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的夜晚已經隱約透著夏的味道,蟲鳴,濃郁的花香,還有那徐徐的暖風。
酒宴設在太子東宮的春園里,草地上早早就鋪上了舒適的華貴的天域地毯,地毯上紋繡著百花迎春的圖案,精美如畫,栩栩如生。
矮幾已經擺上地毯,到時大家就坐在矮幾后把酒言歡。
我來得較早,只有太子北冥律和二皇子北冥攸文殿下。
北冥律似乎對一些東西有點不滿,正教訓著東宮的太監宮女。
“本殿下不是說要龍游九天的地毯嗎!怎么是百花迎春!”
“太子殿下,那地毯被蟲蛀了。”
“那就到總務司領新的呀!你們是笨蛋嗎!難道要本殿下親自去領嗎!”
“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只因最近宮中縮減開支,所以配給東宮的物品比較有限。”
“有限!你們難道沒說是太子殿下要的嗎!你們這群蠢材!”北冥律抬手就抽著這幾個奴才,雖然看似兇狠,但抽地卻不重,紛紛在那幾個宮女太監頭上拍了一下,便用腳將他們驅散,“滾滾滾!不想看到你們!一個個都呆板地像塊木頭!”
北冥律心情不錯,最近北冥疇已經帶著他上朝同坐,儼然將他作為自己的繼承人,原本他在宮中就是獨尊,現在更是如日中天。
不過不如此,怎么騙出那左司馬的兵權,現在兵權在北冥律手上,只要他出事,北冥疇得到兵符簡直就是探囊取物。
就在這時,遠處緩緩走來幾個宮女,宮女提燈引路,似乎中間是她們的主子。視線有點模糊,我瞇起了眼睛,方才看清引路的那兩個宮女正是那日在東宮門口用繩子絆我的兩個宮女,而她們的身后走來一端莊秀美的女子。
淡粉的開領長裙,領口為深紫色,在燈光下泛出琉璃的光彩,在打開的領口下,是女子精美的鎖骨和同樣深紫的一寸抹胸,抹胸露出的地方呈現著半朵海棠。
厚重的華袍披在長裙之外,孔雀云翔的圖案立時襯出了此女子身份的特殊和華貴的氣質。
瓜子臉,面似三月桃花,唇似六月櫻桃,淡眉微描,杏目帶春,好一個柔媚的女子。烏發用美人簪綰起,只留下一束垂在右側耳邊,長發柔順直挺,直落腰際。
一只翠玉的鏤空翡翠鳳凰遨游于烏云之間,高貴而典雅。
“太子妃到——”一聲高喊表明了來人正是太子妃孔德萱。
北冥律將孔德萱引入席,孔德萱頷首靜坐,臉上并無多余的表情,看似溫婉柔順,馴良乖巧。
難道就是因為這孔德萱太沉悶了,才拴不住北冥律的心?
這邊孔德萱一入席,北冥律便看見久久站在一邊的我和云叢,他的眼睛瞬時一亮,自然不是對著我。云叢往我身后躲了躲,緊緊揪住了我的袍袖。
北冥律笑著走了上來:“孤塵你來了怎么也不打聲招呼。”
“月某見太子殿下正在調教屬下,不好打擾。”
“就說這幫奴才蠢笨,你來了也不通知我,你的表弟身體好些了嗎?”
我順手拉出了云叢:“云叢,見過太子殿下。”
云叢側著臉,站立在一邊既不行禮也不答話,我想提醒云叢,北冥律卻笑了起來:“沒關系沒關系,云叢,你有一個厲害的表哥兼師傅,你可要跟著孤塵好好學哪。”北冥律抬手想撫mo云叢的頭發,云叢跐溜一下,又躲回了我的身后,弄地北冥律的手僵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哈哈哈…”我大笑三聲,于是北冥律的手順勢放在了自己的腦后也朗笑起來:“有趣啊有趣,哈哈哈…”
我們的席位在北冥律的左手邊,是單獨的席位。孔德萱坐在北冥律的右邊,她微微側臉看著我身旁的云叢發呆,目光中既有驚艷,又有羨慕。而她身后那兩個宮女可謂咬牙切齒。我不免淡笑起來,這太子妃到有兩個忠心耿耿的好侍婢。
對面是三個席位,此刻北冥攸文已經坐在首位,他單手支撐著自己睡意朦朧的臉,時不時打上一個哈欠,藥效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四公主和駙馬到——”
“六殿下到——”
駙馬?左懷也來了?上次北冥疇的春宴沒有見到,今日定要看看左司馬的獨子究竟何方神圣。
金絲勾邊的錦袍,錦袍上是富貴吉祥的花紋,這左懷的裝扮甚是隆重華貴,不過他若樸素,那站在艷麗無雙的北冥樰霓身邊,就會成為一個隨從。
濃眉大眼,英俊而威武,與左司馬相似的眉眼和氣度,傲氣凜然。
而他們身后跟著絳紅色長袍的北冥齊,他依然一步三晃,毫無皇子威嚴之氣,跟在他們身旁仿佛是來參觀皇宮的游客。
忽的,云叢往我身邊縮了縮,雙目緊緊盯著北冥齊,湛藍的眼中帶出了疑惑和迷茫,北冥齊顯然感覺到云叢的盯視,眉眼瞟向云叢,眨眼間,就是一道秋波,電地云叢雙頰泛紅,身體變得緊繃。
搖頭嘆氣,北冥齊真是一只妖精。
今日我與云叢皆為一身白色,我將北冥疇送我的北冥服侍讓宮女改了一下給云叢,他穿在身上顯然比我更加好看。斜排的盤扣扣起,就襯出了他修長的身材,只是暫時還偏瘦弱,相信將來他長個之后,定然帥氣無比。
盤扣、領口與袖口都由金絲圍邊,與他這滿頭的金發相映成輝。
相較于云叢的純白袍衫,我就比較低調,身上依然是寬大的米色長衫,隱隱帶出了暗黃,普通中帶出了幾分寒酸。
正因為云叢的亮眼,才讓他成為了今晚視線的聚焦點。讓我不解的是北冥樰霓竟然從一入場就看向云叢,削尖的臉上帶出了一分鄙夷,然后就坐在位置上開始細細打量躲在我身旁的云叢。
“既然人都到齊了,開席吧!”北冥律在空中擊了擊掌,絲竹聲起,舞娘翩翩而來。
借著絲竹之聲,我輕聲問著云叢:“你剛才怎么了?”
云叢垂著臉默不作聲,見他不想回答,我便不再追問,掃眼間,發現北冥樰霓還盯著云叢,身旁左懷的視線正巧與我相撞,他微笑著舉起酒杯,我淡淡而笑,舉杯還禮。
難道左懷就不介意他老婆盯著我的人看嗎?隱隱覺得今晚的月宴不簡單。
偶爾感覺到北冥齊的視線,但回望間,他卻半躺在地毯上對月飲酒。
這北冥王朝將來的繼承人都到齊了,今夜或許是在變天前,他們最后一次相聚,最后一次飲酒。
《孤月行內幕 導演:最近這個無良作者怎么回事?不是給錯劇集就是寫錯劇集的順序。
八卦編劇:噓——這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啊,聽說最近她的債主找上門了,潑紅油漆,放老鼠,什么都來!
純情劇務:怎么可能?她干嘛借高利貸?
雞婆場記:吃,喝,嫖,賭,都是要花錢的!
老實美工: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花邊燈光:切,這算什么?劇里的那些男主男配都去過她家,最起碼都要半天才出來。
可愛制片:不對啊,有時好幾個男演員去啊。
花邊燈光:哼!你就不準人家玩NP啊!
眾人恍然:哦 第二天,《無良作者糜爛的私生活就上了影月胡說八道周刊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