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曼斯克郡和圖特拉郡今年的稅金,兩個郡估計能有近兩千多萬的金幣,這些稅金從不通過錢莊運送。而是由郡兵押送至王都國庫,我們可以在商道上下手,我們一個寨子可吃不下兩個郡的郡兵,只能選一個隊伍出手,而且要做好大量傷亡的準備。再者就是搶到了稅金,怎么運走也是個麻煩!”陳陽直接說出了辦法,但是又在糾結計劃中的疏漏。
“不行的話,干脆我們通知其他山寨吧!大家合伙干他一票大的,然后跑路。”周威猶豫著建議道,顯然他也知道這個主意很爛,跟其他土匪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這不行,他們不一定有那個膽量去劫稅金,再說人心不一,說不定我們還沒出手,消息就泄‘露’出去了!”果然陳陽直接否決了,而且直接認為其他山寨沒有膽量打劫稅金。
“那也就只好劫一個郡的稅金,反正也能有上千萬的金幣。只是怎么運確實是個麻煩,搞不好泄‘露’蹤跡,會引來王國的圍剿。”周威說道。
“每次押運稅金的郡兵都有一個大隊,一千多人,也不知道這次山寨能不能吃下!”陳陽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全山寨的青壯年全拉上也才一千四百多人。
“我說,你們都在擔心什么啊!這些都算不上事兒!”聽到兩人說的打劫稅金,周義眼前一亮,這絕對是個來錢快的好主意,而且怎么打劫他心中有些想法,所以對于兩個老成持重的家伙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有些好笑。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陳陽不好打擊自己的救命恩人,周威可不管那些,這是自己的親侄兒,自然就是一頓訓斥。
“我的意思是說,我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稅金!”周義得意的說道。
“開什么玩笑,那可是整整一個大隊的郡兵,可不是我們這些烏合之眾的土匪!”周威還是覺得他說的話不靠譜,吹牛也要分場合啊。
“哈哈,這是悲酥清風,一種無‘色’無味的毒氣,平時盛在這個瓷瓶中,使用時在自己人的鼻中塞上解‘藥’,站在上風口拔開瓶塞,毒水化氣冒出,如微風拂體,任你武功再高強之人都無法察覺,待到感覺雙目刺痛淚如雨下,哼哼,已經毒氣發作。毒氣發作后,狂流眼淚,謂之悲;全身不能動彈,謂之酥;毒氣無‘色’無味,謂之清風。一旦中毒,除非專‘門’的解‘藥’,任憑你內力再高也無法憑借內力驅毒!有這個東西,還用擔心干不掉他們,劫不到稅金!”周義從身上‘摸’出個小瓷瓶,帶著滿臉欠‘抽’的笑容介紹,這是他聽到陳陽說劫稅金后立馬想起來的,趕緊從輪盤中購買兩瓶,加上解‘藥’‘花’費了一萬兩千金幣。
“真的?”陳陽半信半疑的問道,前面周義拿出的奇‘藥’救了他的‘性’命,讓他確信周義有本事搞到一些奇‘藥’,但是周義介紹的效果實在是太扯了,又由不得他不懷疑。
“當然有用,這可是同昨天你吃下的九‘花’‘玉’‘露’丸來自同一個地方!”周義斬釘截鐵的肯定,但是也有些不忿兩人對他的懷疑。他也不想想自己這副身體的前身是個什么德行,若非昨天的救人壯舉,讓陳陽和周義有些半信半疑,就憑他今天這些神叨叨的話,早就被教訓的滿頭是包。
“那事情就好辦許多了,我們只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伏擊他們就可以,到時候直接讓寨丁們把金幣運走!”還是陳陽人年輕些,對周義更有信心,直接在悲酥清風基礎上規劃起來。
周義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接著又拋出一個更扯蛋的話來,“就我們三個人去,帶著人多了肯定會走漏消息,而且容易給寨子惹來大麻煩!”
“額…”兩人傻眼了,這時連陳陽也覺得周義神經不正常了。廢話,劫持稅金肯定是個大麻煩,也肯定會惹來王國的圍剿,但是若是不帶人去,金幣怎么運走啊!
還好這次周義沒有讓他們失望,直接解釋道:“我有辦法把金幣帶走,而且不留痕跡。我們三個人去,把兩個郡的稅金全劫了,反正都是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用之于我們這些小民,也算是替天行道啦!羅里克王國肯定會派出大軍圍剿周圍的山寨,畢竟兩個郡的稅金被劫可不是小事,即便是沒有證據,這些山寨也會遭殃,我們劫完稅金直接跑路吧!”
周義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一切屬實,也肯定可行。只是周威畢竟同老寨主親手建起山寨,還是有些感情的。
“那寨子里的人豈不是會遭殃!?”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這段時間我們就遣散了他們,愿意去查比克鎮附近當良民或者是投奔其他山寨,都隨他們。叔,你把那些散碎金幣都分發給他們吧!”周義對此早有腹稿,于是侃侃而談。
“也只有這樣,算是仁至義盡了!我一會兒就去辦。”周威闖‘蕩’江湖多年,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的角‘色’,嘴上說了一句安慰安慰自己就準備去落實。
“這樣最好,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適合伏擊圖特拉郡的稅金車隊,那里道路狹窄,兩旁是高聳的山壁,他們若是要通過就必須逆風行走。我們只要提前趕到前面的出口,可以很容易干掉所有人。”陳陽若有所思的說道。
“風谷峽!!”周威和周義都知道那個地方,確實是個適合他們埋伏的地方。風谷峽并不狹窄,峽道內商道可以并行五六輛馬車,而且上方出口位于上風口,峽道一年四季都吹著微風,并不適合大軍在上風口埋伏,因為從下風口進入的隊伍可以很容易發現前方大隊人馬的蹤跡。所以郡兵們進入峽道時不會太在意前方情況,等到全部進入峽道后,估計兩瓶悲酥清風就能把他們全部放倒。
“但是曼斯克郡的稅金怎么辦?”陳陽見自己第一個建議沒有異議,問起周義。
“我們直接回過頭去找他們,劫了圖特拉的稅金,我有足夠的辦法收拾他們!”周義光棍的脾氣又開始發作,那什么不是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嘛!計劃做得再好也沒有實施時遇到變化隨機應變能力重要。
“我們到時候逃到哪里去?”周威接著又問道,既然劫稅金的事情已經定下,那么下一步的打算要做好,他不喜歡做沒計劃的事情。
“去亞旭王國吧!畢竟是華族國家,我們也更好掩藏行跡。”陳陽建議道,‘蒙’巴克王國可是半獸人國家,他心里實在不喜歡那些粗魯的半獸人,別看自己這些人也是土匪出身,但是他仍覺得比半獸人更加文明。
“干嘛要去亞旭,我要去見識見識秦嶺帝國的武道大‘門’派!”周義不樂意了,好歹我也是個抱著金大‘腿’的穿越客,雖然那個金大‘腿’有時候不太靠譜。但是不去大陸最強大的國家見識見識,反而在一些小國家晃‘蕩’,實在是太那個什么沒面子了。周義也不想想他現在不過是個山大王,還不如這些他眼中的小國家,也不知道有什么面子可言。
“義兒,我贊同你的想法,確實!劫稅金就是為了改變你的資質,讓你能在武道上有所突破。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一定要去武道最昌盛的秦嶺帝國。說不定,義兒你資質突破能夠被大‘門’派看中,收為正式弟子加以培養,以后必定成為強者。這樣,我也對得起周家列祖列宗啦!”周威也認為應該去秦嶺帝國,而且自己也被自己描繪的光明前景征服,仿佛看到周某人已經光彩大放,成為一代武學奇才,而他周家又可以重振往日盛景了。
“唉,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美好,秦嶺帝國的武道‘門’派可不是你們心目中的武學圣地!”陳陽只能在自己的心里說道,這些說出來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相信的,而自己的遭遇又實在無法開口。
“你們去秦嶺帝國吧!我不能跟你們同行了。”陳陽的話語很平靜,平靜的話卻讓周義和周威驚異。
“為什么?”周義按耐下心中的興奮,盡量用和緩的口氣問道。
“不為什么,只是不想再去秦嶺帝國了!”陳陽低垂著目光,“我知道你很想去見識那里的武道大‘門’派,我只能說句萬事小心!”
“那我們也不去啦!秦嶺帝國有什么好的,武道大‘門’派有什么了不起,我們去亞旭,我就不信我們在亞旭‘混’的還能比在秦嶺差!”周義故作大氣的揮手說道,既然好兄弟不愿意去秦嶺,他也不想勉強。但是,他們不能分道揚鑣,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破壞了兄弟情誼。
一番話說得讓陳陽有種想哭的感覺,以前怎么沒發現周義有這么講義氣,但是相同的原因也迫使他不能接受。
“不用這樣,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想著不去那里,但是我想讓你明白。你不能因為我的緣故放棄自己的理想,秦嶺帝國的各大‘門’派確實有這樣那樣的一些齷齪,但是不可否認,如果想在武道上有所‘精’進,卻是最佳的選擇。你已經錯過了練武最佳的年紀,如果不能夠加入大‘門’派,再想有所作為實在是難上加難。我因為一些難以啟齒的原因不能去秦嶺帝國,我不能因為自己害了你,不要問我為什么,現在我不能說。但是以后如果你在秦嶺帝國‘混’得不錯,可能會知道的。”
“我說過,我不去秦嶺帝國了!”周義也來了脾氣。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陳陽寸步不讓。
“你…”周義怒瞪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陳陽,陳陽的目光也是絲毫不躲閃的回瞪著他。
“雛鷹終有張開翅膀的一天,‘乳’虎也有虎嘯山林的時候。義兒,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擔心陳陽一個人在外,沒有照應是不是?”周威這個老江湖打起圓場,“我和陳陽在江湖上漂泊的經歷,是你沒有的!也不需要你過多擔心,我倒是擔心你沒有江湖經驗,會吃大虧!”
“我?哼哼,能讓我吃虧的人還沒生出來!”周義有些不以為然,好歹他也是兩世做人,上輩子也是見慣了單位里爾虞我詐的人。
“那這樣吧!你去秦嶺帝國學藝,我也幫不了你什么,我就和陳陽在亞旭王國生活,大家在亞旭王國再分手,如何?”周威其實也知道自己一把年紀,跑到秦嶺帝國對周義是沒有任何助益的,于是干脆也不去了。
“額,你們都不去,我去干什么?”周義傻眼了。
“你去自然有去的道理,我們不去也有不去的道理!行了,就這么說定了,你去了秦嶺一定要學有所成,才能不辜負我和陳二當家破寨助你的一番心血!”周威這次很有魄力的一語定音,然后拉著周義告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