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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之鋒銳伸出自己的雙手,向下一壓,示意人們安靜,這一壓,仿佛有某種魔力似的,整個場間的聲音漸漸沉寂下來,然后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靜靜的瞧著臺上的花之鋒銳,等著他開口說話。

  花之鋒銳緩了一口氣說道:“殺人償命,血債血還,我,花之鋒銳今天發誓,一定要將兇手千刀萬剮,以慰我兒在天之靈!”

  姚立高高舉起手里的斬馬刀,舉過頭頂,睚眥俱裂的高喊一聲:“千刀萬剮,血債血還。”

  場下的赤龍衛也是高高揚起手的刀,高聲喊道:“千刀萬剮,血債血還…”

  大黑此時站在花之鋒銳的不遠處,瞧著眼前的這個人,心里泛起一絲疑惑,但是這個疑惑一閃而逝,大黑也沒有抓住。

  原本計劃之,待得花之鋒銳上臺,大黑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花之鋒銳救下,然后秦悍馬步離花滿樓上前控制住場面,然后再由花朵朵將事情的原委道出來,徹底戳穿花之弦月的面具,但是場間的情況并沒有朝著他們計劃的那樣發展。

  花之鋒銳神采奕奕,除了能看出一點悲傷和憤怒之外,哪里像是被挾持的人?既然花之鋒銳沒有被花之弦月劫持威脅,那么,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有一點太令人意外了。

  不等大家的念頭旋轉,就聽花之鋒銳發布了一個重大的消息:“孩被殺,我不是一個好父親。眼看自己的民受辱,我不能為自己民討回一個公道。我也不是一個好城主。我對不起列祖列宗。”

  “我宣布,赤峰城向橫山城神武城全面開戰!”

  “我宣布。赤龍衛這次全部出動,由我弟弟花之弦月領導。一定要為我,為我死去的孩,為所有的赤峰城的人們,討回一個公道。”

  “拜托了!”說完這話的花之鋒銳,已經是泣不成聲,深深的朝著場下的眾人鞠躬行禮。

  “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也不是一個稱職的城主,下面,我宣布。我正式將赤峰城城主的位置,禪讓給我的弟弟,花之弦月!”

  花之鋒銳的這些話仿佛一個又一個的重錘砸到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里,在最后花之鋒銳宣布將禪位于花之弦月的時候,更是引來了所有人的意外和吃驚。

  姚立聽見城主這樣說,不由的愣住了,然后反應改過來的姚立重重的跪下向花之鋒銳勸導:“城主大人,這些年來為赤峰城所做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還望城主大人收回剛才的命令,我們在城主大人的領導之下,披肝瀝膽,萬死不辭。”

  花之鋒銳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姚立不要多言,對姚立說道:“我意已決,姚統領不要再多言了。”

  說完這話。轉頭對身后說道:“我的弟弟,前來吧。”

  一身大紅袍的花之弦月面無表情的緩緩走上前臺。花之鋒銳仔細的瞧了瞧眼前的花之弦月,然后將象征城主的金色權杖交到了花之弦月的手。握著花之弦月的手,面向所有人,重重的舉了起來。

  場間一片嘩然,花之弦月雖然厲害非常,手段也是夠狠夠冷,但是城主的位置一旦被花之弦月掌握在手里,那么,赤峰城勢必會朝著許多赤峰人不愿意看見的方向發展。

  姚立最為反對,將手的斬馬刀重重往地上一磕,跪倒在地,沉聲說道:“還請城主大人收回成命,暫居城主之職。”

  隨著姚立的下跪,場間呼啦啦的跪下一片,跟著姚立說道:“還請大人收回成命,暫據城主之職。”

  花之鋒銳瞧著場間這樣的場景,臉色有些難看,倒是一旁的花之弦月有些陰毒的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姚立,眼殺意大盛。

  花之鋒銳見場間這樣,有些慌亂,小心翼翼的斜眼瞥了一眼花之弦月,花之弦月使個眼色,花之鋒銳會意,轉過身來,朝著高舉權杖的花之弦月便跪了下去。

  花之鋒銳跪下的時候對姚立厲聲喝道:“我意已決,還不趕快參見新城主!”

  見花之鋒銳這般作態,姚立驚異非常,然后,突然間就眼淚流了出來,高聲呼喝道:“城主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今天當著全赤峰城的面講出來,我姚立和手下的兄弟勢必要保護城主的安全。”

  花之鋒銳冷冰冰的說道:“我哪里有什么難言之隱,倒是你姚立,不遵我的意愿,到底是何居心?”

  聽見花之鋒銳這樣的話,姚立斬釘截鐵的說道:“姚立對城主一片忠心,天地可鑒啊。”

  花之鋒銳聽見姚立這樣說,冷笑著說道:“那好,我讓你向新城主參拜,你怎么不依我?”

  姚立執掌赤龍衛時日已久,許多的赤峰城的秘辛姚立都知道,而且對花之鋒銳忠心耿耿,因此,很是受花之鋒銳的信任,而如今,見城主大人猶如換了一個人似的,姚立心里的意外和驚詫可想而知,聽見花之鋒銳這樣說,在地上連連磕頭,說道:“大人,城主之位不能讓啊…”

  花之弦月心里焦急,見姚立阻擋了自己的好事,眼陰光閃現,已經徹底動了殺意。

  姚立見城主不聽自己的勸告,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城主,千萬不要被小人蒙蔽你的眼睛啊,將城主之位傳給花之弦月,那是萬萬不能的。”

  花之鋒銳臉上非常的不耐煩,說道:“我弟弟武雙全,才華橫溢,怎么就不能當這個城主了?你不要忘了,他也姓花,他是我的兄弟,我們身上流著的是相同的血液。”

  姚立聽見花之鋒銳這樣說,站在那里將手里的斬馬刀拿在手,冷笑的說道:“那可未必。城主一年之前托付我調查的事情現在就要有眉目了,煩請城主大人再等待半個月。姚立一定不辜負城主大人,將當年的黑手給揪出來。”

  花之鋒銳聽見姚立這樣說。一臉的疑惑:“托付你調查的事情?讓你調查什么了?”

  姚立一怔,但是既然花之鋒銳問了,就下意識的回答道:“就是調查之前您遇襲的事情啊…”

  姚立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姚立的臉色就是一變,露出不可思議的眼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花之鋒銳。

  花之鋒銳的臉色也變了,變得驚慌失措,眼睛不由自主的瞧向一旁的花之弦月。

  花之弦月的臉上此時倒是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只是臉色陰沉的瞧著姚立。殺意頓現。

  姚立見這個樣,脫口便要說出自己的發現,但是姚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痛苦的捂住脖,一臉仇恨的瞧著花之弦月,嘴唇張合,就是說不出話來。捂著脖的手顫抖著,鮮血從指間滴答滴答的流出,原來是花之弦月趁姚立不注意。斷龍弦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在姚立的喉嚨上面來了這么一下。

  就在姚立捂著脖指著花之弦月的時候,場間的花滿樓和花朵朵也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既然花之弦月能帶著人皮面具這么些年,那么。他也可以讓人假扮花之鋒銳的。花朵朵想明白了這個事情,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終于明白了自己之前感覺不對勁的地方了。那就是雖然臺上的花之鋒銳無論相貌還是聲音還是舉止動作,都和真正的花之鋒銳沒有什么兩樣。但是,花之鋒銳身上的那股瀟灑磊落的上位者的氣息。是不論怎樣都模仿不來的。

  這,也是花朵朵之前覺得別扭的地方。

  大黑此時也恍然大悟,心里暗暗稱奇,沒想到這個花之弦月居然能把一個下三濫的手段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要不是姚立的話語,這個假冒的城主居然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可見花之弦月的易容之術的精妙無雙。

  姚立雖然受了致命的傷害,但是在斷龍弦攻擊的一瞬間,多年來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只覺救了他一命,在斷龍弦劃過喉嚨的時候,姚立朝后躲了那么一躲。就是這么一躲,就不至于讓姚立立刻斃命于花之弦月的偷襲之下。

  姚立捂著傷口,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血水隨著姚立喘氣的動作而從姚立的嘴巴里面噴出,滴滴答答,流滿了姚立胸前的衣裳。

  姚立憤怒的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拿起手里的斬馬刀便要朝著花之弦月劈去,花之弦月早有準備,嘴里高聲說道:“赤龍衛副統領姚立勾結外人,殺害少城主,企圖顛覆赤峰城的陰謀被我識破,人人得而誅之。”

  說完這話,斷龍弦在空氣之畫出一道詭異的弧度,便朝著姚立的脖攪去。

  姚立本來就打不過花之弦月,在被花之弦月偷襲得手自己身受重傷之后,面對神出鬼沒的斷龍弦,更顯得力不從心。

  見斷龍弦襲來,姚立不閃不避,只是掄起手的名叫青霜的斬馬刀,便要朝花之弦月斬去。

  花朵朵在人群之一聲尖叫,大黑抽出自己的鐵棒對著花之弦月的后腦勺便是一棍下去。

  花之弦月猝不及防,被大黑一把砸到在地,就在此時,姚立的戰馬刀也到了,刀風霍霍,就要朝著花之弦月斬去。

  花朵朵驚叫一聲:“刀下留人。”

  姚立此時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哪里還聽得見身后的聲音,青霜大刀眼看著就要斬到花之弦月的身上,如果這一刀斬在花之弦月的身上,花之弦月肯定是被一劈兩半的下場,但是當大黑聽見花朵朵喊出刀下留人的那句話之后,心神電轉,終于還是伸出鐵棒將姚立劈出的斬馬刀給格在一旁。

  這一下便將姚立的刀給格在一旁,姚立再也沒有了力氣,手刀一松,便掉落在地上,眼前一黑,便昏倒在了地面之上。

  大黑顧不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姚立,轉身便朝著冒牌貨花之鋒銳追去,厚厚的熊掌一把拍在假冒花之鋒銳的后背,然后大黑繞到花之鋒銳的面前,張開大嘴沖著山寨貨花之鋒銳一聲咆哮。花之鋒銳便軟軟的倒在了大黑面前,大黑一把將渾身發軟的冒牌花之鋒銳提了過來。然后從而后一抹,用力一扯。意料之的人皮面具應手而下的場景并沒有出現,只聽花之鋒銳慘叫一聲,臉上便變得鮮血淋漓。

  大黑心里暗叫不好,他并沒有想到花之弦月的易容之術已經出神入化,人皮面具已經做到了生根的地步,大黑還以為自己的判斷出現失誤了呢,左手拎著慘叫連連的花之鋒銳,右手拈著一片從花之鋒銳臉上撕扯下來的帶血的皮肉,站在高臺之上。愣住了。

  花朵朵和花滿樓此時已經躍上高臺,赤龍衛們見場間發生這樣的情景,都蒙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但是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當然是先要將這幾個陌生的不速之客拿下再說,于是呼哨一聲嗎,便紛紛朝著高臺圍了過來。

  花滿樓上臺,顧不得地上的花之弦月。而是運指如飛,在姚立身上點了幾下,然后從懷掏出一個潔白的小瓷瓶,珍貴無比的療傷藥像不要錢似的一股腦的沖著姚立的傷口便倒了上去。細小的潔白粉末像是有某種魔力似的。本來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在被倒上粉末之后,便迅速止血,姚立的臉色也開始慢慢恢復紅潤。

  見姚立沒有生命危險。花滿樓松了一口氣,抬頭再看。花朵朵早就來到花之鋒銳之前,仔細的看了一番。沒有看出絲毫破綻,但是瞧著眼前這位畏畏縮縮的樣,花朵朵還是斷定,這個家伙是假冒的。

  花之弦月被大黑一鐵棒撂倒,假冒花之鋒銳被大黑拎在手,姚立的傷口被花滿樓出手救治,不至于丟了性命,場間的形式,一時間就被花滿樓一行人控制起來。

  臺下赤龍衛們紛紛涌上前來,被步離秦悍馬擋在臺周圍。饒是赤龍衛驍勇善戰勇氣無雙,但是步離和秦悍馬聯手構成的封鎖線哪里是簡單就能沖過去的?赤龍衛不斷前沖,然后被步離秦悍馬一個個的抓起來丟到后面的人堆之。步離秦悍馬念著這些赤龍衛們對花朵朵忠心耿耿,還是手下留情了,并沒有傷害這些勇敢的戰士。

  花朵朵此時運氣在胸,然后高聲呼喝道:“我是赤峰城少主花無恨,花之弦月密謀叛亂,被我戳攢,大家稍安勿躁。”

  赤龍衛被步離秦悍馬兩個人就輕松阻攔,心的驕傲哪里容許他們停手?對花朵朵的話語充耳不聞,沒命的前沖。對于他們來說,唯一能命令他們的就是大統領副統領和城主大人,但是場上此時一片混亂,他們傷的傷暈的暈哀嚎的哀嚎,一干赤龍衛們此時沒有了主心骨,對自己的行動也不那么明確了,但是他們知道一點,那就是沖進去,救下城主和統領們。

  眼見場間的赤龍衛們有失控的姿態,花朵朵臉上大為焦急,然后,輕輕的口哨聲緩緩吹起。

  奇怪的事情出現了,隨著花朵朵哨音的響起,場間的赤龍衛們慢慢的平靜下來,然后一臉奇怪的盯著場上的花朵朵。

  花朵朵見自己的方法奏效,這才沖著場間的赤龍衛抱拳行禮,說道:“我是赤峰城少主花無恨。花之弦月密謀叛亂,要挾城主,給我拿下。”

  花朵朵這話一說出口,所有赤龍衛們都蒙了,今天這一出有一出的讓人腦轉不過彎來,均是站在原地,一臉狐疑。

  剛才花朵朵吹起獨屬于赤龍衛秘密聯絡的哨音,這讓赤龍衛心添加了少許信任,但是就憑這個,你就讓赤龍衛們抓起自己的大統領,這,也太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了,況且,誰是真的誰是家的還不一定呢。

  就在一眾赤龍衛們狐疑糾結的時候,有一對金吾衛越過眾人,走到前面,為首的隊長朝花朵朵抱拳行禮,然后說道:“遵命。將花之弦月拿下。”

  他手下的赤龍衛答應一聲,便走上臺上將暈倒在地的花之弦月拖了下來,然后捆綁得結結實實。

  花朵朵見有人對自己的命令執行,心里也是很是欣慰,默默想到:“到底還是有出手果決忠心耿耿的人的。”

  只見這一隊赤龍衛將花之弦月綁結實后,便拖著花之弦月緩緩的朝城主府里走去。

  花朵朵站在臺上,沒有顧忌這一隊的行蹤,但是步離瞧在眼里,心里閃過一絲疑惑。

  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這一對赤龍衛的所作所為說不出哪里不對,但是還是給步離別扭的感覺。

  而且,既然花之鋒銳是假的,那么,真正的花之鋒銳到底在哪里?步離眉頭皺了起來,要想知道花之鋒銳的下落,還真的逼問花之弦月不可,但是花之弦月又哪里是簡單的人物了?想到這里,步離下意識的瞧向臺邊的花之弦月,只見赤龍衛衛那一隊隊長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壺水,正潑在花之弦月的臉上。

  “不好。”步離心里暗叫一聲,所有魂力都聚集到雙腿之上,然后朝著花之弦月的所在飛掠而去。步離整個人猶如離弦的箭一樣,與空氣摩擦,發出呼呼的聲音,瞧見緩緩睜開眼睛的花之弦月,步離想都沒想,一拳便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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