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竟然成功了,倒是想不到這么快。”二師兄看著李圖揮出的那一劍,不由微微驚訝一下。
大師兄也點了點頭,道:“他的這一劍,還可以,摸到了門路。”
雖然李圖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已經一劍揮出,那揮出與眾不同的一劍,已經說明他明白了何為劍者,以劍說了出來。
他的劍術已經入門,或是說初窺門庭。
但李圖一劍揮出后,臉色有點茫然,他似乎在夢中又見到了老仆,依然是灰衣背劍,一柄很大的劍。但是,無比的強大,一劍天地碎,這根本就不是他所認識的老仆。
“這是夢境,還是…”
李圖沉思著,輕喃了一句,有些茫然,他的身世迷離,老仆的身份似乎也不簡單,這是怎么回事?
九子么?
還是祖地…
但是,如果沒有夢中老仆揮出的那一劍,以及那幾句話,他根本就不可能這么快領悟出來,也揮不出那一劍。
“老末到底是何人,還只是我的幻想?”
李圖微微皺著眉頭,收起了劍,也站了起來,盡管已經揮出了那一劍,明白了何為劍者,但他不是一名純粹的劍者,只能說是一名初入門的劍士。
對于劍的純粹,不如寧真,更是不如二師兄,做不成一名真正的劍者。
他心中除了劍,還有很多東西,而且劍也排不到第一位。
“練劍短短兩個月,可以初窺門庭,不錯。”二師兄走了上來,淡淡地道了一句。
“謝過二師兄的教導。”李圖道。
二師兄點了點頭,道:“你已經靜思了三天,精神和體力都大為消耗,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李圖點點頭,也感到了身體和精神的疲勞。
李圖恢復得很快,一夜醒來后,身體上的疲勞已經消失一空,晨讀后,精神也飽滿起來。
這段曰子,依然是白天讀書,夜間習劍,但以讀書為主,習劍為輔。作為一名儒家修行者,李圖自然能夠分清主次,分配自己的學習時間。
又是兩個月多過去,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中旬,接近下旬,學府中的學子基本已經離開,而且此時天空飄起了大雪。
茫茫天涯,一片白色。
寒風吹,白雪飄。
“小不點,今天不去讀書了。”李圖對著非常不愿意的小狐貍道。
小狐貍的楞了一下,伸出了小爪子揉了揉的耳邊,懷疑是自己聽錯,盯著李圖咿呀咿呀地問著。
李圖笑了笑,踏出了竹樓,道:“沒聽錯,走,咱們去散散心,這雪天…不錯。”
“咿呀咿呀——”
小狐貍突然來精神了,無比興奮地揮著小爪子,立即滾落在雪地中打滾著,翻來覆去,無比的開心。
看到小狐貍這個樣子,李圖不禁搖了搖頭,道:“只是不用讀書而已,用得著這樣嗎?”
“咿呀咿——”
小狐貍興奮地點了點頭,化為一道白光在雪地里打滾。
“丟人。”烏鴉淡淡地道了一句。
小狐貍大怒,用小爪子抓了一把雪,搓成了一團,朝烏鴉扔去。接著,胭脂也走了出來,與小狐貍和烏鴉打鬧起來。
李圖笑了笑,獨自一人在竹樓外漫步著。
數個月來的苦讀,進境已經開始慢了下來,習劍也是如此,再繼續苦讀、苦練下去,收獲也不大。所以李圖干脆什么也不做,散散心,也順便整理一下自己的所學。
書與劍——
書已經到了《術章》子曰:知至…
數個月來的苦讀,使其修為也到了四品的巔峰,但四品到三品,有一道小小的鴻溝,也就是所謂的瓶頸,并不是那么容易跨過。
除了苦讀,獲得大量的知識,還需要明悟,融會貫通,把所學融為一體。
目前,李圖也是走到了這一步,需要把所學融為一體。
“知至,意誠,心正,身修…下一步,應該是‘意誠’了…希望我沒有走錯。”
雖然“書”走到了這一步,但“劍”卻是依然絲毫不動,依然是布滿了裂痕,原來李圖以為自己的劍術初窺門庭,成為一名劍士,或許可以激發那一柄劍。
但是,結果卻不是這樣,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或許,還不到時候…”
李圖淡淡地道了一句,心中雖然有失望,但也不急。
琴棋書畫——
琴,以《神音之序章》以及神音三曲最為重要,它們都蘊藏著一股神秘的偉力,但是除了《序章》可以彈奏,起到了一作用外,那《鎮魔》、《滅魂》、《渡厄》三曲依然是無法彈奏,不可用。
這神音三曲實在是太過神秘了,蘊藏的偉力遠遠地超過了《序章》,而且《序章》沒有真正明悟,就無法彈奏神音三曲。
當然,除了神音三曲,還有其他。
就拿“化音為刃”來說,以現在李圖各種的攻擊力來說,以“化音為刃”最為厲害,甚至堪比第三步強者,但是它需要消耗的浩然之氣,實在是太厲害了。
只可當殺手锏來用,而且還需要苦練。
除了這些,還有一種震音法《末指九重震音法》,但它只出現前三重,還有后面的六重沒有出現。
它是純粹的技法,可以提高音質。
當然,在懸空琴臺,李圖最為在意的是那名白衣青年…
棋,這一年來雖然沒有接觸,但是在李圖讀書的幾個月中,已經悄無聲息地成為了三品大棋師。
這是一個很意外的結果,李圖也沒有想到,他的棋藝竟然在無意中突破了。
在黑白棋城中,除了得到了《九宮迷陣》,還沒有一個陣法李圖還沒有學習,就是《一葉障目》。
《一葉障目》這個陣法可以隱藏自己,讓他人無法看到,但是這個陣法的陣符頗為難刻畫,所以李圖暫時留了下來,等到有時間了再去刻畫陣符,練習陣法。
當然,在黑白棋城中,得到的自然不止這些,還有一些投影等;而且,初入黑白棋城時,那守城的幼、青、中、老四人,也沒有出現過,這頗是讓李圖有些好奇。
書,現在李圖的書法還停留在九品,進步并不大,原因是他基本沒有花過時間去練習書法。
而在無涯書山所得的“山字訣”,乃是一種無上神通,威力十分強大,但李圖也沒有花時間去學習,或者是說遺忘了。
畫,則是依然沒有聲息,而且李圖對它的熱情也不大,或者是說不如其他三者,或者是因為失明的原因。
至于符修——
鳥官圣皇所留下來的《符命之書》,被李圖暫時當成了乾坤袋來使用,因為李圖發現自己實在是學得太雜了,符修還是放在一旁。
而且,符修沒有人教導,學習起來很吃力。
雖然他符修的修為,也在悄無聲息中有了提升,鳥官圣皇留下來《符命之書》也不是凡物,但自己腦海中的書劍,不見得比鳥官圣皇的差。
最主要的是,李圖乃是一名儒家門徒。
在風雪中漫步,李圖把自己的所學都細細地整理了一遍,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己是不是學得太雜了,幾乎什么都學了一些。
不過,正好在這段時間,花些時間去學習一下,畢竟已經學了,就應該繼續學下去。
“不好,那個書生又來煩人了。”烏鴉正在打著雪仗,突然看到遠方走來了一個身影,立即溜走。
李圖看到不禁笑了笑,這段時間來他也知道了大師兄的厲害,那嘴皮功夫即使是烏鴉也受不了,現在見到大師兄如同老鼠見貓般。
大師兄看見烏鴉溜走,與李圖打了一聲招呼后,也無奈地走了回去。
“咦,似乎我還沒有進入懸空琴臺啊!”
李圖在漫步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自從成為國士后,似乎他還沒有進入過縣空琴臺。雖然他已經知道縣空琴臺中,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但是幾個月的專心讀書,他把這件事忘了。
李圖不禁笑了笑,走回了竹樓,靜靜地坐在走廊上,開始走入懸空琴臺。
懸空琴臺的云海中,九品至一品的琴臺已經消失,進入去后是什么,李圖還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有驚喜等著自己。畢竟,突破了國士,這乃是一道很難跨越的鴻溝。
在李圖剛剛走上竹樓時,外面來了一名背著古琴的青年,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左右,一臉的倨傲。而在他的身邊,跟著一名女子,穿著斗篷,身子隱藏在其中。
“李圖二十歲成為國士,這怎么可能,絕對是假消息。要不然,為何這大半年來,沒有人見過他當眾撫琴…即使是七公主傳出來的消息,也不一定就是真,或許七公主只是被李圖蒙騙了而已。我現在就去找他斗琴,一試即知道,即使他真的成為了國士,我也沒有什么損失,只是斗琴而已,或許還可令我的琴藝有了突破…而且,我離國士也不遠,也只是一步之差。”青年頗有些自傲地道。
“李圖,他應該成為了國士,而且…誰可以騙得了七公主?”斗篷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