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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入朝

熊貓書庫    絕品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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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你正道魔道,每當有了利益沖突,總是沒了原先那份偽裝。

  這和趙周兩國其實是一個道理,平日里禮尚往來,總有數不清的外交事宜,一到了利益沖突的時候,立馬翻臉不認人兵戎相見,無可厚非。

  不過這一次的兵戎相見,確確實實是北周吃了個大虧,長安街不絕于耳的喧囂聲,恰到好處地體現了勝利者的風度。

  謝安再不守規矩,他好歹也是個刺史,編制入了官員名冊。即便張福生的名頭在那,可落了皇帝的面子卻也不是好事,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漳州與長安城一衣帶水,來回也不過半日,這次謝安便不帶著小小了。加上他爹娘平白無故多了個伶俐孫女,開心寶貝還來不及,哪肯放手?要去你小子自己去,拖著小小奔波勞累的找死不成?

  謝安揮淚出城,心中委屈無處哭訴。

  自從修習武功之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打人都更有勁了!哥本不想這么瀟灑,可為什么總是有人把機會送上門呢?

  長安城外,謝安竟然和人起了爭執,原因不過是搶道。謝安這下可是氣得不輕,自己施展輕功,于樹梢間騰躍縱飛,怎么就占了別人的道兒了?

  這事也是搞笑,底下兩人駕著一輛馬車,估計也是急著趕路,走得不慢。馬車黒木朱漆,簾子都是上好的連珠綢緞,鐵定是個有錢的主兒了。

  謝安加快身法,在樹頂間若隱若現,帶起一陣狂風。如今是秋天,落地生根最是容易長成的便是樟樹,無數落葉飄下,砸了兩名伙計滿頭滿臉,這就開罵了不是。

  有這等行頭的,大抵非富即貴。江湖人又如何?武功高又如何?銀子給的多了,什么高手請不來去取你性命?兩名伙計估計也是狗仗人勢慣了,罵罵咧咧不說,還沖著謝安遠去的背影大呼小叫。

  謝安是誰?謝家大少爺,平安縣謝閻王,如今更是渝州刺史,正一品大員。以謝安的耳力,這些污言穢語自然聽得一清二楚,當下就飛身折回,噼啪噼啪幾十個大嘴巴子送給了兩人。

  兩位伙計哪吃得消他這幾下,滾下馬車哀嚎不止,這年輕人出手快得竟是看不清楚,這下是碰到高手了。

  馬車中人聽到動靜,也鉆了出來。肥頭大耳,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山珍海味吃多了,補得腫成豬頭三一樣。

  “本官乃是工部侍郎曹圓滿,來者何人?竟欲白日行兇行刺官員,還不報上名來!”這人還正是個當官的,開口便是要拿謝安試問。曹圓滿,長得還真是又圓又滿的。

他不過一  個小小從三品侍郎,竟然敢對著一位正一品刺史大員大呼小叫的,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謝安也懶得跟他啰嗦,摘下腰牌,伸手拎起曹圓滿,把腰牌拍在他的肥臉上,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末了還不解氣,罵道:“他娘的,換做我以前的脾氣早揍死你個豬頭三了。”

  豬頭三睜開了小眼仔細看了半天,臉嚇得成了豬肝色,支支吾吾半天不敢搭腔。謝安看他那慫樣,也沒了興趣再教育他,解下了馬車上的韁繩,挑了匹駿馬,絕塵而去。

  兩位伙計總算是回過神來了,看見了傻傻站在原地的老爺,小心翼翼地上前扶住了他,其中一人道:“老爺,這年輕人很有來頭?”他神情關切,恰到好處地體現了一個奴才的本分。

  曹圓滿一改剛才癡呆模樣,哼道:“他倒是個大官,可惜我曹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誰笑到最后,可要走著瞧了。”

  進了長安城,入眼的便是全國乃至全大陸最繁華的地段,長安街。

  長安街別看這名字低俗,這四通八達的街道內可是什么店鋪都有,小到繡花針,大到買豪宅,全都可以找著。

  謝安也沒心思多轉悠,遛馬到了皇城外,亮了腰牌,把韁繩遞給了守門官兵,大搖大擺地上朝了。從曹圓滿那搶來的馬竟然還是西域優良品種,謝安倒是眼拙了一回,方才才看出來,所以才囑托那人好好看著。

  官場上的門道,寫三本書怕是都道不清楚。

  便說謝安吧,每日的早朝,按例辰時才會有公公來宣。他又不懂,好不容易找著了政和殿,見還沒開門,就一屁股坐門檻上等著了。

  官員們陸陸續續到場,無不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前階梯上等著早朝開始,私語聲此起彼佛,討論的自然是謝大少爺了。

  謝安獨自坐在門檻,承受數百道目光的寵幸,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大家都站著自己坐著,不太合群吶。當下也是起身拍拍屁股,笑呵呵地站到了人群中,左右拱手道“你好你好”“幸會幸會”“你媽吃了沒?”,客氣的很。

  眾人見這年輕人面生,加上脾氣還算可以,知道打聲招呼,也就賣個好笑臉相迎了。大家都是替皇帝賣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指不定哪天要求人辦事,所以向來還是和和氣氣的。

  “皇上駕到!”可算是聽到了李公公的通報聲,眾人紛紛整衣帶冠,依次入殿。

照例平常的早朝,一般便是三閣六部的官員參加,沒有重大事務,三大學士向來是不露面的。今日謝安不請自來,皇帝可  還沒給通知呢,是以這刺史大人的封賞一事便無人知曉,三大學士自然不會出現。

  這入殿的順序,可也有講究。資歷老,官階高,門生眾多者優先,按例當是工部尚書帶頭先跨出這一步。

  可謝安就是打算來辭官的,更不懂這些官場講究,大搖大擺地當先走進了政和殿。工部尚書是位瘦削老者,眼中一絲異樣閃過,不露聲色地搖了搖頭。

  大殿上方,趙成樓已經端坐在了書案前,一抬頭,這是哪個?

  老太監李公公服侍皇上多年,心神領會,低首輕聲道:“稟皇上,這位年輕人,便是渝州刺史謝安了。”

  消息靈通者還是有的,旁人不知道,李公公可是事無巨細都會差的一清二楚。不然隨隨便便來個阿貓阿狗都放進皇宮不成?

  趙成樓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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