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島的一幫人狼狽的回到演出現場給他們安排的休息間。組合的經紀人樸金泰便沖著孫浩永發起了脾氣,“孫浩永,都是你!我們韓島人的臉都被丟盡了!”
“對不起!可當時候那個記者問起陳楚凡的時候,也說他是個新人罷了。我真不知道他會有這么厲害!”孫浩永低垂著頭,喃喃道。
“啪!”一聲脆響,樸金泰一巴掌扇在了孫浩永的臉上,怒吼道:“還敢頂嘴!如果不是你多嘴,現在我們怎么會這么被動?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剛剛聽到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你們都將成為全世界的笑話!而你,則是其中最愚蠢的那個小丑!”
gop組合其他幾個人站在一邊,冷眼望著此時休息室中發生的一切,當樸金泰的話音落下,整個休息室中除了孫浩永的喘息聲,顯得分外安靜。正當樸金泰舉起手指,似乎想要繼續教訓孫浩永時,“砰,砰!”突然響起的兩聲敲門聲,打斷了樸金泰的動作。
“請進!”樸金泰收回了手,怒容站在原處,大聲說道。
走進門的是這次演唱會的主辦方派遣的負責跟他們溝通的聯絡人。
“張先生,我簡直不敢想象!今天讓我們離開的通道不是專門給我們安排的進出通道嗎?怎么會讓我們被一群記者逮到?你們z國人是怎么辦事的?我簡直無法想象會出現這種事情!我要投訴你!”樸金泰看到走進門的來人,再次發起了脾氣。
不過顯然這回他發火卻找錯了對象,本來這位聯絡人進門時候臉上還帶著些不好意思的笑容的臉,瞬間跨了下來。不冷不熱的說道:“那不好意思了,樸先生!我只是來通知您先在這里休息一下,等那些記者離開了。我會安排工作人員通知你們離開的,就這樣了!另外,如果您要投訴,請自便!”說完這人便直接轉身離開。
只是來開時,卻用著正好能讓休息室內眾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自語著:“媽的,一幫土棒子,成績比不上別人,還譏諷別人借你們的名氣炒作,活該你們倒霉!sb!”
時間配合的剛剛好。一句話說完,他的人也正好走出房間,隨后隨手用力將門一帶,休息室的大門再次被緊緊的關上。
“啪!”又是一聲脆響,樸金泰憤怒到無以復加的聲音隨后傳來:“阿西吧!這些z國人真是太沒有禮貌了!真是個落后的國度!”
孫浩永委屈的捂著被打的微微腫起的左臉。話說他這是躺著挨巴掌啊!是那個z國人沒有禮貌好不好?這關他什么事呢?
陳楚凡可不知道孫浩永此時的遭遇,因為今晚上新聞發布會的地點就在他入住的酒店之內,所以他此時已經很順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過雖然已經很晚了,他卻還不能休息,因為跟著他來到房間內的,還有他的經紀人陳太。
“陳楚凡如果你沒有在這個領域內取得現在這些成就。我絕對不會花費這么長的時間來勸說你改變你的決定!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的歌曲被全世界的人們認同,你甚至有機會獲得格萊美最佳歌手獎!而你卻打算在一年多后就徹底退出歌壇!你這是在自毀前程啊!”陳太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試圖改變陳楚凡早已經跟她商量好的決定。
顯然這是今天得到的消息刺激到了陳太。讓陳太覺得她應該努力糾正陳楚凡自己規劃的,在她看來不那么正確的人生,讓陳楚凡的人生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
“陳太,我又不是離開音樂。我只是單純覺得做一個流行樂手其實并不很適合我的性子。而且您不覺得在獲得這些成績后,急流勇退是個很好的選擇嗎?說心里話。如果不是因為跟環球唱片的合同,我現在就打算推出歌壇了!”陳楚凡聳了聳肩,一點不為陳太的勸說所動。
“可是,你還年輕!就算你想在純音樂,古典樂的方向發展,等十年之后一樣可以啊!你想想,有這十年的時間你可以在華語甚至世界樂壇上創造多少奇跡?雖然以前我還不敢肯定,但是現在我相信你未來的成就一定要超過張文友,成為華語樂壇,不,不僅僅是華語樂壇,甚至是世界樂壇的第一人都有可能!但是想獲得這一切,一年的時間太短了,真的太短了!”陳太的語氣越來越激動,似乎她已經看到了陳楚凡未來輝煌的成就一般。
陳楚凡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能體會到陳太的確是在為他著想,但是他只能拒絕。只有他知道,雖然說他還年輕,但是他的時間其實并不多,一輩子最多也就是短短百來年的時間,更何況他已經度過了五分之一多了,而他的腦海里有另一個文明上萬年的傳承需要他去整理,去發掘。所以,他實在沒有時間用在做一個歌手,要為自己的專輯去參加一個又一個宣傳活動,要為媒體的捕風捉影去解釋。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他跟葉楓的一番長談本身的想法產生了改變,還是因為體內的音樂基因融合越來越徹底后帶給他的影響,總之,現在的這種明星生活已經讓他感覺到無趣,他渴望改變。所以他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拒絕道:“陳太,您說的這些對我已經沒有吸引力了!我沒有想過要成為世界歌壇第一人,而且,您也知道,我到m國留學本來就是去學鋼琴的,或者其實走上歌手道路才是一時的岔道。所以,我還是想回頭干我的老本行!說不定我的成就能更高呢!”
“我并沒有不讓你回歸你的老本行,只是想讓這個時間延遲一些而已。好吧,你說你覺得當流行歌手是需要宣傳是浪費時間。但是你想過沒有,就算你去做你的古典樂,你一樣要花時間宣傳。不然誰知道你?誰會去買你的鋼琴曲?這不是一個道理嗎?”陳太依舊沒有放棄,開始擺事實講道理。
“您錯了。陳太!”陳楚凡露出了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沒頭沒腦的解釋了句:“當我開始做純音樂時,我需要做的只是讓我的音樂流傳下去,至于現在流不流行,我不會關心,更不會為了我的純音樂唱片去做宣傳。”
陳太疑惑的看著陳楚凡,她并不是很懂陳楚凡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她從少年此時的目光中看出了不會為他人所動的堅決,于是半晌后。她才失望的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打算好了,我也就不在多說什么了。希望你以后不會為現在的決定后悔!”
“相信我,陳太,我絕不會后悔的!”陳楚凡長吁了口氣。雖然他早已經下定決心,可是有一個一心為他好的女人不停得在他耳邊嘮叨一樣讓他感覺壓力很大。
“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說完陳太便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她一直逗留在陳楚凡的房間里,唯一的目的就是讓陳楚凡改變決定,現在她放棄了,自然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意義了。
“哦,等等!陳太。我還有些事情想請教您些事情!”陳楚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怎么,你肯改變主意了嗎?”陳太停下腳步,回過頭,面帶驚喜的問道。
“額?哦。不是。我就是想向您請教怎么能在我做歌手的生涯里多賺些錢!”陳楚凡抬起手撓了撓腦袋,似乎提到賺錢讓他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你很缺錢用?”陳太臉上的驚喜之色漸漸斂去,可隨后眼神中又閃現出希望的光芒。“如果你能在歌壇多呆段時間,我保證在我的運作下讓你賺的缽滿盆滿。怎么樣?”
“額?”陳楚凡聞言一愣,無奈的再次搖了搖頭。解釋道:“陳太,你又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在這一年半里多賺些錢。我想等到宣布退出歌手這一職業,恐怕也沒太多時間分心在這兒上面了!”
其實陳楚凡到不是錢不夠用,只是答應了兩個女生買個小島的做根據地的愿望,總是需要盡快實現的。而且他想就在這一年半里把這個事情解決了。這樣他就可以在那座屬于他的小島上,跟他的兩個女人過上有如童話中王子跟公主的生活,順便還能潛心的做音樂。
他甚至已經打算好了。等他將那座屬于他的小島打理好后,他就可以每年只呆在外界一半的時間,用來開演奏會,錄制唱片。而其他的時間就呆在島上,整理腦海中那浩如煙海的資料的同時,好好的享受生活。
所以這一年半里,他必須得加倍努力才成啊!
她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再次被陳楚凡的話給澆熄了,自然沒有什么好態度。
“沒事,大不了我跟老杜商量一下,以后我讓他晚上來陪我錄唱片,這樣白天我就能抽出些時間做別的。不過廣告這東西陳太還要幫我把下關,我不想做藥品跟補品類的廣告,萬一接的是虛假廣告臺坑人了。”陳楚凡猶豫了片刻說道。
陳太說的沒錯,他的確是貪心了些。所以他也只能犧牲他的休息時間來工作了。反正杜言答應過他,只要需要他的時候可以隨叫隨到。這樣,他制作專輯的很多的工作完全可以挪到晚上來做,倒是兩不耽誤。
“想賺錢你不肯多話時間就算了,還挑三揀四?”陳太本陳楚凡一系列貪得無厭的要求給起樂了。不過最終她還是沒有繼續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現在她對陳楚凡的感情可以說復雜極了,簡直就是又愛又恨!愛的自然是他年紀輕輕就已經獲得成就,以及這個少年在音樂上的天分,恨的則是這個少年怎么就這么一條筋。說不干就不干了。讓她費了一晚上的口舌,都沒有任何成效。
“那就謝謝陳太了!我們合作愉快!”陳楚凡可體會不到此時陳太復雜的心境。很開心的說道。
“沒事了吧?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吧!”
“嗯,再見,陳太!”
陳太走后,陳楚凡一個人躺在床上。將球球捧在自己面前,問道:“球球啊,你覺得老爹的決定對不對?
球球使勁的將它的小腦袋上下擺動著,嘴里發出”pia,pia”的叫聲,顯得異常興奮。
“你怎么這么興奮?話說該不會是你影響我做出這個決定吧?哎,有你這么個心意相通的球兒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了,話說你該不會能影響我的心態吧?想當年我是多么純情的一五好少年啊,現在竟然找兩個女朋友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話說這該不會都是被你影響的吧!?快說,是不是?”陳楚凡很有些無恥的抱怨道。
球球翻了個白眼,突然用力的掙脫了陳楚凡的雙手,一屁股坐在陳楚凡的胸口后,徑自將腦袋縮回胸前。整個身子蜷成一團,顯然這是懶得理會某無良少年無聊時的無恥抱怨,干脆的睡覺去了。
沒人理會了的少年無趣的嘆了口氣,將縮在胸前的球球放到枕頭旁,便也沉沉睡去。夢中他買了一座氣候風景怡人,設施一應俱全的小島,上面有宮殿。有花園,甚至還有游樂場,當然更少不了一座迷你的金色維也納音樂廳。
夜已深,一幫gop組合和他們的經紀人卻還停留在主辦方給他們安排的休息室中。因為始終沒有工作人員來通知他們記者已經散去。經過一晚上的勁歌熱舞。早已經疲憊不堪的gop組合成員們懶懶的斜靠在座椅上聽著他們的經紀人樸金泰沖著孫浩永訓話。
而孫浩永只是垂著頭站在那里,心里的憋屈難以言喻。顯然這次本來躊躇滿志的z國之行,對這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來說絕對不會是什么美好的回憶。終于樸金泰也說累了,孫浩永不敢在有任何回應。一個人唱獨角戲能唱夠一個小時,樸金泰已經很努力了。
“現在幾點了?”樸金泰開口問道。
“快凌晨1點了!”坐在一邊的樸俊坤看了看表。回答道。
“這些z國人簡直太不像話了!”雖然樸金泰在gop組合臺上演出時,一直在臺下休息著,不過剛剛一個多小時的訓斥顯然也是件很耗體力的事情,此時他同樣感覺到疲憊了。而疲憊之后則是憤怒,那些可惡的z國人竟然把他們這幫高貴的韓島人晾在這里整整一個多小時無人問津,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禮儀之邦的待客之道嗎?
于是,樸金泰也不顧已經是深夜,立刻拿出了手機,給剛剛還諷刺了他們的聯絡人張先生打了過去。
“喂,張先生,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你們的工作人員帶我們出去?我們需要休息了!”樸金泰盡量控制住此時滿腔的怒火,只是語氣稍有生硬的質問道。
“額?哦,樸先生,不好意思,既然沒有工作人員帶你們出去,那自然說明門口還有記者蹲守嘛,其實你們不在乎現場被采訪的話,隨時可以離開的嘛,哦,順便說一下,現在大部分的保安已經下班了,額,如果你們不幸被記者圍堵到,我建議你們勁量滿足一下記者的采訪需求!”電話中傳來的聲音顯得有些慵懶跟不耐煩,顯然這貨已經睡下,這是被電話吵醒的。
“什么?難道那些記者在這里蹲守一晚上,我們就得等一晚上?難道你們這里沒有其他別的出口了?”樸金泰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剛剛不是說了嘛,你們想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的,不就是接受下記者采訪么?又不會少塊肉,真是的!另外其他出口就只剩大門出口了,不過據說那里現在守著的記者比側門還要多。不過我預計那些記者不會陪你們熬一晚上的,要知道現在京城的氣溫可是很低的,零下呢,外面可沒有暖氣,這天寒地凍的,誰堅持的了啊!哎,比起那些記者你們的待遇已經夠高了,起碼休息室里暖氣可是足足的,好了,就這樣吧,樸先生,你們稍安勿躁啊!”說完,這位張先生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樸金泰不知道的是,這位張先生就在頭頂處的一個房間。在跟樸金泰通完電話后,這位張先生便直接將手機關機,繼續躺在了房間中的一個寬大的沙發之上,喃喃自語了句,“媽的,一群sb棒子,來的時候不是趾高氣揚嗎?現在sb了吧?剛來的時候這不滿意,那不滿意的折騰老子,看老子今天不玩死你們!”說完這位張先生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緊了緊身上的毛毯,繼續美美的睡去。