
“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只要你告訴我,是誰買兇殺我,我可以讓你繼續當院首!”
姚步平聞言,痛哭不已,簡直就是嚎啕大哭,好似有滿腔苦水一直得不到發泄,此刻一下看到蕭晨,頓時如江河絕提,一股腦的全部發泄了出來,哭得很是悔恨,很是苦楚,很是悲痛。
“回答我!”蕭晨被姚步平哭得不耐煩,一腳對著姚步平踢了了過去。
然而就在此刻,寒光爆閃,姚步平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以風雷電閃之勢,刺向蕭晨的眉心,竟然是想要苦肉計,迷惑蕭晨,伺機對蕭晨必殺。
“哼!愚昧!”蕭晨冷哼一聲,伸出兩根手指,輕描淡寫的便是將姚步平的匕首夾住,猛然發力,那匕首立刻斷裂當場。
隨后,房中猛然爆發出來一道悶響,只見姚步平宛若一口麻袋一般倒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幾十年的功力在瞬間被蕭晨廢除一干二凈,涓滴不剩。
姚步平的丹田被蕭晨一腳踢得破碎,從此之后都是廢人。
噗——!
姚步平摔倒在地,長噴一口鮮血,頓時只感覺全身無力,虛弱無比,隨后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發生了什么,頓時雙目充血,如孤狼一般看向蕭晨,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蕭晨!你竟然廢了我的修為,我與你不死不休!”
“呵呵…哈哈…”蕭晨聞言卻是大笑了起來,看向姚步平的目光宛若看一個死人,渾然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笑聲緩緩收住,蕭晨臉上寒霜籠罩,看著姚步平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以為現在的你,還能夠威脅到我嗎?”
姚步平聞言,瞬間面若死灰,從瘋狂的狀態一下冷靜了下來,頓時明白了他現在的處境非常之不妙,生死一線!
蕭晨這是想要殺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