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遷自陸家出來,一抹脖子后面,好一大把白毛汗!這霸王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的,以后自己還是乖乖做個市井小民,農婦、山泉、有點田,販運、走私、倒個把,舒舒服服的過上小日子好了。
至于這該死的任務…鄭道光很快會接到孟曉的報告,失敗了就失敗了,和我羅遷由沒關系,那時陸震患了失心瘋,發了羊癇風,中了馬上風——總之不管怎么樣,他沒頭沒腦的沖上來和我動手,密刺也是有人權的,自衛反擊而已。
羅遷嘆了口氣,心中明白精明的鄭道光不會被自己這個借口給糊弄過去,一陣發愁:到底要找個什么借口,解釋陸震一看到自己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動手呢?
心懷愁事,羅遷回到了鳳桐山。一進門,杜冷凝就打里面迎了出來,興奮道:“老羅,我和老爹談過了,他答應遠衣堂與咱們合作,投入各占五成,利潤各分五成。”羅遷隨口道:“這怎么行,咱們掌握著最重要的技術呢,咱們占七成,他占三成,要是不愿意,我就去找仙界第二的成衣行福寶號,一堆拳頭產品,我擠垮他遠衣堂…”
杜冷凝目瞪口呆,羅遷猛然醒悟過來,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啊。”杜冷凝愁眉苦臉道:“老羅,你就看在我的面子,給他老人家五成利潤吧,我老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給咱們五成,就算不錯了。他老人家沒準到現在還躺在床上肉痛呢…”
羅遷點點頭:“仙界第三摳兒,是呀,能讓出五成利潤來,已經不錯了。行,這件事情就這么辦。不過珠寶開道,你有什么打算?”
杜冷凝道:“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在寧遙山買了一家小金樓,工匠就讓肖湘子擔任,他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有他來模仿下界的珠寶,煉制出來之后,再有其他工匠仿制,怎么樣?”羅遷點點頭:“行,你考慮得很周到,我這就下去,搜羅些經典款式的珠寶上來。”
“羅兄、羅兄!”外面一陣呼喚,印泉飲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羅遷暗暗叫苦:玉仙壺給了陸湄,自己拿什么跟印泉飲交待?硬著頭皮,羅遷迎了出去:“印兄,什么仙風把你給吹來了,呵呵…”
印泉飲沒有注意到羅遷的皮笑肉不笑,興奮道:“羅兄,一個月之后,是我和溪兒大婚之日。你是我們的大媒,今日我特來送上請柬,請羅兄無論如何,一定光臨!”說著,一枚三指寬,仙氣盈然,金光微泛的玉板呈在羅遷面前。
羅遷喜道:“兄弟,你動作夠快的呀,這么短的時間,就搞定了?”印泉飲滿面紅光,興奮道:“多虧了羅兄你幫忙啊,大恩大德,印某絕不敢忘。三個月之后,真化源,羅兄一定要去呀。”
羅遷保證:“放心,就算我被人打斷了雙腿,也一定爬去給你們賀喜!”羅遷心中突然想起一事,對印泉飲道:“印兄,倒是我送給嫂夫人一件首飾,你可不要推辭。”印泉飲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對我們有大恩,怎么還能讓你破費?”
羅遷直言道:“印兄不要客氣,我送你珠寶,是因為我有志于向珠寶行業,這一件珠寶,希望嫂夫人在婚禮上接受它,也算是我們的一個宣傳吧。”
真化源印家和斷月境云浪世家聯姻,仙界巨頭云集,大好的機會啊。羅遷恨不得在印泉飲的洞房外面立上自己的牌。
印泉飲爽朗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先代溪兒謝過羅兄了。羅兄人中龍鳳,奇計屢出,相信這件珠寶,必定不同凡響,溪兒一定十分喜歡。”羅遷呵呵一笑:“必不讓新娘子失望就是了…”
印泉飲被羅遷一打岔,忘記討要玉仙壺就告辭了。羅遷掂著手里的請柬:“嘖嘖,連請柬都是用上品仙玉制成,這敗家玩意兒…”
羅遷偷溜下界,逛了幾家珠寶店,又來到了熟悉的長發號。有了羅遷上一次的仙玉,三大珠寶公司聯手,挺進國際市場。初試身手,便大有斬獲。先后獲得了數家歐洲王室的訂單,緊接著又邀請了好萊塢巨星代言。憑借時尚而不失典雅的款式,優秀的珠寶品質,迅速在國際市場上zhan有了一席之地。作為長發號的功臣,肖老被委任海外公司的要職,已經不在國內了。這家長發號的老店中,換了新人。
羅遷沒找到肖老,就只好按照原價買下了幾件珠寶。返回仙界,剛從蚨山洞府出來,峰頂上一片紫云飄下。一俏麗仙子橫眉豎目,怒視著他,五指一張,一道青色水光升起,在身前凝成一柄窄細仙劍,遙遙控著羅遷。
“亮出你的法寶!”陸湄厲聲喝道。羅遷沒想到任務的發布者鄭道光還沒有找到自己,任務的對象陸湄卻先找上門來。他不由得苦笑,擺手說道:“那只是個誤會,況且你父親都已經說了,不準你們找我尋仇,難道你要違抗父命?”
陸湄橫眉冷對:“我大哥被你打成重傷,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這個仇,說什么也不能就這么算了。這一次,我不能聽爹爹的。”羅遷吃了一驚:“傷得這么重?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這么產時間還沒有好轉,是不是你們找的大夫不行?我看這樣吧,我們羅氏藥鋪在仙界也算是小有名氣,其中藥材還算齊全,你看上什么丹藥,只要對你兄長的傷勢有所幫助,盡管拿去。”
“你!”陸湄氣的臉頰潮紅,眼中泛出了血絲。羅遷雖然出于好心,可是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打了人又送藥,分明是個大大的諷刺。
羅遷心里樂開了花,陸湄的話錯不了,看來金甲機人是一件相當彪悍的法器,連五階仙人陸震都不是對手。他心情一好,以往陸震七次秒殺自己的大仇,倒也不是那么記恨了。這番話,倒是真心的。
陸湄手掌一震,懸浮在掌心上方的細劍顫抖,一道道波紋散開:“快些亮出你的法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羅遷絕對不想和一個女人動手——按照他商人的心里,跟女人動手,是世界上最不劃算的買賣。打贏了,那是理所應當,并且還要背上“壞男跟女斗”的惡名,搞不好還要被告xing騷擾、猥褻犯之類的強大罪名。打輸了…就有人會懷疑,這個輸了的人,到底是不是男人?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回去問,那個女的是幾階仙人,只有輸給了一個女人的男人,會被大家“爭相創傳頌”,人的劣根性如此。
陸湄要動手,羅遷不想打,只是陸湄的修為尚在哥哥陸震之上,站著挨打,那是坐以待斃。金光閃耀,金甲機人出現,背弓、執槍、臥劍,威風凜凜。
陸湄冷橫一聲,手掌中挽起了一片水波一般細碎密集的花紋,卷向金甲機人。羅遷站在金甲機人后面,看到這不慍不火的一招,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來一句千年歷史沉淀的古老忠告:咬人的狗不叫喚!
“等一下!”羅遷大叫一聲,雖然可能性很低,但是羅遷可不敢拿自己唯一的不保命法器金甲機人冒險。萬一毀在了陸湄手中,自己跟女人打架已經夠虧本了,再搭上唯一的法器,那就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你還有什么遺言要交待!”陸湄冷臉冷聲問道。羅遷心中嘆息:這么狠,一張口就是遺言。難道現在的女孩,流行“悍妞”?像李飛兒那樣的,雖然刁蠻一點,但還是有些可愛之處的,這個陸湄…他想到了自己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心里一陣惡寒。
“你想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羅遷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低沉、深邃一些。陸湄雙手一舉,那細碎的水波般的波紋溫柔的停在半空中,不斷的吞吐變化著。“為什么?”
羅遷嘴唇顫抖,雙目噬淚,飽含著深情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陸湄一愣,猝不及防:“什么?什么,你說什么…”羅遷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那一絲慌亂,大聲道:“因為我愛你!”
“啊…”陸湄的追求者不少,卻從未遇到過如此大膽的表白,剎那間芳心大亂,方寸盡失。
“可是你哥哥始終攔在我們的面前,他借口我是走私犯,不許我和你往來,只有打敗了他,我才能獲得追求你的權力。我雖然功力低微,但是卻又一顆赤誠的愛你之心,尋遍千山萬水,我終于找到了這件法寶。我終于完成了夙愿,擊敗了你的兄長陸震。我本有機會可以殺死他,但是我沒有。我為什么要手下留情,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陸湄櫻紅的小嘴張了兩下,慌亂的一甩手:“誰要在這里聽你瘋言瘋語…”說罷,一甩手,秀挺的身材拔地而上,晃悠悠飛上就沖云天,消失不見。
(明天就要上架了,俺盡量今天小爆發一下,晚上還有一章。)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石三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