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八章破陣第三卷第二十八章破陣二十八章 抱歉,天太熱,又沒空調,沒動力啊,或許等搶音離的時候會激動一下,沖沖電。
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淡藍色的身影,湖藍的長裙,深藍的披帛,她站立在尋龍的入口,往里面觀望。
她并沒注意到我,因為我坐在墻根下,一棵大樹旁,這個位置望過去,可以看到她的側臉。
我收起手中的酒葫蘆,站了起來,有點頭暈目眩,不穩的腳步踩出了落葉的“沙沙”聲。
“誰?”她警覺地喊道,我撫著額頭,宿酒未清。
“是你!”聽見她的驚呼,我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然后仰起臉看向她,原來是滿妃。
她的臉上帶著驚疑:“你怎么會在這里!”
看滿妃的樣子似乎并不會武功,我緩緩走到荷花池邊,將清涼的池水潑在臉上,清澈的池水帶著淡淡的荷花的清香。
隨手摘下那圓形的荷葉,將它上面的甘露飲盡,立時神清氣爽。
滿妃一直站在原地,戒備地看著我,我吸入一口新鮮的空氣,才幽幽道:“我來破陣。”我指著前面的尋龍。
聽完我的話滿妃笑了,笑容中帶著不屑:“就憑你?少吹牛。這陣只有陛下知道怎么進去。”
“那你又為何在這兒?”我反問她,她眼神閃爍了一下撇過臉:“我來學習。”
看著晨光微露的天空。我笑道:“聽說滿妃非但棋意超群更精通奇門遁甲,現在是水東流早朝地時候。你此刻來不是為了破陣是為了什么?”
“你!”滿妃轉回臉再次看著我,“你大膽!陛下的名諱豈是你這種小丫頭能直呼地。”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他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什么?陛下任由你呼他全名?”滿妃擰著雙眉狐疑地看著我,我轉身看著身后那堵墻上的盤龍,那枚龍珠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七彩霞光。忽然,那九扇門中其中的一扇門的門楣上。閃出了紅光。
當即,就聽滿妃道:“你是不是認為那是提示?其實你錯了,每扇門都會閃。”她的臉上頗為得意 我有意無意地聽著,她說的這些我自然知道。看看日頭,就在右邊第三扇門閃出紅光地時候,我走了過去。
“喂!你去哪兒?”滿妃在我身后喊著。我輕描淡寫地回道:“入口!”
事不宜遲,過了這個時辰,引導就會消失。
然后就聽見滿妃在我身后自言自語:“入口?她怎么知道那里是入口?”當我站到那扇門前的時候,滿妃也跟了上來:“這里真是入口?”
我淡笑不語,抬腳就走入了門,立時,滿妃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只見門后是一條九曲橋,但在三丈遠之后,九曲橋的通道就分成了三條,分別通向另外三扇門。
而就在那分支的岔口。有一座盤龍的石雕。同樣地,龍口含珠。而此刻。那珠子里正射出一條淡淡的光束指向中間的門。
“怎么會這樣?”滿妃疑惑著,“我從來沒見到龍珠會指路。”
我笑了笑:“那是因為你破陣的時辰不對。”說罷。我就朝中間那扇門走去。
一路有了龍珠的指引,可謂暢通無阻。滿妃一路上牢記著道路,彼此之間,一路無語。
尋龍陣,過了九道門就是出口,在到達第七道門的時候,我站住了身體,身邊地滿妃疑惑地看著我,我抬手就點住了她的穴,她的眼中帶出了一絲恐慌。
“放心,你按原路回去就會平安無事,而且在尋龍里,除了正確的通路,其它的路都會將你引至出口。”說完,我轉身離去,將滿妃留在了第七道門地岔口。
接下去地路我不能帶上滿妃,因為尋龍的后面很有可能隱藏著影月地秘密,如果不是,我想水東流也不希望滿妃知道真相,否則也不會擺下尋龍大陣來保護那里地東西了。
按滿妃的機智,她應該很快就知道尋龍地破法,我看她也只是意在破陣,而不是這陣后的秘密,畢竟她是個聰明 ,明白知道太多對自己并沒好處。
就在接近出口的時候,我聞到了大海的味道,隱隱的,還能聽到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原來這里已經接近大海。
當走出最后一道門,眼前竟然是一條山路,山路蜿蜒而上,就在山頂,一座樓閣安插在云霧之間,若隱若現,水云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再看兩邊,是嶙峋的山壁,遙望遠處,隱隱可見密集的樹林,而那海浪聲就是從那叢林深處而來。
面前的這座山的背后,就是那一望無際的大海嗎?
舉步開始攀登,清爽的空氣里是淡淡的咸味,清脆的鳥鳴和那時不時傳來的海浪聲此起彼伏。
清幽的環境不似在人間,腳下的石階在身后漫漫變長,回頭凝望,那就是我走過的路,而現在我站立的就是當下,那么山頂的宮殿就是我的未來,無論那里有沒有我想要的結果,我都必須走下去。
因為,人,應該往前看。
振作精神,將之前的煩惱全數拋出腦外,一鼓作氣登上了山峰。
一堵白墻將那座樓閣與外面的世界隔離,一扇圓形的拱門成為了進入那座小樓的唯一通道。茫然間,面前的拱門讓我想起了影月,影月唯一的入口就是那個山洞,如果將入口封閉,那么就會與外面的世界徹底隔離。
整個山頂只有這一座殿閣,很靜,靜得只聽見樹葉摩擦的聲音和那從山下傳來的海浪聲。這里究竟住著誰?
門內是一個干凈的院子,右邊是那座精致的殿閣,殿閣的一樓是大堂,大堂的正中擺放著一只青銅的香爐,紫色的青煙正從香爐的蓋子的孔中飄出,淡淡的好聞的香味,能讓人凝神靜氣。
我的正前方,是一片茂盛的竹林,而當我看到左面的時候,我收住了氣息。只見左面是一個荷塘,荷塘邊是一張白玉的石塌,塌上正躺著一個人,他斜躺在石塌上,背對著我,似是在安睡。
從身形上看,應該是一個男子,因為是背對著我的方向,所以我只看見他淡綠的衣衫和那如墨的黑長發。
“誰!”男子忽然從臥榻上坐了起來,戒備地向后微微側過臉,“東流?是你嗎?”
我靜靜地站著看著這個綠衣男子,僅僅看到他的側臉,那臉上是細長的眉和緊緊閉起的眼睛,但那長而密的睫毛提醒著你,在那遮蓋之下是一雙迷人的眼睛。
這應該是一個俊美的男子,清爽的側容沒有半點瑕疵,挺直的鼻梁下,是與水東流有幾分相似的唇形。
他這一聲東流,險些讓我誤以為他是水東流私藏的男寵,但仔細看了之后,發現他已經有了些年紀,眼角的魚尾雖然并不明顯,但也顯示出他應該是一位長輩。
“到底是誰!”他站了起來轉過身,那一刻,我發現,他,似乎是個瞎子。
平地卷起了一陣山風,帶起了他淺綠的衣擺,也帶來了他的殺氣,他微垂著臉,頭頻頻轉動,似乎在確定我的方位。
而我只是在想,這位大叔究竟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會是一個瞎子?根據他現在的容貌判斷,他年輕時定然俊美無比,而現在,卻是滿懷的滄桑。
這種滄桑就像是受盡了屈辱終于回歸了平靜,這種滄桑又像是歷盡了痛苦獲得了短暫的休息。
他身上的這種滄桑與北冥疇完全不同,即使在年紀上他是長輩,但我卻依然因為這種滄桑而為他心疼。
出神間,男子就伸手朝我躍來,一爪就要鎖我的喉,我抬手擱住他就轉身躍開,收斂自己的氣息站在他的身旁,再次細細地打量他。
他淺綠的長袍上是隱隱的龍紋,這是只有皇族才能繡上的花紋,難道他是皇族?白底描金的腰帶上是一塊翠玉,腰間是不易察覺的軟劍。
他靜靜地站著,耳廓微動,他在搜尋,搜尋我的位置,忽然,他的臉上帶出了驚訝,立刻,他腳下急退三尺,就驚呼道:“影月的人!”他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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