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小跟班的電話,蕭陌隨即又給陳誠還有李思璇撥了過去,并在電話里將他的一些想法,以及對這起事件的猜測告訴了二人。
當然了,叮囑提醒的話蕭陌也說了一些,至于他們聽不聽,聽后到底管不管用,往難聽了說就要看命了。
畢竟在蕭陌的推測中,解決這次事件的辦法就是殺死兩個紅袍鬼的分身。然而真實的情況卻是只有一個紅袍鬼的分身被殺,另一個分身高銘鈺仍好好的存在著。
而他們現在則被強制的帶入了一個自我的意識空間里,盡管看上去周圍的一切和現實一模一樣,但實際上卻屬于兩個截然不同的空間。
而在這種空間里,則根本沒可能殺死紅袍鬼的分身。因為殺死分身這種事情,就只能夠在現實中實施。
蕭陌暫時壓下了殺死高銘鈺的念頭,因為比起那種目前難以觸及的事情,他現在理應將注意力放到如何從這里逃離,如何躲避接下來紅袍鬼的追殺上。
而就在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外面那種沉重的吟唱聲則變得更大了。蕭陌本就不安的心緒,也在隨著外面的吟唱聲而變得越來越糟。
蕭陌調節情緒的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時候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摸了摸他的上衣口袋。能夠存儲道具的儲物袋依舊在他的身上,他試著將分身傀儡從儲物袋里取出來。然后抱著嘗試的態度,使用了它。
分身傀儡的使用非常簡單,只需信念一動,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分身便會出現。
看著站在面前的分身,而那分身也在看著蕭陌,兩個人的臉上都不存在任何表情。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因為在蕭陌的腦中出現了兩個視覺場景。其中一個屬于他自己,另一個則是屬于他的分身。
分身的操控也根本不存在任何困難。就和操控自己的身體一樣,更為確切的說是完全不存在那種特意操控的感覺。
&里的空間還真是奇妙,既能夠使用不受干擾的電話,又能夠使用分身傀儡。這里真的只是意識世界嗎?”
蕭陌有些感嘆,也有些懷疑。
他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把匕首,隨后在手臂上輕劃出了一道小口,很真實的痛感,并且從傷口里不斷有血液滲出來。
沒有用手按住傷口,蕭陌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果我不知道詛咒的存在,那么我一定會將這里當做是真實的空間。”
蕭陌嘴上突然自語了一句。繼而他又搖著頭輕語說:
&底哪一個是真?哪一個又是假…?”
就和懷疑自己的記憶一樣,蕭陌對于這個世界,對于他以往所謂存在的現實世界也有所懷疑。因為他在事件中實在是見到了太多太多,因為鬼物能力的干擾,因為詛咒的干擾,而誤以為自己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就是真實的。
實際上在外人的眼里,他們什么都沒有看到,也什么都沒有感覺到。
一切虛假。其實都來源于他們自身的錯誤認知。
因為人對世界的認知,無非是通過觸覺,聽覺,視覺各類感官。以及在記憶上的判斷。如果這些感官出現問題,自己本身的記憶出現問題,那么世界也就會改變了。
想到這兒,蕭陌抬起頭又看了自己的分身一眼。如果他不說,又有誰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又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因為就是旁觀者看到的也不一定是正確的。
蕭陌對于這個詛咒實在是有著太多太多的疑問。以及太多太多的猜測。
一開始他認為這個詛咒的存在,以及靈異事件的存在就是一個負面情緒的平息機器。
而鬼物便是人類所有負面情緒的集合體,比如怨恨,嫉妒,詛咒,憤怒等等一些。而人類死亡后也確實會變成鬼魂,但是本身并不會存在任何意識,更趨向于一種能量體是肉眼看不到的。
當人類所產生的這些負面情緒,遇到沒有任何意識的能量體(鬼魂),便形成了只知道殺戮,且能力強大的鬼物。
為了不影響到世間的秩序,所以介于現實與地獄之間便存在這一個詛咒,為的就是消減負面情緒,以免地獄入侵現實。
這個猜測隨著他經歷事件的次數增多,所知道的隱秘增多,已經完全被推翻了。
因為鬼魂和鬼物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這個世上不但存在著“詛咒”,還存在著無形的“規則”,更有疑似是第三方的勢力“禁地”。
對于這三方勢力的關系,蕭陌心里面也有著一個全新的推測。而這個推測,則要比之前那個還要來的恐怖,還要來的難以接受。
或許,他們就只是以為他們是存在的。
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支補腦液,蕭陌飲用之后不但頭腦清明,就連之前心中的種種情緒也都平復了下來。
隨著心緒的平復,以及頭腦的清明,蕭陌的注意力立即變得集中起來。他不在執著于那些毫無根據的猜測上,而是將重點擺在眼前。
他這時候走到門邊,然后站在門前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便見外面人影綽綽,歌聲震耳,一副熱鬧非凡的景象。
蕭陌沒有冒然出去,而是將辦公室的門關好,繼而他則鬼斧神差的走到高銘鈺的辦公位旁,并從她的辦公椅上拿起那個裝衣服的袋子。(這里雖然不屬于現實,但和現實是一樣的,別搞混了。)
將衣服拿出來,里面放著一張鬼面,以及一個紅色的長袍。
蕭陌低著頭盯著它們看了一會兒,繼而他像是想通什么似的,直接將這身裝備換到了身上。至于他的那具分身,則仍保持著便裝,一頭白發在暗黃的等光下顯得極為妖異。
換完衣服,戴好鬼面,蕭陌借用分身的視角看向此刻的自己,根本無法分辨出自己的身份。
待做完這一切后,蕭陌便重新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至于分身則依舊待在辦公室里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