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小區,八棟,第五單元,201。”
邢鷹道聲謝謝,晃晃手機:“不介意我用一用吧。”
‘父親’連連擺手,屁話,自己能拒絕嘛!
按下一號的電話,響了很久之后電話里才傳出一聲陰冷的聲音:“誰?”
“一號,我。”
略微的沉寂之后,電話中傳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鷹哥,你,你沒事吧,現在在哪?”
“我沒事,傲晴也沒事,不過遲上一會就不知道了。我在朝陽小區,八棟,第五單元,201。過來接我,小心點,這里有至少三十名焰火幫殺手。”
“好,鷹哥,我們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后,邢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看著滿是泥土和血跡的褲子貼到自己潔白的沙發上,‘女兒’眉頭一簇,可能是覺著邢鷹雖然狼狽兇惡,可言談舉止也不像是窮兇極惡之徒,所以慢慢放下心來。“你,你弄臟我們沙發了。”
‘女兒’這話一開口,‘父親’‘母親’都是一驚,‘母親’連忙捂住‘女兒’的嘴,緊張的看著邢鷹,怕他一生氣,做出些什么。
邢鷹扭頭看看‘女兒’,呵呵一笑,卻沒有說什么。自己和顏傲晴現在的這個樣子,難免會讓人誤會,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否則這對夫婦還指不定認為自己想干什么呢。
顏傲晴去衛生間拿出一個濕毛巾,過來坐在邢鷹身邊遞給他之后,又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倒上一杯水,遞給邢鷹,輕聲道:“還有十三分鐘。”
“十三分鐘……呵呵,十三分鐘之內一號要是還趕不到這里,那他們也就不是邪爪了。只要過了這十幾分鐘,貓和老鼠的角色可就要調換了,我傷得太重,說不定會陷入半昏迷狀態,血鷹會就先交給你了。一號會全力協助你的,一定要將這群老鼠給一個不剩的挖出來,否則遺禍無窮啊。”
“嗯,這點你放心,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
邢鷹呵呵一笑:“相信。”
聽著邢鷹兩人在這里自顧自的說著什么,這一家三口都緊張的蜷在一旁,可是一刻也不敢將懸著的心放下來,只是女兒時不時的撇撇身子盯著已經擦干凈臉的邢鷹亂瞅,眼中有幾絲好奇和疑惑。
大約七八分鐘之后,寧靜的小區里汽笛聲大作,一道道明亮的車燈光柱將小區中昏暗的夜色盡數驅散,并很快朝著邢鷹所在的這棟單元樓駛來。
樓下忽然一片大亮,驚慌緊張的‘夫婦女兒’都露出疑惑的神情,想要抬頭看看卻又懼于眼前的惡徒。
邢鷹面前的手機鈴聲響起,看著來電顯示,邢鷹顏傲晴終于長長的輸了口氣。“鷹哥,我們在樓下。”
邢鷹對夫婦道:“能否勞煩你們開一下門。”
開門?一家人差點哭出來,自己招誰惹誰了,好不容易買個房子,沒住一個月這就馬上成賊窩了。可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再次抬起的槍口,他艱難的掩口唾沫,猶猶豫豫的走到門口,按下單元樓的密碼門。
這按鈕剛一按下,門外立時產來轟隆隆的腳步聲,不用看,光聽這聲音就可以感覺到人數絕對不少,‘父親’腿一軟差點就坐到地上。
砰砰砰!!!
片刻后這一陣陣猛烈地砸門聲,更是讓他差點心臟病突發。
極不情愿的打開門,客房門剛剛打開一個門縫,一馬當先的三號猛的推開門,向里咋咋呼呼的大吼:“鷹哥?鷹哥……鷹哥…”
緊隨其后的全體邪爪成員、上官澤、王輝以及劉焱(齊文恪親傳弟子,龍睛隊副隊長)都是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
邢鷹顏傲晴起身看著他們笑道:“來的不慢嘛。”
一見邢鷹顏傲晴滿身血土如此狼狽,一號等人砰地一聲全體跪地:“請鷹哥責罰!”
“起來吧,不怨你們。新柔初蝶呢?”
一號道:“兩人都是受了點槍傷,但沒有大礙。她們想過來的,但我硬將她們塞到醫院里了。”
邢鷹點點頭又問道:“周圍還有沒有殺手?”
王輝道:“暫時沒有發現,估計藏起來了。”
“那好,留下點人監視這里順便保護一下他們,我們先回總部。”
“是!”
快要走到門口時,邢鷹停住什么回頭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一家人,對一號等人道:“誰身上有錢?”
“錢?”
“有多少拿出多少。”
雖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眾人還是連忙翻起自己的口袋。有毒囊在血鷹會背后提供資金支持,他們平時根本不會缺錢,即便是平時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張銀行卡當然也會隨身攜帶一小疊鈔票。
一會后,眾人東拼西湊竟然湊出一大捧百元大鈔,邢鷹略一估計,差不多的有五六萬之多。
將這疊鈔票往他們桌子上一方,“叨擾了,也希望幾位忘記此事。”隨后一行人轟隆隆的迅速離去,留下驚魂未定卻又滿心疑惑的一家三口。
此時的樓下已經停了十輛清一色的奧迪A6,更是有一個個神色冷峻的漢子,目光凌厲的掃視四周,右手毫無例外的停留在鼓鼓囊囊的胸口。
附近樓層單元中那些被驚醒的人們都是好奇的探頭探腦的向外張望,心中嘀咕是不是某位大領導過來了。
上車時邢鷹示意上官澤和一號上了自己的那輛車。
“我吃了救命藥丸,現在距離藥效期限還有幾分鐘。”
傷官澤一號以及開車的王輝同時一驚,“鷹哥你…”
邢鷹打斷道:“先聽我說,回去之后將然要將我昏迷的消息封鎖住,而且這段時間你們都歸傲晴的指揮,不得有任何的忤逆,無論如何要在我清醒之前將敵人藏身之處鎖定,如果有可能定然將其盡數拔出。
“放心吧,鷹哥。”
“另外一號你聯系黑腹,詢問一下我們的禮物是否送到,他們有何反應。”
“明白。”
“上官,麻煩你了。”說完,邢鷹原本紅潤的臉色眨眼間一片蒼白,如山呼海嘯般的痛楚疲憊瞬間襲上心頭,邢鷹甚至連呻吟聲都未發出便暈了過去,斜躺在顏傲晴懷中,清秀的臉上滿是痛苦和疲憊。
顏傲晴不理會三人怪異的目光,將邢鷹輕輕的抱在了懷里,同樣慢慢閉上了眼睛…
邢鷹這次所受的創傷著實不輕,擊中下腹的三顆子彈雖然有防彈衣阻擋沒有將邢鷹腹部擊穿,但仍舊是連帶著以下部分防彈衣深深地沒入邢鷹體內。胸口的兩發子彈雖然沒有嵌進肉中,但卻將胸口的護心骨給擊成中度骨折,胸腹之中更是積聚了大量的淤血。再加上上官澤的透支藥物,讓邢鷹奄奄一息,真的是頻于‘半死’!
這幾處嚴重的創傷讓邢鷹直接陷入重度昏迷!
當夜邢鷹直接被送到了市中最大的醫院,有上官澤在,治療方面當然不會由他們插手,只有讓他們負責提供各種所需的藥物,而且算作半個血鷹會成員的骨科主任李醫生,任何人也不能靠近邢鷹所在的特級監護室。
監護室所在的樓層已經被整層的監控起來,嚴密程度可謂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外人要想進入至少要經過一十四道監控盤問,可謂嚴密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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