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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李圖寫這個字很艱難啊,他到底寫什么字?”看到這種情況,觀戰的人都有些好奇起來了,十分關心。
但看到李圖背對著眾人,久久沒有動靜,觀戰的人也有些搔動起來,紛紛言著:“難道他寫不出來了,這不應該啊?而且,蘇定邦也寫了出來了,更是達到了一兩七錢五分。”
“難道稱量文才…也與所寫的字,有很大的關聯?”一會兒有人疑惑說道。
“這個很有可能,或許他寫的字很不簡單,具有極大的意義…可知,有些字是不能隨便寫的,就如這個‘圣’字。它代表著圣人圣言,但圣人的文才,豈是可稱量!”太學宮的老人點點頭道。
此時,文武二公回頭看了看蘇子魚,雖然沒有出言,但眼中亦有詢問之意。
“人的文才,怎么可能準確稱量,而且太平有象也只是一個大概的推測,不能真的當其真了。”蘇子魚微微點點頭道,“有些字,是不可稱量的。”
試煉之路中。
寫了兩筆后,李圖大皺著眉頭,發現自己竟然難以落筆了,而且也發現了其中的一些奧妙,知道了些。
第一次,他只是寫了一個最簡單的“一”字,一筆即可寫完;雖然,在落筆之時有過一滯,但在精氣神高度集中,念頭緊注之下,一筆就劃過了,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
但這一次,卻是發現了一些不同,第一筆幾乎抽空了他的文氣,或者是說文思;而第二筆,則是抽空了他“精氣神”中的“精”。
雖然不是很準確,但也大概是這個意思。
“這就是文才稱量?文氣、精氣神聚于念頭?”
李圖皺了皺眉頭,雖然難以落筆,但也不是真的一筆無法落下,思索了一會兒,想明白了一些事后,接著又用自己“精氣神”中的“氣”寫了一筆。
這一筆依然是很難寫!
接著,又用僅剩下的“神”,又寫了一筆。
當自己的精氣神都完后,李圖真的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再落筆了,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什么去寫完這最后一筆了。想提筆寫下最后這一筆,但是自己無法寫下去,這是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既然每落一筆,都需要自己身上的某一種東西,但蘇定邦第一次所寫的“筆”字,又是怎么解釋?
這個“筆”字的筆畫,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五筆。
但想了想之后,李圖發現這并不是關鍵所在,而是他在寫這一個字的時候,欠缺某一些東西。
“我欠缺了什么…”
李圖靜靜地握著筆,腦海中出現了那一個他差一筆還沒有寫完的字。
它不僅欠缺了最后一筆,還欠缺了它的精髓…
正——
自己要寫是乃是一個“正”字,一個“天地有正氣”的“正”字,而不是正月的“正”字。
這個“正”字的精髓,乃在于它的氣。
它的氣,就是正氣。
何為正氣?
充塞天地之間的至大至剛之氣!
到了這個時候,李圖終于明白了自己所欠缺是什么。
身若無正氣,“正”字如何堂堂正正寫得出來?
“正”乃是極具意義的一個字,第一筆需要人的文氣,第二、三、四筆需要人的三寶“精、氣、神”;那么,最后一筆,自然是需要人的正氣。
需要是最后一筆,但這才是這個“字”的精髓所在,沒有它,則不成“正”。
李圖想明白了,這最后一筆需要自己的正氣才寫出來。
“天地有正氣!”
李圖無言地道了一聲,從心底生出了一股磅礴的氣息,浩浩蕩蕩…
試煉之路上的蘇定邦和大公,猛然感受到了一股十分純正的浩然之氣從李圖的身上生出,不是從天地間生出。
這一股浩然之氣至剛至大,又至正。
李圖的最后一筆終于劃落…
大象嘶叫怒吼,似乎是非常之不甘,欲從太平有象中掙脫而出。
“其重…二兩一錢七分…為大學士之才!”
“二兩一錢七分…竟然超過了二兩,而且還超蘇定邦如此多。他到底寫什么字,一下子重了那么多?”觀戰的人不由愕然了一下。
“是‘正’字。”有人道。
“正字?但,即使是寫了一個‘正’字,也不應該一下子重這么多啊,有些不正常。”有人搖搖頭,懷疑地道。
李圖這次的重量,比第一次超出了很多,似乎真正的有些不正常。
既然是稱量文才,那么每次的稱量,應該相差不大才對啊。
文才,在同一個時間,應該是一個定值,怎么會稱量出如此大的差距?
觀戰的人都想到了這一個問題,然后紛紛轉頭看著那名斗笠女子,似乎她對太平有象了解很多,或許會知道一些情況。
蘇子魚看了看李圖,心中也小小驚訝了一下,想不到一名還不是大學士的書生,竟然稱出了超于一般大學士的文才,繼而對著眾人道:“之前小女子已經言過,人的文才怎么可能準確稱量,而且太平有象也只是一個大概的推測,不能真的當其真了…”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這算什么?
文武二公聽了蘇子魚的說話后,真想翻一個白眼,既然這個太平有象不準確稱量文才,那你還拿出來稱量?現在,他們已經有八分肯定,這太平有象就是她拿出來的。
“而且,他把自己身上的正氣,也稱量上去了,當然遠遠超過第一次了。”蘇子魚沉默了一下又道。
“正氣?”
眾人更是愕然了,現在不僅連文才可以如物體般稱量,就連人的正氣也可以當文才來稱量了。
試煉之路中,蘇定邦聽到李圖最后的稱量數值,臉色依然是很沉靜,根本不會在他的臉上看到如羨慕妒忌恨…
“二兩一錢七分,一下子就多了我四錢二分…文才,文才,它真的可以稱量我的文才么?而且,我的文才豈會是如此之輕…”
蘇定邦只是輕言了一下,但身上猛然散發著一股如山岳般磅礴的氣息,然后站了起來走了上去。
提筆!
既然你號稱可以稱量文才,那就看看我的真正文才到底是有多重!
而且,我的文才,豈是這一兩七錢五分。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這就是我之才。
李圖在寫完這一個“正”字后,默默走出了幾步,臉色也很沉靜,沉靜如水。
二兩一錢七分這個重量,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相信他的文才,不是一桿稱可以稱量的。
儒者,胸懷天下!
這乃是圣書悄悄種于他心中的一顆種子,單是這一句話,就已經重了泰山。
而且,文才的重量,在于使用它的人。
但此時,李圖想的并不是這些,第一筆乃是人的文氣,第二、三、四乃是人的精氣神,第五乃是它的精髓,人的正氣。
第二次的稱量,似乎與字義,也與人有關。
那么第三次呢,與什么有關?
當初,李圖也想用那一個“山”字來測量一下,看看是什么情況,但最終還是否定。而且,在第三關的考驗中,也暴露出了自己的一個問題。
并不是自己的意志不堅,而是在堅定的意志中,卻是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陷。
這個問題,曾經在齊國的梁山上出現過一次,現在也出現了。
自己到底是誰?
祖地九子,這是一個模糊極為不清晰的答案。
我是何人?
這讓李圖很是迷茫…
蘇定邦提筆,一點落下,然后是一劃而過,接著是停了下來。
“似乎他也遇到了李圖的那一種情況了,難道他寫的字也頗為不簡單?”觀戰的人都在看著,很關心蘇定邦最后的稱量是多少,能不能超過李圖的二兩一錢七分。
接著,他們看到了蘇定邦噴出了一口鮮血。
“竟然噴血…”
“他到底寫什么字,竟然遭受血劫!”即使是那些心姓極好的老人,也被驚動起來了,瞪著眼睛。
“又噴了一口,他到底在寫什么字,竟然噴血…”
試煉之路上,太平有象上大象嘶叫怒吼,四蹄猛踏。
蘇定邦平靜地看著,口中輕言著:“我之文才,豈是一字就可稱量,就可代表…”
“其重…二兩七錢三分…為大學士之才。”一個十分沙啞的聲音,從太平有象中傳了出來。
“二兩七錢三分,這…”
這個重量震驚了所有觀戰的人,只差二錢七分就可達到了儒士,而整個燕云境,只有圣手書生蕭讓為儒士。
這時,眾人的目光不由投向了一旁的李圖,蘇定邦第一次的稱量為一兩二錢三分,第二次稱量為一兩七錢五分,第三次稱量為二兩七錢三分。
而李圖第一次稱量為一兩二錢三分,第二次稱量為二兩一錢七分。
此時,大家都在等待著李圖的第三次稱量,狀元與國士的文才,誰更勝一分!
李圖并沒有讓眾人等待,立即走了上去,寫了一個字。
在寫這個字的進修,李圖很輕松,很快,似乎沒有受到什么限制。
但當他寫完這個字后,他卻聽到了一個聲音。
“吾之才,豈是你能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