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讓西北趙家的人占領城頭!”
龔如軍看到這樣的情況,率先拔出腰間的長劍,帶著人馬沖向了那一段已經失守的墻壁。
他的驚人武勇在這一個夜晚揮得淋漓盡致,站在他面前的西北趙家人馬用自己的生命來證實這一點。
片刻的時間,龔如軍的長劍上便沾滿了西北趙家人馬的鮮血,他經過的路上,更是布滿了西北趙家人馬的尸體。
不斷有西北趙家的人馬從城頭掉下去,但還有更多的人馬爬上來,對于這些人馬來說,生死已經沒有感覺,現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奪取對方的城頭,完成主將的命令。
“公子妙計,果然是無往不勝啊!”
西北趙家的后陣中,一個隨軍的參謀向趙云拓出由衷的贊嘆。
正是這個有著“戈壁之狐”之稱的男人指揮著這次南下的西北趙家人馬。
雖然空中依然還在下雨,但趙云拓身后的護衛手中舉著一把巨大的天羅傘,他身上那副金光閃閃的亮麗衣服上沒有沾上一點的雨水!
不過,他那矮胖的身材似乎是在抗拒著身上的衣服,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令人覺得格格不入。
聽到手下的奉承話,趙云拓微微點頭,并沒有什么表示。
“林宇凡真是一個笨蛋,居然派龔如軍這樣一個武夫來把守湘省北部要塞,簡直是自取滅亡。看來,公子要進入京城,是易如反掌啊!”
另外一個參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加入了奉承的行列。
趙云拓身邊的其他幾個參謀也連連點頭,直夸公子的妙計無雙,居然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攻打牢不可破的湘省北部要塞。
“你們不要小看了林宇凡,他也算是一個聰明人,他只是小看了我而已。”
聽到后來,趙云拓終于忍不住出聲道。
這種攻打堅城的辦法,趙云拓本來并不想這么快就使用出來,免得讓以后的敵人有所防備。
但是這一次機會難得,剛好天氣狀況適合于借助自然力量,如果沒有雷電交加的天氣中那自然閃電的高度集中,再多的閃光彈也難以合力出如此強大的強光,下面的攻擊自然也不會這么輕松了。
而且趙云拓也想到自己這一次南下,必須要給人一種強大無比的感覺,所以他的第一次出手,就一定要干凈俐落,令人知道他的強大實力,是足以左右整個華夏局勢的。
還有一點,他心中也有暗暗和聲威大震的海天較勁的意思在里面,海天他能夠以忠義幫的人馬擊敗數倍于己的天皇大軍,他趙云拓如果不能一下子攻占這座小小的湘省北部要塞,豈不是說明他比海天差得太多了嗎?
“也算你倒霉,成為我立威的對象。”
望著湘省北部要塞火熱的戰斗,趙云拓在心中暗暗說道。
“王老爺子、林老爺子、海天,從今天起,應該再加一個將軍,那就是我趙云拓!”
雖然龔如軍反覆沖殺,把看到的西北趙家人馬都一一打倒在地,但還是有越來越多的敵人出現在要塞的墻頭上。
更為不幸的事情是,由于兩邊的副堡正陷入苦戰的狀態中,那些撞擊主堡大門的西北趙家工兵簡直是肆無忌憚。
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和破壞,使得整個門樓都在微微搖晃。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城門樓終于倒塌下來,將正在攻擊城門的西北趙家人馬壓在下面,但是這一點傷亡對于攻擊方的西北趙家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因為湘省北部要塞的大門已經向他們敞開了。
“應該是給他們最后一擊了。”
趙云拓舉起了手中的軍扇,用力向前揮出。
他身后早已等得不耐煩的西北趙家機械化人馬出了震天的吶喊聲,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化為數道鋼鐵的洪流,從自己主將的身邊流過,涌向了失去門戶的湘省北部要塞。
數量眾多的人讓整個湘省北部要塞的地面都在顫抖,空中磨擦的聲音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從趙云拓身邊呼嘯而過的西北趙家人馬個個臉上閃動著狂熱的光彩,漆黑的眼睛里面反射出血紅的顏色。
“男人真正的舞臺就是在戰場上!”
趙云拓醉心于這樣火熱的場面,尤其是這一切都是在他的主導之下進行的。
他的胸口一股豪情涌起,此刻他那矮胖可笑的身材也似乎高大得令人難以直視。
“華夏,你將是我的天下!一定!”
天亮起來了,空中的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了,湘省北部要塞的主城樓上升起了西北趙家的旗幟。
湘省北部要塞的失守,使得湘省完全落入西北趙家的攻擊范圍,由于再沒有足夠的野戰力量可以和趙云拓的軍隊抗衡,從湘省北部要塞到湘陽市,都對趙云拓的軍隊敞開了胸懷。
源源不斷的西北趙家人馬進駐了剛剛被他們攻占的湘省北部要塞,把這里變成他們南下的重要基地。
“你再說一遍!”
林宇凡眼中的怒火足以讓眼前的空氣燃燒起來,在他那鋒利如刀的視線前面,即便是最勇猛的將軍也不禁低頭。
“湘省北部要塞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被西北趙家攻占了?”
“是的,少主。”
站在林宇凡面前的男人畢恭畢敬,以最標準的姿勢向自己的主人報告。
“龔如軍帶著殘部人馬已經退回到湘陽市中。現在西北趙家正在向湘陽市前進。”
“該死的混蛋!”林宇凡忍不住咒罵了一聲,此刻,他真恨不得馬上把龔如軍五馬分尸。
原本林老爺子率林家軍團大敗韓老爺子的先頭部隊之后,華夏的局勢應該是十分清楚了,可是現在湘省北部要塞的失守,一下子把他們苦心建立的大好局面改變過來。
被西北趙家動搖自己的心腹重地,足以讓一些墻頭草裹足不前,韓老爺子一方的士氣也會得到極大的提高。
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對林宇凡都是影響重大的。
“龔如軍他該死!我不是告訴他要堅守的嗎,居然一天都沒有守住,他還有臉逃回來?”
聽罷自己主人的指責,前來稟報的部下連忙把湘省北部要塞失守的情況簡單述說了一遍,末了向自己的主人說道:
“少主,龔如軍將軍已經自請處分。他說如果不是為了把剩下的隊伍帶回湘陽市,他老早就戰死于湘省北部要塞的城頭了。”
“他倒是會說話。”林宇凡冷冷的說了一句,便陷入深思之中。
他沒有想到趙云拓這個家伙會有如此的實力,這種攻擊的辦法,即便是自己一下子遇到了,也是難以防備的。
而且從趙云拓所選擇的時機、攻擊時展現的實力,以及所采取的步驟來看,無疑顯出了他那過人的心計,看來以前是自己對這個敵人太過于疏忽大意了。
想到這里,林宇凡立刻在心中下了一個決斷——馬上率軍出擊,必須在趙云拓的軍隊攻擊湘陽市之前,將他攔住。
“少主,現在這個時候,您還要率軍出嗎?”
身邊的親信聽到林宇凡的命令,不禁嚇了一跳。他連忙提醒自己的少主。
“再過十一天的時間,馬上就是京城各大世家的大會了。”
其他的親信也紛紛出聲勸阻,現在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就連邀請觀禮的各大勢力貴賓也正6續抵達京城,如果到時候,大會的主角無法上場,無疑會變成一場國際笑話。
“十一天的時間足夠了。”
林宇凡的嘴角流出一絲充滿信心的笑容:“正因為趙云拓想不到我會親自帶兵出擊,所以才可以達到出奇制勝的目的。”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停一下,然后才希冀的說道:
“如果西南那邊的事情進行順利的話,西北趙家將很快成為我們的甕中之鱉。到時候,法斯特再無一人可以和我抗衡了。”
聽懂林宇凡這一句話中含義的人無不眼睛一亮,但是在一旁一直含笑不語的雪痕卻是微微搖頭,用只有他和林宇凡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道:“少主,你不要忘了臨州地區的那個家伙…”
林宇凡的眼睛微微一收,一片冷厲的電芒乍現。
“我不會忘記那個混蛋的。我不在的這些天,你多多注意一點。”
雪痕點點頭,他知道林宇凡所指的是什么,為了應付萬一的局面,林宇凡在暗中訓練過一個幾乎和他相差無幾的替身,現在應該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數股烈焰先后從幾座屋頂竄冒起老高,霎時間蔓延開去,火光燭天。
半空中一輪冰盤也似的秋月,此刻也黯然無光。
起火之處,乃是靠近東京皇宮區的一座府第高樓。
不到片刻,城內分散各處的幾座高樓,均是火焰沖霄,秋風正緊,很容易就殃及全城。
可是這刻只有很少的人員在撲救火勢,寬闊的街道中卻殺聲震耳,到處都可見到尸體。
因為此刻在攻擊皇宮的,竟然是負責保護皇宮安全的軍隊,他們的手臂上都扎著一條白色的毛巾,火光月色之下,但見皇宮內到處都有這些人馬的身影,只要碰上不是手扎白色毛巾的人,他們便揮刀截殺。
因為下級軍官和人馬對官員和昏庸天皇的極度不滿,在一些野心家的煽動組織下,日本最嚴重的一次叛亂終于爆了。
全副武裝的人馬很快將東京完全控制了,他們將皇宮團團包圍,可憐的皇家衛隊只有在長官聲嘶力竭的吼叫下,緊緊關閉宮門,暗中祈禱外面那些殺紅了眼的軍隊不要沖進來。
“國師,現在怎么辦啊?”
被外面的浩大聲勢嚇慌了手腳的天皇只有向自己的國師求救。
“先派人和外面的人馬談判。”
安然穩坐在椅子上的傀儡大師用十分平靜的語氣回答道。
這個沒有人知道其真實相貌和年紀的男人永遠是一張有如涂粉過度的木偶臉,渾身上下只有那雙冷電四射的眼睛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
“暫時穩住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然后立刻暗中派人和安培石竹聯系,讓他火帶兵平定這次叛亂!”
“他行嗎?”
站在楚越天皇身邊的大臣江戶川有些遲疑的說道:
“現在的兵變可是連德高望重的老將稻本十三出面都無法壓制下去的。”
“交給安培石竹吧!”
傀儡大師的眼中閃過一道可怕的冷電:“他的部下是他一手訓練的新軍。”
“就依國師的辦法做。”天皇現在也只有相信自己這一位國師了。
“富士山之虎,現在該是你這一只老虎威咬人的時候了。”
望著眼前這些被突然兵變嚇得驚慌失措的重臣,傀儡大師不禁在心中暗暗冷笑了一聲。
他深深知道那個被人稱為富士山之虎的男人到底有多少的力量,而他現在則是要給這個男人提供寬闊的舞臺。
接到天皇密令的安培石竹二話不說,帶著自己一手訓練的新軍火趕往皇宮。
原本三天的路程,他的軍隊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其行軍度之快,令人咋舌。
而接下來的一切,更是令所有人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