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無禮!”在靜靜等待了約計半小時后,一聲喝斥從人群外圍傳來,緊接著臉帶急色的李占元步走了進來。
“抱歉抱歉,他們不知道是邢先生來訪,冒犯了。”
“是我們不請自來,打擾了。”邢鷹禮貌的回了句。
“邢先生客氣了,你能來我天盟是我等榮幸。來,請。”見邢鷹等人看起來真的沒有受傷,李占元心中也暗暗驚奇。不過難掩疲憊的臉色、臉角隱隱的血跡,以及被死豬般被扛在肩上的西德尼三人,清晰顯示他們確實經歷了場激烈大戰,當下也不再多說什么,連忙排開眾人將邢鷹往總部里面引。
李占元想的倒比較周到,考慮到邢鷹他們的疲憊,特地從總部里面調了輛專én在別墅里面代步的載人電車,而且一些熱水和簡單的甜點水果也在上面備好。簡單的細節,讓邢鷹等人對天盟的好感也隱隱增加。
車上,親自給邢鷹遞上一杯熱水,李占元開口道:“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也特地調了些醫生護士過來,各位進去后先洗個熱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覺,養養激n神恢復恢復點元氣。”
略顯詫異的看了看李占元,邢鷹道:“李副盟主早就料到我們會來?”
狼牙等人悄悄對視眼后,暗中提起警惕之心。在這異國他鄉,他們必須步步小心,此次前來天盟只是想要尋求個暫時的休息之所。可李占元竟然說等候多時,他們想不懷疑都不行。
李占元笑著搖搖頭:“邢先生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不是我料到你們會來,是我們山哥預料到了。前幾天聽說邢先生過來拜訪了我們,本來在紐約調養的山哥是又驚又喜,第二天便趕了回來。回來的時候,也正巧了解了邢先生與亨利家族的那些事。
因此也就料想邢先生在…完成任務后,過來這里住段時間。山哥說,出én在外,家鄉人就是親人,累了、疲了、受傷了,不找親人還能找誰。呵呵,所以我們早就準備好了,邢先生盡管放心在這休息,有什么事,我們頂著。天盟雖然不算大幫派,但這點小忙還是能夠辦到的。”
李占元緩慢的一席話,讓邢鷹等人心頭同時流過幾絲暖意,就連狼牙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些許輕松的笑意。
家鄉人,親人…
異國他鄉,冰天雪地,這是真正暖人心懷的話。
“不知石老爺現在在哪,能不能帶我去拜訪下。”邢鷹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不是真正冷血之人,既然人家如此真誠相待,自己又豈能落了禮數。說實在的,邢鷹忽然感覺這次國之行,運氣實在是好的很。
如果沒有這些運氣幫助,他們的阻力將成倍增加。
“山哥吩咐,你們進來后還是先休息下為好,不過邢先生要是執意要現在見的話,他在客廳等您。”
在李占元帶領下,邢鷹他們都被安排到既定的房間里,由于他們并沒有受到什么傷,簡單的洗刷了下也就沉沉睡下。
馮語蘭則在刁名靈等人的幫助下抓緊時間開始對迪威爾等人作出審訊,以便盡實現資金轉移,完成此次獵殺任務的終目標。
邢鷹洗了個澡,整理了下衣服,便跟著李占元來到中央那個超大型的別墅里面。
剛一進én,邢鷹的目光便投向了大廳餐桌邊正在讀報的那個老者身上。老者個頭不算太高,且已略顯發福,頭發間清晰可見的縷縷白發清晰顯示著歲月的痕跡。不過老者看起來激n神奕奕,氣色很好,光滑的臉上也帶著些許溫和笑意。
這種和藹的樣貌確實很難讓人將他和黑道老大聯系到一起。
“呵呵,是邢鷹吧,來,坐坐,等你吃早餐呢。”老者放下手中報紙,微笑著向邢鷹招呼道。
“邢鷹見過石老爺,給您添麻煩了。”
雖然論起幫派的實力和在黑道上的影響力,邢鷹這個黑道貴比之石笑山不知高了幾倍。但石笑山卻沒有丁點卑微的樣,邢鷹是以晚輩的身份行了一禮。
不是石笑山兀自托大,也不是邢鷹故意謙卑,一切都給人種自然而然的感覺,并沒有絲毫的做作。
坐下后,石笑山示意保姆給邢鷹端上早餐,便仔細的開始端詳邢鷹:“呵呵,你這次可是給國各方勢力帶來不小的震撼,不僅將迪威爾、多尼修抓到,而且毫發無傷的從包圍圈中沖了出來。大長我國人志氣啊!”
“僥幸而以,其實之前我們也沒有料到此次行動會如此順利,本來以為會是場生死血戰,可誰想到沒有出現預料的死亡,生生被我們沖了出來。”
邢鷹輕松地語氣讓石笑山哈哈一笑:“你這些話要是被中情局的那些人聽到,非給氣瘋不可。這簡直就是不把這些勢力放在眼里嘛,年輕人,有氣魄,哈哈…,要是這個消息傳出去啊,那些準備看笑話的人都可能給驚的掉下巴了。老頭我好久沒這么高興了,你在這留幾天,和我喝上幾杯。雖然沒有家鄉的酒那么香甜,但也是我自己釀的,藏了十幾年了。”
“石老爺這么有興致,小自當奉陪,只是給您添麻煩了。”
“哎。”石笑山擺擺手:“說這些就見外了,你就放心在這休養幾天吧。我和中情局打了好幾年jā道了,對他們的作風了解的很。這次吃了這么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要是出去了,什么黑手都可能下,這畢竟還是國地盤,你斗不過他們的。
先避避風頭,大丈夫嘛,能屈能伸,拳頭收回來是為了有力的打出去。”
“嗯,那我就在這叨擾幾天,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向石老爺請教些東西。能夠以華人的身份,立身于這錯綜復雜的國黑道,您老是我們華人黑道的驕傲。”邢鷹也不再推辭,這本就是他要來這里的目的。
邢鷹小小的一句恭維,讓石笑山朗聲而笑。他雖不是喜歡馬屁,但也得分誰來說。“請教這倒說不上,我石笑山十七歲離開家鄉,遠渡國,到今年為止已經三十六年了。三十六年掙扎求存,三十六年混跡黑道,一手創立這不大不小的基業。雖沒有驕傲的資本,但經驗倒是有不少,或許能夠給你點幫助。
呵呵,當然,去糟粕取激n髓,揀點有用的聽聽,覺著不對的,就權當我老頭胡謅了。”
石笑山和藹的笑容以及毫無架的自謙,讓邢鷹對這個初次見面的老人好感大增。
其實真要說起來,邢鷹這個外人眼中冷血無情的屠夫,卻往往能夠得到些老一輩人的看重,或許是這種張狂的個xìn有他們幾分年輕時的樣,又好像收縮有據的禮貌很容易引起老人們的好感,反正邢鷹能夠有今天成就,身后那幾個略顯蒼老的身影絕對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將自己面前那小碟愛吃的激n致咸菜推到邢鷹面前,示意他嘗嘗。石笑山又道:“這幾天,你在這避避風頭,聽我老頭嘮叨嘮叨,你呢,也給我講講國內的事情。身不行了,都已經七年沒有回國看看了。再者…對你這個血鷹之主,我可是有著不小的興趣。
我一直以來都十分納悶,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小家伙,能夠有如此魄力,讓王空那個老狐貍不惜頂著叛徒的帽,帶領整個紫龍堂投奔過去。”
眉頭微挑,邢鷹訝異道:“您認識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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