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也想羞辱我的‘女’兒!”云興用腳踩著他的臉,然后重重的摁了幾下腳。
“你們這些雜種,羞辱帝國貴族、高貴的‘精’靈,你們將付出慘重的代價!”霍華德·暗葉身體雖然不能動彈,但是嘴上卻是決不饒人,惡狠狠的威脅道。他現在也很委屈,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就中毒了。一開始他其實心里已經非常恐懼,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當他看到云興等人站起身,心中的恐懼就變成對這些低等種族、雜種的憤怒。
“哼,千年前,你們對待我們半‘精’靈族就是這種態度,現在依然還是如此。我不知道你給那些長老許諾了什么樣的條件,讓他們能夠忘記千年前的一切,但是我卻可以告訴,我沒有忘記那些苦難、我們半‘精’靈族沒有忘記那些苦難!我們不會‘侍’奉那狗屁的生命‘女’神,因為她從未給我們半‘精’靈庇護!我們不會投靠你們‘精’靈帝國,去效忠狗屁的帝國‘女’皇,因為你們從未真正平等的對待過我們!我會將你們‘交’給秦嶺帝國,讓他們好好招待你們!”云興將這些天以來的憋屈,半‘精’靈族千年前的血海深仇統統發泄出來。
霍華德·暗葉驚駭‘欲’絕,他實在是想不到這些半‘精’靈居然如此仇恨他們。他以為他們對半‘精’靈的態度是正常的,因為他們的血脈比半‘精’靈純正。
“你們身上流著我們‘精’靈族高貴的血脈,天生就該服從我們的統治!”他鼓起全身的力氣怒吼道。
“去你媽的高貴血脈,我們身上那一半‘精’靈血脈,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我們,你們留給我們的恥辱,時刻提醒著我們不要忘記這些血海深仇!”云興對這些傲慢、虛偽的‘精’靈是發自內心的仇恨。
“好了,云大哥,不必跟他們說這么多廢話,將這些‘精’靈和叛徒綁起來,我們帶著他們去找帝國特使吧!秦嶺帝國自然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月武已經從中毒脫力狀態恢復過來,走到云興身邊輕聲說道。雖然他也不喜歡‘精’靈,卻從未見過云興如此失態過,擔心云興過于‘激’動有什么閃失,他趕緊安慰云興。
“月兄弟,我就不明白,這些各部的‘精’英,為什么要數典忘祖,忘記自己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去迎奉這些仇人!”云興緩緩平復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指著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各部長老和首領說道。
不等月武說話,他突然看到還被藤蔓困住的星鹿飛軟軟倒在地上,想起剛剛星鹿飛怒斥大長老的樣子。他趕緊‘抽’出身上的佩劍,走過去斬斷那些藤蔓。沒有了魔法師的魔力支撐,這些藤蔓應聲而斷。
云興掏出解‘藥’,給星鹿飛解了毒。月武則是對著云部的親兵招手,讓他們將大帳中的眾人綁縛起來,一會兒再逐一分辨。
“云大哥,現在我們該如何?這外面還有大長老的人。”月武對著云興說道,事發突然,他現在也是毫無章法。
云興將星鹿飛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是坐到旁邊,神‘色’輕松。這時,開始在外面安排的那名親衛走了進來,見到帳內情形并不奇怪,似乎見過類似場景,他對著云興說道:“王爺,大帳范圍內的人已經全部中毒倒下!”
月武和剛剛回過勁來的星鹿飛聞言詫異的望著云興,這位云王爺還真是一早就安排好了啊,連外面的月部和其他幾部的親兵也算計在內了。
“這種‘藥’叫悲酥清風,中毒者只會全身無力,無法動彈,任你實力再強也不能幸免!不過沒有‘性’命之憂,五個時辰后毒‘性’自然解去。”云興已經從剛剛的‘激’憤中緩了過來,言語輕松的為他兩解釋。
“現在該怎么辦?你們真的要投靠秦嶺人?”星鹿飛說道,說實話,他對投靠‘精’靈族深惡痛絕,但是對常年欺壓半‘精’靈族的秦嶺人也沒有好感。
“唉,現在我們也是騎虎難下,兩頭草肯定不可能,也只有兩害相權取其輕。至少投靠秦嶺帝國,我們不用面臨戰爭的威脅,至于得罪‘精’靈帝國,那也要看他們能不能越過秦嶺帝國來報復咱們啦!”云興說道,月云兩部因為殺官造反,現在是不得不向秦嶺帝國投誠,否則他們必將是身死族滅的下場。星鹿飛他們并沒有公開造反,想著秦嶺帝國不會發現這次的情況,心里存有僥幸心理,所以想繼續當化外之民墻頭草的生活也不奇怪。
“鹿飛王爺,恐怕這次你們星部也無法逃過此事了,秦嶺帝國早已知道八部密謀之事,皇甫樂圣元帥正在趕來這里的路上。”云興決定實言相告,以免過會兒真相大白后,星鹿飛等人會心存芥蒂。
果然,云興這話一出口,星鹿飛面‘色’大變,云興的意思他當然明白,云部為了阻止此事向秦嶺帝國輸誠,將所有一切都告訴了皇甫樂圣。現在他星部若是想在此事之后保住部族,恐怕也不得不隨云部投靠秦嶺帝國。雖然云興密告之事委實不太光明,但云部為求自保出此下策,他作為一部首領設身處地恐怕也不得不如此施為,也就不便苛責云興。
月武臉上神‘色’也是不停變幻,一來此事云興沒有事前通知,雖然可以理解他不敢擅自泄密,避免意外,但是內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二來此事最大的罪魁禍首就是月部大長老,恐怕月部在此事中難逃其責,心中有些擔憂。
就在此時,大帳之外響起一片喧嘩之聲,隱隱是從中軍大帳區域外面傳來。月武連忙走出大帳向那里趕去,卻是見到周義和云亦裳帶著云部的親衛隊來了,自己月部的士兵阻止他們進入中軍大帳區,雙方產生爭執。
“讓他們進來!”月武趕緊走到大帳區‘門’口,高聲命令道。此時周義就是月部逃脫罪責的關鍵人物,月武實在不敢怠慢。
守‘門’的親衛隊,聽到自家王爺的命令,雖然不解為什么讓云部的軍士進入中軍大帳區,但還是給周義等人放行。
“月首領,別來無恙啊!”周義笑著走上前,拉著月武的大手,向內走去。從大帳外躺倒的軍士可以知道云興已經發動,所以周義此時心情十分放松。
“特使見笑了,月部不幸,出了大長老此般‘奸’賊,居然勾結海外‘精’靈族,預謀綁架各部首領反叛帝國。月武對此失察,險些釀成惡果,還請特使降罪!”月武此時不得不低聲下氣主動請罪。
“月首領不必如此,一樣米養百樣人,林子大了自然什么樣的敗類都會出現。昆雅帝國派出大魔法師帶隊,勾結半‘精’靈族中狼子野心之輩,‘欲’圖綁架八部頭領,‘逼’迫八部反叛帝國。幸得月頭領出淤泥而不染,深明大義,協助云興頭領將昆雅帝國來人連同這些叛逆一網成擒,在下定當將此事稟報大帥,相信帝國必有厚報!”現在大事已定,周義不介意放月武這些有心歸附帝國的人一馬。畢竟‘花’‘花’轎子人抬人,自己投之以桃,相信月武這些在帝國內沒有根基的人也會報之以李。
月武一聽周義所說,不禁心中大喜,對周義更是感‘激’莫名,這等說辭,他月武不僅無罪反而有功,這是活命的恩情啊!
“多謝特使大人美言,大人當日身陷囹圄,我卻袖手旁觀,今日大人如此以德報怨。這番恩情無以為報,我月武同月部日后必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月武停下腳步,鄭重的對著周義躬身行禮。
“呵呵,言重了,月首領言重。待會兒皇甫大帥必將親臨,月首領還是先去外面處理下部族內部事務,務必不能有何差錯啊!”見著已經折服月武,周義順勢就開始安排具體事務。
“大人放心,月武立即去辦!半萱,你陪著特使大人去大帳吧,我先下去辦事!”月武抱拳接令,隨即對跟著身后的月半萱說道。
月半萱這潑辣的‘性’格,聽到父親這種話,居然也沒有出言頂撞,反而‘露’出一副小‘女’人害羞的姿態。她悄悄望了周義一眼,見周義沒有拒絕,心下暗喜。哪個少‘女’不懷‘春’,對這個言行舉止氣度不凡的男人,月半萱已經沒有剛見到時怨恨他偷窺的心理。
“那只是個意外,周先生不是登徒子,只是碰巧撞見我沐浴而已!或許這也是緣分注定吧!”月半萱心里想著,小臉通紅。
周義沒有注意這個一直看不慣自己的少‘女’臉上的變化,徑直向大帳走去,云興偕同星鹿飛已經站在帳前等待他。倒是一直跟在周義身后的云亦裳看著俏臉微紅的月半萱,心下嘆息,猜到她的心思,不過自己不也是一樣么!
“特使大人,一切辦妥,昆雅‘精’靈帝國的‘奸’細已經全部拿下,其他幾部的首領和長老也全部就擒!”云興笑著對周義說道,看見周義望向身邊的星鹿飛,他趕忙介紹道:“大人,這位是上四部星部首領星鹿飛,剛剛在月部大長老大放厥詞時,星首領義正辭嚴指斥這些叛逆,被‘精’靈大魔法師擒住,也是我們志同道合之士!”
“星鹿飛見過特使大人,星部唯大人馬首是瞻!”星鹿飛此時已經認命,既然作出選擇就不應該再瞻前顧后,這也是一部首領應該有的氣度。
“嗯,好,星首領頗食大義,我定會向大帥稟明!”周義微笑著說道,只要能夠向帝國誠心歸附,他自然是好言相慰。
“大人,請!”云興把手一伸,請周義進帳看看被俘諸人。如何處理這些人,還須周義親自過問,他不適合‘插’手,這點進退他還是明白的。
周義微微頷首,也不矯情,踱步當先走進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