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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好一頓暴打

熊貓書庫    大唐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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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廷大怒之下拔劍親來火并,衛央輕輕一讓,冷笑道:“會王陛下,你老這身子骨,這年紀,怎地還這么心急,也不怕吃不到果子反被毒死?”

  會王一愣,忙喝道:“你不要胡說,甚么會王陛下,小王,小王定不會饒過你!”

  呼延贊和柴榮也一頭冷汗,忙改正道:“衛央,你快出去,不要胡說。”

  “我哪里在胡說?”衛央哼道,“這人只是個王,你們也看到了,動不動就拔刀子殺人,這樣的行徑,與當皇帝有甚么區別?就算是皇帝,殺個人也不能隨便一說就可以定罪吧?我看這會王不稱他陛下是不行的,也不對,我看應該稱之為太上皇陛下才行。”

  正此時,門外一聲怒吼,頂盔摜甲的楊業手持金刀闖了進來,厲聲喝道:“誰在這里僭越?會王殿下,你要在原州登基稱帝么?”

  衛央心中贊嘆,口中高喝道:“老將軍威武,你快一刀砍了這會王,他雖然現在還不敢登基稱帝,但心里已經把自己當太上皇了——不信?那為啥剛才我山呼陛下你居然默認?”

  楊業睜目喝道:“老將剛到門外,正要拜見巡邊事使,就聽有人稱呼僭越,大都護,柴榮,你兩個也是忠臣,為何在此任憑小人僭越,敢是要從賊么?”

  呼延贊和柴榮滿嘴的苦說不出,還不是衛央這混蛋滿嘴的胡說八道胡攪蠻纏么。

  待李成廷再三賭咒發誓自己是個忠臣孝子,就差寫效忠書,楊業這才滿腔怒火消了下去,掌著金刀大馬金刀一坐,他也不說話,明顯就是來看場子的。

  呼延必求心驚膽顫,他只道是自己一時圖痛快讓衛央穿著打李成廷臉的鎧甲來給李成廷添堵,又從卞榮口中得知李成廷已知曉衛央是個黑戶,一心要來奪權的圖謀,忙忙要進來耍混已來不及,沒奈何時,楊業持刀闖了進來,這才把氣輕輕松了出來。

  再不敢拿刀子要殺人的李成廷回到上位上坐下,看著衛央嚴肅正經的那張臉就來氣,心中一轉有了計較,左右只要將這有可能會成為對手幫手的人殺了就是了,于是溫言道:“衛央,小王也并非忠言逆耳的人,你既要上書天子請斬諸侯王,那么你來說,小王為你親書如何?”

  衛央搖搖頭:“我信不過你,大家都看到了,這剛才你還好像跟我有殺父奪妻掐死你兒子的生死大仇一樣,我又不識字,說出來的話被你這種口不從心的人筆尖子稍微那么一拐偏了意思,那怎么行?”

  柴榮心中焦急,這會王所謂衛央上書請斬諸侯王一句話,就將衛央一下子推到了皇室的對立面,這對他的將來是很不好的。

  不等柴榮提醒,衛央又暴怒瞪眼:“看我?還看我?你還不承認你心里想的一套手里做的又是一套?我剛才說的那么清楚,請皇帝一刀殺了你這個剛愎自用屁事不懂陰謀篡權的奸王,何曾說過要把所有的諸侯王都殺了?”眼珠一轉笑嘻嘻又飚出一句讓李成廷坐不住的話,“哦,我明白了,你這人好奸詐啊,自己想把所有的諸侯王都殺了,然后自己輕輕松松當接班人,卻不敢自己把這個陽謀說出來,現在看我好欺負,就想利用我是不是?”

  眾人目瞪口呆,楊業也微微搖著頭,這小子,果真是個胡攪蠻纏的手段天下獨一份的。

  衛央縮了下腦袋往后推了一步,吞了口口水滿臉義正辭嚴:“我告訴你,我,我可是沒那么容易被你收買的。你還看?威脅還是哀求?我這人不受威脅——哦,求我不要把你的心意說出來?好吧,我不說了。”

  外頭卞榮裂了下嘴,他有點明白呼延贊和柴榮為甚么會這么護著這個毛頭小子了。

  這個人,你對他稍微好一點,他就會掏心掏肺地對你好,剛才李成廷拿捏著打擊了呼延贊和柴榮一番,回頭就被他安上圖謀篡逆的罪名,這狠啊,無論如何,李成廷今晚都別想睡好覺了,他得上書給皇帝自辯,這對呼延贊和柴榮,對原州即將到來的戰事是非常有利的。

  呼延必求和楊延玉面面相覷,這他媽還不說了,你把甚么都說完了好不好?

  兩人不約而同往離衛央遠的地方退了點,這小子太誅心了,一不小心就被他羅織上天大的罪名,還是離他遠點安全。

  呼延必求心里發憷,他蒙了衛央一回,這心眼非常小的家伙回頭會不會找他算賬?

  衛央還沒算完,噴完會王又瞪著眼中兇光閃閃的倭人和高麗人噴了起來:“看你爹啊,這是我們大唐人自己的事情,你瞪毛瞪,再瞪,信不信我伙同我兄弟一伙削死你?拿個刀子就敢充高手,我告訴你,前幾天有個在我面前冒充高手的,給我一板磚撂倒,現在還沒恢復呢。”

  那兩人竟能聽懂衛央的話,勃然大怒從李成廷后頭站了出來,那倭人用熟練的大唐官話道:“你嘴皮子很厲害,但不知道武藝怎么樣,我,以大倭圣祖的名義發誓,一定要殺死你!”

  衛央扭頭就抄刀子,左右沒看見,一伸手從楊業手中取過金刀,回頭沖楊延玉和呼延必求道:“楊大哥,三哥,你們聽見沒,這王八蛋說要弄死我,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你們快抄刀子,咱們合伙先弄死他再說。”

  一邊說著,金刀劈頭蓋臉往倭人剁去,嘴里罵罵咧咧:“王八蛋,在我們地盤上還敢這么囂張,你再賭咒發誓試試?”

  那一刀勢大力沉,倭人兩個連忙要閃,突然想起自己的雇主就在后面,這要把雇主給砍了,去哪拿傭金去?連忙各持兵器迎空擋住,當的一聲,那金刀本就厚重,衛央看起來沒用力,實則力達千鈞,那兩人措手不及吃了個暗虧,又不敢閃避,硬生生使兵器扛住了刀勢,終究扛不住上頭的力道,咔嚓一聲跪了下去,刀鋒卻正到李成廷鼻梁,李成廷呀的一聲尖叫,心膽俱都裂了。

  楊業霍然站起身來,他是個絕世的高手,雖在馬下,在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這樣輕松地從他手中奪去金刀,這衛央,武藝絕不止柴榮所說的不錯。

  更教楊業驚奇的是,衛央并非全憑力氣,對力道的運用,這人的理解甚至在他之上,這樣的人才,別說讓他入軍,就算給個沖鋒陷陣的大將那也值了。

  在座諸人,冷汗涔涔而下,那一刀要再深些,這會兒的會王就成兩半了。

  衛央輕輕拖手收刀,冷笑道:“就這點手段,也敢冒充高手?會王是吧?我這個人性子魯莽,也不會說話,有了委屈也自己默默地吞進肚子里去了,你也是看得到的。”

  門外慌忙奔進來的卞榮一顆心放進了肚子里,聞言暗暗罵道:“你敢再無恥點不?這他媽要還算不會說話,滿朝文武都自己找糞池子自殺去算了。”

  只聽衛央又道:“但你把我逼急了,老實人也會有匹夫之怒,你好好說話,我也跟你講道理,你再敢胡攪蠻纏,反正你也知道我是個黑戶,索性一刀滅了你,遠遁天涯海角,回頭還得四海傳揚,老子本來要投軍為大唐的發展貢獻一份力量的,是你這老東西一照面就要把老子推出去斬首,雖經大都護他們的維護沒掉腦袋,但這從軍的道路被你堵塞了,總之,不但讓你老小子人頭落地,還得把你搞臭搞壞搞成全天下唾棄還不算,還要被史書寫成嫉賢妒能卑鄙無恥被老子一刀嚇到失禁的懦夫,你要不信,從今兒起咱們可以試試看。”

  他這樣無法無天對一個諸侯王威脅恫嚇,在這尊卑上下非常森嚴的時代簡直太驚世駭俗了,就算呼延贊等人對李成廷恨的晝夜詛咒他死,那也不敢提著刀這么折辱人家,因此連忙上來抱住衛央往后拖,卞榮順手把金刀還給了楊業。

  衛央不休不饒還跳著腳挑釁開嘲諷:“要不要賭一把,你他媽給句話行不行?”

  李成廷失魂落魄,下意識地搖頭。

  衛央向抱著他往后拖的呼延贊道:“老爺子,我是直男,不好斷背山那一口,你先放開我行不行?”

  呼延贊確認他沒發瘋,這才松開來手。

  衛央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仰著下巴問李成廷:“會王,你這人既無恥又小人,我非常信不過你,萬一這一回頭你不承認這一切都是由于你的卑鄙無恥造成的,我倒沒甚么,天涯海角流浪就是了,可大都護他們還得為國家出力,你給我寫個字據,我說你寫,就寫今天的小小誤會是你造成的,過后就可以當頑笑一笑而過,寫了這個,咱們再好好講道理。”

  會王驚魂初定又勃然大怒:“休想,小王是為太宗皇帝子孫,這般威脅逼迫…”

  衛央又去抄刀子:“媽的,還嘴硬,你也配當太宗皇帝的子孫?信不信我立馬翻臉砍你?”

  又一陣雞飛狗跳,會王情知在這狹小的堂內他最強力的手下不給力,只好拿眼睛去看卞榮,卞榮為難,被呼延贊拖住的衛央又跳腳往前蹦:“看什么看?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擔,就這還太宗子孫,還想當太上皇,我他媽先砍了你信不信?”

  會王失色,只好取了筆墨,咬牙切齒寫下幾行字,又簽上自己的名字遞過來。

  衛央一看,指了指李成廷腰間:“沒帶你王爺大印嗎?簽字畫押,印章齊全,販夫走卒都懂這個道理,你老小子玩我是不是?”

  情知在這軍州自己死了也白死,呼延贊和柴榮最多無非官降一級,替天子辦了大好事的他們還能人頭落地不成?沒奈何,會王只好又取了印章拓上,衛央這才心滿意足,收起條子往袖子里一塞:“好了,現在咱們可以心平氣和地講道理了,請坐。不要總是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我是非常講道理的斯文人,說話辦事出了名的和氣——你他媽坐還是不坐?”

  坐定之后,衛央道:“這才好嘛,和和氣氣的,你當你的王爺,大都護他們守衛他們的大唐,我等我的戶籍落實,多么和諧有序的一幕!那誰,我聽說這些個諸侯王一出行,戲班子好廚子都要帶著,帶畫工沒?找個畫工來,咱們今天這開創文明談判局面的歷史性時刻,必須要流芳千古才行。”

  實際上,這會王也是個比較有才能的人,自然不會出行巡邊還帶畫工,衛央心中遺憾,只好把流芳后世的念頭給打消。

  雖為衛央折了威風,這片刻李成廷也算想明白了,這衛央或許真敢把他弄死,但當著呼延贊這些人的面,自己一時還死不了。既然如此,到底是皇室出身,勾心斗角爐火純青,李成廷先發制人,對柴榮道:“貴婿肆無忌…那個膽大了些,想必隨軍有大都護軍律照護,料無太大差池,小王也是擔心被亂臣賊子趁了空虛。既然有大都護作保,相信衛央的根底是出不了差錯的,只是若無過人之處,難免大都護與使君名聲為人破壞了,這卻要拿個章程。”

  衛央喝道:“誰會在意我這么個小人物?是不是你還想著蓄意找茬?”

  楊延玉忙將他摁住,衛央偏過頭眨眨眼:“我又不是跳跳糖,楊大哥,你也太敏感了。”

  眾人嘴里發干,你這惹事精在這誰敢不小心翼翼,鬼知道接下來你會做甚么!

  李成廷軟化,呼延贊諸人自然喜悅,柴榮看了一眼再不敢出去在外頭站著的卞榮,沉吟了一下提議道:“本是打算待戶籍落實之后再將衛央編入大都護麾下效力,但戰事將起,有一個人,便多一份力氣,如今會王殿下也覺有過人之處的,暫且不必管那么多的規矩,也好,大都護拿個章法,這卻不可徇私了。”

  呼延贊搶在李成廷否認柴榮故意將他的話誤解之前道:“軍中效力,自是能耐為先,尋常年月里尚有好漢投軍,如今邊事將起,自然免不了備好考較弓馬的科目,只消…”

  李成廷一聲長笑,搖搖手道:“既然大都護如此說,小王倒有個想法。小王府中有一條好漢,弓馬嫻熟有大將之才,正要托付在大都護帳下為國效命,不如這樣,這衛央武藝精熟,便教他與我這扈從比較,若是小王這扈從技高一籌,他本是王府典衛統領,正經的正六品上將官,大都護當典一軍,使之有報效國家之地。”

  說罷往后面一人叫道:“去教馬全義帶鎧甲取兵器,片刻在校場等候。”

  說罷笑道:“這馬全義乃幽州薊縣人,自幼學劍,騎射精當,投小王以來,多有精干才能表現,抬舉做了王府典衛統領,在長安薄有名聲,善使棗陽槊,能開硬弓,小王便托付給大都護了。”

  楊業濃眉一掀,心道竟將這人也舍得送出來,看來這些個諸侯王這一次要弄點大響動出來了。

  呼延贊久不聞李成廷繼續說,不禁問道:“既然是會王抬舉,想必這馬全義也是個忠君愛國的人,這樣弓馬嫻熟的人能來原州從軍,我自無拒絕的道理。然而若要考較,軍中自有規矩,不曾聽說兩將相較的先例。倘若有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恐非國家之福,會王考慮過沒有?”

  李成廷冷冷道:“既然要從軍,那就須先有戰死的準備,小小的考較也過不去的話,怎能是為人才?”眼瞥衛央,在他心中,有那馬全義出馬,衛央自無全身而退的道理。

  柴榮急道:“衛央尚且一白身,馬全義乃是朝廷六品將官,怎能相較?”

  李成廷心中大定,他當呼延贊和柴榮是深知衛央武藝的,見他們如此推托,心想怕是擔心這挨千刀的混蛋被馬全義一槍搠死,當時愈發堅持:“那也沒甚么要緊,小王是為巡邊事使,身負天子重托,也有選拔人才的資格。”想想又加了個不由呼延贊不動心的條件,“倘若這衛央能僥幸勝得馬全義一招半式,小王做主,抬舉個下縣縣尉,那也算有了進身了。”

  呼延贊與柴榮正要推拒,忽聽楊業道:“縣尉便不必了,那馬全義老將聽說過,算得上一條好漢,猛將的質地,倘若衛央取勝,這樣的人才怎能與刀筆吏為伍,為民政瑣碎羈絆為國出力的道路?如果勝了,老將愿作保,回京之后自公主府討下詔令,典衛央為軍中百將。”

  完了問衛央:“衛大郎意下如何?”

  眼下的情勢,已經由不得衛央不努力了。呼延贊等人想要探一探自己的武藝底子,這會王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不管怎么想不通他為什么對自己這么敵視,可事已至此,誰想讓自己死,那必須先讓他活不成,這一場比武,托辭不得了。

  索性很光棍地道:“比武便比武,會王的恩賜,我也瞧不上眼,免得給你這種人增添舉賢敬才的好名聲,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剛才還說要上書請皇帝斬了你這種嫉賢妒能的小人的人頭,轉眼拿了你的好處,我這還怎么混?”

  李成廷怒不可遏,想想這人絕非馬全義的對手,片刻便是個死人了,值甚么與他計較,冷笑著便不再和他饒舌。

  衛央道:“只不過,我這武藝還不到家,萬一一會兒失手殺了你會王的好基友,你這種人翻臉不認賬,咱們還是先寫保證比較好。”

  李成廷哼道:“寫便寫,倘若你被馬全義殺了…”

  衛央哈哈一笑:“那就看你會王殿下手段如何,我賤命一條,可自己珍惜的很,想殺我的人,絕不會活到我后頭,那就這樣吧。”

  兩邊寫好生死契約,卞榮做了公證也簽了名,李成廷成竹在胸站起來就往外走:“今日天高云淡,正合比斗,小王先行一步在校場等候。”

  衛央點點頭:“嗯,不錯,你先走,你全家都先走。”

  李成廷臉色一黑,甩甩袖子一溜煙出了門去。

  而后柴榮才責備衛央:“你方才也太莽撞了,好歹會王是天子親叔,皇家的臉面也要維護著些。回頭等這種人在皇帝面前造謠誣陷,便是他不親自說,使人傳揚開,往后怎辦才好?”

  衛央笑著搖搖頭:“這種人,辦大事而惜身,色厲內荏,比之袁紹也不如,為照顧自己的臉面,不至于在其他諸侯王面前失去做大的尊嚴,我敢肯定一出門他就會讓他的扈從守口如瓶把今天的事情忘掉,急忙掩飾還來不及呢,這種丟人的事情,傳出去對他的圖謀有巨大影響的事情,你以為這老兒傻么,他會自己說出去?”

  細細一想,呼延贊笑道:“不錯,也是咱們疏忽了,若真有這魄力以自己為棋子,李成廷能從魏王遷為會王么?”對衛央贊道,“好小子,本以為你是個有些小聰明,有點勇力的混小子,原來察言觀色比我這個糟老頭都厲害,好,好得很!”

  衛央輕輕一笑,搖著手道:“過獎過獎,聰明過人的智慧,這是天生爹媽給的,你們羨慕也沒用,別夸獎,夸我我也不會承認,我可是謙虛的人。”

  呼延贊大笑,楊業瞇起眼睛看看衛央,又看看楊延玉,微微點了點頭。

  呼延必求心中有愧,拽住衛央道:“好兄弟,將這老小子翻過來翻過去一頓痛揍,不愧是三哥的好兄弟。你放心,下次這老兒再找茬,你看著,三哥動手替你出頭。”

  衛央踢了他一腳笑罵:“滾犢子,我還說這么好的鎧甲怎么舍得送給我,原來是要傻小子睡涼炕替你頂包啊。”抬起腳道,“要是真的從靈魂深處為今天坑害兄弟而覺著應該懺悔,趕緊幫我找一雙合腳的靴子,這個馬全義不是等閑之輩,李成廷肯定會把最好的戰馬借給他使用,我沒有趁手的大槍,那匹白馬也算不上太好,再不仔細點,等會兒可是要丟臉的。”

  楊延玉忙道:“我有馬槊精騎,雖不算頂好的,但也千里難挑一,走,我帶你先去熟悉一下。”

  衛央扯住他笑道:“不過打架而已,那么鄭重其事干嘛?對李成廷這老兒,要打臉就要用最重的耳光,我就用軍中使用的尋常大槍,騎我那最帥的燒包白馬打敗這老兒最得意的手下,那可不啻又揍了這老兒一頓。這就比如打老虎,蒼龍打了老虎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一個人打死一頭老虎,那就是英雄。楊大哥,你要阻攔我當英雄么?”

  呼延贊擔心道:“有把握么?”

  衛央想了想鄭重道:“不知道,萬一打不過,逃命還是可以的。”

  太祖爺說過,戰略上要蔑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這一點衛央作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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